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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驸马 第209节

      温言接收到,笑呵呵否认,
    “怎么会呢,没有的事,林老你听谁说的。”
    “哦,那是谁叫我家小子鹿鹿,叫亲爱的小鹿。”
    林启山看着温言和林有鹿同时脸爆红,笑着又抿下一口酒。
    温言低头吃饭,娘的,老妖精。
    林有鹿被他爹娘眼神审视,紧接着听到林儒生开口问他,
    “你们多久了。”
    “爹,你别听阿爷瞎说,没有的事。”
    林有鹿绷住脸,否认。
    林儒生视线转向温言,
    “温言,你说。”
    温言端起碗,背过身去吃饭,装聋。
    林启山笑出声,他抬手,
    “好了,儒生,别这么严肃。”
    “爹,你知道怎么不早说。”
    林儒生脸板得能夹死苍蝇。
    林启山对他了解,
    “说了你不得把他逼紧,你其他儿子都已经成亲了,还急什么。”
    “爹,你怎么任由他胡闹。”
    “他们有被发现?我不说你知道?他们两个秘密工作比你强。”
    温言闭上耳朵吃饭,眼睛去瞄林有鹿,他曾经富态过,又在极短时间内瘦下来,想来,和他父亲有关。
    家家有本难念经,和她没关系,没关系。
    在温言收回视线前,林有鹿瞪她,写得那么肉麻被看到。
    温言眨眼,明明他也没说不要这样写。
    两人眼神交流,容夫人看得清楚,她突然觉得头有些痛,老爷子突然这么说出来,什么意思。
    多年来的侍奉,她知道林启山从来不会说些无关事情。
    晚膳结束后,温言和林有鹿亦步亦趋跟在林启山身后,想知道他怎么知道的。
    夜里,容夫人辗转难眠,她去推身边人,
    “夫君,你说,老爷子到底什么意思。”
    林儒生睁开眼,显然,他也没睡着,
    “谁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从来没给我通过气。”
    他隐隐有猜测,完全无法入睡,他索性起身,
    “夫人,我去趟爹那里。”
    “这么晚了去打扰,不好吧。”
    容夫人也坐起身,林儒生已经在穿衣,
    “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夜不算深,林启山的院子还亮着灯,林儒生过去的时候,看到温言和林有鹿没走,还待着。
    林启山左右手对两局棋,温言和林有鹿一起对付他。
    赢了他就告诉怎么发现他们的秘密。
    温言和林有鹿输了三盘棋后,商量对策,然后故意开始下一样的棋路,要欺负他年老眼花。
    林儒生到的时候,正巧他们开始奸计。
    突然,两人变换棋路,让他应对两盘棋。
    过了一会儿,温言和林有鹿换位置,扰乱林启山的思路,他一边应对一边笑骂他们两个混。
    林启山左右手稳稳落子,目光清明,精神抖擞,要把他们两个杀片甲不留。
    温言谨慎落子,问林有鹿,
    “你爷为什么还不困。”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林有鹿思索片刻后下子,感觉的背后站人,他余光去看,
    “爹,你怎么来了。”
    林儒生冷哼,
    “这么晚了,你们还闹。”
    看到林有鹿没了刚才的放松,身体变紧绷,温言出口,
    “林大人,你不也这么晚来打扰,快帮帮忙打败林老,我们都输好几盘了。”
    “真没用。”
    林儒生出口就是训。
    温言才不怕他,激将,
    “林大人,我们没用才要你帮忙,不会是你也下不过林老吧。”
    林老帮腔,
    “他呀,十局九输。”
    林儒生不乐意了,
    “明明是五五开。”
    林儒生帮温言下,她来到林启山身后,看他的棋思路,林启山下棋嘴也不闲,
    “小温,你刚才英雄救美哦。”
    “林老,你知道就行了,别说出来。”
    “呵呵呵,你还挺疼人。”
    最后,只剩林启山和林儒生对弈,父子俩在灯下,撕杀的狠,胶咬不让。
    林儒生问,
    “爹,你想干什么。”
    “你猜啊。”
    一代父子有一代的怨,林儒生从小到大最讨厌这句话,就不能直说。
    “不过是一个流亡到燕国的人,爹,你是不是太看得起她。”
    林启山不笑的时候,不怒自威,让人感到有压力,此刻他收敛笑,眼神落在对面人身上,
    “我再不救,你儿子迟早要毁在你手上,这件事,没得商量。”
    林儒生生气,
    “爹,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我是不是老糊涂不打紧,至少以后我不在了,这个家里有人护鹿儿。”
    “我不同意,林家就没出过这种事,我的脸往哪儿搁!”
    “呦,你的脸比陛下还金贵啊。”
    林儒生被堵住嗓子眼,愣是说不出话来。
    宴棠舟也是狠,知道公主拴不住林有鹿,无法与林家真正连结,舍下自己心头肉入虎穴。
    林启山从温言进府就在观察她,过去的事情也被调查得一清二楚。
    大概是无处可去并且对燕国有那么点愧疚,温言明知宴棠舟的用意,在林家也高兴待着,没有露出不情愿。
    林启山挺欣赏温言,识时务不为难自己,而且,她对之前的两个丈夫,有情有义,明知有危,最后是她把城门口的尸体收走安葬。
    就如她所说,她爱护家人。
    温言的底线在这里,再如何也坏不到那里去。
    隔天,容夫人复杂的看着温言,然后退手上一个镯子套到她手腕,
    “温言,拜托你了,让鹿儿别再自责。”
    国破,不是谁一个人的错。
    温言垂下眼,轻声问,
    “容夫人,我能抱一下你吗。”
    当温言抱住僵硬的容夫人,她眼酸,想起了她娘,她们都是这般温柔为子女着想的人。
    温言端着容夫人给她准备的参汤,来到林有鹿的院子。
    此刻夜有点深,她身上是容夫人亲自选的衣裳还有花露味,容夫人心疼儿子,这么多年来苦行僧一样虐自己。
    温言抬头望天,心想,贼老天,还真就逮着她了。
    侍卫一路放行温言进去,应当是被吩咐过,啧,真可怜,和长辈一起住就是没自由。
    温言敲林有鹿房门,这种事她还是头一次干。
    房门被婢女打开,得,从外到里全被吩咐过。
    温言进去,婢女出去把门给关上。
    说实话,温言现在很紧张,怕林有鹿一剑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