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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我只能给你推荐,到时候,能不能通过,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鲜教授最终决定。不单是海茶这一项,鲜教授还看到过常茗肴给他爷爷烹饪的海兔药膳。常老爷子的病鲜教授多少有些了解,而常老爷子的身体日渐变好也是他亲眼见证的。也许正如常茗肴所说,他看过一些孤本古籍。
    “谢谢鲜教授了!”
    想要上巨龙号的考察确实是十分严格的。毕竟这项考察对于国家来说也是十分重要的。李渔鲜教授的力荐,还有与鲜教授比较相熟的几个海洋专家的推荐,本身的实力又摆在那里的。所以想要通过也十分容易。
    虽说口头上鲜教授只说是推举一下常茗肴,但是鲜教授还是请几个同行的老朋友帮着推荐了他。常茗肴也带着海茶的成果去了,而且还将海兔药膳的方子上交给了国家。至于能研究出来什么成果,这就不是他在意的了。
    政治审核倒也不难,他们两人并没有什么问题。身体素质检查更不在话下,虽然两人都不是那种肌肉男,但是身体也是倍棒。连鲜教授他们都能去的地方,对于他们这样的年轻人肯定没啥大问题的。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人一同通过了。
    “什么!常茗肴那小子也要跟去?”鲜浩博得到通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哀怨的看着他爸,为什么有种他爸把他儿子给卖了的感觉呢?
    “茗肴确实能干,做为一个外行,又没有小渔这样的潜水能力,能被选上不容易。”鲜教授倒是觉得常茗肴挺能干的。
    “爸……!你为什么要推荐他啊,为什么为什么啊?”鲜浩博抓狂了都快。
    “你们年轻人不是老说什么‘吃货有力量’吗?茗肴就是这样,他为了弄出点好吃的可真是不留余力的做实验,一点不比科研人员的精神差。而且他阅览的古籍、杂本十分多,知道的一些东西正好是正统学习的人所缺少的。”这也是常茗肴被破格选上的原因,正统学习的这些人往往更注重专业文献。但是常茗肴广泛的阅读,特别是对古籍杂本、野史这些的专研,是一般专业人士缺少的。
    鲜浩博把脑袋埋在手上,整个人都特别不好了……
    【去他的科考!为什么当时我就脑抽的告诉了小渔呢?!不知道现在去把常茗肴打残了,不让他跟去的可能性大不大?】鲜浩博在内心邪恶的想到。
    ***
    选上了之后,李渔和常茗肴就要准备去接受上巨龙号的培训了。出海不比其它,特别是科研性质的考察。巨龙号的要求十分多,规矩也十分严格。不论是谁,再出名的专家教授,上了船也得按规矩来。
    在李渔他们准备离开的那天,贝贝是最不乐意的。因为听说他爸爸要离开他几个月,虽然几个月到底有多长,贝贝还不太会清楚。但是,他心里已经把这短时间划归为很长很长了……
    常茗肴负责开车,过来接李渔的时候,贝贝整个身子都挂在李渔身上,死死的抱住李渔不松手。也不说话,就把脑袋埋在李渔身上,呜呜的哭泣,小脸都哭红了,还一边打嗝,可怜得很。贝贝很少这么哭的,更是让人揪心。
    “贝贝乖,别哭了,爸爸很快就会回来的。回来了爸爸带贝贝去市里面吃老爷爷家的鸡,还有去游乐园玩好不好?咱们坐在小灰和花花身上,去海里玩?”李渔开出了各种条件,企图说服贝贝。至于老爷爷家的鸡,其实就是肯德基啦,小孩子就爱这些。
    “呜呜……不要不要,贝贝……嗝~贝贝就要爸爸……”贝贝埋着脑袋在李渔身上继续哭。
    “贝贝,来,外祖抱,爸爸是去做正事,咱们在家里等着爸爸好不好。”李正学抱过贝贝,李渔出去他也担心。不过想到鲜教授看着的,这样的机会别人求都求不来,也宽心些了。
    贝贝被李正学抱着,也一直要往李渔身上扑,哭得更是撕心裂肺的。不过李正学也不让他再到李渔怀里了,小孩子就闹腾这么一会,等下再哄哄就是了。
    “在船上也注意安全,特别是潜水的时候,别太拼了。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也帮我照看着下我爸。小南湾这边的事情你别担心,你外公和贝贝我都会照看着,我会一直等到你回来的”鲜浩博对上车的李渔交待到,其实他最想说的是:离常茗肴远一点!
