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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阿金点头:“也是啊,萧荆山连个庄稼地都没有,这凭空银子来不了,只有靠他多打些猎物换银子了。”
    梅子歪头想了下这才说:“其实这些日子我和他在一起,倒是学了一些东西,比如咱山里很多不起眼的草啊花啊,在外面都是宝贝的。上次我手受了伤,他就拿了一个磨成灰的东西给我敷,过了没几日伤口就好了的。他说那东西叫三七,是治伤的好药,于是我便问是不是很贵,他说外面买的话的确是要些银子的。于是昨日个我就想着,光靠这打猎估计是不成的,不如采些山里现成的山药弄到山下药铺子去卖,说不定倒是一个财路。”
    阿金惊奇地看着梅子:“梅子,你倒是好有想法,听你说来这也是个挣钱的好路子,只是不知道你家男人愿意吗?”
    梅子摇头说:“我也不知道,这想法我还没向他提呢。”
    阿金若有所思地说:“梅子,你家男人懂得挺多。”
    梅子一听阿金夸萧荆山,脸上带红,抿唇笑着说:“哪里啊,也就这样罢了。”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还是有几分甜丝丝的。
    他们绿水村人,世代住在这大山伢子里,男人家最多就是去山下集市,女人呢,有的一辈子就没出过村子呢。大家每日里念叨得不过是侍弄庄稼,没事了打几个雀子野兔山鸡来解馋罢了,哪里会懂得那么多呢。以前萧荆山他爹在的时候,据说还弄个私塾,教几个山娃娃读书认字,自从萧荆山他爹死了,萧荆山也离开了,这村里彻底就没人认字了。梅子勉强认得几个,还是爹在世的时候拿树枝子在土里比划着教的呢。
    可是萧荆山和村里其他人可不一样啊,他好像懂得很多,弓箭使得好,又会打拳,还懂得把脉治伤,真真是不寻常。梅子咬着唇儿禁不住地想,等萧荆山回来,一定要他再讲讲山外面的事儿。
    到了第三日萧荆山还没回来,梅子就有些坐不住了。看看手上的秋衣也做得差不多了,收拾下东西锁上门就想着去娘家看看。
    到了娘家,只见妹妹朱桃正坐在院子里剁菜呢,以前这活是梅子做的,如今梅子嫁了,朱桃只能不情愿地做了。
    朱桃乍见梅子,眼睛一下子亮了,等到发现她是一个人回来,不高兴地说:“怎么就你一个人?”
    梅子看出了点她的心思,淡淡地说:“你姐夫出门打猎去了,现在还没回呢。”说着便自个儿进屋了。
    阿秋在屋里听到了梅子的话,连忙出来迎接她,还欢蹦乱跳地问姐夫打猎的事,说下次可以带他一起去吗。梅子一来也不清楚去深山里打猎是怎么回事,二来知道自家小弟年幼是万万不好带进深山的,于是便支应过去了。
    梅子娘在炕上不知道缝补些什么,见梅子回来,便示意阿秋给梅子倒水,梅子哪里用得着这样客气,连忙说不用,抬脚坐在炕头。
    梅子娘放下手中活计,又问了梅子一些私房事,梅子少不得红着脸吞吞吐吐地说了。梅子娘脸色好看了许多,唠叨说:“如今你们好起来了,我也就放心了,最好明年给我生个大胖外孙,也省得我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梅子想起外间那些闲言碎语,皱眉说:“娘,咱过咱的,那些流言咱拦不住,也只能不听了。等过些日子大家地里一忙,谁还操心别人的那些子家事呢!”
    梅子娘叹了口气:“没办法,也只能这样了。”
    梅子又问起家里下雨天有没有漏水的事,梅子娘无奈地说:“怎么会没漏,满屋子一滩滩地水,连炕上都是。”
    一旁阿秋凑过来笑嘻嘻地说:“姐姐,我睡得正香,忽然一滴子水正好滴到我的鼻尖上,吓了我一跳,可好玩了。”
    梅子也笑了,抚了抚阿秋脑袋,示意他出去帮二姐姐剁菜,阿秋不情愿地说:“她整天嫌这嫌那,我烦她烦得紧,让她自己剁去吧。”
    梅子娘啐了阿秋一口,阿秋没奈何,抬屁股出去帮忙了。
    梅子又和她娘说了一些家常话,快到晌午时分了,梅子要回去,梅子娘拉着她要留下吃饭,说她一个人在家吃饭也是没趣,不如一起吃,梅子也就留下了。
    吃过饭帮忙收拾了碗筷,梅子这才慢慢往回走,到了街头遇到村里人在那里拉家常,她也打了招呼,谁知道村里人神色怪怪的直朝后面胡同看,梅子转身往后一瞧,这才发现是福哥从那边走过来。
    梅子扭过头就要回家,福哥却从后面叫了声:“梅子。”
    周围的村里人大眼瞪小眼都看着呢,梅子想着一村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好不理她,头也不回淡声问:“怎么,有事?”
