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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许淮低着头,捏紧拳头,肩膀一抖一抖。宋时清以为他又哭了,冷声道:“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心软的。”
    “走开。”
    “你说什么?”宋时清怔愣。
    许淮面对他难得硬气起来:“我说让你走开!”他瞪着宋时清,浑身竖起防备的尖刺,宋时清从未被他如此对待过,反而有些错愕。
    许淮却不再看他,转身就走。
    第8章
    第二天,许淮没有来。
    江川不觉得奇怪,许淮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孩子心性,图一时新奇,只是身边暂时没有可倾诉的人才会黏着他。现在经过一晚,许淮应该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丢人,准备当没说过那些话,无视过去。
    江川课间整理着刚刚上课做的笔记,谌少言像旋风一样冲进来,一屁股坐下咕噜咕噜灌了几大口水,长舒一口气:“累死了。”
    江川问道:“你干了什么?”
    一说到这个谌少言就兴奋了:“我去帮你打听了。”
    “打听?”江川眉头一皱,颇有些不妙,“打听什么?”
    “许淮啊。”谌少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以后要谈恋爱我不得帮你打听打听他的人咋样?之前都是些传闻,要知道他人品怎么样还得去找他那些朋友,同班同学打听一下。”
    他又喝了口水:“不过今天打听到的内容似乎准确性都不高。我去打听的时候,许淮那些朋友话里话外都在暗示我这个人不好相处,脾气暴躁,经常指使他们干这干那什么的。”
    “我就纳闷了,朋友之间真的会这样说对方吗?还是说许淮真的就是这样的人,连他的朋友也不堪其扰?”
    江川:“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就去问了他的同班同学,虽然评价也不太好,但和许淮朋友口中那个十恶不赦的形象差得远了。”
    谌少言离开的时候,许淮的同班同学还悄悄和他提了一嘴,说其实他们大部分人讨厌的都是许淮那群朋友,打着许淮的幌子四处惹事。
    原书中前期的许淮除了过分执着宋时清外,确实没做过什么坏事,反而一直在给他那些狐朋狗友背黑锅。
    谌少言继续道:“还有一件事,听说昨天许淮和宋时清吵起来了,似乎是和你有关。”
    “和我有关?”江川疑惑,他的目光落在谌少言身上。
    谌少言:“具体原因我不清楚,到时候你去问问呗。”
    江川把视线放回笔记上,淡淡道:“没有到时候,他不会再来了。”
    仿佛印证了他的话,直到周末放假前许淮都再没来过。校园论坛上有他的同学出来回应,许淮和宋时清吵了一架后就请假回家了,已经请了好几天。主人公之一都不在学校了,论坛里关于江川和许淮的帖子逐渐消失在其余的校园八卦中。
    许淮挣扎着从被子里面坐起来,双眼无神,显然还没从睡梦中清醒过来。实在是困得要命,他啪嗒一声又躺了回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蹭蹭枕头,准备再睡一觉。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振动一下,许淮好像没听见般,动都不动一下。
    手机锲而不舍地振动,许淮的眉毛狠狠皱在一团,拉过被子盖过头,仍然无法抵御住手机的声音。他唰一下坐起来,接听电话,怨气比鬼还重:“什么事?”
    对面那边说了什么,许淮精神了一点:“好,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他把自己摔入柔软的被子里,闷住脸不动弹。好半晌,他发疯一样在床上扑腾,卷着被子滚来滚去,把床弄得乱糟糟的,才裹着被子坐在床上打开和吴助理的聊天界面,那边已经发了几张监控照片过来。
    许淮点开放大看,一张即使模糊也掩盖不住冷淡英气的脸出现在他眼前。
    “是他?!”
    许淮对救了他那个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信息素很冷,像是极地万年不化的冰川,偏还夹杂着淡淡的薄荷味,仿佛冷意从血管里涌上来,强势且冷冽。但当他靠近时,冰川就化成了雪,落在许淮身上抚平了一切。
    他的信息素带来的安全感远胜于一切,仿佛有个声音对许淮说:他可以信任。
    然后许淮就昏过去了,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他调整好情绪后想起这事,让吴助理帮忙找找他的救命恩人,几天之后才有消息。
    “怎么会是他?”许淮翻来覆去把那张照片看了许多遍,仍然觉得不可置信。
    他很快就高兴起来,他们也太有缘了,新交的朋友竟然是救了他的人!许淮此刻心情犹如火山沸腾,兴奋的心情怎么压也压不住,眼神亮晶晶。
    他捏紧手机,把它高高举起,无声且激动地在空中比划手势:“太好了!”
    许淮现在对江川的信任感和亲近感爆棚,迫不及待想和江川说话,他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你怎么会出现在那里?你怎么找到我的?你救了我怎么不告诉我?你为什么救了我之后就走了?等等,等等。
    江川此时并不知道许淮那边已经通过监控找到他,父亲和小爸发消息说迟点回来吃饭,他干脆先回房将作业做完,又自己做了两套卷子才停下笔。
    这时江天祺和闻允池刚好回到。
    江天祺下班得早,干脆去许氏集团楼下接闻允池,两人一起回家。
    闻允池在玄关处换下皮鞋,就朝客厅走去,随意瘫坐在沙发上,手臂搭着椅背,姿势豪放不羁:“累死我了。”江天祺在他身后默默摆放好他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