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疯了
狐族祭师说这话的想法就更简单了,他觉得只有他们有利用价值的时候才能打动上位者,没有的话…那便从哪来就回哪去呗!
他们这群祭师与魔君大人往日里无仇,近日里无怨,平常也见不到魔君大人一面,而他们的身后站着王族,魔君大人犯不着一次性开罪四个王族!
因此,只要他们不出错,无妄之灾也得师出无名!
有妖在前方起头后,后面的压力就相对小了些,蛇族祭师瞥了眼身旁老神在在地白虎一族的祭师,思索片刻后,朗声道,“魔君大人若有用得上臣等之事,大可说来,只要是不违背王族利益,不祸乱妖神界之行,臣等必全力赴之!”
闭目沉思许久的白虎族祭师睁开眼睛,抬起手向天起誓,“白临起誓,今日之事绝不透露半分,如有违背,形神俱灭!”
一阵金光忽然亮起后又消失不见,三位祭师纷纷被白临的举动惊得目瞪口呆,随后便听到半天没反应的魔君大人说了句,“起”。
他们看着魔君大人目不斜视的神情,又继续看回白临,见白临懒洋洋地站起身,忍不住在心里咆哮着,这老东西玩这么狠?!
他们今日在凤凰一族的主殿内所看到的事,注定了凤凰一族的名声会在一夜之间暴涨为笑谈!
这些破事他们对王族说不说都不打紧,毕竟王族的大人们肯定知道得比他们还多,而王族若是知道他们曾被魔君大人私传过,想不被叫去刨根问底一番都是不可能的!
可如今不发天誓,可能都过不了魔君大人这一关,就更别提能有那个命回王族去了!
想通之后,各族祭师一咬牙,把心一横,挨个发起了天誓,金光逐一闪过后消失。
君墨慵懒地往椅背上靠去,抬手示意他们都起来,他喜欢和聪明的打交道,不机灵的便多跪会儿清醒清醒。
君墨推开放在桌面上的竹册,看向站着不动的四位祭师,“走上前来”
四位祭师闻言照做,他们连天誓都发了,面对魔君大人还能有什么怕的?!
有的话…也得看他们还能不能活着走出去了!
就算他们能活着走出去…他们还真挺怕王族会对他们盘问面见魔君大人时的所有细节,这涉及性命攸关之事,当真是不好交代啊!
白临走近时,他目光一扫君墨推来的竹册,猛地睁圆了眼睛,随后不管不顾地一把抢过,面上满是震惊,“这个阵法的花纹竟然是…养心莲一族!还是完整的!”
蛇族祭师也被惊到了,他立马夺过陷入回忆中的白临正拿在手中的竹册,他捏在手里紧紧地以防被身后赶来的两个祭师抢走,仔细看了良久后,抬起头叹息。
“当初的清洗令已经洗净了一切有关于养心莲一族存在的痕迹,而养心莲一族在清洗令结束后,也成为了上神界的忌讳!”
虽不为同一族群,但狐族祭师难忍有些兔死狐悲之意,毕竟灭族之事任谁受了都觉得难受得紧!
“谁让天地仅赏了养心莲一族这等逆天功效,不为所用必有祸端,若是其他族群得如此,只怕也是重蹈覆辙的命呐!”
狼族祭师抽走蛇族祭师手中的竹册还给君墨,无奈道,“老臣能理解魔君大人的担忧,先不论天誓的厉害,今日之事便是身归天地也不会透露半分,不然臣等必定得同养心莲一族一样去受那捕风捉影之罪了!”
君墨原本只是因为莲心的血而猜测她的身份会不简单,不会止步于药莲的身份,但没想过会不简单到如此地步!
上神界的忌讳他也有所耳闻,但仅仅是停留在听说过,不曾亲眼见过而已。
君墨忽然想起他和莲心的第一次见面,她那时想去凡界,他想借机诓她,她倒是挺机警的,但终究是个小孩子心性。
无论过了几千年,他仍旧记得莲心当时底气很足地说着,“奶奶说我的花瓣是很值钱的,比晶石还稀有,给你,你还赚了呢!”
当时的他不以为意,甚至是觉得这丫头傻乎乎的,没想到傻的是他,莲心对他说的都是实话。
莲心说她奶奶说她不是妖,可他却感觉到了妖气,而且她的气息很杂乱,甚至是让他感觉到了魔界的气息,但他划为了莲心和他呆久了的原因。
君墨自从莲心离开后,曾不远不近地跟在她的身后走,一路尾随至流光森林,心里惊觉不好!
还不待他追上,莲雾就已经抱起莲心一头冲了进去,而他赶过去后,除了刚从变换的阵法里出来与他撞在一块的冰纹战神外,再无莲心的气息!
与此同时一起消失的是黑月图案对他的联系,不知为何,他心里起了一种他和莲心的缘分已经结束了的错觉!
当时的他面对流光森林里变化莫测的阵法,心里涌起来了无力,然后又被这个错觉气得狠了,一时急红了眼便和冰纹战神打了起来,他那时只是觉得是冰纹战神耽误了他的时机。
他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只知道他和冰纹战神是一样身负重任地离开了。
当时的他们双双体力不支地撑在地上,冰纹战神保持不住历来的冷漠,问了他两个字,“疯了?”
他想仰头长笑他确实是疯了,好久没有这么畅快淋漓地打过一架了!
他为此已经没有力气笑了,只是轻扯着嘴角笑着,“快了”
快了快了…没想到莲心会令他如此。
他说完后就撑着一口气离开了流光森林,若是那时有心怀不轨地遇到他的话,魔界就要变天了。
他满身伤痕地回了魔界后,魔界内的魔王们因此急得团团转,但不知为何,他陷入昏迷之前,感觉他那一次的伤口恢复得很快。
他醒来后,据塔革所言,他已经睡了五百年。
他躺在床上发愣,塔革一直拿着帕子擦鼻子,不停地讲着魔医说他恢复的速度很快,令魔医都大感惊奇,但不知为何就是不愿醒来。
他被吵得烦了,便抬手指向殿外,示意塔革自己懂事地滚出去,别在他面前吵吵闹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