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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者 第219节

      说完,仆从正准备离开,袁铭心念一动,那名仆从便突然原地转了个身,朝着自己来时的方向走去。
    见状,袁铭微微一笑,转身回了屋子,顺手解除了在仆从身上施加的幻术。
    与此同时,那名仆从的身体陡然一僵,左右看看,发现周围的景色突然变换,一滴冷汗瞬间从额头落下:“鬼……鬼打墙?”
    袁铭刚刚使用了两个幻术,一个笼罩着自己的身体,无论是谁来看,都会将他认作王顺,而另一个,则是单纯针对仆从,改变了他的五感,令他看到了与现实截然相反的景象。
    凡是神魂之力不如袁铭的人,都无法识破前者的伪装。
    而后者只针对单个人,其他任何一个人在场,都不会受到蒙蔽。
    袁铭回到屋内,重新盘膝坐下,感受了一下神魂之力的消耗,又思索了片刻施展幻术时的不足之处,便再度投入到了修炼之中。
    ……
    大半个月后。
    袁铭刚结束修炼,推开门,便见几名小厮捧着一大堆东西走了过来。
    “少爷,这些是今天送到府上的书信与贺礼。”
    袁铭扶额,无奈道:“唉,就按我之前吩咐的,书信、礼单整理好放到案上,其余的都送到库房里吧。”
    这段时间以来,这样的景象几乎每天都会上演。
    随着他归来的消息被越来越多人知晓,曾经的那些好友纷纷执笔道贺,嘘寒问暖的同时,寄来了不少贺礼。
    此外,也有不少并不知晓他经历的人,单纯因为喜爱《盛公子南游记》,寄来了自己的感想与问候。
    其间也有不少过去的好友专程登门拜访,袁铭推脱不得,便与他们饮酒畅谈,兴尽方休。
    这么算下来,袁铭真正能够用于修炼的时间,实在少之又少。
    他这边刚吩咐完仆从,忽然又见一名门房跑了过来。
    “少爷,府外来了个叫马星空的,说是您的旧识。”门房低头禀告。
    “快将他请进来。”袁铭心中一动,没想到此人会来,当即吩咐道。
    门房领命而去,很快,便带着一名剑眉星目的青年男子走回来。
    一见袁铭,马星空立刻拱手笑道:“碧罗洞一战,马某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袁兄身份,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马兄哪里的话,你我经历相仿,而今又都是修士,凡俗身份,何足挂齿?”袁铭摆摆手道。
    马星空点头称是,神色中毫无拘谨,袁铭便拉着他进屋坐下,说了些在碧罗洞时的经历,马星空感同身受,也顺势说起了自己当年的遭遇。
    两人交谈良久,回忆起兽奴时的艰辛与如今的境遇,都是唏嘘不已。
    见他逐渐放下了戒备,袁铭忽然开口道:“马兄之前用的留影法器可还在身边?不知能否借我一用?”
    “这倒是无妨,这法器也不算什么稀罕东西,城外修仙坊市也能寻到,袁兄若要,为何不自己去买?”马星空好奇。
    “我最近才回家中,整日会见亲友,哪有时间前去坊市。”袁铭苦笑道。
    “这倒也是,不过袁兄若是有空,还真得去京城附近的坊市看看,我中原地产丰富,何况是京城之地,坊市的繁华,是南疆那种小地方所不能比的。”马星空恍然,如此说道。
    “好,有空一定要去看看。”
    见袁铭含糊以对,马星空也不在意,从储物袋中取出蓝色宝珠,递给了袁铭。
    “自打回了中原,这法器我便再也没有用过,袁兄先用着好了。”
    宝珠的使用非常简单,在马星空的指导下,袁铭很快学会。
    二人之后又闲聊半晌,才相互分别。
    送走了马星空,袁铭嘱咐仆从不要打扰,而后便关上房门,盘膝坐在床上,闭上双眼,将视角移到了位于林俊生宅邸的魂鸦身上。
    回到京城的第一晚,袁铭便悄悄派了一只魂鸦前往林俊生宅邸,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那林俊生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每天不论昼夜只顾闭关修炼,从不踏出房门一步。
    若不是袁铭通过香炉附体,确认过林俊生就在屋中,恐怕都要以为他早就离开京城了。
    而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监视,袁铭也发现,林府的其他人似乎并不知道当年南疆之行的真相。
    林俊生之父甚至在听到他回来的消息后,也专门备了一份礼物送来。
    袁铭又监视了一会,发现林俊生依旧没有出门的打算,便收回心神,低头沉思起来。
    “咦!”
    他忽然眉头一挑,口中一声轻咦,随后用幻术掩盖身形,起身离开了屋子。
    第240章 就叫你花枝吧
    袁铭快步来到府中园子里,选了一处僻静角落,取出灵兽袋轻轻一拍。
    一团紫黑光芒瞬间从袋中钻出,落到了地上。
    光芒一落地,便立刻显化出真形,正是那只沉睡许久的妖藤黑蟾,只不过它现在的模样看起来却与之前截然不同。
    如今的它已经完全不见了蟾蜍的身形,彻底化为一团交错缠环的紫黑藤蔓,其外皮遍布尖刺,又有淡红藤花点缀其间,看起来格外诡异。
    不知为何,袁铭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这种样式的尖刺利爪,只是思索良久,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在他苦思回忆的同时,妖藤也缓缓蠕动起来,交错的藤蔓分成五股,各自向外生长。
    很快,位于下方的两股藤蔓逐渐凝结成了双腿,撑着妖藤的身体站了起来,分列左右的两股藤蔓也变成了臂膀模样,只是过于细长,如面条般耷拉在身旁。
    与其他四股藤蔓不同,位于最上端的藤蔓并未向外生长,反而向内膨胀成了球形,其上又有两朵藤花化作眼睛,数根藤蔓堆作唇鼻,枝冒新芽绞成双耳,藤褪旧皮散作长发。
    不多时,一个与常人同等身高,却四肢细长,面容古怪的藤人,出现在了袁铭面前。
    袁铭有些惊讶,忙用心神沟通妖藤,结果那妖藤竟在此时朝他挥了挥胳膊,同时在他脑海中,一道声音忽然响起。
    “主人。”
    袁铭瞪大了眼,问道:“你竟然觉醒灵智了?什么时候的事?”