    福哥呐呐地说:“也没事……”
    梅子抬起头,当着这群围观村里人的疏冷地说:“没事就好,若是有事,还是等我家男人回来找他说…”说着头也没回小碎步离开了。
    18、老萧打猎归来
    第二天萧荆山依然是没回来,梅子眼巴巴地看着红彤彤的太阳落到山那边去了,心里开始担忧起来,该不会在山里出了什么事吧?
    晚上一个人躺炕上也是翻来覆去地睡不好,老是担心他出什么事,自己胡思乱想起来,又怕他带出去的东西不够吃渴着饿着的,于是想着自己那个采了山药去山下卖的主意一定要和他说说,不然老让他出去打猎自己一个人在家真是担心。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了,上下眼皮也开始打架,迷迷糊糊就要睡去,谁知道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梅子一惊,赶紧披上衣服下炕,手里又提了一根棍子,小心地趴到窗户上从缝里往外瞧。
    月光之下,那个人高大魁梧的身影,身后背着弓箭,腰里挂着各种猎物,手里还提着东西,这个男人,不正是萧荆山吗?
    梅子惊喜得差点叫出来,赶紧推开门迎出去。萧荆山将猎物放到院子里窗户下面,看到梅子出来,疲惫的脸上浮上抹笑:“怎么还没睡?”声音嘶哑。
    梅子又是惊喜又是心痛,连忙从他手中接过那些东西放好,看他身上脏兮兮的,又给他寻了件换洗的衣服。萧荆山拿着那衣服说:“身上脏,我先去外面洗洗再回。”
    梅子点了点头,看他提着水桶出去洗澡,自己赶紧烧了火,热了点稀粥和饼子,又放上块干肉,想着他回来给他吃。
    不一会儿,萧荆山一手拎着水桶,一手拿着换下的衣服,光着膀子露着胸膛回来了。进了屋,梅子难得地点起了平时舍不得用的油灯,给他收拾好了热乎乎的饭菜让他坐下先吃。
    萧荆山想来也是饿了,坐下便吃了起来,梅子便从旁边看着。
    村里汉子们吃饭,饿了的话总是有狼吞虎咽之感,女孩子们看着总觉得太粗鲁。可是萧荆山虽然饿了,但吃起饭来依然从容得紧,不慌不忙的样子,梅子看着就很爱,更加觉得自家男人和别人是不同的。
    萧荆山喝下稀粥,见梅子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自己,不由笑了:“怎么,你也饿了?”
    梅子摇了摇头,却在摇头的时候看到他臂膀上有个抓痕,不算很深,但显然当时是出过血的。梅子见了心痛不已,连忙问他怎么回事。
    萧荆山倒是浑然不在意:“不过是遇到狼群罢了。”
    梅子一听,眼睛都瞪大了:“狼群?那你没事吧?”说着她起身,就要检查萧荆山身上。
    萧荆山见她担心,毫不在意地笑了下说:“我都坐在这里吃饭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梅子还是不放心,非要萧荆山站起来她前前后后看了一番,发现除了肩膀上那道抓痕的确没有其他了,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后怕,想着回头和萧荆山商量下,好歹弄些其他的谋财之路,这进山里打猎的事是少做为妙。
    萧荆山也吃过了饭,梅子见他神色疲惫,便赶紧铺好了炕让他歇息。梅子想着他到底累了该早点歇息便没多想,谁知道萧荆山一把将她揽过来,唇舌便在她脸颊旁亲吻,一只大手也开始在她身上探索。
    梅子无奈,柔声提醒说:“你不累么,还是早点歇息吧。”
    萧荆山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饿了。”
    梅子一听就要起身:“刚吃了怎么还饿,我再给你弄点吃的。”
    萧荆山却按住她不让她动,下面的硬物开始隐约脉动,顶着她柔软的两腿间,梅子瞬时明白过来,脸上便透出红晕,低声责道:“都累成这样了,还想着这个。”
    萧荆山沙哑低沉的说:“饿了,吃饱了才能睡。”说着这个话的时候,他一只粗粝的大手轻柔地揉弄着她的樱桃小点,惹得她身子开始发软,而萧荆山的另一只手已经沿着她娇柔的曲线慢慢往下。
    梅子心疼他这几天累坏了,也不忍拒绝,干脆自己坐起来褪下了亵裤,又躺下反抱住了他,还挺起腰来迎他那折磨人的东西。
    萧荆山见自己的小娘子如此热情谷欠望自然是又膨胀了几分,再加上他这几日在深山里憋着,时不时想起自家那娇嫩嫩的小娘子,早已憋了好久的火,于是这一晚自然是翻云覆雨攻城略地。也许是想着这颗小梅子也熟了,前些日子被他撑得开一些了,他这次并没有太多克制,反而是狠冲猛刺,尽根入底,入得小梅子娇喘不已连连求饶。
    当入到最激烈的时候,他在她耳边低声问:“这几日有没有想我?”
