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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节

      只是很多年以后他再想起往事,最后悔不及的就是当初嚣张跋扈,强行将兼雨掳到府中,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他可能仍然继续做他的逍遥皇子,虽然可能有一天新皇登基容不下他,或是削爵囚禁,或是流放发配,也总好过日日夜夜都活在愧疚之中不能自拔。
    那日雪刚停,兼雨被人拿毯子裹着从七皇子府的后门抬了进去,一直抬到楚越面前,楚越放下茶杯,起身掀起毯子的一角,便看见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年蜷在那灰蓝的毯子里,眉眼如画天真纯稚,就连睡梦中他都是缩成一团,娇娇弱弱的像只小猫崽子。
    他伸手在兼雨的脸颊上摩挲了一下,跟想象中的一样滑嫩,触碰在指尖上只觉着暖暖的一股热流传来,他轻笑一声:“人都说顾攸宁冰肌玉骨艳冠长安,最是个狐媚魇道的迷得楚豫团团转,只不过没想到,身边的小厮居然也是个尤物,也好,今儿就留在这儿吧。”
    “是,是。”
    那些人立刻赔笑应道,然后将兼雨放到床上,便退了下去。
    楚越坐回到椅子里,继续喝完半盏残茶,然后扔了茶碗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少年,少年秀气的眉毛略微皱了皱,然后便在被子里拱了拱继续睡去,也许是来的时候给蒙了药,这顿折腾兼雨竟然还没有醒来。
    外面的雪停了有一会儿了,七皇子府主院的雪已经扫干净了,只留了几个人在外面伺候,一切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屋子里很暖和,墙角的香炉正在焚香,袅袅婷婷的一缕寒烟,便发出阵阵清香。
    楚越也不知自己竟是为何,一直坐在床边,看着床里熟睡不知处境如何的少年,就这么一直看着,直到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夕阳最后的一点余晖,消失在皇子府屋顶的琉璃瓦中,只是这琉璃瓦被白雪覆盖着,勉强的露出一点晶莹之态,照耀着残阳,让人心底莫名的一阵心碎。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明灯,好在窗外的明月透过窗棂将冷辉照了过来,将床边坐着的男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在看那人安静的坐着,好半天似乎连姿势都没有换上一个,突然床里睡着的少年动了一下,仅此细微的有了一点声音,随后便重新的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会儿,楚越起身将屋里唯一点着的一盏灯拿过来放到床头,顿时跳动的烛光将床里少年秀极的脸照的艳若桃花。
    楚越很享受这一刻的宁静,好像在等待着什么,天地似乎都浓缩成了只有这一方床榻,一盏明灯,一撇光辉。
    兼雨从昏睡中渐渐的醒了过来,只觉得脖子很疼,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本在相府里吃饭,后来遇见左相府的二爷了,刚想说话就晕了过去。
    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略微蹙着眉毛,也不知道王爷和五爷吃没吃饭,什么时候带他回王府呢?
    慢慢的拱着坐起来,十分的搞不清楚状况,突然抬头看见床边坐着一个人,他缩了缩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爬过去,这人通身穿着及其贵气,而且眉目俊朗,年轻的脸上透着得意张狂,只是他并不认得。
    “你是谁啊?这里是哪里?”
    楚越轻笑,他原本以为兼雨醒来以后会怕的不行一直哭闹,没想到这小东西实在迷糊,他定定的看了他半晌,突然朗声吩咐:“来人,掌灯!!!!”
    话音一落,门外立即有人恭敬的应道,然后门被打开,约莫有两三个人轻手轻脚的进来,利索的将屋里所有的灯都点上,然后便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两侧似乎在等候差遣。
    一下子从昏暗的视线到灯火通明,兼雨有些不适应,使劲儿的眨巴眨巴眼睛,呆呆的看着这个奢华的寝殿,然后抬头迷茫的看向楚越。
    楚越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兼雨看不出他眼中别的情绪,只是感受这人及其危险,他咬了咬嘴唇,哆嗦的爬到床边,一边要穿鞋下地一边说道:“……我……我要回家了。”
    他刚一下地还没等走出两步,突然被人大力的拦腰揽住。
    楚越将他重新扔回床榻,也不顾兼雨的惊呼,一把将其死死的摁在榻上,笑着说道:“你以后别跟着顾攸宁了,就跟着我吧。”
    有些时候邪念就是一瞬间生起来的,任凭你是天皇老子还是王侯将相,人间那点羞耻事,脱了衣服都是一样的。
    兼雨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害怕极了,顿时眼泪落下来,拼命挣扎推拒着楚越:“放开我!!!你干什么!!!快放手!!!放开!!!!”
