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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节

      还真是言简意赅啊。
    “……”
    他活动完,把手放下来,看向她,平淡的口气:“有问题吗?”
    这短短的一句介绍对苏盏是极具诱惑力的,她搓搓脸,“没…没…问题。”
    徐嘉衍嗯了声。
    “刚刚那个女生……”
    闻言,他短促地笑了声,嘴角浅浅地弯着,“想什么呢?”
    “啊?”苏盏瞥他。
    他双手交叠撑着后脑勺,人往后一靠,半仰在沙发上,看她一眼,嘲讽地说:“我说你整天脑子里想什么呢?那是一朋友的妹妹,人才读高三。”
    苏盏看着他长长的啊了声,反唇相讥:“我说那个女生很漂亮,你自作多情什么呢?”
    “……”
    他一奔三的男人居然着了一二十出头小姑娘的道了。
    这姑娘还真魔性啊。
    他不甚在意地罢罢手,站起来:“当我自作多情了,困了,我真撑不住了,你自己玩儿吧。”
    大概是坐太久了,浴袍的腰带松了,他一站起来,整根腰带往下掉,没了那根东西系着,白色的毛巾浴袍往两边散开,中间赤\裸\□□出一大片,精壮瘦实的胸膛,坚韧而有力,上半身全赤\裸。
    苏盏瞧怔了。
    下一秒,脑袋被人捏着转过去,徐嘉衍略紧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看什么呢?”
    头虽然转过去了,并且被人捏住动弹不得,于是她就用余光佻着看,徐嘉衍索性拾起沙发边上的枕头一把摁在她的脸上,“还看!”
    大概是急了,他力道下得有点重,苏盏被他一脑袋按在沙发上,四四方方地枕头压在她的脸上,眼前乌漆麻黑,这回是啥都看不见了。
    苏盏挣扎着:“看都看了,你拿我怎么办吧?!”
    徐嘉衍一手按着她的脑袋,俯下身,另一只手去捡地上的腰带,往肩膀上一甩,挂住,“真以为我不敢拿你怎么办呢?”
    苏盏求之不得。
    徐嘉衍把枕头拿下来丢一边,快速扎好腰带,然后弯下腰,对上她的脸,他兀然俯下来,苏盏盘坐在沙发上仰着脸,两人鼻尖对鼻尖,脑门对脑门,呼吸交缠,他的两片唇很薄,微微翘着弧度,再往前一点,两人就嘴唇就碰上了。
    他弯了下唇角,手掌忽然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右侧压,两颗脑袋交叠,他的唇就在她耳畔咫尺,
    “苏盏。”
    他一本正经叫起她名字的时候,格外的好听,她的心扑通扑通直跳,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他又说,“咱俩不是一路人,懂?”
    苏盏:“那什么样的才算一路人,你觉得?”
    他松开她,直起身,“不知道,反正咱们俩不是。”
    苏盏后来想,如果所有的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没有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儿,也许在某一天晚上她喝着红酒还是会想起这个男人来不免觉得唏嘘;或者某天过马路的时候,看见一个背影像他的人,也是只是愣神片刻,而不是站在马路那头,看着车水马龙,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脸惆怅迷茫,不知从哪儿来,也不知该往哪儿去。
    ……
    第15章
    15
    盛千薇跑到杨树跟前,小模样笑得甜甜,“杨师哥,你今天带洗发露了吗?”
    杨树,二十七八的年纪,来光世三年有余,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无框眼镜,五官周正,标准的理工科it男,喜欢穿蓝白衬衫、牛仔裤,跟他说话的时候表情木讷,比如此刻,新来的小姑娘跟他借洗发露,他还犹豫了片刻,用食指一推眼睛,才从兜里掏出一锡箔纸包着的洗发露递给她:“就一包。”
    盛千薇大喜过望,跟拿到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揣在怀里,扬声道谢,嗓音清脆道:“谢谢师哥。”
    杨树掏掏耳朵,“你一女孩子中气怎么这么足?”
    两人算是师兄妹,同一所大学毕业的,一见面儿就格外亲切,盛千薇喜欢叫他师哥,杨树看她也格外亲,私底下,对这个刚来的小师妹也多点照料。毕竟是一个母校出来的,在这光世大楼里,多得是211,985名校的学生,就他俩这普通的本科还真不多见。
    杨树可是实打实的通过层层选拔进来的。
    杨树这人,也算是半路出家,从小成绩不错,但心里素质不行,每逢大考就失利,小升初失利,中考失利,高考还失利,平时摸底考都是老师捧在心尖尖上的苗子,一到大考他就一准歇菜,平时会做的题全给忘了,大脑一片空白。
    上了大学后,他忽然迷上了玩游戏,然后解码,编码,临时转了系,改行it,一毕业就进了光世。
    还算好,光世的面试人性化,他能力有,只是心理素质差,这点儿,人力资源那几个都是人精,眼神瞟一眼就知道哪些是人才,哪些是饭桶。
    可这盛千薇可是实打实的关系户。
    听说这姑娘的背景硬着呢,父母都是市里不小的官儿。
    杨树推推眼镜,敲下一堆让人看不懂的代码,又想起另一个小姑娘来——
    要说盛千薇是靠着后门进光世的,那另外一个小姑娘不会也是什么后台硬的主儿吧?长得这么漂亮,那肌肤嫩的都能弹出水来,这么水灵灵的一小姑娘能是做这行的料?
    谁都知道it行业日夜颠倒,白昼不分,赚的都是青春和卖命的钱,女孩子刚开始凭着一股子热忱进来,大多还是抱着满腹遗憾、委屈离开。
    杨树一边想着一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