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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殊晚不情不愿地站上体重秤。
    第二天早上,马菲苏再叫她上称,然后,马菲苏叫了起来:“不可能啊!你现在居然比昨天晚上还重?你是不是吃东西了?没吃东西,只有消耗,没有补充,怎么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殊晚弱弱地表示:“大概是喝水比较多。”
    马菲苏翻了个白眼,表示怀疑。回头问孙美玲:“她有没有偷吃东西?”
    “反正我没看见。”孙美玲十分乐意为殊晚遮掩。
    马菲苏大手一挥:“殊晚,你今天给我在跑步机上多跑两个小时。”
    殊晚苦不堪言。
    上午,她在跑步机上跑步时,手机响了,是赵长鸿打来的,殊晚停下跑步机,接起电话:“你好,赵先生。”
    “你好,殊小姐。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前两天帮我选了一条晚礼服的事?”
    “记得。”
    “现在出了一点问题,我准备邀请的女伴出国了。所以,今晚,只好让你当我的女伴。”
    他用的居然不是疑问句,而是祈使句,理直气壮。
    殊晚觉得莫名其妙:“我为什么要当你的女伴?”
    “是这样的,我找了其他女性朋友,但那件礼服没人能穿上。你也知道,礼服价格不菲,我是为了这场酒会特地买的。如果它不能出现在酒会上,那么,我付出的一切,包括你的工资都打了水漂。这样的结果,你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怎么成她的责任了?殊晚不太懂:“我做错什么了吗?”
    “大概是你的身材比较特殊,造成了礼服其他人都穿不上的结果。”赵长鸿不紧不慢道,“你收了我的报酬,便为我创造价值,对不对?”
    “对。”
    “现在价值完全没有创造出来,对不对?”
    好像是这样。殊晚犹豫一下:“对……”
    “你是有职业道德的模特,对不对?”
    “对……”
    “那就好。”赵长鸿在那头微笑,“所以,请你今晚将后续工作完成。五点半,我会派车去接你。”
    “可是……”
    “嗯?”
    好像哪里都不对,殊晚抓耳挠腮,却找不到反驳的话。最后只能说:“呃……没什么,我自己打车去就好。”
    挂了电话,赵长鸿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一抹微笑,只要找对了路,这个女人其实很好对付。
    一整个下午,殊晚都云里雾里,但她是有职业道德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不就是个酒会吗?去把这点后续工作搞定。
    她又不是没参加过酒会!
    前几天的“东方传谷”签约成功的庆功酒会,她就在现场。不过,她是礼仪小姐。
    所以,这是她头一次以宾客的身份参加酒会。
    晚上,车子在某家高级会所门口停下,赵长鸿十分绅士地朝她伸出一只手,殊晚盯着他的手看了两秒,算了,她是有职业道德的。
    她把自己的爪子搭了上去。
    殊晚挽着赵长鸿的胳膊一同进入会所,屋子里有轻缓的音乐流淌,男人清一色是正装打扮,女人礼服在身,摇曳生姿。赵长鸿的人缘似乎很好,刚进去便有人跟他打招呼,目光落在殊晚身上,似乎被惊艳了一下,笑问:“赵总,这位小姐是……”
    赵长鸿微笑着回复:“我的朋友,殊晚。”
    “殊小姐真是貌若天仙……”
    说得好像他见过天仙似的。
    赵长鸿认识的人真多啊,一拨刚走一拨又来,不断有人与他打招呼,殊晚也收罗了一筐称赞之词,什么天生丽质貌美无双花容月貌……别以为她听不见,这屋里的男人对谁都这样说。
    一段寒暄刚结束,赵长鸿转身,又有人喊他:“赵总……”
    一个身板挺拔的男人朝赵长鸿走过来,黑色西装,手上端着一杯酒,笑容疏懒,有种别样的意味。赵长鸿朝他打招呼:“慕总。”
    来人正是慕皓天,慕皓天的目光在殊晚身上扫了一眼,似笑非笑。又转向赵长鸿:“不介绍一下。”
    殊晚见到他,莫名一颤。
    赵长鸿做介绍,对殊晚道:“这是慕总,中朗集团的总经理,也是我的发小。”虽是发小,但在公众场合,两人一向采取客气的称呼,又对慕皓天说:“殊晚,特殊的殊,晚霞的晚。”
    慕皓天皮笑肉不笑:“原来姓殊,不姓孙。”他看着殊晚,目光像是出鞘的刀锋,锐利冰凉,“有赵长鸿撑腰,怪不得敢骗我。”
    “说得好像我对你骗财骗色似的。”殊晚弱弱地反驳,不过是骗了个名字而已。
    慕皓天的脸黑了一半:“你还想骗财骗色?”
    “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殊晚赶紧表明立场,因有点怕他,赶紧往赵长鸿身后躲。
    慕皓天的脸剩下一半也黑了。
    赵长鸿了然,他笑道:“看来有一点误会啊。” 旁边有侍者托着酒盘走过,赵长鸿叫住侍者,拿了两杯酒,一杯塞给殊晚,道:“跟慕总道个歉,不然,慕总一生气,后果很严重。”他用一种调侃的语气说话,朝殊晚眨了眨眼,又转向慕皓天:“殊晚年轻,慕总莫要和她计较。”
    慕皓天冷笑:“你的女伴,我哪敢计较?”
    他没有碰杯喝酒,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留下殊晚尴尬地握着酒杯,心头惴惴不安,赵长鸿看出她的忐忑,问:“你怎么得罪他了?”
