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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你是我的东西,对吗?”沈彦廷期待满满地看他。
    “是。”这样的对话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以前陆悠会反驳,后来发现,顺从才会让自己少受点折磨。
    “真可惜,我还没玩够呢。”沈彦廷似乎很惋惜,手却没停地掀开被子,捉着陆悠纤细的脚踝将他拉了出来。他对着身后的保镖吩咐道:“按住他!”
    陆悠不明所以,眼睛四处游移,这才发现沈彦廷脚下多出来的一个炭盆。火焰熊熊燃烧,烙铁已经加到了足够的温度。
    沈彦廷握住烙铁的手柄,将它拿出来,上面赫然是一个“彦”字。
    陆悠蓦然睁大了眼,脸上显出恐惧的神色:“不……主人,求求你,不要这样……”
    保镖及时上前,将布巾塞进了他的嘴里。
    “嘘,忘记了吗?在我面前,你只能顺从,不能反抗。这是我给你的赏赐。以后无论你去哪里,都要时刻记着,你这具身体是属于我的。”沈彦廷狞笑着将烧红的烙铁摁到陆悠大腿内侧,高温将皮肉烧得滋滋作响,焦香味弥漫在空气中。
    在极致的疼痛与无法叫唤的压抑中,陆悠昏死过去。
    沈彦廷把烙铁扔到一边,着迷地欣赏着他大腿上属于自己的名字,忘乎所以地扑上去,张嘴咬在了陆悠肩头。
    他的牙齿陷入其间,直到血腥味蔓延在口腔中,才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像狼一样环顾四周,道:“既然谢牧川想要,就把人送到他家门口去。我相信,他会很喜欢这份大礼的!外面的人,我去应付。”
    沈彦廷的出面,让海警搜查游轮的打算只能作罢。从谢、沈两家来的压力,只够让人将沈彦廷从船上“请”到陆地上的车子里。
    就在船到岸的这段时间里,已经足够保镖们借着附近渔船的掩护,用救生艇将陆悠掩护起来,几次转移,最终成功离开。
    由船转车,陆悠昏迷不醒的这一路上,没少受到保镖们的“特殊关照”。
    陆悠离开鞍山别墅区的时候,或许从没想过,他会以一种更不堪的姿态回到这里。
    前两天刚下过雨,柏油路上还有湿痕,路边黄泥地上,更是积起了一个又一个浅浅的水坑。
    面包车里,后座的保镖将昏迷的陆悠抱起,手不规矩地在他身上摸了一把,这才趁着开门的间隙,将他整个人对着泥地丢了出去。
    身体撞击土地的疼痛,让陆悠慢慢清醒过来。
    第三十章 处理伤口
    被沈彦廷用鞭子打伤的地方缓缓绽裂,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泥水刺激着伤口,疼痛让他皱起眉头。大腿上也是疼痛未消。
    他分不清自己在哪里,只觉得眼前的景象既熟悉,又陌生。
    一双又一双的脚走到近前,像在看什么稀罕物件。
    陆悠过了好一会才发现,他们围观的是自己,不着||寸缕的自己……
    不,不……他瑟缩起来,想蜷成一团,可居然有人伸出手来拉他。
    “别碰我!”受伤的喉咙发出嘶哑的叫声,他躲避着他们的触碰,仅有的尊严就像暴露在外的皮肤一样,被他们的目光践踏成泥。
    让我死,让我死吧!我还不够听话吗,为什么要把我丢出来任人羞辱!
    他像个疯子一样无差别地攻击着所有试图靠近他的人,如果不是真的没有力气,他会直接赤着脚跑进深山里。
    这样的闹剧直到谢牧川出现才得以结束,从沈彦廷那里得到消息后,他就马不停蹄地赶来,可在见到陆悠那副模样的时候,一向稳重的他也乱了步伐。
    陆悠的眼睛越睁越大,他几乎要以为是梦,在看清是谢牧川本人后,又凄惨地笑了起来。
    谢牧川,你来干什么?我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来干什么?你也来看我的笑话吗?
    他痴痴地笑着,神态癫狂。
    拨开那些围观的人群,谢牧川脱下外套,将赤||身||裸||体的陆悠抱进怀里。他没有管那些泥浆会不会弄脏他的衣服,只紧紧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他找了整整一个月的爱人。
    可陆悠满眼恨意地看着他,像要活活咬下他一块肉来。
    他的指甲掐进谢牧川的肉里,而他的话直接扎进谢牧川的心里,他说:“谢牧川,你杀了我!谢牧川,你杀了我啊!”
    看见他疯狂偏执的模样,看见他满是伤痕的身体,谢牧川眼里顷刻就要涌出泪来。他知道,他无忧无虑的小少年,再也不见了。
    坐在手术室外,谢牧川颓然地看着门内的情景。
    他的脸上、脖子、肩膀、手腕、虎口,都在流着血,这些都是陆悠在一路上制造出来的,即使是被带进手术室的前一秒,他依然在尝试着扑过来咬自己一口。
    “老板,处理一下伤口吧。”司机递了药和棉签过来。
    谢牧川缓缓摇了摇头。
    陆悠的确要恨他的。如果不是他把陆悠一个人扔在酒吧街,他不会去买醉,也不会被绑走。沈彦廷也是他牵扯到的,是他树敌太多,才会让这样的报复降临在陆悠身上。
    听到手术室里没了陆悠的声音,谢牧川不自觉地站起来,打开了门。
    “老板……”司机在背后喊他。
    “我就在旁边看看。”他对医生、护士,还有司机同时解释道。
    医生和护士都没阻拦他,于是他乖乖搬了个凳子,坐在墙边,静静看着病床上被麻醉的陆悠。那眼神,好像只要他一离开,少年就会凭空消失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