    兼雨极力的避开在自己脖颈上撕咬的人:“放开我!!!!!你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你放开我,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兼雨挣扎的厉害,劈头盖脸的给了楚越好几下,楚越年少轻狂,平日里别说个男孩子,就是长安城里的官宦子弟,谁见了他不是点头哈腰的,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劈手一个狠辣的耳光甩过去:“给爷老实点!!!”
    兼雨惨叫一声,头被打偏过去,嘴角渗出血丝,白玉一般的小脸上赫然出现鲜红的指痕。
    楚越趁机拽下兼雨的裤子,然后欺身而上,又将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在床柱上,戏谑的说道:“你乖一点,本殿就温柔些,不然你吃苦的日子在后面呢。”
    一边威吓着一边大手在少年娇嫩白皙的肌肤上毫不留情的捏揉出一串狰狞暧昧的痕迹,光看着就够让人心猿意马的了。
    外头的奴才在门外听了半宿的巫山云雨,任凭里面娇弱的少年如何哭喊惨叫,也没能停止肆虐的侵犯和蹂躏,只是越到后来声音越小,最后只剩下七皇子浓重愉悦的喘息声。
    就在约莫二更天的时候,门外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一个小厮,站在门口问道:“殿下呢?”
    门口站着的是七皇子府的管家太监,抬眼看了一眼慌忙的小厮,说道:“今儿爷新得了个清秀的少年,正在里面,有什么事这么不得了,扰了爷的兴致,当心你的脑袋。”
    “哎呦,借奴才天大的胆子,奴才也不敢扰了殿下的兴致,只是……”那人着急的说道:“三皇子这大半夜的上门了,说有急事找殿下,这可怎么办啊。”
    那太监一听也惊了一下,如今朝中风声紧,别是出了什么事吧,他皱眉在门口听了听里面也没什么动静了,于是轻轻拍门说道:“爷!!爷!!!!”
    楚越强压着兼雨折腾了大半宿,眼见兼雨昏死过去,他也疲累了直接搂着人就睡觉,这大冬天的他只觉着怀中的人非常暖和,跟个小火炉似得,抱起来又软软的,心下喜欢的不得了,一时间听见有人敲门,心里厌烦的怒吼:“什么事,吵什么吵,都闭嘴!!!”
    “爷!!三皇子来了,爷您移动大驾去见见吧。”
    原本睡眼朦胧的楚越一听见三皇子略微精神了一点,本能的转头看向怀中的人,突然一惊兼雨浑身滚烫,面色潮红,双手还被绑在床柱上,样子好不可怜的。
    楚越伸手解开他的束缚,然后拎着被子将他盖住,又听门外催的急,随便披件衣服就下了地,一边打哈欠一边开门:“什么事,三哥这个时候怎么来了?在哪儿呢?”
    “三皇子殿下可能是有急事,奴才哪里能知道呢,爷还是赶紧去看看吧。”
    楚越胡乱的点点,一边往正厅走去,一边吩咐道:“里面的孩子八成是病了,去传个太医给看看,本殿一会儿就回来。”
    第一百五十二章 世事沦陷
    楚越穿着玄青色寝衣,身上胡乱的披着貂裘打着哈欠走到正厅,看见楚承了开口笑道:“三哥这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有什么事不能明早说啊?”
    楚承转身,冷着脸上下打量他,半晌僵硬的开口:“玟王妃身边丢了个小厮……是不是在你这儿?”
    “……呦,没想到他果真能在乎那小东西,这下好了,楚豫把顾攸宁看的跟命一样重要,咱们去威吓他,让他去求楚豫不把三哥说出来,这事一定能成。”
    楚越本来心情就挺好,满脸餍足的样子,如今一听心情更好,再回味起刚才痛快淋漓,突然觉着自己从前那些个王妃姬妾加起来都不如那小东西眉头一皱的样子。
    一想到如今那人还在自己床上躺着等着自己,楚越就有些得意满足,又回味了一遍刚才做的荒唐事,末了反应过来,说道:“哎,我今天才把人弄来,三哥是如何知道的?”
    楚承抬眼盯着他,缓慢的说道:“人在相府丢了,顾攸宁闹开了,差点拆了左相府。”
    “闹开能怎么样,容得他闹去,让父皇知道没他们好果子吃”,楚越不以为然:“这顾攸宁也真是的,因为个小厮还真跟自己老子翻脸了,顾庭那个老匹夫对他再不好那也是他老子啊。”
    “……。。。”楚承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着他,半晌开口:“人呢?”
    “什么人?”
    “那个小厮,叫兼雨的,你给关在哪儿了?”
