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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节

      梅列西语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大,看到所有人都看他,眼珠子一瞪,其他人立即缩回目光。
    “她到底是什么人?”过了很久,苏城瑞呆愣了一会才问出这个问题。
    梅列西语把桌前的饮料都喝完了,“哐”的一声放在桌上,冷笑道:“无可奉告。”然后转身就离开了。
    晚上,苏城瑞打了个电话给墨袭。这个电话是他考虑了许久才打的。
    “墨袭,你觉得蒙湛言是什么人?”对于墨袭,他知道自己的心思瞒不过他,既然瞒不过,他便选择开门见山,直接了当。
    苏城瑞听到对面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继续道:“我查过她的资料,之前她与陆臣熙交往过一段日子,后来听说她把李宁绯从三楼推下,造成李宁绯双腿骨折,因为这件事,她被送入看守所。”
    苏城瑞话音落下,对面久久没有回复,就在他刚要开口的时候,对面低沉带着压迫的嗓音响起:“谁准你查乖宝?”
    “墨袭,你心里明白顾家要的是一个身世青白的女人,而不是有过案底的,若是让你爸妈知道,你以为他们会接受么?”
    苏城瑞说的振振有词,其实他自己也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想些什么,最近他变的越来越奇怪,只要看到那个女人和其他男人接触,他忍不住气闷的厉害,他都已经想好了,若是墨袭真的抛弃了那个女人,那么他可以替他照顾,但墨袭会放弃么?
    “城瑞,不管是谁,任何人也无法阻止我和乖宝在一起,况且,我们已经领证了不是么?”
    他的声音很淡却带着让人不容质疑的命令,低沉中带着几分寒意,突然他话锋一转:“倒是你,城瑞,你何时对一件事变得如此关注?但你必须明白一点,乖宝,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任何人休想从我手中夺过。”
    顾墨袭话音刚落,苏城瑞脑袋轰声炸的一片空白,脸色发白的厉害,握着手机的手指泛白,身子抖的厉害,特别听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突然感觉浑身冰凉的厉害,心底平白无故涌入一股绝望,心口疼的厉害,唇颤抖的厉害,想要急着否认,却发现言语一片空白。
    等手机的电话已经挂断的时候,苏城瑞呆呆的站在桥上,看着城市的霓虹到处闪耀,拱形的天桥架在河道上,路人来来往往走着,他也不知道只要一听到有关蒙湛言的事情,他心底就忍不住一紧,明明告诉自己不需要在意,但偏偏上心,从一开始他明明是对她厌恶,如今面对她,更多的紧张与心慌,一想到这里,苏城瑞顿时心里冰凉的厉害。
    另一边,顾墨袭挂断电话,深邃的眸子波涛汹涌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那眼底寒意禀烈浑身气势冰冷的吓人,李家么?
    一想到他乖宝以前一直呆在看守所,他浑身冰冷如临冰窖,她从来没有和他说过她的过去,是为了那个男人?一想到此处,胸口憋闷。
    乖宝,你何时才能够全身心的信任我?还是说经历以前的背叛,你一直处在陆臣熙的阴影下?
    乖宝,对你,我不想用任何手段,闭起双眸,神色复杂之极。
    第二天,苏氏公司
    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湛言接起电话:“喂。”听到对方的声音,她眼底掩下一层层风雨即来的风暴,没有说话。
    “湛言,我在风级咖啡厅等你。”就在湛言要挂电话的时候,陆臣熙突然提高声调道:“关于宁绯,你就没什么跟我说的?”
