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BL小说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87章

      “是啊,你跟我不一样。”以诺突然笑了一声,声音突然变得沙哑起来:“你一直是这么看我的?”
    宁弈猛然间意识到了不对劲,赶紧开口劝解:“以诺你别生气啊,他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啊——”
    宁弈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以诺打断了,他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脸上带着嘲弄的神色:“好,我不计较你的身份,你倒是一直记着呢。”
    完了,宁弈两眼一黑,这些事真的要完蛋。
    另一位当事人只是沉默的站在一边,没有任何想为自己辩解的意思。
    “我早该知道了,你根本就没拿我当过朋友。”以诺的话音里充满了怨恨,突然毫无征兆地挥出一拳。
    “你冷静点!”宁弈一惊,一把抓住了以诺挥过来的拳头:“有什么话好好说不行吗?”
    “叶霖,你别愣着啊,好歹劝劝嘛。”
    “不用,你放开他。”叶霖的声音里毫无感情,冰冷的好像数九寒天:“他想动手你就让他来。”
    宁弈听得青筋暴起,差点以为叶霖是在跟他开玩笑:“你说什么呢你?”
    以诺挣脱开了宁弈的手,对着叶霖冷笑了一声:“好啊,连多说一句都不愿意,他们说得没错。”
    “伊甸园和域外的人,生下来就是敌人,做不成朋友。”
    “你要干什么?”宁弈心里警铃大作,赶紧挡住了以诺的去路:“以诺,你冷静点!”
    “让开!”以诺一字一句地说到:“我要带这个罪人回伊甸园接受审判。”
    宁弈转过头看着的叶霖,一瞬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用眼神示意叶霖快走。
    叶霖站在原地没动,三个人在原地无声对峙,宁弈的额头上渗出了几滴汗水,被风一吹,只觉得浑身发冷。
    叶霖和以诺之间沉积已久的怨恨,在两个人口不对心的情况下逐渐扭曲,生根发芽,成长到了如今地步。
    以诺突然动了手,他伸出手想要去抓叶霖,被身前的宁弈挡了下来。
    “别妨碍我!”以诺双眼喷火,理智已经被无尽的怨愤斩断,心里只剩下一个执念:他一定要这人回到伊甸园。
    “以诺!你听我说!”宁弈死死的拦着他:“你先冷静一下,我们把话说清楚你再——”
    “你放手吧。”叶霖往前走了几步,掰开了宁弈钳制着以诺的手:“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
    宁弈顿时愣在了原地。
    以诺短促的笑了一声:“是,是我们之间的事,那今天我们就恩恩怨怨算个清楚。”
    这件事根本没有自己插手的余地。
    宁弈想明白了事态,只能将自己当作围观的花瓶,默默的等待他们分出一个结果来。
    “我以为你早就放下了对伊甸园的仇恨,没想到你一直都记得。”
    “你后悔过认识我,后悔过跟伊甸园的人做朋友吗?”
    叶霖没有答话,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而以诺也并不期待这个回答。
    他怕听见自己不想听的东西。
    以诺深吸了一口气,面对着昔日的朋友,像曾经在训练场上那样,再一次对对方出了手。
    只不过这一次不一样,他们不再是朋友,而是像伊甸园一直期待的那样,成为了敌人。
    第二百零六章 碎片
    宁弈再一次长叹了一声。
    明明可以避开伊甸园设下的陷阱,明明可以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种久违的无力占据了他的全身,从前他劝说的东西好像一个笑话,现实就是这样,根本不会留给他转圜的余地。
    指望着靠时间和真相化解,是一条行不通的路。
    这不像是一场对决,更像是以诺单方面的泄愤,叶霖一直在防守,根本没有想反击的意思。
    他这种态度再一次点燃了以诺的理智。
    “为什么不动手?”以诺的声音冷冷的,听的人遍体生寒:“都成敌人了,还不动手吗?”
    叶霖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犹豫,并没有回答以诺的话。
    我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说话了。
    以诺的思绪骤然飘回了那一年初见的时候。
    乌利叶带着小以诺,主动地登门拜访米迦勒,认识了他刚刚带回来的养子。
    两个大人还有事情要忙,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小孩。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以诺主动的走了过去,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这个新朋友。
    小叶霖没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剔透的眼睛盯着他看。
    “你不会说话吗?”小以诺的失落转瞬即逝,很快又充满了活力,“没关系啦,我叫以诺。”
    面对着眼前小孩伸出的手,小叶霖犹豫了一小会,就将手试探着放了上去。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小以诺欢快地宣布着。
    过去的一切仿佛镜花水月,一眨眼就消散了。
    “我不信!”以诺尖锐的声音划破了空气:“不可能是他做的!”
    管委会派来的官员压根没把这两个失去了靠山的小崽子放在了眼里,只是敷衍地回答:“调查的结果就是这样,而且嫌疑人已经畏罪潜逃了。”
    说到这里,男人别有深意地看了坐在旁边的叶霖一眼:“我非常理解您的心情,但是您这个样子,真不会让逝者伤心吗?”
    一顶帽子就这样被戴在了他的头上,以诺张牙舞爪地维护着自己仅存的那点自尊:“你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