    “谢谢,鲜……鲜叔。”
    “嗯。”
    ☆、  第五十七章 小灰的族群
    巨龙号上面的日子并不难过,在船内设置有网吧、室内篮球、k歌厅、图书馆等等娱乐休闲设施。而且有卫星信号,随时可以和外界联系。并且在没有任务的时候,也可以很好的放松休闲。只是活动的范围只能是在船上这个弹丸之地而已。
    船上的规矩多,例如垃圾分类,不可以往海里扔;室外不可以穿拖鞋活动;节约用水……不过上船的人多是素质都还不错,也没有故意违反这些规矩的人。李渔则是从上船开始,没事的时候就泡在了图书馆里面。至于这些规矩,在培训的时候李渔就牢牢的记住了。
    这里的图书种类十分丰富,其中海洋内别的图书更多,来自世界各个国家的都有。不过李渔的英文看这些英文类图书也有难度,很多专业名词无法翻译。到是常茗肴每次都会过去陪他一起看书,他的英语这些好些,甚至一些专业名词也能流畅的翻译出来。
    在图书管理看到一些外面极少有销售的图书,让李渔对海洋生物的了解更多,也更加系统化了。一些冷门的生物或者知识点也让李渔特别感兴趣,还拿着笔记本过来记下,准备到网吧那边再去查询下,或者请教鲜教授他们。
    而李渔这样勤奋的表现落在几个和鲜教授熟悉,知道李渔的人眼里就对他更满意、更喜欢了。每次李渔向他们问及相关问题的时候,也是耐心的给李渔讲解。
    而巨龙号上面到处都是各种地图作为装饰,世界地图、南北极地图、他们每次科考的航线地图等等。李渔每每路过走廊看到这些地图的时候,都会忍不住趴在墙上认真的看。在这些大幅地图上面。才知道自己所生活的地方是多么的狭小。世界,真的很大!
    “以后我们可以结伴而行,到处去走走。”常茗肴看着趴在地图上看得认真的李渔说道。
    “好!”这个时候,李渔总是立刻点头答应。
    常茗肴和李渔都是被分到了海洋生物研究组的,和鲜教授他们在一起。他们的任务反而挺繁琐的,经常要水下取样,或者是拍摄水下情况。不过这样的日子也不会太无趣就是了。
    两人也被分到了一间房间,巨龙号上面的房间都是两人一间,十平米,布置得十分简单。虽然不宽敞,但是能在船上有这样的房间也不错了。常茗肴自然是高兴了很久的,一趟出行,他和李渔的距离又拉近了不少。现在已经上升到住同一间房间了不是~
    只是让李渔和鲜教授他们失望的是,常茗肴在船上不能去做饭菜给他们吃了。不过鲜教授说了,到了南极的考察站,常茗肴就可以尽情发挥自己的专长了,那里的规矩比船上少,更加自由一些。
    船在出行的第三天,李渔遇到了小灰和它的族群。对于能够遇到座头鲸族群,船上的海洋生物专家们也十分激动。被船上的船员通知之后,一群人都趴在甲板的护栏上面拿着望远镜观望鲸群。
    小灰那嘹亮的嗓门,特殊的声音,让李渔老远就听到了。在确定了小灰它们的身份的时候,李渔还特别激动了一把。算上培训的日子,他也出来了半个月了。现在在茫茫大海上遇到小灰,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
    小灰它们正在进行群体狩猎,这也是座头鲸配合狩猎的习惯。一群座头鲸围成圈,它们会突出很多很多气泡,有规则的从海里慢慢上升到海面。一群座头鲸吐出的气泡像是渔网一样,会形成圆柱形。
    而那些鱼虾则会被逼迫到气泡组成的圆柱形中间,然后座头鲸再把围起来的鱼虾一口口的吞掉。这样的方式有助于它们的进食,也是很特别的一种捕猎方式。至今仍被人类觉得十分神奇。
    “居然是座头鲸在围猎食物!”
    “太神奇了,你看那气泡网组成得多规律!”
    船上已经不断的用水下监测系统发上来海下面的图片,让一群专家教授十分惊讶。不过另外也有人注意到了小灰的特立独行:“我觉得,那头年轻的座头鲸叫声很特别!”
