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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咋去啊?”老板说,“咱都喝酒了。”
    周璟拿出手机给司机打电话,“没事儿,我让人送。”
    没等多久,周璟的司机兼助理就来了。小林以为他要回家,结果是去唱歌,他为难地看着周璟,“璟哥,你不回去吗?”
    “不用了,今晚辛苦你了,明天给你放假。”周璟拍拍小林肩膀。
    小林只得开车。
    车开上路,周璟开口问:“今天怎么没开那辆Regera?劳斯莱斯呢,宾利呢……”
    “……”小林略感无奈,又不得不附和老板,“这就是路上人太多,不然开家里飞机来了。”
    周璟笑着骂他一声。
    少年沉不住气,没一会儿,后座上的霍西临就问:“哥,你是做什么的啊?”
    在他看来今天他坐的奔驰大G已经足够好。
    “家里做些生意,我自己开公司。”周璟说,“你玩什么游戏吗?我公司做游戏的。”
    “玩啊。”
    霍西临说:“不过没啥时间,就打完球稍微玩那么一会儿,技术性强的我都不行,操作太菜了。”
    “那玩什么,别告诉我是换装游戏啊。”
    “消消乐算吗?”霍西临揪了揪头发,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周璟只比他矮那么一点,但因为气场在,和他走在一起好像比他还要高似的。这一晚他过得很开心,因为他发现霍西临什么都好。
    年轻男孩儿朝气蓬勃,笑容阳光,性格又开朗,健谈,能和他聊篮球聊喜好聊游戏,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气息,皮肤白,肌肉有力,身体曲线好看,不难想象到了床上将会怎样生涩。迎合自己喜好,也或许会欲拒还迎,但仍要被摆成令人喜悦的姿势,人从陌生到熟悉只需要很快的时间,周璟要尽早把他弄到手,他已经等不及。
    酒精作用下,周璟难免做了些似乎有些出格的举动,比如在递话筒时趁机摸一摸霍西临的腰,在他也喝醉的时候继续灌他酒,伸手擦他嘴角的酒液。
    老板在前面声嘶力竭地唱着《单身情歌》,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弟已经遭了毒手。
    “留个电话,以后我去看你打球。”周璟说着,就直接掏出霍西临裤兜里的手机,用他的指纹解开锁,给自己打了电话,保存到通讯录,又加了微信,备注“璟哥”,动作一气呵成,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不过真是第一次。
    这样冲动的事对他来说是近几年从未有过的,自从他和易忱在一起后,当初的热血会凉,喜爱会散,激情冷却,渐渐成了灶台上成年累月的黑黢黢油污,死死凝固一成不变,任谁都无可奈何。生活无趣而无味,对他来说,易忱已经变得可有可无。
    腻了,厌倦了,且在某些时刻,他对易忱流露出的嫌弃连他自己都感受得到。
    当你看一个人哪里都不顺眼时,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这证明无论他做什么举动,你都会感到嫌恶且厌倦,眼不见心不烦,恨不得他永远消失在自己眼前,还世界一个清净。
    现在的周璟就是这样。
    他好讨厌一成不变的易忱。
    也讨厌曾经被爱冲昏头脑的幼稚自己。
    他长大了,他成熟了,他已经不会再被易忱所引诱。
    他想,他是掌握主动权的人,拥有着绝对的权力。他要霍西临,要乖巧的小奶狗,他不介意小奶狗会偶尔叛逆,相反,他觉得这是平凡生活的调剂品。
    “会联系我吧?”他把霍西临的手机放在他眼前,举着,逗他说话。
    霍西临醉了,他知道这是表哥的朋友,有钱朋友。但不知道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热情,好像很喜欢自己的样子。
    他是个简单且纯粹的人,别人对他好,他就要更好地回报。面对突如其来的热情,他也热情回馈。
    自己一穷二白,难道他还能图自己什么?
    点点头,霍西临嗯了一声:“肯定会的。”
    周璟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笑道:“乖啊。”
    恶劣的心思被一点点填满,他好像又看到了许久未见的春天。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不入V所以更新时间和规律不定,随缘吧,望天.jpg
    第2章
    凌晨两点,周璟回到家,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墙壁灯亮着,昏黄灯光下,周璟昏昏欲睡。本来想在外面睡的,霍西临被他灌醉了,成了一滩泥,他先把酒吧老板和霍西临送回家,这才被助理带回来。
    他习惯性地进卧室,摸到墙壁开关,点亮了灯。
    床上被子隆起,里面躺着一个人。
    易忱头发有些长了,他又懒得剪,服帖在鬓角两侧,显得有些柔弱。瘦又白,抱起来都硌手。连讨人喜欢的话都不会说,好像浑身上下没一点招人喜欢。
    不想和他睡在一起。
    酒后的周璟无法思考太多事情,也只能脱了衣服,关灯上床睡觉。
    *
    周璟十六岁时,还是个仿佛什么都不懂的高中生。父母忙着生意,偌大的家只有他一个人和保姆们。
    那天他父亲回到家里,领回来一个大男孩儿。周父告诉他:“这是你易叔叔的儿子,你叫哥哥,现在大四实习,这段时间他在我们家住,顺便照顾你,你好好听哥哥话知道吗?”
    周璟一直处于叛逆期,但都不明目张胆地顶撞他们,只会暗地搞事。面上,周璟哪怕再不情愿也点点头,“知道了。”却在看清易忱的脸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