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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加茂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没有问题了。”
    “好,”明石说,“合作愉快。”
    “还有,放轻松点,我跑来这里这件事没有什么阴谋诡计。”她又对走开的男生说道。加茂回过头来,表情十分谨慎,明石对他笑了笑。
    “我是个不争气的辍学生,在东京遇到从前的老师会很尴尬,这种事很难理解吗?”
    【10点31分,东京,咒术协会协会总部】
    禅院真希站在步行街边。游客已经被驱散了,没人知道地铁站旁边的复古座钟上寄存着某个古老的封印。她扶正镜片,观察身边的结界。
    普通人无法看见的透明屏障加持在民宅的表面。互相重叠出复杂的阵型。而在更远处的现代楼宇之间,她敏锐的目力看见鬼祟的身影。
    是诅咒师们,嗅到风雨欲来的气息,窥伺着这个被守卫之地。
    “真是无法理解那些家伙啊。”熊猫在她身边挠了挠脑袋,“毕竟也是人类吧?如果结界被破坏了,整个国家都会陷入混乱。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真希懒得搭理这个电视剧台词般的疑问。她身边站着狗卷棘,肩后背着装备包,尽职尽责地回答道:“芥菜。”
    “您觉得呢?花泽小姐?”
    “诶?是——问我吗?那里有人吗?”
    另一边站着刚刚与三位学生汇合的准一级咒术师花泽露娜,也是他们在本次任务中的上级。这是一位留着栗色长发辫,很有书卷气的年轻女士。她穿着浅色系的便服,刘海上别着小猫发卡,比起咒术师更像一位准备好远足的小学音乐老师。面对这个问题,她不自然地提高了声音。
    三个人都有些奇怪地看她一眼。
    “那些外面的诅咒师。”熊猫解释说,“咒术协会的防御结界已经启动,当前状态下,被协会标记过的诅咒师是无法进来攻击我们的。但是如果结界变得脆弱,他们可能会一起来破坏封印,袭击我们,解放被阻挠在城市外面的野生咒灵。”
    “是、是这样吗!真是危险啊……”
    这下所有人的眼神都变得更奇怪了。真希毫不客气地问道:“花泽前辈,我们三个都没听说过你的名字。你真的是准一级咒术师吗?”
    熊猫厚厚的爪子在她脑后拍了一下,暗示她多少对名义上的上级保持礼貌,但被质疑的对象紧张地跳了起来。
    “非常抱歉!”负责带队的年轻女性大声说道,向三个人深深鞠躬,“事到如今我还是实话实说为好!请大家不要生气!”
    三个学生一脸茫然。
    “所以你不是准一级吗?”
    “咒力分级上确实是!但我是拉来凑数的。”花泽结结巴巴地说,“是这样,我是那种家里的奇葩啦。很早就检测到还算可以的咒力,大家都以为是天才……结果却没有继承到术式。而且我超级害怕打架!当年叫我去上咒术学校也是拼命地拒绝了!因此还逃到国外去上学,把我爷爷气得倒在床上……”
    “然后呢?你又回来接受训练了?”
    “并没有。”花泽说道,一脸破罐破摔的表情,“但是这次听家里说是,东京要毁灭那样的大事吧?每个封印点需要配置四个人,两个人擅长战斗,两个人有充足的咒力量。就算封印暂时破碎了,也可以用咒力来继续维持。我姑且也算是能进行输送咒力的工作,所以不得已地被叫来了。”
    然后她深深吸了一口气。
    “大家都还在念书吧,很抱歉做这种超级糟糕的大人。但是同学们,我只是一个修补封印的工具人而已。如果遇到危险的话,我是完全不能保护你们的!”
    又是一阵冷场。三位高专学生相顾无言。真希皱起了眉头。
    花泽露娜不能战斗,虽然她自己觉得愧疚,但咒术协会不可能不知情。这样的话,分组安排的逻辑是什么?两个负责战斗的人应该是熊猫和真希,而剩下的两位,是花泽和……狗卷棘。
    但狗卷并不是以咒力庞大为特长的。真希和熊猫对望了一眼,熊猫黑乎乎的眼睛里写满无辜。她又看了看狗卷,咒言师回以疑问的表情。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她耸了耸肩,把那位没准真是音乐老师的上级推到身后,“早说啊,那就我们来保护你好了。”
    【10点31分,东京,咒术协会周边,f区】
    在一个因听到恶劣气候预警而躲藏在地下室或避难建筑的普通人眼中,此刻的东京市区笼罩着一层诡异的黑云。混杂着电光的风暴停驻在城市一角,掀起汽车,压倒电线,把坚固的高层玻璃吹得片片碎裂。
    而在能看见超凡事物的人眼中,一个吸收了大量不属于自己的力量而变得庞大的咒灵耸立在城市楼宇之间,与渺小的人类对峙。
    “咒灵还有一点与人类不同。”漏瑚说道, “无论多么强大的咒术师,到死的时候,都是孤身一人。”
    它面前悬浮着当代最强大的咒术师,像脚踩平地一般立足在空气里。五条悟听了这句话,有点疑惑地伸手抓了抓头发。
    “不至于啊。”他说,“你们咒灵们被祓除的时候,也不都是成群结队的吧?”
    【何时,何地,不存在的房间】
    “在古代的中国,有一个关于赛马的故事。”魔术师打扮的男人说,“有谋略的玩家知道自己的马匹不如对手的强大。于是他打乱比赛的次序,用自己的下等马对战敌人的上等马,自己的上等马对战敌人的中等马,中等马应对敌人的下等马,最后赢得了竞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