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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只因那是一个自由的灵魂。
    由无畏的阿米莉亚·埃尔顿,以及自由的阿迪娜·佩里凯斯联手调查而来的……揭露那桩连环杀人案的最关键的证据就在相册的机关之中。
    在不肯离去的、等待正义的亡灵的威吓之下,得以在滔天的黑暗中保存至今。
    第27章
    “啊哈,瞧我发现了什么。”
    男人拖了拖调子,用毫不掩饰的、惊叹的口吻说道。
    “……一只,魔鬼?”
    他眯了眯眼睛,又上下打量了一番:“……奇怪,真奇怪,乍看上去像个魔鬼,仔细看的时候,又像个人了……有意思,小子,你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康斯坦丁如此说道。
    ——要说起“阿尔塔蒙究竟去哪了”这个问题,就不得不从一天前讲起——大概连他自己都想不到,他只不过出了一天一夜的门,另一头的案件进展就堪比爆炸,就连他自己也栽到了一个有着一头金发的男人手里。那人身穿一身棕色的风衣,说起话来像英国人。
    这位风衣男人在刚开始还打算冲他泼——可能是圣水之类的东西,不过这对他无效。
    “我本来以为你就是那个,那什么——所谓出现在哥谭的新法师。不过来了才发现,还有比你身上硫磺味更重的地方。”
    康斯坦丁说。
    就在几天前,红罗宾突然找了上黑暗正义联盟,请他们帮一个小小的忙。他原本的意思是——希望黑暗正义联盟能抽空随便派个人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倒是也找过泰坦,然而遗憾的是渡鸦最近不在),然后他们就真的随便派了个人——派了康斯坦丁过来。
    “别那么看着我,男孩。”他夹着烟,深深吸了一口:“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这里即将要有‘大麻烦’了。”
    他用有些疲惫的声音说。
    街头传来一阵忧郁的蓝调。
    清冷的钢琴声飘忽了一阵,风卷起了无人问津的传单,比恶魔还巧舌如簧的男人看着天边,不远处的街区刚好有个教堂。他叼着烟说:“我想,这位——年轻人?”
    “阿尔塔蒙。”
    “哦,阿尔塔蒙。”听起来不像个真名,但微妙的是,康斯坦丁感觉得到这就是个真名。
    “如果我没猜错,你也是出来找‘那东西’的。”他比划了一个手势:“我们可以一起,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的力量来得大,不是吗?”
    他注视着阿尔塔蒙。那是一张……颓唐的面容,明明看上去不到四十岁,却显得格外沧桑,就好像往这套皮囊里塞了一个更沉重的灵魂,整个人都仿佛要因这份重量坠入地地;他看上去不修边幅,嘴唇上已经长出了胡髭。风衣法师冲他摊了摊手,又淡淡地笑了笑。
    康斯坦丁擅长谈话。
    他讲起道理来,总是不经意间在话语中埋下一个又一个的漏洞,大约是某种本能,那些话语里还包含了一点神秘风格的哲学,不过,阿尔塔蒙还是决定和他去看看。他个人不太在乎说话比唱歌还好听的法师的言论,他只捕捉到了麻烦的气息。
    ——上钩了。康斯坦丁心想,这下就好办太多了!
    “总之,大概是有人启动了一个阵法,以召唤恶魔……你对这个有概念的吧?”
    他拨开杂草,那是一个荒凉的、遭到废弃的公园,不远处就是化工厂,这里大概过不久就要拆除,崭新的、供人劳作的机器将取代老旧的、供人取乐的设施;在粗暴地磨平童年后,用工作的枷锁将人困在此处,童年的亡灵看着已经死去的躯体忙忙碌碌,人们居然还能富有哲学意味地管这叫成长。
    “这个魔法我见过,大概。没记错的话,召唤的条件是七条人命,毕竟连伏地魔都知道,七是个有魔力的数字。”他绕了一圈,回来说道:“哦,你知道伏地魔吧?真不错,我还以为年轻人都不爱看哈利波特了。”
    “……七条人命。”阿尔塔蒙说:“他们成功了?”
    “没,外行人是这样的。”康斯坦丁弹了弹烟灰:“鬼晓得他们看的是哪个地摊的版本——发动条件里还要献祭掉一个施术者,并将其身体的一部分放在法阵中心,启动时间大约需要一周——也是七天。”
    “我看了一下,你猜怎么着。”康斯坦丁戏谑而嘲弄地说道:“——阵法早就完成了,只差最后一步,也就是献祭施术者的部分,前后相隔的数年的时间,没准是有人发现了这个阵法,又大张旗鼓地抓来了当年那个倒霉蛋,把他切成一块块的,然后用来激活法阵……”康斯坦丁说着说着,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是我们大概来得有点晚。”
    阿尔塔蒙几乎在他话音未尽之时就抽出了横在腰间的长刀。
    “——要来了啊。”康斯坦丁咧出一个笑容。
    云层不知不觉中翻涌、聚集了起来,荒凉的公园上空凭空起了一阵风,带来的发苦的硫磺气味。
    诡异的,如摇篮曲一样的轻哼随着一道雾气蔓延开来……
    “原来是这样。”康斯坦丁用余光打量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刀就是普通的刀,我感觉得到,他身上还有别的……魔法器具?……或许可以派上用场。”
    他退后了几步,一场苦战一触即发——
    ……
    ……
    阿尔弗雷德·潘尼沃斯照常在早晨六点钟起床,他整理好自己的仪态后,拉开了厚重的天鹅绒窗帘。天色一如既往地不怎么好,哥谭总是如此,像一位永远处于丧期的女人,黑裙曳地,面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