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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总不能是图人家年纪大,图人家睡觉不洗脚吧。
    陈远又想起来,在农村有一种形式的“卖女儿”要彩礼,但是看黄广贵这家里的情况,不像是有点钱的人啊。
    陈远伸手拿起相框,估计是黄广贵天天喝酒,根本不打扫家里卫生,上面落了一层灰。
    陈远拿起相框后,忽然看到相框后面放着一个小吊坠。这种感觉怎么说的,就是想不注意它都难。
    因为它上面挂着一个小玉石,那玉石是青绿色的,但是上面却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那个红光,普通人是看不出来,只有有点能耐的人才知道那是凝结的怨气碰上血光之灾的才有的。
    这块吊坠很熟悉,陈远立刻去看那个相册,果然相册中那个木木的女孩,脖子上就挂着红绳,上面穿着这个小玉石。
    这个吊坠是黄广贵死去的媳妇的东西。
    陈远忽然感觉到了有什么灵感从大脑一跃而过,现在有一半事情可以解释通了,但是还有一半要去检验黄广贵的尸体,和彦文.强家里背景调查。
    陈远把这个房间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有什么新线索,把那个吊坠放入密封透明袋中,这是物证。
    陈远走出黄广贵的家,曾庆问道:“陈警官看完了?看完了我就锁门了。”他说着话,就注意到了陈远手中拿着的那个密封袋:“咦……哦,是块假玉,太假了吧,上面还有气眼,太水了。”
    只要明眼的人都看出来了那个小吊坠是假的,可能就是这个原因,这个吊坠没有被黄广贵买了换钱,在黄广贵死了也没人惦记它,在角落默默落灰,一直留着直到现在来提供给陈远线索。
    “锁门吧。”陈远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根,奖励了自己一根分了曾庆一根,“有劳老乡啦。”
    分烟果然是两个男人之间最快建立友情的时候,两个人就站在一起吐云吐雾,不会抽烟的王伟被排挤了,为了避免吸二手烟,跑到那面空酒瓶墙那数酒瓶。
    陈远边抽烟边把自己脑海里面的猜想和现实发生的事理了理,感觉自己好像可以摸到这件事情的边了。
    陈远问曾庆:“你知道黄广贵的棺材在哪里嘛?我去山上时,只看到坑,你们村这是啥情况啊,不都是大清早就埋了啊,还留着干嘛呢。”
    曾庆神神秘秘道:“这事你不知道有多邪门,本来都抬到了半山腰,突然有一个抬棺材的脚滑,那人和棺材一起滚下去了。话说那山又不陡,路又宽敞,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摔下去呢?大家都觉得是黄广贵的鬼魂在作怪,把那棺材停在了山上一个破旧的棚子里面,说是明天请法师道士来做个法,再埋。”
    陈远打算再去看看黄广贵的尸体。
    ——
    下午阮没有课,就一定要和傅时宴一起。
    傅时宴也不知道阮怎么这么喜欢粘着自己,就和阮一起去彦文.强家了。
    阮骨子里一直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在千年前,他亲眼看到傅时宴为了那大晋朝的人选择放弃自己的命,他亲眼看到傅时宴的身影在他怀中消失。即使他没死傅时宴也没死,即使他们现在重逢,即使他们重新在一起了。
    他知道傅时宴永远是一个可以为了保护别人而牺牲自己的人,为了他所理解不了的正义和光明而放弃自己的生命,他不能领会也阻止不了傅时宴这种行为。
    傅时宴不会考虑阮的感受,他只会觉得自己为天下人民而死,死得其所,多么伟大啊。阮冷漠地想,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牵着傅时宴的手却越来越紧。
    但是阮接受不了傅时宴离开他,所以他现在只能一直在傅时宴身边,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傅时宴,他会永远守护着他的朱雀。
    两个人来到彦文.强家,彦建军的尸体已经抬走了,彦文.强站在邻居家,眼睛通红地望着自己的家。
    傅时宴他俩正好和彦文.强打了一个正面,傅时宴心脏也被这小孩子弄的酸酸麻麻,傅时宴安慰性地伸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
    小男孩却没有再哭,只是声音哑着问:“傅老师,阮老师,你们看到我妈妈了吗?”
    傅时宴上午时还看到了彦文.强的妈妈柳映梅,傅时宴疑惑道:“我上午还看到你妈妈,好像是身体不舒服,你妈妈不见?”
    彦文.强点点头,道:“我大姐姐刚去做饭了,二姐姐她们还在县城里面上学,还没来的急回来。
    傅时宴听了这话,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神奇的第六感感觉会出事。
    傅时宴忙去喊封锁线里面的杨雪莹:“杨警官,杨警官。你看到柳映梅了吗?”
    杨雪莹闻言,把自己额上的碎发捋到耳朵后面,简单回答:“没,我记得好像一个小时前,我看到她出去了,好像是有什么事。怎么了?”
    傅时宴面容已经严肃起来了,道:“我先去找!”彦建军都被别人神不知鬼不觉杀了,更别说就彦文.强的母亲了。
    ——
    彦文.强的母亲柳映梅这个时候却在山上,她本来是打算去给彦建军买口棺材的。
    彦建军死了,家里的顶梁柱突然就塌了,她一个女人还要给彦建军扌喿办白事,张罗丧事酒席,吊唁的客人请哪些人,下葬的地方。一大堆事情忙得让她暂时忽略失去丈夫的痛苦。
    做棺材的何木匠在隔壁村,她走过去还要翻一座山,她气喘吁吁走在山路上,却仿佛永远爬不到头一样,这山之前也没这么难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