    “我过去。”陆臣熙,是否我以前对你太过放纵,所以你以为你随便便可以威胁我,我都会忍受?我不过让李宁绯尝尝我受过的不到千分之一的痛,你就心疼了?这一次,不管是她,还是你,欠我的,我一一要你们慢慢还来。
    等湛言到了咖啡馆已经十点半了,她一眼就看到那个衣冠楚楚的男人,面容英俊,面容永远是温文尔雅的笑容,以前就是因为那个笑容,让她动心了,她突然回想起最后一次见他,因为他被带上手铐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温文尔雅对着她笑:“阿言,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你伤了不该伤的人,我没办法原谅你。”
    一句话,她被判了刑而后入狱。她死都没有想过他竟然那么狠,狠的想让她生不如死,把她关入男子监狱,他就没想过一个女人被关进那种地方结局到底是什么么?刚开始她恨不得剥了他的皮,一根根敲碎他身上的骨头,让他知道什么是痛,那段时间里她生不如死,他果真做到了。
    第六十三章酒吧闹事
    眼底没有丝毫的温度,她脸色冷的厉害,冷风吹起她的碎发,眼角半寸刀疤炸现,让她整个人阴冷至极,指节握的发白,强忍住上前动手的冲动,勾起唇,唇角冷笑,向前走去。
    陆臣熙见她突然出现,掩起眼底深处的复杂,温文尔雅的脸上笑意更浓:“阿言,好久不见了。”
    “不久,昨天刚见。”她丝毫没有给他一点面子,话锋一转,“怎么陆少找我过来不是想叙旧吧!我可没这个兴趣。”最后一句一字一顿重复,她眼神很冷,就这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里除了恨再生不起任何感觉。以前她是瞎了眼被他表面的温柔骗了。
    陆臣熙脸色一白,然后勉强一笑,像是习惯了她的冷漠,脸上依旧温文尔雅,“阿言,先坐下我们再谈。”
    湛言看着这张脸的时候,就想着这张习惯了温柔的脸开始变脸的时候该有多精彩!眯起眼冷笑道:“不必,我嫌这桌子被人碰过太脏。”
    话音刚落,陆臣熙这次脸色刷的白了,阿言,你就这么排斥我么?心口钝痛的麻木,眼底痛楚。
    陆臣熙眼底深沉,突然道:“上一次打伤宁绯的是你,对么?”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陆少可是堂堂李家的女婿,李宁绯的未婚夫,这种事情不是你最该了解的么?”唇边冷笑。
    “除了你,我猜不到任何一人。”陆臣熙搅着咖啡的手一顿,突然说道。
    “哦?这么说来陆少确定是我了?”湛言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与他打着官腔。
    陆臣熙看着眼前像极了少年的女人有些恍惚,以前也有这么一个人总喜欢臣熙臣熙的叫着他,每次他听见她叫他的时候,脸上不自觉摆上最温柔的笑容,可眼底的温度只有他自己知道。
    再后来,她还是继续臣熙臣熙的叫着,他脸上笑容依旧,改变的是他眼底深处的渐渐温柔,他从没想过他真的会爱上这么一个女人,“阿言,放过宁绯,造成对你伤害的人是我而不是她。而且就算论罪,是你先伤她。”
    听完他这句话,湛言脸色更冷,她眼底阴鸷,就这么森冷盯着他看,而后大声笑了出来,仿佛他说的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我先伤她?陆臣熙,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我蒙湛言就只会为了一个男人扯着与另一个女人纠缠不休拼了命的争风吃醋么?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陆臣熙,我承认我对你心动过,但要我为了一个两条腿的男人真没必要,我也没这种兴趣。要是你直接对我说你喜欢那个女人,我也绝不会纠缠,怪就怪那个女人太狠毒,我才会着了她的道,她以为她两腿一伸,直接从三楼摔断腿嫁祸给我,就没事了么?你给我告诉她,既然她敢惹上我,我就敢弄死她。上次不过是见面礼。”见他脸色霎时苍白,她笑意更深了,眼底却没有一丝温度:“而你,陆臣熙,你不辨是非黑白,直接把我推入监狱,你以为你也能逃得了么?我活着一天,你们两个就别想好好活着,你的命我随时取。”说完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离开。