    “我曾经在网上看到过一头座头鲸,还会唱歌来着。”一个外地来的专家说道。
    “电脑技术控制的吧?”有人就觉得不信了。
    “不对不对,有很多人证实过的。据说是能唱很多歌曲,放什么音乐就跟着唱什么……”
    “这更不可能了……”
    看到这些人讨论得这么热烈,李渔和常茗肴表示深藏功与名,默默的听着就是了。鲜教授几个知道情况的也没有去争辩什么,反正事实如何他们知道。而且他们也对小灰有一定的研究,到时候报告出来了大家就知道了。
    不过巨龙号并不会因此而停留,很快就离开了这片海域。这个时候李渔肯定不会出风头的去把小灰给召唤过来,只是远远的看了看小灰在族群里面出色的表现。现在小灰的整个族群的叫声都有被它通化的意味。
    这个族群的叫声已经变得很丰富了,刚刚水下探测器发回来的报告就显示了这一点。这也是座头鲸的一个特性,有叫声好听特别的座头鲸,就会教族群和它一样叫。而在座头鲸漫长的旅途中,遇到其它族群,它们还会传授给其它的族群。
    在国内的领海范围内,大家的探寻工作就比较少。虽说是南极科考项目,其实在到达公海开始,科考项目已经开始了。要知道,现在对于公海的开发,全世界认定的还是谁找到谁开发就算谁的。
    就像是一群人端着小碗围着个大锅,小碗里面的是划给你的,大锅里面的是大家共有的。谁有本事把大锅里面的东西扒拉到自己的碗里就算谁的。这样,大家肯定更乐意去扒拉大锅里面的,将自己碗里的先留着。
    只是因为资金和开发的难度,公海资源的开发国内的投资者都畏手畏脚,不乐意。他们更喜欢近海岸作业,这样投入少。国家也多方面鼓励公海的开发,远离近海岸作业,效果甚微。和国外的几个发达国家投资者不同,他们对公海的资源开采更多。
    ***
    一直到巨龙号到达公海,船上的人似乎一下子就活跃起来了。李渔他们作为潜水员的工作也更加频繁了。
    “听说你水下的功夫不错,等下咱们比比?”一个老兵头看着李渔,说道。
    他们潜水队的人多是海军出身,像李渔这样的“外人”是极少的。不过这些老兵并没有因此看清外来者,反而是特别注意。前几次几个海军成员看到李渔在水下的表现,就跃跃欲试,想要找他比较比较。
    “怎么比?”李渔大方的问道。这几天和潜水队的这些海军相处得十分融洽,知道对方不是挑衅,而是真的想要比试一番。
    “憋气行不?”老兵头问道。他可是蛙人,憋气不用说了,不过像他擅长的水下搏击、潜伏这些,现在也没有条件来比试。
    “行!”李渔点点头,这个他最在行的有木有?虽然作弊什么的不好,但是,也不能怪他呀。╮(╯_╰)╭
    “小渔,这家伙可是蛙人的队长!闭气的功夫厉害着。穆队长欺负人家小孩你也好意思?”旁边就有其他队的海军笑道了。
    “不是你们说这小子厉害的?”那个老兵头穆队长白了旁边说笑的人。
    “没事,好歹说出去,咱也是输给了蛙人队队长的人,想想就特别骄傲。”李渔反而是特别骄傲的说道。
    “这小子性子我喜欢!”穆队长说道,又和李渔约定:“等下完成任务,咱们就比一场!”
    “好嘞~”李渔欣然同意。
    他们是乘坐的一艘小冲锋快艇下水的,不过这个速度比起李渔的铁皮冲锋艇是快多了的。巨龙号继续朝着航线缓慢行驶,李渔他们等下完成任务再追上就是了。科考队提供的潜水服材料更好,李渔穿着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而且还能在水下防冻,绝对是和外面买的有天囊之别。
    这一片海域水下不深,李渔他们负责多位置海水、海底岩石等取样,以及水下dv记录海下生物。同时也有人在海床上面进行金属、能源探测,取海底岩石块上去。让李渔十分惊讶的是,这些海军出身的潜水队队员对于各种仪器的操作十分顺手。
    在高强度的体能训练之后,这些士兵还要去学习仪器的运用、掌握科技知识,李渔在心里默默的为他点了个赞。
    按照要求,李渔他们的任务很快就完成了,数据采集成果之后。穆队长就过来找李渔比试闭气了。两人脱掉潜水服,直接往海里沉,周围还有其他几个人帮着看着。
    在海水里面保持着身体不顺着洋流到处动,安安静静的呆着,其实是件很无聊的事情。李渔虽然在水下能够自由呼吸,但是也不好表现出来。就他所知,传说中世界上水下闭气最厉害的人,能够闭气长达近20分钟!至于穆队长能达到多久,李渔就不知道了。
    李渔总体来说在海下还是很放松的,旁边的人看着李渔的表情就知道,他闭气算是很厉害的。在旁边保护着两人的,偶尔上去露个头,他们又不参加比试,没必要也一直憋着。
    “那小子看着也是个厉害的!”已经过去三分多钟了,但是李渔和穆队长依然还面色从容的在水下闭气。一般人一分多钟已经是等不及了,就算是再努力一下,能达到两分钟也差不多了。
    “我是听说这小子上船就是因为潜水功夫好,看来和咱们穆队长也有得一拼了。”旁边有人搭话道。
    “你们几个小子盯好点,别出事了,看到不对,赶紧把人弄上来。”旁边另外一个老兵说道。他怕李渔为了求胜,把自己逼狠了出事。
    “是!”小兵像是接受命令一样,条件反射的回道。
    “都五分钟了,两个都忒么神了!”
