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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的男人

      避免战争的最好方式就是谈判,双方谈判容易擦枪走火,有第三方的加入就不一样了。
    飞云阁是各国都承认的组织,也是他们都惧怕的组织。
    最重要的是,飞云阁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作为第三方出现再合适不过。
    “你想让飞云阁来做这件事?”胥天翔问。
    她轻咬下唇,抬头看着他,缓缓抬脚走近了他一步,她这一步迈的很慢很慢,貌似她要跨越的是一座巨山。
    此刻她站在山顶上,往前一步就是万丈深渊,需要有一双大手拉她回来。
    或者悬崖之下有个人能接住她不让她摔得粉身碎骨。
    她正巴巴看着的人就是她最希望能去接住她的人,只是她不确定这个男人能不能在这件事上妥协。
    “可以吗?”她眨巴着大眼睛,略显心虚的问。
    他看着她迈出沉重的那一步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莫名的心酸,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的心虚,她的恐慌他都看的很清楚,甚至觉得她是站在悬崖边冲他招手。
    水汪汪的大眼睛中透露出些许求救的意味,他觉得如果他不拉住她的话,她马上就会摔下悬崖。
    情不自禁的往前一步,他顺势伸手扶住了他认为颤颤巍巍的她,深情的望着她道:“你是飞云阁的阁主,有关飞云阁的所有的决策都由你定夺。”
    她顺势倒在他的怀里,仰头看着他道:“你当真不介意我改变飞云阁前行的轨迹?”
    “外祖父有留话,飞云阁交到你的手里以后,任凭你处置。”他笃定的说道,“就算你把飞云阁解散了,本王也没有意见。”
    “谢谢你。”
    两人深情相望,一切难以言表的情感都融化在了‘谢谢你’三个字中。
    苍暮轻咳了两声打断了他们情意浓浓的局面。
    ……
    明日就要启程回上京城,单一诺并没有太多时间去交代事情,把晚上休息的时间挤了出来。
    鞭炮已经做出来了,她跟紫心要了烟花的制作过程。
    她叮嘱郑泽初,像鞭炮和打炮一样,过程有了,计量也有了,不过具体操作还要慢慢实践,毕竟不同区域的硝石也不同。
    “做这些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实验的时候必须穿上我给你的防爆服,千万不可心急。”她认真的看着郑泽初道,“无论什么时候,安全第一。”
    “放心,我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秋儿和桥儿着想。”
    “秋?桥?”她嘴角上扬道,“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无意中想到的名字居然和他的母亲名字的发音如此相似。”
    “从听到这个名字起,我就和念儿说,这是桥儿的福气,他姑姑赐予他的福气。”
    她微微颔首,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谢谢你们。”
    说完她走到窗前,看着窗外逐渐泛白的天空,望着远处已经有些泛红的天际迅速离开了郑泽初的院子。
    “林。”她走出厢房喊了一声云林,“王爷在哪?”
    “在师傅那里。”云林立刻现身,拱手作揖道:“主子,你要找爷吗?”
    她看了一眼有细微动静的卧房,对云林道:“把他喊来,我去看看我侄子马上就出来。”
    云林应了一声,要走时又停下脚步问:“要不要把嫂子喊来?”
    昨晚她开始和郑泽初细谈之前让云木带着泠雨回去休息了,只留下云林和云森二人轮流守候在这里。
    “不用。”她边说边头也不回的走向卧房。
    卧房里的动静很小,可她却听得很清楚,而且她能断定那个动静是小板桥发出来的。
    孩子虽然刚出生不能说话,但是这个时候的他们却有一种特殊的灵性。
    他们不能言语,可他们能预感到亲人之间的离别。
    她轻轻推门走进卧房,这时候念秋已经掀开被子正要起身去安抚嘤咛的小板桥,她摆手制止让她躺下,自己去婴儿床上抱起了小板桥。
    “是不是知道姑姑要走了?”她走到小床旁抱起小家伙,“你可真体贴。”
    怀中的小家伙砸吧了两下小嘴,小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模糊不清的她。
    失去了一个自己的孩子,再见到孩子本就有种难以抑制的母性在身体里泛滥,而此刻她的母性简直达到了高峰。
    对新生命的向往,对孩子的渴望,都让她十分不舍将怀中的小家伙放下。
    “桥儿应该是舍不得姑姑离开。”郑泽初推门而入,“就算舍不得也不能强留,一诺,王爷已经到了,在院子里等你,快去吧!”
    他过来从她怀中接过孩子道,“来年开春,我们就去京都看你。”
    良国那边的消息他都已经知道了,不过为了念秋的身体着想他们决定先瞒着她,就没提他们要去良国的事。
    单一诺当然明白他的用意,只微微点了点头便把怀里的孩子送到了他的怀里。
    她让云林喊胥天翔来,是因为她看到了天际的红霞,所以她想和他安安静静去看个日出。
    很久没有看日出了,这个机会她不想错过。
    迈出房门,看到站在院子里的男人手中拿着的披风她立刻明白了他的用意。
    “娘子前些日子不是说想安静的看个日出吗?”他走向前给她披上披风道,“此刻正好有机会,为夫想圆了娘子这个心愿。”
    他们在回南燕城的路上,她在马车里看过日出,趴在车窗上感慨说想安安静静的看一次日出。
    就那么一句感慨,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记住这些,还一直想着要圆她的梦。
    变了,他真的变了,变成了和以前完全不一样的男人。
    可以说,现在的他正逐渐让自己变成一个和祁玉一样温柔又可心的体贴型男人。
    “你想把自己变成玉哥哥吗?”她歪头问。
    “祁玉是个不错的侠客,他在你面前是什么样子为夫不知,可为夫不想做你独一无二的男人,不想去取代任何人。”
    “取代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不然,你我也不会到这一步。”
    如果一个人能取代另一个人的话,那她何必在他身边转悠这么多年。
    祁玉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敢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