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僵硬地站在台子上，他低头看着同样僵硬的达米安，敏锐地发现了他有些微红的耳根还有闪烁的眼神。
    达米安注意到自己父亲的眼神，张张嘴毫无底气地否认，“我才不需要说这些！”
    摩西像是一下子抓到了他们的把柄，对着台下的观众说，“看吧，这就是不勇敢，这就是懦夫行为！”
    布鲁斯：……
    他正要反驳摩西的话，却发现自己的儿子因为“懦夫”这个词眼里蹦射出名为“斗争”的火花。
    布鲁斯：……
    第93章 讲座结束已修
    迪克等人在摩西说完那句话的第一时间就举起了手机，每个人都聚精会神地看着台上的达米安和布鲁斯，就等着两个人的深情告白。
    布鲁斯面色僵硬地看着自己的儿子闭上眼睛，视死如归地喊了声，“我爱你！”然后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眼睛看着布鲁斯，接着好像是摆烂了一样，把两只眼睛全都睁开了，撇撇嘴补充，“父亲。”
    往常最习惯跟别人说爱不爱的布鲁斯沉默了一瞬，就那样僵硬地站在台上一动不动，过了好久才蹲下身子平视着自己的儿子，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我也爱你，达米安。”
    达米安看着父亲的笑容，看着对方的手伸过来，紧接着头顶传来温暖的温度。
    摩西看着父子两人的表现，不由得对已经非常激动的观众说道，“让我们为他们的勇气而喝彩！”
    “啊——”场馆内顿时人声鼎沸，甚至有人想要站起来为他们喝彩，结果被走道里驻守的黑衣人按了下去。
    迪克看着台上温馨的场景，激动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天呐——这是多么有爱的一对父子！”
    其他人：……
    “可惜杰森哥哥的身份不能和父亲一起上去。”谢柚柚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她办这场讲座的目的是为了让杰森和布鲁斯冰释前嫌，一开始选定的人选当然是布鲁斯和杰森。
    杰森：……
    “不需要。”他没好气地回答，谁会想和老蝙蝠一起上去丢脸？
    谢柚柚早就明白蝙蝠家的口是心非，心里断定杰森一定是羡慕达米安的，决定以后一定要让他也如愿以偿。
    如果杰森知道谢柚柚的想法，恐怕会直接一蹦三尺高，然后彻底逃离韦恩庄园不再回来。
    当布鲁斯在摩西的要求下牵着达米安的手在万众瞩目下走回来的时候，受到了其余蝙蝠崽的热烈欢迎，迪克更是直接冲上去给布鲁斯和达米安一个热情的抱抱，“b，小d，你们做的简直太棒了！”
    “不过，我还以为你们会交换一个热情的……”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布鲁斯和达米安的表情压根没变，然后无精打采地坐在了座位上，“拥抱。”说着他耸耸肩，“结果竟然只是模头？”
    布鲁斯看了一眼思想跳脱的迪克保持沉默，反而是达米安在松开手后好像不会走路了一样，一步一步僵硬地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
    坐在座位上的达米安冷哼一声，“这也是为了维持父亲的人设！”斩钉截铁的语气，说的他自己都快相信了。
    杰森翻了个白眼，准备张嘴反驳达米安，可下一秒就想起在某种意义上，达米安算是替他受了罪。这么想着的杰森默默地闭上了自己的嘴巴，决定这次放过恶魔崽子。
    又是维护小朋友纯洁幼小的心灵的一天。
    提姆也注意到了杰森的表情变换，心里思考了一下，决定也放过恶魔崽子，让他独自开心一会儿——反正视频已经录下来了，随时都可以发在家族群里。
    又是做好哥哥的一天。
    摩西看着走下台的布鲁斯和达米安，直到他们坐在座位上才又叫了几个人上去完成活动，其中就包括布鲁斯和达米安的好朋友——克拉克和小乔。
    不同于蝙蝠家父子两个人隐隐的别扭，小乔甜甜地对着克拉克说了一声“我爱你，爸爸。”简直要把整个场馆都甜到融化！
    迪克的反应更加直接，他在克拉克和小乔走下来的时候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希望能够引起他们的注意。克拉克果然注意到了迪克的举动，冲他们这个方向笑了笑。
    “他可真甜！”迪克评价，紧接着立刻补充，“柚柚也很甜！小d也是！”
    心情不错的达米安懒得和迪克计较什么，只是略微向小乔那边点了点头。
    谢柚柚沉默地看着超人父子的举动，又看了看自家无比倔强的布鲁斯和达米安，感觉到了微微的心累——有时候家庭关系真的会让人耗费一大部分精力。
    陆陆续续又叫了几对家长和孩子的组合后，摩西把话筒放在嘴边，蝙蝠家都提起了一百分的警惕，生怕他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万幸的是摩西又开始继续讲述感人肺腑的故事，引得眼角还没有消肿的人再次留下了眼泪。
    “我曾经深深藏在心底的话就那样脱口而出。”摩西的表情很伤感，说这话的时候愣愣地看着地面，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可惜他们再也听不到了。”
    “我不止一次地后悔过，如果我当初选择开口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而不仅仅只是不耐烦地发脾气。”
    “也许他们走的时候会开心一点。”
    “可我没有，所以直到现在我还是遗憾的，可能他们在那个时候也跟我抱着相同的想法，留有相同的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