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干笑一声,表情有些不大好看。
“我……”
向小姐可以是向诗澜,甚至可以是迟晓晓,哪怕换做任何人,芝芝都能降低姿态去讨好对方。
但不能是向风语。
她拉不下来脸。
“路过。”
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先前已经把人得罪了个干净,她干脆摆烂了。
“你应该很得意吧,向风语。”
你跟江止的视频我还有呢,装什么啊。
她这一副上赶着让人打脸的表情,让向风语觉得自己笔下那些没脑子的炮灰写的不算夸张。
“嗯,是很得意。”
“没事儿的话我们先走了,江止要生了。”
她拍了拍旁边江止的肚子,没什么打脸兴趣的上了刚好开门的电梯。
江止:?
芝芝:“………”
虽然向风语的人生宗旨是‘狗咬我一口,我把狗头嘬烂’,但是面对芝芝这种低级挑衅,她实在难以生出往对方脸上吐口水的冲动。
“因为你今晚的口水贡献给了迟晓晓,还喂给了鄢行月,没有存货了。”
快要生的江止摸着肚子,毫不留情的戳穿她。
向风语:“………孕夫不要说话。”
鄢行月总觉得这话说不出来的怪异。
送走江止这个拖油瓶,向风语厚着脸皮挤进鄢行月的房间。
“月月啊,那个钢管舞……”
鄢行月闻言停下了脚,赤着脚踩在毛毯上转身回望向风语,朱墨般的眸中摇曳着点点火光,他低声道:“你想要我在这里跳吗?”
向风语打量一下周围。
会员独有的包房自然是极好的,但配鄢行月就有点档次不够了。
小病秧子腿长腰细,跳起舞肯定特别带劲,这地毯颜色太淡了,房间整体也衬不出他身上独有的那种神秘惑人感。
好像还是鄢家不错。
想象一下,废弃的山庄中,破旧黯淡但能窥见旧时繁荣的华丽宴会厅中,身穿白衬衫,领口大开,宛若血族般俊美的少年身姿轻盈,腰肢摇曳的围绕着一根叫‘向风语’的钢管,跳舞……
鄢行月:“………鼻血。”
这月第二回 了。
他动作熟练的让她扬起脖子,抽纸给她擦血。
“回去跳!回家再跳给我看!!”
向风语整个人处于‘昏君’的兴奋中, 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
“今晚的事,是向冬宸安排的。”
怕她来大姨妈前就把自己血流干,鄢行月有些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我猜出来了……”
向冬宸这三个字就像一个八十岁的抠脚大爷,一下让向风语萎了。
“他这样做,纯属是为了满足自己私欲。”
向风语撇撇嘴。
怪不得一直不公开向诗澜的真实身份,原来是为了玩公然打脸。
不得不说,向冬宸不愧是养大向诗澜的人,最懂她的弱点。
在所有向诗澜从前瞧不起的人面前公开她的身份,无异于将她的自尊心踩进泥里,反复践踏。
虽然对向冬宸的手法有些嫌恶,但她却丝毫生不出同情心来。
只能说,向诗澜值得。
之后的几天,向风语在船上的平静日子彻底被打破了。
她走到哪里,都会‘偶遇’几个认识她的人。
这些人会假装惊讶的跟她打招呼,然后旁敲侧击问一些向家的事儿。
就差把心思写在脸上了。
向风语知道他们是想试探自己的态度,怕得罪向家。
没等她做出实际行为,吓退这些人,第二天她就发现再也没看到先前骚扰自己的那些人。
她敏锐的扭头看向一旁来自己房间里吃午饭的鄢行月。
“月月,你是不是做了什么。”
放下手中的刀叉,鄢行月表情淡淡道:“没做什么。”
只是将他们的头发全都剃了。
鄢行月出手,不死人对方也得受点折磨。
身份上虽然麻烦了点,但鄢行月未尝不敢杀,只是杀了,多半会连累向风语,所以他只是剃光了他们的头发,作了恐吓。
他们是幸运的。
遇到了浸泡在爱意中鄢行月。
“还活着吧……”
向风语都不太敢相信鄢行月会手下留情。
她脑子里理解的‘没做什么’是鄢行月将那些人开膛破肚,内脏丢进海里喂鱼的画面。
“尸体……还完整吗?”
鄢行月抬手戳她的梨涡。
“活着。”
向风语松了口气。
“这两个字太美妙了。”
她感慨。
“当然,比起这两个字,月月的声音听起来更美妙。”
“我都不敢想象,你拉屎时用力的那一声低吼会有多性感~”
向风语稳定发挥,成功让鄢行月的午餐进行不下去了。
船上的奢靡生活虽然好,但是无论多么愉快的旅途都有结束的那一天。
下船那日,向风语看到了向诗澜。
被骗了那么久的冤大头任小倩在得知向诗澜已经被向家除名而且利用向冬宸钓着自己后,整个人都暴走了。
她被任小倩取消了房间的使用资格,向诗澜只能睡在船上的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每天都要遭受店员的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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