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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小...可怜儿?”余夏原本已经拿到她眼前的手心只觉得刺痛,手心里的东西还是被王慕倾看到了,她失落的说道,“玉佩坏了?是‘我’弄得么?”
    余夏心像是被攥紧了似的,她握紧手心的东西,掩盖在身后,她坐在床边看着王慕倾,越来越强烈的鼻酸,她开心么,她是开心王慕倾回来了,可是她又好难过。那种感觉好像自己所有的开心都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之上,最后她难以自控的抱着王慕倾哭了起来。
    她这么的难过,她也不知道在难过什么,但就是有止不住的泪水。
    “对不起,余夏,‘我’弄坏了我们的玉佩,你是不是很伤心?”王慕倾捋顺着余夏的头发,像在哄一个大孩子,她连安慰都很温柔,被缠着的手掌尽量抚平,一下又一下的捋顺着余夏,叫着她的名字。
    “余夏啊,余夏,不要伤心,我一直都在这里陪着你。”
    第110章
    余夏在王慕倾的怀里渐渐安静下来后, 有些在意自己的失态,她觉得自己刚刚就像是个什么也不会只会哇哇乱叫的熊孩子躲在妈妈怀里等安慰。
    明明她就不是那样软弱的人!明明在生死难关的时候她都有着非常人一般的沉着冷静。
    “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哭,最后一次像个哭包。
    看着像个孩子一样的余夏, 王慕倾没有说什么,只是耐心的顺着她的后背。被白净的布条包裹住的手每次的抚摸都会带来疼痛, 但王慕倾并没有因为这样对余夏的安慰少一分一毫。
    “你不必拿那一些世人都在乎的条条框框来要求自己,你在别人面前可以是威风凛凛的余公子, 在你的那些属下面前可以是冷静、果敢的主子,但在我面前, 你可以尽情的做自己。”
    “我一直都是我自己啊!”余夏郑重的强调,“但像刚刚那样哭鼻子才不是真正的我。”
    “哭也没什么不好啊,说明你重感情。”
    “重感情”这个词一下子让余夏敏感起来。不知道是因何引出了这一话题,难道倾倾知道她为什么哭?她是不是知道了她和王二娘的事了?余夏再一次深刻的理解了做贼心虚这句话, 她小心的试探,“为什么会...这么说?”
    王慕倾笑得很温柔, “就拿你的属下来说,论忠心程度来讲, 萧山、高能、熊然她们三人是差不多的, 若按才智来选你该选高能, 若按武力来择你该选熊然, 可你却偏把还未成长起来的萧山留在了自己身边,为何呢?”
    “你不会就因为这个说我重感情吧?这也太牵强了吧!”
    “当然原因有很多种,是综合到一起才使你做出这个选择。但其中一定包含了你为他们考虑的个人因素,高能家里有一群年幼的弟弟妹妹,所以你不想把他时刻拴在自己身边, 你让他时常在城西活动,你考虑到了他的家人。熊然简单善良, 但你知道他在乎他的猪,当然你还考虑到,他捡了一个被他当成亲人去照顾的孩子。
    余夏,你其实对对你好的人非常的在乎。所以,生死攸关时,你可能会非常冷静,但是一旦触及到你在乎的人身上,你才会抑制不住去哭泣。”
    “没有!我让高能留在城西是因为燕停阁的买卖需要他,熊然和我有过节,我不喜欢他才不让他在身边,还有萧山,我,我是为了牵制萧蒹...”余夏语无伦次的反驳。
    “你何时添了个嘴硬的毛病?”
    “哪有!”余夏噘嘴抗议完,又沉思的叹气反思,“据说有的人活了一世都不能真正的了解自己,我以为那不是我,直到来了这里,遇见了你,遇见了许多一门心思的人,我才知道那还真是我,从前的我。
    我喜欢单纯美好心无杂念,因为自己没有。我对真正有责任感的人存在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好感,因为曾经的我几乎没有遇见过。我,实际上,实际上是向往家庭的人,是渴望感受到亲情的人,但”她摇摇头,释然的笑了一下,吐出一口长气,话锋一转轻松许多,“你知道我用了多少时间才真正的读懂了自己么?可为什么你能这么轻易的看穿我?”
    “我只是用心!”
    “哦?”余夏半撑起身子让自己成为上位,她仔细的打量王慕倾,从眼睛鼻子往下几乎要打量完她的全身,让刚刚还在温柔说话的人紧张的小声说道,“余夏,你干嘛?”
    余夏一副思考状的继续打量她,“我也足够用心了,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把你完完全全的看穿?”她把脸凑近,近到好像鼻子里都是小人儿的奶香味。
    “应该有吧!”
    “应该还不够。”余夏用气音说完,慢慢靠近身下的人,她用鼻尖轻蹭着她的脖子,耳后...
    “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不是压到了你的手指?是不是很疼?”余夏捧起王慕倾的手指,心疼的又是吹,又要抚的。王慕倾水汪汪的眼睛怯怯的眨巴着,“余夏,抱抱!”
    “抱抱,抱抱。”余夏赶紧搂住王慕倾,“我没想做别的,就是逗逗你。”
    “嗯。”刚才还仿佛看穿一切的人这会儿像个小松鼠一样的钻到她的怀里。这让余夏很满足,这次变成她紧紧的搂着对方。她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互相的安慰的感觉非常好。
    她想到什么,独自的笑了一下,她觉得自己刚才的那个猜想十分滑稽,那些事情、那些犹豫、那些情愫是只有她和小家伙才知道的事,倾倾又怎么可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