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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

      要是没有发生艾栗这件事,也许她还会笑嘻嘻的回复过去,但这明显就是先斩后奏,让她也尝尝被人瞒着的滋味?
    她用清水洗了把脸,呆呆的坐在马桶上,以往飞在晚的飞机他都会报备一声的……
    韩可妮发誓,这并不是她胡思乱想的毛病又犯了,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第十一章: 没工夫开玩笑
    “你说什么?”艾栗把剧本扔到一旁,不可置信盯着韩可妮问道。
    “艾导演,我说话有那么难懂吗?”对于先斩后奏的做法韩可妮也有一肚火。
    她把临时加的戏圈出来,分别用红线加重了男主角的内心描写,然后丢到艾栗面前,“不就是一场台球,输了就输了,有什么丢人的?”
    “你男朋友该不会是临阵脱逃了吧?”
    “……真逗。”韩可妮翻了个白眼,“拜托,输的人是你好吗?他是真的有事,接到通知以后提前一天去了平川。”
    他微蹙眉头:“灾后心理辅导?”
    她点点头。
    “可惜了……”他嘀咕了一句。
    “你说啥!!!”
    艾栗摇了摇头,当他什么也没说,假装翻了翻手下的剧本,其心里早他妈想抽那丫孙子,耍的他团团转,早知道就不费那么大功夫学台球了!可惜他一身好武艺无处释放!
    进组这天时间太赶,他昨天急训过后腰酸背痛的,还不就是为了赢回面子!
    ……结果却放他鸽子。
    韩可妮看得出来他格外不爽,跟护犊子一样指着他的鼻尖:“我警告你啊!不要动我男人!
    艾栗冷哼一声,心里不免有些酸涩,垂眸扫过手边的剧本指着被圈出来地方,寒冽的说道:“你这改的是什么?画蛇添足、连篇累牍,脑子是进屎了吧?”
    “你觉得臭吗?”她尾音上扬,极尽嘲讽。
    艾栗狐疑的瞥了她两眼:“我们在讨论剧本,一会儿人就来齐了,我没工夫跟你开玩笑。”
    “我知道,我就想告诉你,麻烦你下次能不能从我脑子里出去,我会觉得很臭。”嘴上不吃亏的反驳。
    他放下剧本,眯起眼睛看着无法无天的女人,她回敬给他一个闪眼的笑容,未等他开口,捧起剧本惺惺作态:“艾导啊~我怎么没看出哪里有不合适的呢?能不能给人家指点一下迷津啊?”
    韩可妮对于他这种公报私仇的行为早就看的透透的了,他是没工夫开玩笑,却有闲心琢磨她家男朋友,显然她现在是拿艾栗毫无办法,谁让她现在听命于他给他干活呢?但不代表她好欺负啊!
    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这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女人,指着其中一处:“你看这里,‘扬起微妙的笑容’,还有这里‘心中涌上丝丝缕缕的甜意’,这两个动作和心理描写太过笼统,你让演员怎么去诠释?”
    见她不回应,艾栗抬头看到一副虽是虚心受教却无限晃神的模样喃喃:“但愿你是认真在听我讲话。”
    “我没觉得这有多难诠释。”
    艾栗摘下眼镜,两指轻揉着鼻梁,干干一笑:“你觉得我是故意在找茬,对吗?”
