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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旬骅伸出手臂抵住墙,转身的瞬间,拳头扑面直击脸部。他表情沉下来,眼底浮现怒意,他伸手接住了那个拳头,阴影笼罩着那个人的身影,面容有些许模糊。
    旬骅嘴角扯了扯,漫不经心又带着一丝嘲讽,“是你啊,许安宾。”
    第32章
    许安宾赤红着双眼, 怒目圆睁,他扯回自己的手,又毫无章法地向旬骅打去, “艹你妈的,都是因为你, 不然老子就出道了。”
    他再次挥拳, 向旬骅脸上砸下一记拳头,凶相毕露, 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拳头擦着耳边划过, 旬骅啧了一声,打下他的手臂, 弯腰扫腿,许安宾还没反应过来,肚子就挨了一拳, 啪的一下跌坐到地上,脸上愤怒的神色里还夹杂着一丝茫然和几分痛楚。
    他怎么突然就到地上了。
    许安宾怒视着他,“你——”
    旬骅揉着手,转了下手腕,眯着眼看向跌坐在地面的许安宾, 居高临下, 面目冷凝,眉眼微垂,锋利如同利刃, “我说, 你知道不知道, 打扰别人吃饭是要下地狱的。”
    许安宾咬牙看他,“你的饭难道有我的人生重要吗?我练习了七——”
    旬骅打断了他, 认真地点头,“对我来说,我的晚饭很重要。所以,你想好要怎么跟我道歉了吗?”
    许安宾挣扎着想站起来,又被旬骅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呲着牙,知道自己打不过旬骅,就干脆就直接坐到地上,“我从十五岁开始进入公司,到现在整整七年,只差最后一步我就能出道了。要不是你拦在我面前。艹,真不公平,你tm的凭什么能超过我。”
    许安宾眼睛盯着旬骅,手却在胡乱摸着地面,下一秒,一块石头猛砸向旬骅。
    旬骅早就看到了他的小动作,他歪头躲过了石块。
    石块最终砸到了墙上,裂成两半落到地面,滚了两下就不动了。
    许安宾发出刺耳的笑声,指甲嵌入掌心,有些自嘲地笑了下,语气讥讽又悲凉,“你不过是个半吊子的练习生,凭什么能比得过我,凭什么。”
    旬骅神情淡漠地看着他在那里自怨自艾,眼里几乎没有一丝波动,“那你就有理由你偷拍并且恶意诽谤?”
    许安宾眼睛缓慢地眨动,眼底逐渐湿润,“是啊,我为什么不能,我只是想出道,有错吗?”
    旬骅手指慢慢缩紧手心,拳头紧握,表情彻底冷了下去。旬骅盯着许安宾看了良久,随后松开了拳头,唇角露出一丝讽意,“可惜,你不仅没办法出道,还被公司放弃了。”
    许安宾听到这句话之后,面目瞬间狰狞,下一秒,仿佛被抽走所有力气一样,瘫坐在地面上,神情呆滞。
    旬骅拍了拍裤子上脚印留下的痕迹,眉间一片冷意,许安宾刚才三番五次地往自己脸上打。
    后悔了,刚才应该狠狠揍他一顿。算了,时机过了,现在去补刀,就是他故意伤害了。
    许安宾还颓废地坐在那里,失魂落魄,看起来可怜极了。
    旬骅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他可不是什么圣母,不把他揍个半死已经是他最大的善意了。许安宾现在不过是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旬骅没再看他一眼,他把掉在地上的晚饭捡起来,上面沾了不少灰,还被许安宾踩了一脚,灰扑扑的,完全没办法吃了。这可是食堂最好吃的限量肉饼,旬骅撇撇嘴,不舍地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练习室,乔骥手插在兜里,斜靠在门口旁边的墙上发呆,颇有种校园偶像剧男主的感觉。
    期间三三两两有练习生经过,跟他打招呼。
    尤灌都走远了一米了又退回来,上下打量了乔骥几眼,啧啧了两声,“我说老乔,你自己站在干什么呢,跟个守门神似的。”
    乔骥对着尤灌假笑了一下,“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没事别来我们练习室门外瞎转。”
    尤灌瞪了他一眼,往里面看了一圈,才正式切入话题,“旬骅呢,他怎么不在。”
    乔骥笑容变得更灿烂了,看起来比灯光还刺眼,尤灌满身恶寒,这笑面虎又升级了,他往后挪了两步。
    乔骥淡淡道:“他吃饭去了。”
    眨眼的功夫人已经走了老远,尤灌背对着乔骥挥了挥手,“那我也先走了。”
    乔骥手指不时戳着额头,垂眸思索,难不成是自己真的太严厉了,所以才把旬骅吓得不敢回来。
    可是他本身舞蹈底子就不好,再不认真练,那跟别人就差太多了。旬骅是他认定的队友,乔骥可不想让他就这么掉队。
    乔骥把手放下来,眼睛里满是认真,不行,还是要加大力度。
    乔骥回到练习室,热身了十五分钟。这时候除了旬骅,小组所有的练习生都在这里了。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六点五十六。
    旬骅怎么还不来,他的积极性和以前比简直差了不知道几个等级。还是说,又有人去在旬骅面前嚼舌根了。
    他明明已经私下警告过那些胡乱说话的练习生了,难不成还有人不长眼。乔骥烦躁地转了转手腕,不知道是哪个小子,最好别让他给逮到。
    啧,没长大的小孩就是毛病多。乔骥轻摇了下头,他把自己对旬骅和别人不一样的亲昵,当成了对弟弟的宠溺。虽然乔骥是独生子,但旬骅比自己小,合该是他弟弟,反正在他心里旬骅就跟小孩一样,心里还脆弱得很,别人随便说一点他就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