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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可惜右手不方便,左手吃面还不如用手抓,又一次把面条掉桌上以后,江屿干脆撂筷子不干了,愣愣地坐在那儿盯着那碗面条。
    早知道还不如直接回去。
    自暴自弃爬上床的时候江屿有些后悔拒绝了江肃的提议,总比现在在这里饿着肚子好。
    睡过去之前,江屿看了眼手机消息。
    傅修时也没给他发消息。
    可能是忘了吧,他忙起来,连吃饭都忘记。
    饭是人生存的必需品,傅修时都能忘记。
    他这个男朋友又不是生存必需品,傅修时忘记了也不奇怪。
    江屿是被胃疼醒的,在睡梦里浑身冒冷汗,他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久,感觉自己最近祸不单行,强撑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撑不过去,缓过一阵痛劲儿,他手指按在傅修时的电话界面上,还是没按下去。
    算了,还是保命要紧,傅修时估计没时间。
    最后电话打给了宋胜,宋胜问了他地址就匆匆挂了电话。
    门铃响得很快,江屿勉强去开了门,门口站的却是陆枕。
    陆枕一脸担忧伸手去扶他,“你怎么样?傅修时不在?”
    江屿没什么力气废话,昂了声,一半的力道都压在陆枕身上,“先送我去医院再说,我感觉我要死了。”
    陆枕也不多说,架着他往电梯口走,一边走一边给他解释:“宋胜离得太远,我正好在附近。”
    江屿不太在意地点点头,看着电梯上的数字从负一层变成了他们这层。
    “叮”的一声,电梯门在他们面前打开。
    江屿视线从电子显示屏上挪开,落到电梯里的时候,却愣了一下。
    很显然,电梯里面的傅修时也很惊讶,不过江屿痛得实在有些头晕,除此之外也没能从傅修时脸上捕捉到什么其他信息,就是习惯性地抽回被陆枕架着的胳膊,朝傅修时伸出了没受伤的左臂,虚弱地说:“傅修时,抱。”
    也许是他现在模样太凄惨了,痛得脸色惨白,在他朝着傅修时怀里倒过去的时候,傅修时稳稳接住了他,江屿脑袋靠在傅修时胸口,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问傅修时为什么这么晚回来,也顾不上昨天晚上他还在和傅修时单方面闹脾气,他只是安心地蹭了蹭傅修时的胸口,“你回来啦。”
    傅修时没有说话。
    陆枕的怀抱变得空落,他站在电梯门外,看着江屿跌进傅修时怀里,片刻后,傅修时打横把江屿抱了起来,没再看陆枕一眼。
    到车上之后,江屿感觉自己缓过来一点了。
    今天是傅修时开的车,程远不在,江屿靠在副驾驶上侧着脸看傅修时的侧脸。
    不知道这回算不算是傅修时先低头?
    好像也算不上,刚刚是他先朝傅修时伸手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思想这个,江屿无奈地笑了下,从上车后就没再看过他一眼的傅修时突然开了口,依然是命令式的口吻:“别再让我看见他。”
    江屿愣了下:“什么?”
    “别再和他往来。”傅修时又重复了一遍。
    江屿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傅修时口中的他是陆枕,一个奇怪的念头升了起来。
    傅修时,不会是在吃醋吧?
    江屿眨了眨眼问:“为什么?”
    他最近总有很多为什么,不像以前,傅修时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傅修时的语气也变得不太好地说:“没有为什么。”
    江屿给傅修时解释,“他是我发小,最近刚回国。”
    “所以?”
    “所以……我没办法不和他往来。”其实换成以前,江屿可能会答应傅修时这个没有任何理由的要求,但现在,就在刚刚,陆枕大半夜跑过来送他去医院,他总不能当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转头就跟陆枕说,我们别联系了吧。
    傅修时没有说话,车子开得很快,江屿不仅胃疼,还晕车了,明明一整天就喝了一桶鸡汤,他却有点想吐,因为傅修时突然踩了刹车,前面是红灯了。
    傅修时说:“那你跟他走。”
    陆枕的车就跟在他们后面。
    江屿怀疑自己听错了,“傅修时,你认真的吗?”
    傅修时直视着前方,表情看起来不太像开玩笑。
    江屿无力地笑了声,“你现在是在吃醋吗傅修时?”
    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为什么在医院里的时候傅修时突然亲他,为什么一路过来傅修时会说这种话。
    也没指望傅修时会承认,但这个认知已经让江屿足够高兴。
    他连连哦了好几声,然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真的在吃醋?”
    一直到了医院,江屿还在反复问这个问题,傅修时显然不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下车后看他自己能走,傅修时没有再抱他,江屿小心翼翼用左手抱住傅修时的胳膊,发现他没有要把自己推开的意图后,才放心地把力道都交在了傅修时身上。
    诊断结果也没什么,就是太久没吃东西了引起的,医生开了点药,顺便叮嘱江屿要好好吃饭,年纪轻轻别糟蹋自己的身体,江屿反驳说自己只是不方便。
    诊疗室就他一个病人,他正要开门出来,听见门口传来陆枕的声音。
    “你就是这样当阿屿男朋友的?”陆枕和傅修时面对着面,他们俩差不多高,但傅修时看人的时候表情过于冷漠,以至于总给人一种他更加高人一等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