张兮老老实实的背过了身去，也闭上了眼睛。
    该看的，已经全部看到了。
    不该看的，也已经全部看到了。
    不过，对于没有心思的女人，看了也无感。
    时间持续了一段时间，他一直没有听见后面有任何的动静。
    “你，还好么？”张兮试探着问道。
    “动不了啊！”孙竹那有些气过后无力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抱歉。”张兮这才想起自己用自己在领域空间里的主宰能力叫停了这里面除了他以外的所有动作。
    他解除了里面对于孙竹的限制，仅仅是让自己的领域空间熟悉她的气息，解除了对她的气息。
    领域空间这次开的不太隐秘，虽说不大有敌人会傻到往他的领域空间里冲，万事还是要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小心驶得万年船。
    身后，传来了沙沙沙的声音，应该是孙竹在换衣裳。
    “嘶——”
    突然，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兮以为真有人进来了，再次回头。
    四目相对。
    “那个，我，听到声音……以为你需要帮助……”张兮尴尬的解释道，他回过头才看到，她发出声响，是因为她身上那些被划破的伤口。
    在未进行伤口处理的情况下，被布料碰到，自然会牵动着有一些的疼痛。
    “你是不是故意的？”孙竹再次叹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问道。
    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就是她自己宽慰自己说张兮是一个正人君子什么都没有看到，就是看到了也会当成什么都没有看到。
    她也无法欺骗自己。
    看到了，就是已经看到了。
    容不得多余的侥幸。
    “没有，绝对不是故意的。”张兮赶紧背过了身去，举起双手，连连摇头。
    “是不是对我有兴趣？”
    “没有。”
    “可以转过身来了。”孙竹气恼的说道，她是真的摸不准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
    就是无意的，不该被看到的，还是已经被看到了。
    “好。”张兮转回了身。
    他发现，她依旧与先前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些布料挂在身上一把，欲盖弥彰，有一点，比完全没有更加诱人。
    “我以为你……对不起，我没听明白你是在说气话。”看到她脸上的表情，以及那幽怨的眼神，才明白过来，赶紧又转回身去。
    就说怎么没有听见动静。
    还以为她将动静降到了自己听不到的地步。
    “唉……转过身来，过来，帮我治疗！”孙竹已经放弃了。
    她相信张兮的记忆力。
    尤其是她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知道，一个美女对于男人的吸引力。
    他能够很快的提升修为至今日，还能够偷习黄家引以为傲的空间功法，他的能力，绝非等闲。
    在这般能力之下，尤其是天赋者的记忆力，感知力，尤其是那个视力。
    他就是说他什么都没有看见，他就是能够说服他自己，她也不会信啊。
    换而言之，如果是自己看了他。
    很长的时间，她都不会忘记。
    “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我们的关系，最好，还是你自己治疗。”张兮此刻很想与孙竹给拉开关系，保持最好的师弟师姐，老师与学员的关系。
    有多纯洁，就要有多纯洁。
    这要是将她给激怒了，好不容易说服的让她帮助自己招纳贤才，被自己的一个不小心给招惹了，就会很麻烦。
    这事儿，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是很大的。
    孙竹看着自己满身的伤疤，皱起了眉头：“这里是你的领域空间，你给我治疗，速度效果应该会更好更快，我不想留疤。”
    她会一些资料，但，在能够有更好治疗术使用的情况下，她懒得自己动手。
    再者，女孩儿对于自己的皮肤什么的，还是很在乎的。
    很多姑娘修行，就是为了美丽。
    武者，会有一种天生的气场，随着修为不断提升，祛除掉身体里的杂质，皮肤也会变得越发的晶莹透亮。
    “那个，不太好。”张兮还是想要拒绝，他就是担心孙竹说的是反话。
    他这个人，还是不太能够猜懂女孩儿的心思。
    不同的女孩儿，对于同一件事，同一个语气，所表达的意思可能都是不同的。
    十分难懂。
    “赶紧的，过来！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又不要你把我娶了负责！”孙竹没想到自己都主动开口了，他反倒墨迹起来。
    都已经开口了，他不过来，不为所动，会让她更加的尴尬。
    该坚持的，哪怕在先前开口后就有所后悔，她还是这样开了口。
    挫败感，是她不允许的。
    能够成为学院的老师，她心里对自己的各方面都是自信的。
    没有什么不良癖好，头一句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更快恢复，以免留疤。
    开口后，是觉得有所不适，想要改口，却遭到了他的拒绝。后一句，则是在被拒绝后的心里胜负心。
    在修为上，在理论上，在实践上，身为老师，她都败了。
    这会儿，在魅力上，她也败了？
    是她魅力低了，还是他对漂亮的女人不感兴趣了？
    “呃。”张兮想了想，还是回身走了过去。
    她就是一个受伤的病人，又是被自己给弄伤的，是有理由自己给她治好，这倒是在情理之中。
    “你其实，可以把衣服穿好。”
    不管怎么说，不论他定力是否足够的好，是不是能够坐怀不乱，保持一个圣人的态度。
    那都是他内心里的表现，她不可能知道。
    这样被自己一直看着，她会怎么想自己，他是不知道的。
    信任与不信任，对自己有偏见，将自己想成是有别的想法的，他也只能认栽。
    “穿好了，你还怎么给我治疗？怎么知道我哪里受伤了？”孙竹发现了张兮的眼神淡然，以及他的呼吸频率十分自然，没有急促。
    就是女生看了她的这个身材，看了欲盖弥彰的她，都不一定能做到坦然。
    要么，他就是久经花丛，经验十足，看多了，自然就没那么高的兴趣。
    要么，他就是在无视自己的魅力。
    胜负欲，让她飞蛾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