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
云乔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节外生枝,只能耐住性子,等明日城门开了再走,
消息是明睿在咸安的驻点送来的,京城的情况他们也不甚清楚,张戟说,王爷只说将消息通知他,并没有特别的指示,
那就说明事态也不会很严重,起码还在可控范围,云乔同意这个说法,可是她还是放心不下,提出骑马回去,最后兵分两路,她跟张戟骑马先行,
她回到家时,正是午饭时间,看见爹娘都愁眉不展的坐着,对着饭菜也没什么食欲,这一见她回来了,好像立刻找到了主心骨,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通,
云乔听了,有用的也没多少,只知道这次春闱有人闹事,说是试题泄露了,矛头直指云昊等几个国子学的学生,传的是有鼻子有眼的,百姓们也都相信了,谁听说一个将军能考举子?
肯定是耍了手段,虽然云将军为东唐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是你当你的伯爷就好,要是考科举作弊,对这天下的读书人也太不公平了,这次闹事的全是寒窗苦读的学子,一定要找朝廷要个说法,
云爹说完,气的脸都红了,那些人也不打听打听,他儿子本来就是秀才好不好,还是昌平县的廪生呢,为了国家才弃笔从戎的,这还弃出问题了,
可云乔并不认为,这只是些学子闹得,她哥哥在国子学也上了这么久,教他的老师又不是一位,他是什么水平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很有些阴谋的味道,搞不好,就是冲着明睿哥俩去的,
还别说,云乔的感觉相当的敏锐,这事还真是三皇子他们搞出来的,意在打击主持这届科考的太子,也捎带着把云昊弄下去,
虽然他们没抓到云昊是太子的人,可是小八和那兄妹关系很好,那么,敌人的朋友就是敌人喽,
鸿福楼他们眼馋不是一天两天,要是趁这事将云昊整倒了,那酒楼可不就能搞到手了,
这心思云乔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大牙都能笑掉,想要她的酒楼?等下辈子吧,虽然他们是皇帝的儿子,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哥哥的情况父母也是情况不明,只知道他被困在贡院了,明睿也专门派人来过,让他们不必忧心,云昊也只是暂时不回来,主要是为了避嫌,
避嫌?看来这时候不能明着去找王爷,如果让人利用了,这可是他们整哥哥的把柄,云乔专门跟张戟说了,让他最近只在家里训练护院,暂时不要出门,
又找来了勤叔说道:“哥哥出来之前,关门谢,让家人不要出去,尤其是遇到挑衅的,不要接茬,只要记住模样就行,
最近让庄子送菜吧,采买的人也尽量不要出去,”
守好门户,下一步那些人肯定要找些茬,好将她家牵进去,一个不慎闹出点什么,都会扣到哥哥的身上,
勤叔也明白事关少爷,他最近也是约束了家人尽量不出去,现在姑娘回来了,他的心一下不慌了,回去就召集了所有下人,145的规定了,总之,非常时期不能惹事,
待到晚上,云乔换好了衣服,一个人都没带,自己翻墙走了,自从她进京以来,还从未到过端王府,每次都是明睿来找她,既然明着不能让人知道,那咱就来个暗的的呗,
飞檐走壁对云乔来说都是小意思,没多久就从房顶上进入了王府,走了没几间房,就上来两个黑影子拦住了她,
云乔笑了,防护级别还挺高的,“通知你们主子,就说故人来访,”云乔主动停了手,
那人还在犹豫着去不去,只见底下又飘上来一只,“你回来啦,”声音里透着惊喜的意思,
“再不回来,我爹娘还不得愁死啊,你们这是玩什么呢?”
明睿拉着小丫头的手,就跳了下去,这第一次进府就从房上来的,以后让人知道了还不笑死了,
一会那两人要打发出京,明睿还想着善后呢,云乔已经着急的三连问了,“我哥在里面有没有吃亏?这次谁搞得事?针对的是我哥吗?”
这暴脾气,进了房门,明睿替她泡了一杯茶,才细细的说与她听,“你哥没吃亏,我的人看着呢,不让他出来就是为了防止他们找事,
这次的事就是皇上也知道你哥冤枉,那些人闹出来就是为了恶心恶心,这做法还真奏效,真的是够恶心的,
闹事的人大部分不明真相,热血上头就跟着闹了,领头的是三皇子和九皇子的人,他们想趁乱给我哥哥抹个黑,最终让天下学子反对他,把他从太子位上拉下来,”
这事还真跟争储有关,你们争就争呗,干嘛要拉上我家,拉上我家以后可别后悔啊,
云乔问他现在如何处理的?明睿不想让她参与,当时通知她时就有点犹豫,可是闹得这么大,万一她从别处知道了还不得着急呀,
现在看着那一脸的坚决,只好将太子的部署都说了出来,这次带着学子的两个人,一个是国子学的一个秀才,一个是外省的一个举子,
具体哪个府的现在还不知道,秀才的爹是吏部的侍郎,此人就是三皇子的铁杆,这次由他儿子走街串巷的挑起了大旗,这是一点后路都不留了啊,
他们打算先将这两人的面目揭了,再找一位当代大儒,当众考校这次牵扯的五位考生,不光要平了民愤,还要让他们知道是谁把他们挑起当傻子的,
”这个法子好,那两人和三皇子的交易,我去找线索,当代大儒你们定了谁?”
“那两人的把柄已经有点眉目了,大儒倒是还没想好,国子学的老师不能去,他们会鼓动说他们都是听太子的,”
“那我推荐一个人,咸安府青山学院的朱子,这次我有缘见过,还相处了几天,是个很正直的人,学问也非常好,如果能他,一定会让天下学子心服口服,”
“朱子的威望很高,而且为人耿介,从不向权贵低头,也从没入朝做过官,要说他听太子话放水,那是没人信的,只是,他的行踪不定,怕是不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