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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我叫神央。另外……”羽树报出自己的名字后,毫不留情地反驳虚的话:“我才不是可怜人,谢谢。”
    卖惨卖惨越卖越惨,他只是有点时运不济被地球意识那个混蛋挑中了而已,才不是什么可怜人呢!
    第七十一章 :你是谁
    长炸毛红眼睛
    羽树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 满腔的困惑和烦躁闹得他差点把整个空间里的东西都掀翻了。
    也不怪他为什么会这么生气。
    任谁被第一次见的陌生人拔刀砍过来都会觉得懵比。
    他是真的没想到虚对他的杀心有那么重。
    而且这家伙杀心重也就罢了,和羽树交手几招后居然还说了这么一句:“来吧,试着杀死我。”
    羽树:“哈???”什么鬼?!
    这家伙怎么回事?
    羽树一头雾水,他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触到虚的哪个开关了, 怎么一言不合就提刀想要杀了他呢?
    尽管摸不着头脑, 但既然对方先动手了, 羽树自然也不是好欺负的。
    跟神威打打还能注意着分寸, 但是在面对虚的时候, 羽树浑身解数都使出来, 半点不藏手——当然, 如果不是这样, 他估计在虚的刀下活不过十分钟。
    可是问题来了, 虚作为地球人柱,可以从这个星球上汲取源源不断的能量。哪怕羽树拧断了他的脖子、挖了他的心脏、剖开他的胸腔……虚都能借助地球供给的阿尔塔纳快速恢复,偌大的伤口到最后连一道疤都看不见。
    而另一边, 羽树的情况却是相反。
    尽管都是地球,但时空就是搁在两名地球人柱之间最大的屏障, 羽树是没办法从这个地球得到力量的。
    所以当虚浑身破破烂烂但身体和精神状态依旧好得不能再好时,羽树已经遍体鳞伤气喘吁吁地半跪在地上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 虚略带遗憾地说了一句:“可惜了, 你应该再强一点, 这样才能杀死我。”
    羽树:“…………”这人脑子是不是有病啊?!!
    “既然你这么想死……”羽树抹掉嘴角的血迹,面无表情地双手合十, 紧接着一只手握成拳状慢慢后移——一把散发着淡淡金芒的剑被他从掌心里拔了出来。
    “那我就成全你。”
    既然普通的方法取不了这个一心找死的家伙的性命, 那他就换种方式来好了。
    见识了整个拔剑过程的虚有些惊讶, 紧接着,他看着羽树手中之剑的眼神变得异常的炽热。
    “难怪你看起来那么虚弱呢……”虚上下打量着拔.出这把剑后脸色越发苍白的羽树, 饶有兴致地说,“阿尔塔纳塑造的不是你的身体,而是这把剑,你的身躯早已腐朽,之所以还能继续活下去,全都是因为这把阿尔塔纳之剑。”
    羽树不得不承认,按照这个世界的逻辑来说,虚这些话倒也没错。
    不过有一点他还是要反驳的,“纠正一下,这是达摩克利斯之剑。”
    “哦?”虚笑了一下,不甚在意。
    羽树将剑立在身前,摆开架势,神情冷肃。
    “来吧。”
    ……
    两个时空的地球人柱,在江户空无一人的郊外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大战。
    羽树用达摩克利斯之剑在虚身上划出的伤口果然不像之前那样快速愈合了,如果真的让他用达摩克里斯之剑砍下虚的脑袋或者捅穿他的心脏,那他大概真的能杀了虚。
    不过虚在看到达摩克利斯之剑对自己可能造成的威胁后,他的防守就更加严密了。
    羽树其实不擅于在战斗中使剑,可他要对虚造成致命伤的话,又非得使用达摩克利斯之剑不可。
    与之相反,虚在剑道上完全称得上是大家,一招一式干净利落,无半点拖泥带水的花哨动作,次次直击要害。
    再加上虚作为地球的阿尔塔纳异变体,有着绝对的主场优势,龙脉源源不断的为他提供着力量,只要没被羽树手中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伤到要害,那就绝对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正如虚所说的,羽树的身体早就已经在母胎带来的毒素中腐朽了,他现在之所以能好好地活着,还是因为他用自己微弱的灵魂之力吊着命。
    之前十几年他除了吊命之外,完全不敢使用灵魂之力,这次他强行将达摩克利斯之剑拔了出来,灵魂之力急剧消耗,他的身体机能更是在战斗中快速衰败下去。
    羽树用达摩克里斯之剑挡住了虚砍向他脖颈的刀,却没能阻止他用另一只手捅穿了他的心脏。
    心口破开那瞬间,羽树也发了狠,不顾脖颈边的利刃,松开一只手改造成利爪,直接将虚那只插.入他胸口的手掌给劈了下来!
    “嚯。”虚抽出刀,往后退了几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费力地用剑支撑着身体的羽树,尽管遍体鳞伤狼狈不堪,那人脸上的表情却始终没有太大的波动。哪怕濒死,那双通透得就像玻璃珠似的灰眼睛里,依旧闪烁着锐利的锋芒。
    “真是了不起的眼神。”
    他赞叹了一声,眼里有些遗憾。
    达摩克利斯之剑留下的伤口依旧新鲜,没有愈合的征兆。而刚刚才断掉的手掌却很快地又长了出来,不过他对此根本就没施与一丝眼神。
    端起浴血的刀一看,刃上满是细小的豁口和裂纹,虚用袖子抹净了刀刃上的鲜血,“唰”地一声收刀入鞘,接着便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