    “我可没这么想啊!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她极力反驳,内心却挺佩服艾栗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
    他放下手里的剧本,摘下眼镜后,浅褐色的眸子带着严肃,神色正经的看着她:“第一,这剧本是你改编的,自然你对它的了解最清楚不过。第二,人物原型就是你和我,不管演员怎么演在我们心里仍然会有差距。”
    艾栗深深的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不是说演员演不好这个角色,而是剧本写的不明确ng次数就会越多,疲惫值上升他们的表演就永远不会超越原型,加之在我们的心里根深蒂固的主人公就是彼此,这样就会导致整个剧组处在一个消极状态中。”
    “如果你能听得懂,就应该明白,导致这个后果的主要责任在你身上,如果你负不了全责就直接写出让人理解的词,不仅节省时间还会事半功倍。”
    她看见艾栗不同寻常的一面,似乎真的是她有偏见,说什么公报私仇。
    “这么说会不会严重了些?”尽管内心认定确实是她出的错,嘴上仍旧不肯退让,唯一有所不同就是从之前的敷衍变成了认真的询问。
    “那么你就自己演示一下微妙的笑容和心里涌起丝丝缕缕的甜意,后者是最让演员捉摸不透的。”他把剧本递给她。
    “这不是应该你来演示吗?都是a先生的描写。”迟迟不肯接受。
    他的手指挑起剧本,向前伸过去:“如果知道错了就说知道错了,你嘴硬的毛病到底是怎么养成的?”说这话时,他的眉宇并没有皱在一起,相反眼中带着柔和。
    韩可妮实则os:这还不都是因为你!
    “你真的变了很多。”他微勾起唇角,挺拔的鼻梁在灯光下显得英俊动人,低沉的声音继续迷惑她的耳朵,“像是遇见了另一个你。”
    韩可妮接过剧本的手微微一顿,慌忙移开眸子,压抑着心跳,仍能闻到他身上的茶籽的清香。
    “韩可妮。”
    被叫名字……
    低下头,手心又要酥麻一次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倾身凑近她:“你男朋友还真放心让你跟我在一起。”目光里似乎含了些兴致盎然的意味,“我不是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过你吗?上了这条贼船你还想洗的干净?”
    韩可妮猛地抬头,不明所以。
    “其实有的时候你还是挺迟钝的,我教了你五年,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他意有所指。
    可是她并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她现在大脑唯一清醒的告诉他,这个男人除了撩妹就只有……
    一双强健有力的胳膊将她扯进怀中:“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他用鼻子嗅着她头发上的香气,鼻尖磨蹭着她的耳廓。
    韩可妮咽了口唾沫,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好像是被点了穴道一样无力。
    “我发出短信后的十分钟你就来到了片场,五点四十,空无一人,这么早就来了,如果不是喜欢我,那就是想和我做点什么了,对吧?”说话时,他的舌尖轻轻带过,引起怀中人的颤栗。
    “你想多了……”她的手哆嗦的推开艾栗,“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早来就是一定要做些什么吗?我和谁·做不好非要和用过的男人·做?”
    他装作一脸惊讶:“哦?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处+男情结呢?了不起啊韩可妮,隐藏了这么久。”
    “我真想抽你丫的!”看着他死不要脸的还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真的特别想一嘴巴子抽过去。
    艾栗笑笑不作声,厚脸皮的再次用手环住她的腰,直视着她:“我要现在就扒了你,能抵多少嘴巴子?”
    韩可妮瞪圆了眼睛:“你没发烧吧?”
    “要不你摸摸?”说着就抓起她的手,往下面放去。
    “靠!”她甩开艾栗的手,“你到底毛意思!想干啥说明白了!”
    “想*艹*你。”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他。
    艾栗淡淡开口:“我丢过一件很贵重的东西,她不是限量版,但就是好用,所以才会整天带着她,可是有一天我把她给弄丢了,至于怎么弄丢的,我到现在还不知道。等我试图找回这东西时,她已经被别人捡走了,这本该就是属于我的东西,即使她不想回来,阴的也好,明的也罢,只要能让她回来,我什么都做的出来。”
    她看着那时而浅褐色时而渐变成黑色的眼睛,这样子的艾栗好像越来越像分手前的她了。
    “这编剧我不干了,这剧本我免费送给你们。”她抓起包包就准备走人。
    “我这个人一直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但是在你身上灵验了。我这个人最讨厌的就是吃回头草,没想到却栽到了你的身上。” 他看着那个即将离去的身影无动于衷,仍是微笑,不无隐晦的说,“韩可妮你自己好好想想,区区一个破剧本我找谁都可以拍,此刻为何偏偏是你站在我这里?”