    “不知道,不过之前的事,我都还记得。”
    说着,妖藤掰起了指头,声音在袁铭脑中回荡:“我是在沙漠……哦,不对,是森林里遇上主人的,当时我和一个有纹身……不对,是披着蟾蜍皮的主人打了一架……还有……”
    袁铭皱眉,总觉得自己似乎在哪见过妖藤说的场景,但见妖藤自己都说糊涂起来了,便道:“好了,我知道你都记着,不必再说了。”
    闻言,妖藤顿时高兴起来,手臂舞动着拍打自己胸脯,说道:“当然,我最聪明了!”
    袁铭不觉莞尔,思索片刻,又道:“既然你已经人模人样了,便得给你取个名字才行,我想想,不如就叫你‘花枝’吧。”
    “好哇,我就叫花枝了!”妖藤花枝立刻高举双臂,不断交错。
    “你如今都有哪些能力?展示给我看看,记得动静要小一些。”袁铭指挥道。
    闻言,花枝兴奋地一点头,两只胳膊一抖,上面交错的藤蔓疯狂生长,不一会便化作两柄紫黑长剑,隐隐有幽光闪烁。
    接着,花枝又将化作长剑的手臂垂下,迅速恢复了正常模样,而后双手同时掐诀,立刻有青草钻出地面,彼此交错穿搭,眨眼间便形成一个草笼。
    袁铭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在碧罗洞所学的木牢术,想不到花枝刚化为人形,竟也能施展。
    “主人,花枝厉害吧!”似乎是察觉到袁铭的惊讶,花枝又拍打起胸脯,向他夸耀自己的能力。
    “看来我的那些法术,你都掌握了?”袁铭笑了笑,问道。
    花枝思索片刻,情绪忽然变得低落起来:“花枝只会木系法术。”
    袁铭心中早有所预料,又让花枝展示了一下之前便掌握的能力,发现威力也上了一层台阶,这藤蔓的变异已经大大出乎自己的预期,现在环境所限只能以后慢慢研究。
    接着,他便命令花枝先在将军府地下潜伏,戒备四周,自己则回到房中,继续修炼。
    ……
    第二天清晨。
    袁铭早早出门,收拾了一番,正准备让王顺备马出行,却又见门房前来禀告。
    “少爷,老爷喊您过去一趟。”
    袁铭疑惑地跟着门房去往前堂,刚进门,便看到一名身着枣红织锦长衫,面容俊朗的年轻男子,正与自己父亲交谈着什么。
    男子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然而袁祚冲正襟危坐,面无表情,似乎有些心事。
    见到袁铭到来,袁祚冲神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平淡开口道:“铭儿来了,这位是八王爷世子,今日登门,说是有事寻你。”
    年轻男子起身,朝袁铭拱手:“本世子久仰袁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世子谬赞了。”袁铭回礼。
    “哈哈,袁公子不必自谦,你的《盛公子南游记》,连父王看了都称赞有加,说你有大才,若是入朝为官,必是国之栋梁。”世子笑道。
    “能得八王爷盛赞,袁某不胜荣幸。”袁铭不置可否地回了一句。
    世子又奉承了袁铭几句,方道:“今夜,本世子在鼎阳楼办了一场文会,正缺袁公子这样的才子参加,不知袁公子可否愿意赏光?”
    袁铭抬头瞥了眼父亲,见他并不反对,才道:“世子亲自相邀,袁某怎能不应?”
    世子闻言大笑,客套几句之后便告辞离开。
    他走后,不等袁铭发问,袁祚冲便解释道:“陛下没有子嗣,退位后继承人只能在几位皇叔中选,而其中,这位八王爷素有贤明之称,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不二人选。”
    “那今夜的文会……”袁铭迟疑道。
    “他邀请你参加文会,应该是要拉拢人心,不过我已经渐渐退出朝堂,你今夜去,也不必顾虑些什么,权当寻常文会便是。”袁祚冲直言道。
    “孩儿清楚了。”袁铭点头。
    ……
    当夜,鼎阳楼。
    此楼位于京城中心,共有五层高,屋上铺着琉璃金瓦,下挂赤红角灯,虽已入夜,却是通明一片,远远望去,好似一盏高大火炬,驱散了墨黑夜色。
    楼下人马喧嚣,不时有雕刻着繁杂花纹的马车于门前停下,从中走出一位衣袍华贵的贵人,在仆人的侍奉下走向酒楼。
    可在进门前,他们却又会被几名侍卫拦下要求他们出示请柬,方可放行。
    此般行为,自然有心高气傲的贵人感到不满。
    每当此时,便会有一名面容和善的侍卫出面解释,言语间状若无意地提及“八王爷”三字。来人大多都会偃旗息鼓。
    喧闹之间,一辆豪华的马车在几个护卫伴随下,缓缓停在了楼前空地,护卫还没转身禀告,袁铭便已掀开了门帘,自己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