    楚承直直的盯着他看,他对这个弟弟最了解,从小天不怕地不怕的,最是个能闯祸的,那个小厮,顾攸宁有多在乎他是知道的,如今人不见了,指不定现在多伤心呢。
    “嗨~~~不就是个小玩应吗。我能把他怎么样,还不得好吃好喝的待着。”楚越一脸满足的说道:“不过那个小东西是真销魂啊,等我玩够了,等楚豫在父皇那儿松了口,我就给他送回去。”
    “你说什么!!!!”话音刚落,楚承豁然起身,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把人给……”
    楚越嘿嘿一笑,说道:“论说我从前个玩过几个漂亮的男孩子,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个的……”
    “混账东西!!!!”楚承没等楚越把话说完,就怒道:“人家清清白白的好家儿女,你怎么能……。。。”
    楚越被楚承骂的一愣,随后有些不忿的撇撇嘴:“不就是个小厮吗,能怎么样?”
    楚承被他气得脸煞白张口就想再骂,可是又想着兄弟会把人掳来也是为了自己,只是那个小厮他曾经见过,天真烂漫,一看就是个不谙世事的好孩子,实在不该平白无故的遭此大难,他叹气坐回椅子里,无力的说道:“算了,那孩子碰上你,算他倒霉,不过我警告你,就这一次,不准你再混账的为难他,好生待着,事成之后立马送回去。”
    “是~~~~~~”
    楚越不甚认真的回答了,心里一想起刚才那小东西青涩稚嫩的模样倒是有点舍不得了。
    楚承看着他那样,心里生气,没好气的说道:“你把人弄来之前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
    “我若是跟三哥商量,三哥肯定不会同意的,倒不如我直接弄了来”,楚越虽然混账,但是对待楚承这个哥哥倒是实心实意,他看了看楚承的脸色,然后说道:“顾攸宁能在左相府闹,就表示他很重视那个小东西,而以楚豫的敏锐,想必现在应该知道是我动的手了,三哥准备怎么办,直接敞开了说吗?万一他不同意怎么办?”
    楚承叹气,有些落寞的说道:“他一定会同意的,为了顾攸宁他都可以去死,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难过。”
    楚越点了点头,一边放下心的同时一边又有些坐不住了,刚才出来的时候小东西可能有些发烧了,这会子太医应该来了吧,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楚承看着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略坐一会儿就走了。
    前脚他刚走,楚越就立马迫不及待地快步往他的寝殿里走。
    兼雨不见了,顾攸宁歇斯底里的在左相府闹了一通,王府里的侍卫不仅将左相府翻了个底朝天,还带着长安大街小巷也都去了,兼雨有可能去玩儿的地方、王府里也都看了一遍,并没有找到人。
    这下顾攸宁着实慌神了,顾庭和李氏他们也慌了,原本他们跟顾攸宁的关系就很紧张,顾攸宁能来相府,完全是看着顾俊宣的面子上,如今他身边的人在左相府里丢了,别人也就算了,兼雨跟着他从小一起长大,他比谁都护着。
    顾攸宁心里不安,总觉着要出事,兼雨从小就陪着他,自从他来到这个时代,对他最好的就是兼雨,那个孩子不是很聪明,也许还有些笨,但是她却是全心全意的对待自己,记得从在左相府里他不受宠,李氏整日的刁难他,给的饭也是有上顿没下顿的,兼雨总是偷偷的溜进厨房给他偷东西吃,有一次还被人抓住因此挨了打。
    他狠狠的咬着牙,不依不饶的在左相府不停的找人,样子好像魔怔了似的,楚豫见不得他这样,一把拉住他说道:“攸宁,攸宁你听我说,这件事没那么简单,未必是左相府人做的,你听话,你跟我回家,我一定把兼雨找到好不好?”
    “不行!!!!”顾攸宁尖利的喊着:“人是在左相府不见的,一定是他们,他们天天都盼着我死,不能把我怎么样,他们就欺负兼雨,我一定要找到。”
    “我一定要找到,他指不定在哪儿哭呢……”顾攸宁满脸煞白的推开楚豫,转身就在左相府各个屋子里跑。
    “攸宁!!!!”楚豫抓住他,安抚道:“我已经派人在找了,这里都找过了,你忘了,这里没有,啊,你乖,听话,咱们回家找找,或许兼雨已经回家了呢?”