    “还不上来,八分钟了!我看穆队长和那小子还挺从容的。”
    隔一会儿就有人冒出头来现场直播,对于两个在水下继续憋气的人士越来越多佩服了。穆队长不说,是蛙人里也数得上号的,经常接受这方面的训练。也是这手功夫让他在多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顺利完成。
    但是李渔的表现却让他们震撼,他们自己拼尽全力也极少能达到这样的成绩的。李渔这会心里也同样十分惊讶,没想到穆队长这么厉害,他自己有作弊帮手7号渔场这根本就不算是公平比试。
    偷偷瞄了瞄周围人的震惊表情,再看那边穆队长脸上已经崩得很紧了。李渔觉得差不多了,连忙做出挣扎的模样,然后往海面上冒去。刚冒出头,就装作大口大口呼吸的模样。不过穆队长并没有因为他的冒头而停下,依然在挑战着自己的承受底线。
    “厉害!”旁边计时的人向李渔竖起了大拇指,然后报时:“10分23秒!”
    “嘿嘿,住在海边,所以经常下海玩。这闭气的功夫就好些了。”李渔摸着脑袋笑笑,一副纯良的模样。
    “厉害就是厉害,没什么好谦虚的!我看你小子挺能的,年龄也不大,有没有兴趣进部队?”一个老兵问道。
    “进不了,家里老小都在。”李渔回道,其实他还真有几分想要进部队的,不过家里就剩他外公和贝贝,他也不放心。他做不到那么无私的奉献。也没多谈,扯开话题:“穆队长平时能闭气多久?”
    “我记得穆队最高纪录是十五分钟十三秒。”有人立刻回道,这样的榜样性人物的事情,他们都是记着的。
    “好厉害!”李渔瞪大眼睛。
    随着时间慢慢流逝,大家对穆队长继续闭气的能力更是由衷的敬佩。旁边都没人敢大口的呼吸,害怕惊着了穆队长一样。一直到过了十五分钟,其他人几乎都是在心里默默的一秒一秒的数着。
    “15分46秒!穆队长,你又把自己的记录破了!”计时的人惊呼出这个时间,一群当兵的立刻涌过去,和穆队长嬉闹。
    “穆队长,我输了。”李渔笑嘻嘻的回道。
    “你小子,已经很厉害了,以前接受过专业训练没?”很快恢复过来的穆队长说道,他在水下闭气并不是一点不知道周围发生的事情。反而是周围的所有动静他都是十分清楚的,这也是来至于他多年的水下潜伏训练。
    “没,不过今天也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嘿嘿。”李渔觉得有些心虚,这完全是作弊的成绩啊,怎么好意思和人家堂堂正正拼出来的成绩比?
    “不错,不错!走了,收队,追上巨龙号。”穆队长招呼道。
    回到巨龙号的时候,常茗肴一直在甲板上等着李渔他们。结果这次常茗肴意外的发现,这刚刚几个小时之间,李渔和这些潜水队的人距离一下就拉近了很多。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看着,看着实在是让他心塞塞……
    ☆、  第五十八章 南极,你好
    常茗肴也只是等到李渔上船来,他就被鲜教授他们这些专家组的给拉到实验室去了。潜水队的人将标本和珍贵的录像资料带回了船上,剩下的工作就是专家组的事情了。常茗肴自然是被分到了这队伍里面的,毕竟他考核上船就是因为知道一些海洋生物的特殊用途成功的。
    “李渔,有空咱们再比试其它的,水下搏斗会吗?”穆队长也是心情大好,拉着李渔想要继续比试。
    “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