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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把你给忘了

      尊主早就在胥天翔开口的时候知道了他的身份已经暴露。
    大大方方的承认是因为他以后再出现已经没有必要再掩饰,所以承认身份是他的第一步。
    接下来他要怎么走,取决于单一诺是否真的生还,她再出现的情况如何。
    “本尊不做无谓的事,王爷多虑了。”
    说完,尊主转身又一次回头看向沼泽地最中间的位置,眼中神色十分复杂,令人捉摸不透。
    胥天翔大概明白尊主在看什么,心中有着相同的期许。
    与尊主不同的是他不愿意在这白等,来的路上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要面对的结果是什么,他都不要再让她独自面对。
    亲眼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沼泽之上,他虽然期许着她能奇迹般的生还,但他还是担忧。
    不管是生是死,他都要和她一起。
    尊主回头见到胥天翔正在失神,想到一个可能性,直接一掌打到了他的胸前。
    他吐了一口血回眸和尊主颤抖在一起。
    一路轻功过来,他的内力已经所剩无几,和阿生还有那些暗卫交战过后的他对上强大的尊主简直是不堪一击。
    屡屡败退的他想摆脱尊主的纠缠去沼泽里寻找单一诺,可他真的毫无机会。
    ……
    另一边,单一诺知道胥天翔的到来,勾起唇角等着自己沉入沼泽之中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吸进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
    那里到处都是桃树,桃树下还长着绿油油的小草,微风吹过,桃花瓣随风飘落。
    摇头晃脑的小草,你推我我推你,像是一群在玩耍的孩子。
    在桃园外不远处还有一条非常宽的河流,波涛汹涌的河水源源不断的流淌着。
    沼气冲鼻的味道消散,闭着眼睛的她脑海中浮现出一副似曾相识的画面。
    似曾相识也算不上,只是那些画面曾经出现在了她的梦境中。
    她这次看到的是上次梦境最后的场景,当时是小涂把阴阳土倒进河里以后,大陆因为水患发生了分裂,小糊受了重伤。
    小涂求祁尔救小糊,宁愿他忘了自己,只有自己记得他,也要救下他的性命。
    祁尔轻轻揉着她的秀发,望着远处的大海呢喃道:“不愧是你的女儿,和你一样,为了自己的爱人,不惜一切代价。”
    海的另一边突然闪过一道亮光,一道并不能看出身形的影子出现在祁尔身边柔和的看着哭成泪人的小涂。
    小涂好似并不能看到影子,也没有听到祁尔刚刚说的话。
    影子突然跪倒老糊涂的面前哀求道:“师傅,这里已经有了她的血,唯一的解决方法是将我的所有力量封印在她的体内,等她有能力承载这份力量的时候,就能化解这里的危机。”
    阴阳土有了小涂的血液的滋养会源源不断的膨胀,而她奇特的血液令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将其封印。
    刚刚影子说的话,就是唯一能解除这个危机的办法。
    “可是。”祁尔担忧的看了看河中的阴阳土和小涂道,“如果她承载这份力量就要接受三生三世的生离死别,第四世若不能化解这份孽缘,他们将永生永世都只得想死不得见。”
    “我相信她可以,最后一世,让我做她的母亲,替她做好最后的准备。”
    “那样你就会……”
    “被囚禁在这片海域之中,就算有生命,又有什么价值呢?”影子走到小涂身边抚摸着她的脸庞继续说道,“师傅,你成全我这个做母亲的最后一点心愿吧!”
    祁尔无奈的叹了口气,手上凝聚一道光,隔空取下了小涂脖子上的玉坠道:“你先在这里等她轮回转世吧!”
    影子点头,正要进入玉坠又被祁尔拦下劝道:“下一世的你不会有你现在的记忆,劫后重生以后才会慢慢觉醒。但是你要记住,你不能逆天而行,不然,为师也救不了你。”
    “只要她能有个圆满的结局,我死而无憾。”
    在影子消失以后,祁尔来到小涂身边,心疼的看着她说道:“丫头,你想救他,只能和他一起进入轮回转世,你愿意吗?”
    “愿意。”小涂毫不犹豫的回答。
    画面一转,只剩下祁尔自己脸色凝重的站在怒河边,蹙眉看着正在慢慢觉醒的阴阳土。
    他又飞身到了一个山顶,看了看因为洪水被隔离出去岛屿,望了望身后的大陆。
    好似发现什么以后,他翘了翘嘴角道:“既然你带着玄门之人离开,那你以后叫开元岛吧!”
    话刚说完,他赶紧手中的玉佩动了一下,仔细查看才发现了它的异样。
    “没想到老夫随意开凿的玉坠也能在吸收了她的喜怒哀乐,拥有她的血液以后有了意识。那就让你进入轮回,替老夫继续守护在她身边吧!等你功德圆满以后,会和她有一世的母子缘。”
    正要离开的他突然又听到了一声狗吠,他拍了拍脑门道:“怎么把你给忘了。”
    定格在这里的画面让单一诺明白,原来祁玉真的没有骗她。
    黑虎就是小黑,而他就是当年小涂挂在脖子上的玉坠,来到她身边就是为了守护她报答她给予他生命的恩情。
    眼泪滑落,从眼角留到她的发髻上,耳旁,滴入身下的草地,被土壤吸收。
    “丫头。”盘膝而坐的祁尔伸手擦了擦她眼角的泪水道,“怎么哭了。”
    单一诺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疑惑的问身旁看着她的祁尔,“爷爷,你怎么在这里?这,这是哪里?”
    “这里不就是你原来待过的地方吗?这么快就忘了?”祁尔扶她坐起来道。
    桃树,草地,怒河……
    种种的种种都和梦境中一模一样,可敏锐的她还是发现了一个不同之处。
    原来的这里,桃树下都有一个个装着阴阳土的罐子。
    “爷爷,对不起,是我毁了这里,是我害这里变成这样,让百姓受了那么多再难。”
    “傻丫头,人的福祸都和前世今生的纠葛还有他本身的修心所得有关。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报的方式不同,途径不同,结果却是一样的。对此,你无须自责,只要做了你该做的,那就够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