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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珑郡主-初见太后(122)

      纪妃因从床上缓缓起身,走到屋子中央,仔仔细细将屋子打量了一番,简单大方,倒像是大家小姐的闺阁,只是少了些字画类的,走到书桌前,纪妃因定睛一看,工整的簪花小楷墨迹未干,完完整整地抄写着佛经,可见齐绯音是学了字的。剧情里的故事告诉她,原主齐绯音这个时候应该是陪着太后带发修行,既然是修行,那么日子便是过的要清苦些,再加上佛寺地处山林深处,又偏僻了些,因此原主的生活过的其实有些过于清贫,纪妃因看着齐绯音骨瘦如柴的身子,便可窥见一般。
    圣光寺僧人不多,其中也以尼姑为主,再加上太后数年前来此处修行,皇上心中始终担心母后安危,也派了不少随行的皇宫侍卫前来守护,因此严格说来,圣光寺正儿八经的僧人还没有侍卫的数量多。
    至于太后这修行么,名义上说的是太后为了东唐的国运和皇室的兴隆,因此自请愿带发修行,为国献力,实则圣光寺的钟声自鸡鸣之时就已经响起,而太后却要到用过午膳以后才会参拜各佛各神,其中的缘由自然可想而知。不过想到这一点,纪妃因倒是要感谢太后,如今离皇上正式下诏召她回宫还有数月,不用早起拜佛总是好的,又多了些时日可以好好休息,养精蓄锐,顺便筹划筹划,如何才能免于让皇帝送齐绯音去和亲的事情。
    纪妃因此时还是一身寝衣,上好的绸缎制成,连她一个孤女都是如此待遇,可见太后到圣光寺这几年对外宣说是度日清贫,其中究竟如何也一律可知。
    从旁边的木制柜子里挑了一件素淡的衣裳,纪妃因发现齐绯音大概是偏爱素净,柜子里的衣裳大多合体修身,各个季节的至多两至三套,不多,走到铜镜前,纪妃因默默感叹了一声,齐绯音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一张标准的鹅蛋脸,皮肤白皙,眉如远黛,目若晨星,一双丹凤眼温润深秀,红唇不点而朱,琼鼻秀挺,整张脸五一丝一毫可以挑剔之处,嘴角上扬之时尤其美的惊人,连带着眉眼也动人起来。
    难怪皇帝会选中她作为公主去和亲,一张标准的美人脸,气质温柔含蓄,眼神明媚动人,就说她是东唐名正言顺的公主也是有人信的,纪妃因不由感叹到红颜薄命,但凡有些姿色的女子总是要活得艰难些。
    纪妃因换上的素蓝衣裳,给自己梳了各简单大方的发髻,显得更端庄秀雅,就朝圣光寺的祠堂走去了,此时太后应当刚到祠堂礼佛,作为陪同太后修行的人,纪妃因不能比太后早到,否则就是在显示太后的惫懒,也不能太晚到,不然太后也会不高兴,尤其是太后身边跟着的阎嬷嬷,剧情里说她为人严苛,要求甚高,眼睛里容不得一丝沙子。
    出发之前纪妃因再次对着铜镜检查了一番自己的仪容,发饰简单,衣裳素净,很符合齐绯音的平日打扮,这次她穿到的身体原主齐绯音是陪了太后足足七年的人,若是有丝毫不备,能坐到太后这个位子上的人一定精明如狐狸,一眼就可能将她识破,到时候她说不定就被当成灵异鬼魂被处以火刑。
    对着镜子练习了一下齐绯音平日的举止行为,纪妃因步履端正地走出屋子,齐绯音幼时过着孤苦的乞讨生活,性格较为孤僻,后来跟着太后许多年算是学会了些察言观色的本领,大概是知道太后喜欢端庄的大家闺秀般的女子,因此行事一直严格比照着名门贵女的要求来做,因此模仿齐绯音平日的行事和说话风格对于纪妃因来说算不上很难。
    勾起一个温婉的笑容,纪妃因步履优雅地往祠堂走去,一路上不少的侍卫轮流巡查,见了她都纷纷止步行礼,纪妃因点点头示意,姿态端庄地经过侍卫身边。
    在佛寺还保留着皇宫行礼的规矩,可见太后的修行也只浮于表面。
    “郡主来了。”阎嬷嬷不带感情的目光从纪妃因的身上扫过,如同一阵冷风吹过。
    纪妃因扬起一个温婉纯良的笑容。
    “阎嬷嬷好。”
    阎嬷嬷点点头:“太后已经在里面参拜了,郡主快进去吧,以后记得早些来。”
    “是。”纪妃因乖巧地点头称是,随即莲步轻移地进了祠堂。
    祠堂内,一个老妪的身影出现在纪妃因眼中,她跪坐在一个蒲团上,双手合十,双眼紧闭,显得十分虔诚。
    纪妃因站在原地,老妪口中念念有词,许久,老妪似乎才意识到纪妃因的存在。
    “来了。”
    纪妃因声音温柔:“是。”
    太后眼睛睁开,眼神透澈:“来了便一同参拜吧,哀家方才已经念过经文了,你便不必再念了。”
