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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箫声之夜

      又是一晚,由于车队的速度提不起来,因此他们没有到达目的地,只能继续在野外驻扎。
    花心坐在篝火前,看着发呆的崔绮妤,她轻叹着问道,“绮妤,我问你一句,你现在心里还有杨胜吗?”
    崔绮妤缓缓回头看向花心,见花心正认真地盯着自己,她眸光闪烁,摇头道,“不,我早就不喜欢杨胜了,从阿朔死在了杨府时。”
    “那他后来是又娶了一个妻子?”花心问道。
    如果不是杨胜后来又娶了别的女人,那当初杨胜应该也不会说什么亡妻什么的话了吧?这个男人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
    一声叹息,花心说道,“那若是我去杀了杨胜的后母,你不会怪我吧?”
    原本打算是连杨胜一起宰了的,可毕竟杨胜没有杀人,崔绮妤没有死,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她的那个后母,所以冤有头债有主,她找人报仇也是要找杨胜的后母,而不是杨胜。
    “其实,杨胜的后母已经死了。”崔绮妤在火光中脸色红润,一双大眼睛闪闪发光,她看着花心,轻声道。
    什么?杨胜的那个后娘死了?
    崔绮妤抿唇轻笑,“姐姐有所不知,阿朔不在了以后,我便知道,姐姐当初对我说的话是对的,那个女人和管家私通,我便偷偷在夜里抓了一条蛇放进去,成他们做一对苦命鸳鸯。”
    定定地看着崔绮妤目光里难掩的兴奋之色,花心突然觉得自己浑身冷汗涔涔,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因为这是杨府的家丑,所以并未有人报官,杨胜知道是我,可他觉得愧对于我,便什么都没有说。”顿了顿,崔绮妤继续讲道,“后来母亲也不在了,我越发不想在杨府呆下去了,便请叔父做主,与杨胜和离。”
    原来如此!
    花心将崔绮妤揽进怀里,“我知道,这都是被逼的,这世上人心险恶,我们要活下去,真的很难。”
    她和崔绮妤没有什么不同,以前她也很单纯,可现实就是如此,所有人都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活着,没有人在乎自己得来的利益是不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他们在乎的只是自己畅快罢了。
    “我想母亲。”崔绮妤在花心的怀里再次哭泣起来。
    其实,自从崔朔死了以后,崔绮妤便没有流过眼泪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见到花心的时候,她就是忍不住哭。
    花心拍着崔绮妤的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崔绮妤竟是在自己的怀里沉沉睡去,看那睡姿,想必是睡得很香甜的。
    莞尔轻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有什么奇怪的魔力,可以给崔绮妤一个安心的睡觉摇篮,但是崔绮妤的变化是真的让她心疼了。
    天底下单纯可爱的人为什么最终都是要变成这样呢?难道一直单纯下去不好吗?非得你争我抢,像是斗鸡一样,保持着一级戒备的状态?
    “喂,你下午没吃饭吧?这是给你的。”崔颢突然走过来,手里拿着一只烤鸡看向花心,等着花心来接。
    花心无奈地指了指崔绮妤,果然,崔绮妤再一次被崔颢的大嗓门给吵醒了。
    苦笑着接过崔颢的烤鸡,轻叹一声,“你以后可不可以懂点眼色,你绮妤姐姐在睡觉的时候,说话要小声一些。”
    崔颢鼻子里发出轻哼,转身走开了。
    “你要吃吗?”花心拿着还有些温度的烧鸡,向崔绮妤问道。
    见崔绮妤迷迷糊糊地摇头,花心头一仰,指了指马车,“去车上睡吧,外面冷。”
    “那你吃完也上马车睡吧。”崔绮妤站起身,对花心嘱咐道。
    花心连连点头,目送着崔绮妤上了马车,她这才放心地开始啃鸡。
    抬眼看着不远处的崔颢,这个少年虽说脾气是暴躁了些,不过倒也算细心的了,嘴上说自己是泼妇,但还能想着自己一下午没吃多少,便烤了鸡给自己送来,倒算是有情有义了。
    站起身走到崔颢的身边坐下,花心轻笑道,“谢了。”
    “这是我爹让我给你的。”崔颢呼吸错乱,他指了指崔胜平的马车,说道。
    花心忍不住笑出声来,“我说阿颢,你跟女孩子相处都是这样吗?”
    其实崔颢比自己只小三岁,不过因为自己已经活了两辈子了,所以总觉得崔颢就是一个单纯而正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小朋友。
    “我,你,”崔颢急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什么,你在说什么啊。”
    花心歪头打量着崔颢,斜眼正好瞧见他腰间别着的一只玉箫,当下将烤鸡放在一边,油腻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便要抢崔颢腰间的玉箫。
    “你干什么?”崔颢眼疾手快,跳着躲开,警惕地道。
    花心指了指那玉箫,“借我看一看。”
    “箫?你会吹吗?”低头瞧着花心一副女贼的模样,质疑道。
    冷笑一声,伸过手去,等着崔颢将箫交给自己,“你给我,看我会不会吹!”
    崔颢半信半疑地将玉箫递到花心的掌心,花心接过玉箫,仔细地打量起来。
    虽说自己没有音乐细胞,但好歹在这里也呆了很长时间了,没有手机,没有wifi,没有游戏,总得自己给自己找点乐趣的,所以,这箫还真是学过那么一段时间的,只是,自己以前学的是吹竹箫,这第一次看见玉箫,也不知道吹出来的效果是不是一样的。
    将箫横在嘴边上,花心便开始演奏起来。
    她这吹得是一曲花凤朝舞,不算是悲伤的曲子,而是一首听起来还挺欢快地调子。
    箫声凄凄,可配着欢快的曲风,着实是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被崔颢劈手将玉箫夺走,四下瞬间安静下来。
    “你吹得是什么啊,这玉箫得吹缓慢的曲子。”崔颢不屑地对花心道,说着,自己便开始吹奏起来。
    这一回,箫声如涓涓的流水,如深夜里啼叫的猿声,如明月下嗷嗷的恶狼,一切,回归了自然而然的平静。
    双手托腮看着崔颢,她闭上眼睛抿唇细听,这曲子真好听,就像是一个人也没有的夜晚,虽然有孤独,但更多的却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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