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220章

      沈梨一点点将污血擦干净,用葫芦瓢浇热水的时候都尽量小心翼翼,不碰触到伤口。
    “以后我们不去危险的地方了,虽然天竺国在书里很美,但即便是遍地黄金,我也不敢带你去了。”
    “太危险。”
    一个巫术就害两人如此狼狈,倘若遇上天竺国的那些吹笛御蛇的邪术,岂不是更糟糕?
    第177章 重新认识老婆
    傅归意只是无意一说,沈梨却回想了那片粉色的格桑花海,在自己的记忆里,似乎有人和自己慵懒的坐在马车上,她说想去很多个国家。
    其中包括拥有金色穹顶的天竺国。
    其实沈梨作为一个现代人,当然知道天竺国并没有古代说的那么好,什么西方极乐世界,不过就是佛教的兴源地而已。
    指腹无意间触摸着那些伤口,已经痊愈的伤痕会留下淡淡的疤,这些形状自己仿佛已经触摸过很多遍。
    一些回忆涌入脑海,两个身影在床榻上交织,自己的手掌心曾无数次抚摸过这些疤痕。
    虽然那能洗刷更改记忆的草药香有巫术的加持,但也无法完全根治人心底的记忆。
    “好,不去就不去了,反正那些地方肯定没有书里面说的好看。”
    “人家说南方遍地都是温婉的江南美人,去了之后才发现,也有饿死在地上的乞丐。”
    不过,尽管沈梨大脑在疯狂的头脑风暴,但她脸上也没什么太大的表情波动,只是眼睫轻轻颤抖。
    “夫人,你这么说,也对。”
    傅归意认真擦拭身体,几日没有沐浴的身子,得到了热水的洗刷,终于恢复了一点暖意。
    身上也得到了清爽,血污被洗去的感觉十分舒适。
    “但我还没去过几次南方呢,上回捉康王,也只是待了几日就走。”
    沈梨不太能回想起这些共同的记忆,但还是尝试着接话,脑子里也在拼命的回想。
    “那就再去一次南方。”
    “在大周境内应该没有那么多牛鬼蛇神了。”
    傅归意轻叹口气,总算是洗浴完成,她看着木桶中有些泛着黑的洗澡水,整个人脖子和脸颊都染上一层薄红。
    没办法,从自己被阿兰德抓起来之后,傅归意就没有正儿八经的擦拭过身子。
    泥土混杂着血污,洗澡水变得黑一点也是很正常的,如果换成是以前的她,可能心中一点波澜都没有。
    因为自己黑甲军将领的甲胄都要洗四五遍才能洗干净,否则甲胄上会有浓郁的血腥味。
    但在心爱的人面前,丢如此大脸,是个人都会不好受的。
    “你看,这样就干净很多了吧?”
    不过,沈梨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在她眼里,那只不过是血污混杂着泥土洗出来之后的颜色罢了。
    毕竟草原风沙大,被泥巴糊一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嗯。”
    傅归意心虚的很,快速穿好衣服,就让人把污水提了下去。
    她这才算舒服一点,在屋子里扫了一圈之后,打开柜子,找到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应该还没怎么被人睡过,没什么异样的味道,只有暴晒过太阳之后的味道。
    说不上有多好闻,但也不难闻。
    傅归意打开草席,把被子铺了上去,沈梨正好解完外袍,她不怎么习惯穿草原人的衣服,所以解衣服的速度很慢。
    一回头就发现,傅归意已经打好了地铺,正准备睡。
    “你怎么睡地下?”
    沈梨总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但好像打地铺的那个不是傅归意,而是自己。
    “我身上太冷了,要是和夫人你一起睡的话,说不定会让你受寒。”
    傅归意仔细思考,因为她觉得,沈梨失去了记忆,自己再如此麻烦人家,实在是不好。
    她并没有把沈梨看作一个奴隶,而是看作自己最喜爱之人,如果是喜欢的人,那就应该处处为对方着想。
    而不是考虑到自己的一己私欲。
    [宿主,不愧是将近满分的攻略值呀,大反派竟然能这么设身处地的为您着想。]
    系统就跟看八点档的言情肥皂剧一样,感动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不用这样。”
    沈梨脑袋疼的厉害,看人都有些恍惚,她没有解药,被巫术弄得破碎的记忆,没办法重新聚拢在一起。
    “傅归意,你上来。”
    沈梨伸手拉着傅归意,触手是一片冰凉,她却并不感觉到冰,炙热的掌心死死禁锢着手腕。
    “我不想冻着你,以前要你陪着我一起睡,当我的暖炉,是因为我把你当做一个奴隶。”
    傅归意缓缓开口,夜晚的烛火照耀在她的脸上,让那挺翘的五官,显得没有那么伶俐,更多了几分柔和。
    “但现在,不一样。”
    “沈梨,你失掉了那么多记忆,没办法坦然和我相处吧。”
    虽然那个吻是有点草率的,不过,傅归意并不后悔那么做,因为,这样能试探到小狐狸的底线。
    “怎么没办法?”
    “要是我不能坦然和你相处,我就不会想方设法救你出来了。”
    沈梨微微皱着眉,像是一只要发怒的小狐狸,好吧,傅归意既然不愿意上来,那她就下去!
    看谁比谁厉害!
    于是她直接蹲下身,掀开了被子,就这样躺在傅归意刚铺好的地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