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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130节

      若是没有温言的劝,恐怕,以女帝独裁的态度,肯定立成了。
    温言走了,她现在就要去找阮君。
    女帝,实在是太奇怪了。
    天色未黑,温言突然来访到阮府,阮君惊讶之际,却也是恭敬对待,温言比他官品高出三级。
    温言不说话,细细的打量他,阮君被她的目光看得无措。
    电光石火之间,温言的脑中闪过一张短发时雌雄莫辨的脸,那张脸,与眼前人极为相似。
    温言仿佛遭雷劈一样恍惚,她为了确认,又在阮君不解的目光中,加急去了趟宗人府。
    跨进宗人府前,她在心中不断说自己是想多了,不可能。
    可当看到萧羽蓁,温言站在那里,死死盯着她,阮君的脸刚看过,没忘。
    “你干嘛呢,这么看我。”
    萧羽蓁奇怪她这个时间跑来,又一动不动仿佛石化一样。
    温言张开涩极了嘴问,
    “萧将军,你有没有长得相似的兄弟。”
    “你不知道我是独女吗,哪来的兄弟。”
    萧羽蓁觉得她奇奇怪怪,
    “那,那个,萧将军,陛下今日诏我们去说要立夏尤清为皇夫。”
    “她发神经要立就立呗,你反对被她骂了?”
    萧羽蓁觉得女帝干什么事都正常,因为她人不正常。
    温言挠了挠头,她试探的问,
    “萧将军,你厨艺如何。”
    萧羽蓁一脸不解,但还是回答了她,
    “不是我吹,我的厨艺那可是和我打仗一样厉害。”
    温言的脸,刷得白了,萧羽蓁想不注意都难,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来我这里这副样子。”
    温言抖着嘴唇,
    “夏尤清昨晚给女帝亲手做了一桌膳食,今天女帝一意孤行要立他为皇夫。”
    萧羽蓁深深的看着她,
    “与我何关。”
    “我刚从阮府出来,女帝之前的男宠阮君,和你长得极为相似。”
    “你想说什么。”
    萧羽蓁站了起来,温言马上后退大喊,
    “你别过来!我能想到,别人很快也能想到!”
    萧羽蓁停下,手指拳头捏紧,眼神极为恐怖,
    “你别激动,因为夏尤清,陛下做荒唐事,大家开始怀疑,我来告诉你是提醒你,小心些。”
    温言让她赶紧和女帝撇干净。
    “你以为我不想吗,可你看看我能吗!”
    萧羽蓁仰天的脸,眼泪流了下来,若是可以,她一定用剑捅死沈乐潼。
    “那你为什么不用王爷去远离陛下。”
    萧羽蓁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呵,他就是沈乐潼身边最听话的狗,叫他给我下毒,就在自己身上下毒引到我身上,连自己儿子都护得窝囊,你叫他反抗沈乐潼,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
    “萧将军,你该相信一个男人,他可以为了心爱的女人做很多事。”
    萧羽蓁止住了笑,
    “你脑子有病吧,信一个男人虚无缥缈的爱。”
    温言叹气,
    “萧将军,其他人我不敢说,但是王爷,他为了你的萧家军,偷偷运送过去许多东西,做到这种程度,很爱你了。”
    “谁要他爱了,要不是他,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那你为什么不能利用他,和他恩恩爱爱的,那也比。”
    “那衍儿就会死,懂了吗。”
    萧羽蓁的目光,透着悲哀,她的一生,被困锁死。
    温言住了嘴,无法再说下去,萧羽蓁是被强迫待在这里,被强迫的喜欢,她本人的意愿,并不重要。
    萧羽蓁骄傲了前半辈子,被毁在一人的喜欢上。
    “你还要听到什么时候,就这么喜欢躲躲藏藏。”
    温言大惊,往后看去,苍白了脸的沈棠从暗处走出来,
    “原本我只是怀疑,没想到是真的,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带你走,我们可以离开大都。”
    沈棠满是痛苦懊悔色。
    “你以为你为什么没有就藩,当真姐弟情深吗,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
    萧羽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沈棠走过去,
    “羽蓁,现在她有了夏尤清,我们一起去东北好不好,你不是一直想回去,衍儿也在那边等我们。”
    “不好,谁知道你去做什么。”
    萧羽蓁像只冷漠的刺猬,拒绝被他靠近。
    “羽蓁,你原谅我,我很后悔对你下毒,我只是太想娶你了,我比她要早许多就爱上你了,可是你从来没看到过我,为什么你从来不看我。”
    沈棠伤心的望着她,萧羽蓁冷冷的回答他,
    “谁说我没看过你,不然衍儿哪里来,是你让我失望,听沈乐潼话,宠妾灭妻,对衍儿不闻不问。”
    沈棠呆呆的看着她,不敢置信的问,
    “真的吗,你真的有看到过我?”
    追逐的光,竟然有过回头看到他,他这些年到底在干什么蠢事。
    萧羽蓁就是有,那也是过去,早就被失望消磨光了,
    “滚。”
    第84章 私生子,冷宝宝
    温言漫无目的走在喧闹街上,要把刚才知道的事情消化压到心底。
    正月初一的晚上,街灯长而明亮,女护卫跟在她身后,看似动作懒散,实则保持着警戒。
    辛勤整年的人,在这年节里松快,带着家眷孩子一起出来。
    有小孩坐在父亲肩头上的,有被抱在母亲怀中的,也有被父母牵在手中的。
    但相同的,都是孩子们的笑脸,兴奋的声音在混在嘈杂的环境里。
    突然,温言的视线落在一个锦衣的小男孩身上,牵着他手在疾步走的人,看着并不像是奴仆。
    “小云,把那个人拦下。”
    “是,大人。”
    牵着小孩的人,后背被人猛得踹了一脚,连带着小孩一起往前摔了过去,
    “谁啊,谁踹老子!”
    “你姑奶奶我。”
    龙跃云在他起来前,又一脚踩在他胸口碾,那人被制住站不起来。
    温言来到小男孩的身边,他摔倒了并没有哭,拍拍灰尘站起来,
    “你爹娘呢,怎么跟个人贩子跑。”
    温言的话,让冷凌当头一棒,他被骗了,瞬间对着躺倒在地上的人拳打脚踢。
    被打的人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但其他人都无动于衷,都认为他装,一个小孩的拳脚,能有多疼。
    冷凌最后一个手肘跳击到他的肚子上,人贩子的眼睛都翻白了。
    人贩子被龙跃云拎走去见官了。
    温言牵着冷凌,问他名字。
    冷凌看到卖面具的摊子,手指着那里,
    “你给我买一个,我就告诉你。”
    最后,温言不仅给他买了张牛头脸面具,还有件红披风,还配了一把木刀。
    冷凌觉得自己就是威风凛凛的牛战士,他还想跟着温言,不想回去,于是就撒谎借用亲戚的名字,叫韩也。
    “家住哪里?”
    “不知道。”
    温言头疼,应该把他也送去官府,让官府找他父母,正走着路呢,温言的手被扯,
    “我饿了。”
    一大一小僵持在街上,温言不想再带着这个牛皮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