    不可能,不可能,宁绯绝不可能这么做的……绝不可能……。
    “砰”的一声,咖啡掉落地面,陆臣熙脸色惨白如纸,浑身颤抖不敢置信。
    暗夜沉下,城市里霓虹交错从高架桥上反射,五颜六色的霓虹散在地面。对于今天与陆臣熙见面更是烦躁,她恨他们的同时何尝不恨自己,若不是自己感情用事,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她妈从贵妇沦为植物人,她痛她妈更痛。她原谅不了自己。
    走进附近最近一家酒吧,坐在吧台上,她就像冷眼旁观者看着这些群魔乱舞,五彩缤纷的灯光打在脸上,深深刺痛她的双眼,她坚持了五年,最终她活着出来了,她知道这颗心早已苍凉,表面再怎么光鲜,也回不到以前肆无忌惮没心没肺的日子,嘴角苦涩,“来一杯威士忌。”
    吧台调酒师在他进来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少年,因为这少年一张脸长的太好了,一双眼睛更是冷的没有温度,让人不敢直视,他可知道四周男人女人见到这少年进来时,都蠢蠢欲动,嘴动了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一般这时候来的女人男人,不都是为了找个伴安抚空虚的心么?这少年虽然看起来柔弱瘦小却不是个好欺负的,从刚才她眼睛的冷光就可以看出。摇了一杯威士忌,递过去,还是提醒了声:“这酒度数高着呢?这一杯都可以放倒一个大老爷们,小子,小心点哈!”
    湛言抿了一口,抬头侧脸微微瞥了他一眼,调酒师视线落过去,刚好对上她的眼睛,朦朦胧胧却泛着若有若无的冷意,唇挑起似笑非笑,心底咯噔一声,这少年真是太好看了,眉目间的风情简直要人命。他都几乎要立即爱上这少年了。
    突然酒吧后桌一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年约四十几岁的男人端着一杯酒酿酿蹌蹌走过来,粗而短的脖子上还带着一根非常粗的金项链,一副暴发户的样子,酒气熏天,不时打个隔坐在湛言一旁的位置,一脸好色的样子,眯着小眼,轻佻问道:“小子,长的不错啊!一晚上多少钱?”说完一条满是肥肉的手就要揽住她的脖子。
    就在那条手臂要碰到她的前一秒,“啊”一阵惨叫声惊天动地响起,湛言依旧眉目不动,时不时抿着酒杯里的酒,一只手轻易就卸了那男人的膀子。
    酒吧一边的人都不敢置信这瘦小小子只用了一直手就轻易把这男人给制服了,看她熟练度,似乎练习过千百次的样子,心底一寒,再也不敢小看这少年了。
    “你这婊/子,给你脸不要脸。你有种就给我呆在这,看一会我找人怎么收拾你这婊子。”前一秒痛的惨叫的男人,后一秒粗着脖子开始骂粗话轻轻动了动这条胳膊,痛的他直抽气,他几乎以为他这条手臂都脱臼了,再看一旁人看笑话的看他,心里更是火一窜窜的,他不让这小子哭爹喊娘的,他就不姓钱。立马翻出手机,小眼一变盯着她,生怕她逃了,一边拨通手机,喊了一伙人过来。
    调酒师有些担心看着这少年,他知道这老男人不仅是个暴发户,好像还和一些黑社会有关系,而且也是这家酒吧的常客,平时仗着几个钱,就想勾引个小男孩小女孩。下药什么的卑鄙手段都用,这老男人就是个渣,以前也有几个男孩女孩反抗,可是到后来,都是给整的服服帖帖的。顿时,心里一急,他对这个少年可有些好感,刚想透个风声,那个老男人的眼睛就扫色过来,一脸你敢说就一起整你的样子,顿时调酒师一脸苍白低头,拼命摇着酒。
    “钱哥,发生什么事了,哪个不要命的小子敢动你,我们几个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把他整的爹娘都分不清。”几个流里流气的小痞子一脸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样子,一路踹翻了几张桌子,装着一脸凶狠的样子狠狠问道。
    “就是这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们几个给我把这小子给我抓着,我要亲自整死他。”胖子男人粗着脖子手指着湛言。一脸得意的看着她,道:“让你不知死活惹你大爷我,我今天就整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