    梅子此时已经泣不成声,只能啜泣着说:“想……想你……”一边说着,一边伸出已经无力的双手扣住他的肩膀。
    微弱的月光下,萧荆山见她眸里含媚,红彤彤的脸颊上又带了那么几分泪滴儿就如同雨后桃花,真是惹人怜爱,于是狠狠地吻了一口她的脸颊,身下猛地用力往里一抵,只见小梅子“哇呀”一声乱叫,眸子半眯起,浑身都颤了起来,随即颤抖着声音带着泣声说受不住了。
    萧荆山怕她真承受不住,这才慢了下来,可是每一次依然全跟进入。梅子身形娇小,被他压在身底下只看到眼前带着一道狰狞疤痕的胸膛动来动去,那疤痕红赤赤的,简直如同一条恶龙般在折磨自己。她心里又怨又爱又怜,干脆仰起头依附在那胸膛上,让自己娇嫩的脸颊感受那疤痕的粗糙感。萧荆山被她这样一贴,动作更为激狂,又弄了几百次,这才放开精关把一腔热流统统交予了她。
    萧荆山从她身上翻下来,这次是彻底累了,没多久便抱着她睡过去了。
    梅子却睡不着,她就着月光看他睡着的样子,却见他脸型如同刀刻出来的般棱角分明,浓眉俊朗,鼻子高挺,宽厚的嘴唇抿着。梅子只觉得他竟然是好看的,以前从没觉得的,想来他这个人胸前那道疤看着太过惹眼,只看一眼就觉得这人凶神恶煞,殊不知他本来其实是俊朗的。
    梅子托着腮又看了他一番,见他的胸膛起伏,鼻翼微动,忍不住伸出手指头,轻轻地从他鼻翼划过,又慢慢来到唇边,只是手指头不敢靠近,唯恐惊扰了他。如此比划了一番,手便轻轻下移,从他胸前那道疤痕的最开始慢慢划下,心里想着那道疤痕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曾经遇到过什么?
    他十三岁父亡,一个人离开这大山去外面闯荡,记得听人说这些年外面曾经不太平的,他在山外边那个不太平的世界里都做过些什么?
    为什么在出去十五年后,他依然身无长物孑然一身地回到这个生他养他的小村子里,带着那道惹来他人非议的疤痕,默默地盖房打猎过日子。
    梅子胸臆间泛起阵阵心痛,这个男人比她大了十二岁,可是却有种母性的柔情冲撞着她的胸臆间。她的手轻柔地抚过他的那道疤痕,默默地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和他过日子,给他幸福,也给自己幸福。
    第二日,梅子天没亮就醒来了,看着旁边的萧荆山依然在睡,她轻手轻脚地下了炕,先打开炉灶烧火做饭。做好了饭进屋看了看,只见萧荆山依然在睡,便出来院子里,到窗口下整理萧荆山带回来的猎物。
    他这次出去收获倒是颇为丰富,血淋淋的堆在那里,掺杂着动物皮毛和血,分不清都是些什么。她正打算弯腰整理一下,萧荆山却走出屋子了。
    萧荆山睡了这一大觉,看起来倒是神清气爽,大早上随便套上夏衣便出来了,见她正弯腰检查猎物,便说:“你不用动这些了,血腥得很,回头我来弄,先吃饭吧。”
    梅子怕他饿到,赶紧揭开锅,饭菜端到屋里去,又拿了碗筷两个人开始吃饭。萧荆山边吃着饭边说,这次出去收获还好,不说其他,单是弄了几只熊掌就很好,可以出去卖银子,另外还有一只野猪,他拖到山那边放着了,今天可以弄回来。
    梅子听了自然高兴,便商量着收拾下东西,明天就赶紧下山去集市上卖了换钱,萧荆山自然是无异议的。梅子又趁机说起自己采药赚银子的事,萧荆山没说话,抬头诧异地看了眼梅子。梅子很不好意思,问他:“怎么了,这主意不行?”
    萧荆山摇了下头:“没有,这样很好,回头我去看看这附近都有什么可以卖银子的。”
    吃过饭萧荆山将那些猎物收拾起来,梅子这才发现里面都是些珍贵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只不常见的貂儿,梅子知道这种皮毛是很能卖钱的。梅子拿来木筐,开始分类收拾,而这时萧荆山便赶紧出门去拖那只放在山那边的野猪了。
    梅子收拾着,忽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原来这熊掌应该有四个的啊,怎么如今只有三个呢?
