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泪湿画上人 执着凤凰心
“你又小看我!”
无极小蘑菇在地上冲乌鸦直嚷嚷:“你就是对我有意见!”
“凤凰,我们都有了实体,不用在求他,我们搬走吧,不要住在他这里了!”
我回身瞪了无极小蘑菇一眼,内心却自问,到底还是只把他当成了小蘑菇,面对曾经的他,是万不敢拿眼神瞪过去。
“你只须认真修炼,明天我来检查成绩,未能达到我的满意,就等着接受惩罚吧。”
无极小蘑菇先是呆了呆:“怎么个惩罚?”
我伸出手,掌心一颗火球。
“烤蘑菇,你想现在想试试吗?”
“修炼,马上立刻就修炼,”无极小蘑菇吓的一缩头,几乎全身都埋进了土里。
“啧啧啧,”乌鸦啧啧有声的感叹:“想不羡慕都不行,即使弱小到仅是一颗小小蘑菇,都是美女成群的好命。”
“无极总得有人照顾。”
我斜了乌鸦一眼:“你需要多少的美人,我都能送给你。”
“我就不用了,我只喜欢清幽宁静,”乌鸦连连的摆手,率先向前走去:“我带你去住处,看看你喜不喜欢,若是不喜欢可以再从新收拾。”
“没有那么讲究,”我四下打量了一眼道:“这么奢华的宫殿,我的确是怕住不习惯的,住处还是由我自己布置了就好。”
“呃,”乌鸦说道:“四处都是金子,我也很是不太习惯。”
“对了,”突然想到乌鸦疼痛的样子,我担忧的问:“你先前是怎么回事?现在不痛了吧?”
乌鸦神情凝重起来,慢下了脚步传音道:“我被寂寞红红融合的就是这个东君,刚刚也突然的有了东君的记忆。”
“东皇的慈爱打动了我,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而难过,从现在起,我就是东君。”
我点了点头,也传音道:“你做的很对,东君也会感谢你的。”
走进了金壁辉煌宽敞的大殿站定,左右看了看,由衷的感叹:“真奢华,东皇全部最好的家当都搬来给你了吧。”
“金光晃的眼睛花,还是先去住处吧,我可能会闭关一阵子了,究竟须闭关多久,还不甚清楚。”
“闭关?”他先是惊讶后也了然。
我颔首点头:“闭关期间,无极就拜托你了。”
“应该的,太气是生疏了,我可不希望你对我是如此的生疏。”
“到了,就是这里。”乌鸦说着话推门进去。
走进去依然是满室的奢华金壁辉煌。
挥了挥衣袖,眼前立刻呈现出曾经洞府内的摆设,熟悉之感险些热泪盈眶而出,摸摸这一件又摸摸那一件。
记得还曾收藏过他的几副画,也全都找了出来挥手挂到墙壁上。
收拾好,凝眸细看墙上的画,还保存了他的一幅画像,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滳落下来。
乌鸦走了过去,一幅一幅的观瞧:“这些画是谁画的?”
“是他画的。”我说。
“你流眼泪的样子很让人心痛,他怎么能舍得离开?”
乌鸦说:“你既然那么忘不了,就看看这些画吧。”
乌鸦说完又补充道:“这些画似乎不简单,你应该仔细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些什么,只是一种感觉,我也说不太清楚。”
我心中一阵的激动,他真的留给了我什么,他会留给我什么?
“乌鸦,你觉得会是哪一幅画不同?”
乌鸦又仔细的看了一遍,得出结论:“这幅,应该是这一幅。”
我向乌鸦指的画望过去,那是他的画像,我伸手隔空把画像取了过来,铺到桌案上。
轻触他的画像不知不觉的又是泪流满面,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有机会,把他的东西从空间里翻找出来欣赏怀念。
一切如昨近在眼前。
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到画上,滳落的泪珠打温了画纸,散发出一阵柔和的光芒,猛然光芒飞起,直射进了额头意识海里。
原来他留给我的,是我曾自行消散的神力,他都已经不在了,还要这些神力能有何用,能有何用!
“小灵雀,不要太难过了,你无论如何的伤心又能如何,”乌鸦叹息道:“现在不是还有个小蘑菇在吗,或许能唤醒他的记忆也说不准。”
“既然神力找回来了,你快些闭关吧,不要难过了,以免辜负了他的良苦用意。”
乌鸦走出去,在门口站了一会,才轻轻的带上房门。
没有了旁人在,布置了个法阵,继续研究他的画像,画内似乎还隐藏着空间。
走进画内的空间里,里面景像是曾经的洞府,我直直的走过去,又嫌速度太慢,一路的狂奔着找到他的房间,到了门边我又怯步停住。
他会在这里吗?
莫是空欢喜了一场。
轻轻迈步走进屋里,他正在桌案前聚精会神的作画,听到声音抬起了头。
他果然留了神识影像在这里。
“神尊……”
泪水夺眶而出。
他微蹙了下眉,轻轻的搁下笔叹息:“你还是来了,就知道你不会放下执念。”
“既然可以来到了这里,你也应该明白,我已经不存在了。”
“不会的,”我摇头:“我现在已经冲出了被困的界限阻隔,又可以重修大道,只要有我凤凰在,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弱下去。”
“幼稚,一缕魂都不能成就完整的我,何况那只是你制造出来的一个卑微的凡魄。”
“你连试都没试过,又怎么知道不可以?”
“全则必缺,极则必反,你不会明白,与其让你厌我弃我,不如让你永远的记住我,”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我从来都只是个自私的人,所以殒落是必然,这就是所谓的天道定律。”
我拼命的摇头:“我只知道是你选择了放弃,若是真的在意,又怎么舍得放下?”
“舍不得也得舍去?怎样做对于你都不会是好的结果。”
“路还没有走,你就已断定得了结果!”我失态怒喊:“我才不管你是不是自私的人,只要是你就已经足够。”
我忍了忍心中悲愤情绪,才又开口道:“你什么都能预知,却连最后的一丝念想也不肯留给我。”
“……”
“你又可曾测算预知,等待是怎样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