    “……这里找过了吗……”顾攸宁呆呆的看着楚豫:“那……那我去别的地方找,一定会找到的。”
    说着甩开楚豫的手,跌跌撞撞的就要往外跑,楚豫没有办法,重新一把将他拽回来,厉声说道:“不准去,跟我回家,你听话,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小黑他们都去了,一定会找到的,你现在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顾攸宁茫然的抬头看他,漂亮漆黑的眼睛突然氤氲了一层水雾,眼泪猝不及防的掉下来:“楚豫……他不能不见……”
    “我知道,我知道,我帮你把他找回来,你乖,不哭了,咱们不哭了。”
    楚豫将他搂进怀里,轻声的哄着他,他见过顾攸宁许多模样表情,但是大多都是挺着小胸脯自信满满的样子,就连那日他们掉进悬崖就快要死了,顾攸宁都是一脸淡然,他知道这个人虽然外表柔弱,但是内里的灵魂最是坚强倔强,楚豫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脆弱的样子,一时间心疼的无以复加。
    楚豫搂着轻柔的拭去他的眼泪,说道:“你累了,我们回家好不好,让小黑他们去找,林良也去找,好不好?”
    “……不行……我要去找他。”
    顾攸宁咬着牙混乱的擦了擦脸颊,说着就要往外跑,楚豫皱眉,抓着他说道:“攸宁,现在天都黑了,让他们去找,你先跟我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找他!!!!!”
    顾攸宁挣扎着推拒楚豫,说什么就要往出跑,楚豫看着煞白的小脸,这要是容得他去,他能魔魔怔怔的找一夜,最终没有办法,手起掌落在顾攸宁后颈上劈了一下,顿时顾攸宁腿一软的晕了过去,楚豫一把接住,拦腰抱了起来,抬脚就往门外走。
    一脚将门踹开,顾家老少都在门外等着,顾俊宣最先上前,看着楚豫怀中的顾攸宁,关心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晕过去了,本王仙带他回去”楚豫冷着脸色看向顾庭和李氏他们,然后语气阴霾的说道:“不管怎么样,人是在左相府不见的,左相府一家都脱不了干系,若是让本王发现是你们其中谁搞的鬼,别怪本王到时不留情面!!!!还有……”
    楚豫扫视了面前的一圈人,缓缓的说道:“兼雨无事便罢,倘若有一丁点不好,让攸宁伤心,本王就让你们全都死!!!!”
    话音落下,站在一旁的顾溪珍小心的观察着每一个人,就只见顾俊宣叹了口气,没有说话,而再看顾仁安的脸色极为不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略微的眯了眯眼,又将目光投向楚豫,见他亲昵的抱着顾攸宁,小心翼翼的样子让她很羡慕,她挑了挑嘴角,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第一百五十三章 江山美人
    李太医是宫里太医院的老人儿了,先帝在时他便是太医院副主事,这日都半夜了,七皇子府的人急急忙忙的把他接过来,说是七殿下最近新宠的个孩子,如今怕是不好了。
    说到底也难怪那些人害怕这么着急的去请他来,那日楚越走后,说里面的人病了,让请个太医,那管家太监却不知道病的如何,进里面一看,顿时吓一跳。
    那是个清清秀秀的少年,如今双眼紧闭,烧的浑身滚烫只说胡话,再看身上青青紫紫的没一块好地了,尤其是脖颈间上的齿痕隐约都透着血迹,巴掌大的小脸也肿了一边,嘴角也破了,手腕上也有伤痕,一条触目惊心的痕迹可见刚才是被绑起来了,而且恐怕是挣扎的极其厉害,要不然也不至于破皮流血,好好的一个孩子,如今缩在被子里直发抖,嘴里混乱哭着什么,让人看着心里怪揪心的。
    这个管家太监跟在楚越身边多年,深知楚越的脾性,知道他虽然现在年岁大了,可是心性还跟个孩子一样没轻没重,从前满府里的王妃姬妾,哪个也没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知道,那位主子爷会如此,不是故意要作践他,八成是真真的上了心了,不知道如何喜欢好了。
    李太医在宫中任职多年,什么宫闱里的荒唐事没见过,也从床榻上救过人,就是先帝的皇贵妃,从前桀骜不驯,太医院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
    只是若真的平心而论,大昭历代君王不乏有好男色的,先帝虽然只有一位寒清皇贵妃是男妃,但是那可真是宠冠后宫独占春色,只不过到了当今圣上这一脉,喜好男色的就少了很多,就说现在这后宫里可是一位男妃都没有。
    诸皇子里也只有玟王被迫娶了男王妃,虽然如今玟王与王妃恩爱无比,但是听闻从前也是不好那口的,至于七皇子就更没听说过了,乍一闻此事,也就以为是七皇子一时孟浪了,谁知一看见的时候,不由得心惊,就这么折腾,得亏是还有点心知道找个太医,若是任凭这孩子这么烧下去,小命非得交代了不可。
    那管家太监最是个精明不过的,七皇子冷不丁的带回家个孩子,还是偷偷摸摸从后门里拿毯子裹着来的,就知道不是一般来路,这要是出点好歹,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于是低声的跟李太医说道:“大人,七皇子什么脾性咱们都是最清楚不过的,几时见他如此厉害,可见这小主子可不能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