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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2章

      他将目光集中在了第一次克里顿死亡的时间上。
    “这是他的初始命运。”风枕眠指着第一次死亡说:“下午在大街上因车祸死亡。”
    第二次的命运是在第一次的命运上叠加,并且以后的几次轮回都是如此。
    逆天改命当然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像之前他说的那样,越是改命,克里顿的气运流逝的就越多。
    对人而言,气运是个非常重要的东西。
    如果气运流失,人就会变得很倒霉,就像之前的马尔柯那样。
    这也是克里顿的死法越来越离谱的原因。
    “我的气运不能再借了。”风枕眠是天生大气运者,年幼时曾有不少精怪想窃他气运,不过都被景辞阻止了。
    也是那时,景辞认认真真告诫风枕眠,一定要守好自己的气运。
    上一次借给马尔柯和库里瓦已经算是破例,短时间内再次出借,不仅克里顿承受不住,他也会气运流失。
    风枕眠思考良久,最后敲定了个依旧很损的方法。
    -
    现实,艾尔尼斯。
    “他还没考完?”院长过来时,灵还守在风枕眠的身体旁边。
    “嗯。”灵点头,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的内容,她也不知道风枕眠为什么在里面呆了这么久。
    院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风枕眠,摸着下巴思考,“连他都考核了这么久,看来这个副本是真的很有难度。”
    灵还以为院长是担心风枕眠的安全,正想说些什么,结果这人又开了口。
    “等他出来问问,具体是什么内容。”院长说:“到时候改良一下,省得再多花钱给他们出期末考题。”
    灵:……
    灵嘴角一抽,“院长,你这话也就只敢在风枕眠面前说。”
    要是换成风不渡,恐怕得拔了他的胡子。
    院长不在意的摆摆手,“养这么大一个学院很费钱的。”
    而且风不渡和风枕眠都给他闯了不少祸,收点利息怎么了?
    院长美滋滋思考着如何薅羊毛,离开之前又想到什么,说:“对了,你最近多注意下造神会。”
    他眸色忽然暗了下来,“我总觉得,他们还藏了个大动作。”
    前几天他居然在艾尔尼斯发现了造神会的踪迹,那些人对不少学生的考试动了手脚,差点害得那些学生受伤。
    这些人的手竟是伸到他面前来了。
    “一定要保护好这些学生。”
    -
    副本,城堡。
    克里顿平安度过了早上,但一直被路西瓦寸步不离地跟着,让他有些懵。
    “路西瓦,你怎么了?”克里顿不解,“怎么一直跟着我呀?”
    往日他们也黏糊糊的,但从没出现这种程度。
    路西瓦比谁都在意克里顿,尤其是生死相关。他喉间微微滚动了一下,将锅甩给风枕眠,“风说结婚第一天要形影不离地黏着,这样才能长长久久。”
    “这样啊?”克里顿没有丝毫怀疑,甚至主动牵起了路西瓦的手,“那我们要黏得紧一点!”
    一旁路过的风枕眠:……
    不是,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是吧?
    风枕眠翻了个白眼,路过时将两条手链分别塞进这两人手里,“带上,今天做什么都不能摘下来。”
    克里顿不明所以,但乖乖听话。
    路西瓦略有疑问,但保持沉默。
    手链带上的瞬间,一条极细的,乳白色的线从路西瓦身体缓缓流向克里顿。
    随后,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辛苦你了。”风枕眠拍拍路西瓦的肩膀,“过了今天就好。”
    手链里刻了个小小的符阵,是伤害转移。
    不管克里顿收到什么程度的伤害,都会同比例转移到路西瓦身上。
    作为修道之人,路西瓦没那么容易死。
    但他这倒霉的状态也很明显,下楼梯摔跤,喝水呛到,吃饭噎到……
    又一次被蜜蜂蛰了个大包以后,克里顿终于是没忍住笑了,“路西瓦今天好倒霉呀。”
    路西瓦本来被这一件件倒霉事折腾得挺烦躁,可看见克里顿笑了,他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放在他身上不过是一些小伤,可若是让克里顿经历这些,只怕已经死了千百次了。
    他是在替克里顿挡灾。
    思路一换,生出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风枕眠吃狗粮吃得有点撑,奈何晏清还在沉睡,他只能继续当电灯泡。
    “话说,之前小阿晏坐在我的腹肌上,到底是在干嘛?”恢复记忆后风枕眠对这件事深深疑惑。
    他试图分析晏清的心理,但这方面的经验实在欠缺。
    “风在想什么?”克里顿一边给路西瓦上药,一边询问风枕眠,“怎么这幅表情?”
    路西瓦身上全是青青紫紫,有些时候克里顿下手太重,疼得他脸色一变。
    不过他这人还挺要面子,每次都说没事,然后强行忍住。
    眼下他急需一些转移注意力的事情,于是跟着追问,“对啊,你怎么这幅表情?”
    “也没什么。”风枕眠想着他们俩反正也是副本里的npc,并不是真实存在的人,于是组织了一下语言,说:“我有个朋友,他养了个小家伙。”
    克里顿点点头,很是捧场,“然后呢?”
    “然后,有一天那个小家伙坐在了我朋友的腹肌上,滑滑梯。”风枕眠藏在头发下的耳朵泛红,“而且还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