    纪妃因面色惶恐:“这怎么使得?!都是绯音来晚了,请太后恕罪。”
    太后面色不变,眼中却滑过一丝满意的神情。
    “那你便念一遍吧,权当为我东唐的子民祈福了。”太后淡淡开口。
    “是。”纪妃因点头称是,随即跪在一团蒲团上,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口中振振有词,念的正是方才太后念过的大悲咒。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羯帝、烁钵啰耶,菩提萨埵婆耶,摩诃萨埵婆耶,摩诃、迦卢尼迦耶,唵,萨皤啰罚曳,数怛那怛写,南无、悉吉栗埵、伊蒙阿唎耶,婆卢吉帝、室佛啰楞驮婆,南无、那啰谨墀,醯利摩诃、皤哆沙咩,萨婆阿他、豆输朋,阿逝孕,萨婆萨哆、那摩婆萨哆,那摩婆伽,摩罚特豆.怛侄他.唵,阿婆卢醯.卢迦帝.迦罗帝.夷醯唎.摩诃菩提萨埵,萨婆萨婆.摩啰摩啰,摩醯摩醯、唎驮孕.俱卢俱卢、羯蒙.度卢度卢、罚阇耶帝.摩诃罚阇耶帝.陀啰陀啰.地唎尼.室佛啰耶.遮啰遮啰.摩么罚摩啰.穆帝隶.伊醯伊醯.室那室那.阿啰参、佛啰舍利.罚沙罚参.佛啰舍耶.呼嚧呼嚧摩啰.呼嚧呼嚧醯利.娑啰娑啰,悉唎悉唎.苏嚧苏嚧.菩提夜、菩提夜.菩驮夜、菩驮夜.弥帝唎夜.那啰谨墀.地利瑟尼那.婆夜摩那.娑婆诃.悉陀夜.娑婆诃.摩诃悉陀夜.娑婆诃.悉陀喻艺.室皤啰耶.娑婆诃.那啰谨墀.娑婆诃.摩啰那啰.娑婆诃.悉啰僧、阿穆佉耶,娑婆诃.娑婆摩诃、阿悉陀夜.娑婆诃.者吉啰、阿悉陀夜.娑婆诃.波陀摩、羯悉陀夜.娑婆诃.那啰谨墀、皤伽啰耶.娑婆诃.摩婆利、胜羯啰夜.娑婆诃.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啰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啰.跋陀耶,娑婆诃.
    纪妃因吐字清晰并且咬字标准,太后很快就注意到纪妃因所念诵的正是自己方才念诵过的大悲咒,眼底滑过一抹满意的神色,纪妃因念完经文,对着佛祖参拜了三次。
    “很好,绯音你的佛缘日益增长啊。”太后淡淡出声。
    纪妃因笑得婉约秀美:“都是太后娘娘提醒得好,若说佛缘,太后娘娘一日不落的诚心礼佛,才是与佛祖佛缘最为深厚的呢。”
    太后闻言笑意微现:“你这孩子是惯会讨我欢喜的。”
    “哪有。”纪妃因娇嗔,小女儿的姿态展露无疑。
    太后笑道:“你如今多大了?”
    “回太后娘娘的话,绯音今年刚满十七。”纪妃因如实说道。
    太后面色带着思考:“寻常人家的女儿,也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只是如今我东唐正与西凉蛮荒之地连日开战,这样劳民伤财的时候,倒是不适合办喜事。”
    纪妃因眼底光芒闪烁,看来此时东唐国和西凉尚处于开战时期,和亲的说法如今还没有被提出来。
    纪妃因不依:“太后,绯音自小跟着您长大,就想这样长长久久地陪着您,不想嫁人。”
    太后微讶,随即笑得眼底皱纹横生:“哪有这样,寻常人家的女子,到了二八年华早已婚配,你怎可说出这种话?”在荒僻的圣光寺,有个这样年纪的小辈陪着,太后常常觉得自己年轻不少,尤其是当这个小辈不仅长得赏心悦目,行为举止还得体大方,太后就更没得挑了。
    “太后,绯音就想一直陪着您老人家嘛。”纪妃因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般地晃着,如果太后能被自己说动,那么岂不是将和亲之事扼杀于萌芽之中?那这个世界的任务积分,轻轻松松就拿到了。
    “好了好了,哀家也不逼你,不过一直陪在哀家身边也不是个事儿,你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太后无可奈何般地摇摇头,看着平日温婉的孩子撒娇起来更是让人心生怜爱。
    “谢太后娘娘。”纪妃因喜笑颜开。虽然太后此话并没有保证什么,可至少她看出来太后对齐绯音并不是完全冷漠,好歹相处了这么多年,太后对齐绯音应该还是有些许感情的,只是这淡薄的感情,在滔天的权势面前,又能值几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