    梅子想着萧荆山临走前的嘱咐,知道这熊掌处理是有讲究的,不敢让它见水,先用草纸将血水擦干,然后又拎来了瓷坛子,瓷坛子放了炒米,这才将那熊掌放进去,又用炒米将四周塞严,最后再用石灰封口。
    如此折腾了一番,萧荆山已经拖着野猪回来了,那野猪也着实大,梅子赶紧帮忙往家里拖,萧荆山却不让她帮忙,一个人将野猪拖进院子里,又拿了尖刀木桶,另外还找了砍刀,最后又去村里杀猪的那家借来钩子,砍刀,一个铁棍子和一个铁板。
    梅子从一旁看的眼花缭乱,她吃过猪肉,但没见过猪是怎么杀的,如今看着萧荆山一个大男人磨刀霍霍对着那头野猪,倒很是惊奇。
    萧荆山笑看了她一眼说:“衣服没洗呢,你先去洗衣服吧?”
    梅子连忙点头应是,回去收拾了他换洗下的衣服要去洗,快走到小溪边的时候才想起,他应该是担心自己看到害怕,才把自己支出来的吧。
    梅子洗完衣服回去的时候,那个杀猪的萧荆山已经收拾好了场面,一盆血水,几个大木桶的猪肉并骨头摆在那里。萧荆山正清洗那些刀啊棍的,见她回来了,便将钩子和砍刀等物给她,让她还给村里杀猪的人家去。
    梅子想着空手去不好,便让萧荆山准备块肉给人家送去,萧荆山提过旁边的一块用草绳捆起来的肉说:“这块,已经准备好了。”
    梅子抿唇笑了下,心想这个男人竟然比自己想得还周到,于是拎起这些东西去杀猪的那家去了。
    杀猪的苏大哥家自然没想到自家这用具借出去不过半日竟然凭空得了一块猪肉,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以后要用尽管过来拿啊,梅子也甜甜地应了。
    回来后,只见萧荆山连院子带自己都已经洗好了,几大木桶的猪肉猪骨头也已经好好地放到地窖里去了。
    梅子见时候不早,随便捡了几块骨头熬汤做了晚饭,萧荆山也无事,便在旁边劈柴,劈好了码在一旁,弄得整整齐齐的。
    梅子边烧火边随口问:“那熊掌怎么只有三只呢,不是一只熊该有四个掌吗?”
    萧荆山笑了下对她解释说:“在山里遇到一个同样出来打猎的,咱们做猎户的有个传统,但凡是在外面打猎遇到人,见面就要分人家一份的,我想着其他东西不好携带,便给了那人一只熊掌。”
    梅子听得好玩,惊奇地“哦”了声说:“我久居山里,倒是不知道这个规矩的。”
    萧荆山看了看她,笑说:“你爹爹在时都不怎么出门打猎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个。”
    梅子一听更为惊奇了:“你知道我爹爹的?”说完这话她自己觉得问得挺傻,萧荆山出门之时才十三岁,那时候自己爹爹十八九岁罢了,两个人肯定是认得的。
    萧荆山却停下劈柴的手,看了看远处群山,感慨说:“我不但认识你爹,还和他是同窗呢。当年你父亲在我父私塾里进学,那时候我们还经常一起读书的。”
    梅子一想也是,自家爹爹是识字读书的,可不应该是萧荆山的爹爹教的么。这时却听到萧荆山又说:“后来家父亡故了,我那时年少,诸事不懂,还是你父亲跑前跑后帮我料理了许多事,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记得。”
    梅子是没想到自家和他还有这些渊源,想着他离开时自己已经周岁了,不禁问:“那你记得我吗?”
    萧荆山笑看着梅子,夕阳之下他的眸子里带着几分回忆:“怎么能不记得呢,我离开的那天,你父亲抱着你来送我,我还记着你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我,嘴里吐着泡泡呢。”说着他带着回忆的面容笑着说:“我还抱过你呢,不过我一抱你,你就哇哇的哭,非要让自己爹爹抱。”
    梅子听到“吐泡泡”,又听到萧荆山那时候是抱过自己的,想着自己在萧荆山面前的孩童无知憨态,不由得脸都红了。
    萧荆山却没看到,自顾自感慨说:“那时候不知道出去后会怎么样,因为也许过几年就回来了。没想到等我回来,故人已经不在了。”
    故人早已不在,可是远处巍峨青山却依然环绕,日头也是每天升起落下。
    梅子听他这么说,想起父亲离世后自家的种种艰难,心里也不由得有些酸楚。萧荆山见自己惹得梅子想起往事,便收拾起情绪,转移话题说:“小心,炉灶里的火都要出来了。”
    梅子一听,惊叫了声,赶紧收拾干柴往里推了推,又颇含歉意地说:“我赶紧做饭,马上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