    韩可妮突然停住,她恼羞成怒的吼道:“你丫阴我!”
    “不用点非常手段你能乖乖就范?你要知道我是导演还能同意跟着我进组?你听见我的名字除了恨还有什么?”
    她打了个激灵,原来她才是自以为是的那个人。兜兜转转说要报复、说要证明自己对艾栗余情未了,却陷进了他一手设的局里……
    韩可妮仍然不敢相信的问道:“这么说……相亲的那次你是故意在那里等我?这不可能!如果我不去呢?如果我坐不到你对面呢?”
    艾栗翻了翻剧本,根本不在意她会不会走掉,拿着中性笔写写圈圈。
    她大步冲着他走过来,一把夺过他手里的剧本,忍不住皱起眉头大声:“我问你话呢!”
    艾栗靠在桌子边缘,修长的腿半支撑起来,看了她良久:“你凑近点我告诉你。”
    “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那算了,门在前面,我不喜欢送客。”
    韩可妮气急败坏,抓起手中的剧本猛地甩在艾栗的身上,气冲冲的推开门,摔了个震天响。
    艾栗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好笑,像看孩子一般带着一抹包容,垂头自己捡起地上的剧本圈圈写写。
    “我今天不问出个所以然,我还他妈的就不走了!”某人一脚踹开大门,惯力用重重的被关上。
    很显然,艾栗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
    所以当韩可妮再次站在他身前,离着他的距离很近很近,近到稍稍抬起头就能碰到她的嘴唇时,他却突然笑了起来。
    “果然和阿拉一样听话啊?”
    “你说不说!”
    “说什么啊?我说的已经够清楚了,难不成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的大脑在别人那里不是能高速运转吗?你这样下去我会认为不是我自己在单恋你,而是情投意合。”
    “放什么屁呢!”
    “陈舒宇没有好好教教你,女孩子不可以说脏话吗?”他故意细声细语的膈应她。
    韩可妮皱了皱眉头,心里窝火蹭蹭的网上窜,都快成一条喷火龙了,随手一巴掌呼在艾栗的嘴巴上,离的他更进一步:“艾栗,人的忍耐力是有限度的。”
    “你说人家陈舒宇知道你这么暴力吗?”他的嘴唇轻轻在她的掌心*蠕*动着,舌尖的湿*润触碰着她的指尖。
    韩可妮紧紧的按住他的嘴唇,以防他这个混蛋玩意会做一些出其不意的事情。
    艾栗似乎看懂了她,轻轻的将脑袋抵在她的肩膀上:“你松开我的嘴,我告诉你。”模糊不清的呢喃。
    “我不傻!”
    “你确定?”
    韩可妮嘴上不过瘾,下手确是极狠得,腾出来的那只手冲着他的腰间狠狠一掐,她感觉得到留起来的指甲都陷进了他的肉里,可是趴在她肩膀上的那人只是闷哼一声,像个死人一样连半点气都不出。
    “分手的时候,我比这痛十倍。”他说的云淡风轻。
    韩可妮的手微微一顿,缓缓的垂在腿边。
    艾栗索性坐在了桌子上面,两只手轻轻环住她的腰间,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那硕小的肩头,姿·势像是个八爪章鱼。
    她忿忿不平地动了动双腿,谁知却被他夹在两腿之间,整个人被禁锢在温暖而有力的怀里,动弹不得。
    “艾栗!”最后她只好动嘴,“我感觉我的腿都要被你挤变形了!”狼嚎着。
    “你要再说话我就把剧本塞进你嘴里。”小肩膀还没躺够,手上还没完全留有他的味道,这么好的一个氛围就他妈的被一句挤变形了给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