    殊晚道:“有一次在大马路上被人误当成小三,那帮人明明认错了人,却不听辩解来势汹汹,她们凶神恶煞地要打我,我一着急,躲进了路边一辆车,那辆车就是慕总的;后来在夜场走秀,退场时不小心撞到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也好不讲道理,我道歉了他仍然不饶不休,叫了保镖来抓我。我赶紧跑,然后躲进了一个包厢,没想到……”
    “慕皓天也在?”
    “对呀。他当时正在打人,好凶,把我抓出来以后我怕他打我,就对他撒了谎。”
    赵长鸿越听越觉得好笑,最后竟忍不住轻笑出声。
    殊晚探头探脑地在人群中寻找慕皓天,还真被她找到,慕皓天一个眼刀飞过来,阴冷锐利,吓得殊晚一激灵,又往赵长鸿身后躲。她试探着问赵长鸿:“你刚才说‘后果很严重’是会怎样?他会找我算账吗?”
    这人又凶又坏,偏偏有钱有势。她要不要离开这个城市?
    可是,工资还没发。
    “没事。”赵长鸿宽慰道,“你是我的朋友,他不会对你怎样。”但他口气又转:“不过,最好让他认为我们交情匪浅,免得他趁我不在生事。”
    说着,手肘动了动。
    殊晚立即会意,挽住赵长鸿的手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背靠大树好乘凉……千万不能让慕皓天知道她与赵长鸿其实是雇佣关系。
    赵长鸿嘴角微勾。
    远处慕皓天脸色更难看,肚膛里仿佛有火在烧,跟他聊天的人只觉得脊背冷汗直冒,找了个借口赶紧躲开。慕皓天也无兴致与人寒暄,索性离开这喧闹的会场,免得看到殊晚生气。
    不见他的身影,殊晚就自在了,注意力很快被餐桌上琳琅满目的美食吸引,三文鱼摆成漂亮的拼花,大虾呈现诱人的红色,甜点的诱人清香在空气中弥漫……殊晚悄悄问赵长鸿:“我可以吃东西吗?”
    赵长鸿:“请便。”
    殊晚眉开眼笑,她居然遇到了传说中工作福利。
    走到餐桌旁,赵长鸿替她拿过一块慕斯蛋糕,殊晚刚接过,就听到有人喊:“长鸿——”
    清雅的女声,夹杂着些许不可思议,潘雅走过来,看着赵长鸿道:“你不是说你不来吗?”
    潘雅知道赵长鸿接了酒会请帖,前几天提起,想做他的女伴,赵长鸿淡淡地回了句:“这个酒会只是娱乐,我大概没时间去。”没想到他竟然来了。此时,赵长鸿亦是淡淡地回复:“主人给我打了电话,盛情难却,我过来转转。”
    潘雅目光一转,落在挽着赵长鸿手臂的女人身上,面色一变。
    居然是那个服务员!穿了某个大品牌最新款的礼服,妖媚至极。
    作者有话要说:  慕皓天就是赵长鸿的神助攻,幸好,他的神助攻也登场了……
    ☆、16|争执
    殊晚还记得她,笑着打招呼:“潘小姐,你好。”
    潘雅目光复杂地盯着殊晚,原来她对赵长鸿别有企图,怪不得坏她好事,污她形象。
    居心叵测,狼子野心,奸诈恶毒……碍于赵长鸿在旁边,潘雅没有发作,幽幽地吐了两个字:“你好。”
    潘雅是雇主的亲戚,殊晚为表示友好,把手中的慕斯蛋糕递过去:“吃一点?”
    想肥死她吗?潘雅在心头冷笑一声,面上却不动声色,摆摆手道:“不了,谢谢。”
    “你自己吃吧。”赵长鸿对殊晚道,又指了指旁边的椅子,“呆在这儿,吃点东西,和潘雅聊聊天,我去跟人打个招呼,很快就回来。”
    潘雅不愿意和她同坐一桌,另拉过一张椅子坐,殊晚并不介意,当然,这姑娘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她享用着难得的工作福利,香甜幼滑的味道融化在唇齿间,这是工作中最美好的部分。
    她吃得专注而陶醉,潘雅坐在一侧,妒得心戚戚,恨得牙痒痒,脑子飞速转着,该怎样让这讨厌的绿茶婊从赵长鸿身边消失呢?宴会厅不仅提供价格昂贵的香槟、红酒,还有一个吧台,为喜欢鸡尾酒的客人们提供调制鸡尾酒。潘雅唤来侍者:“来杯香槟,再来杯蓝莓茶。”
    蓝莓茶,口感温热微甜,让人以为这是茶味兑酒,孰料错得离谱,这种酒的酒精度相当高,一杯足以让普通人意识不清。侍者将酒递过来,潘雅推给殊晚:“我们干一杯。”
    她料想殊晚不知此酒厉害,把她灌醉,还不知道要怎样发酒疯。
    殊晚的确不知,拿过酒和潘雅碰了碰杯,见潘雅一饮而尽,她也一口气喝完,抿了抿嘴,道:“还挺好喝的。”
    “我猜你就喜欢。”潘雅说,“不然,我再给你叫一杯。”
    “好啊,好啊。”
    ……
    一喝就喝了三杯,殊晚依旧面色如常,潘雅暗暗地等她酒精发作,却等到她说:“我想去洗手间。”
    闻言,一道灵光在潘雅脑中闪过,她唇边露出一丝别有意味的微笑:“这里你不熟,我带你去。”
    殊晚头一次来这个会所,的确不熟。潘雅带她去了楼上,于走廊间弯弯绕绕,最后进入一个小房间,潘雅指了指洗手间,待殊晚进去后,她说:“我有事,先下去,不等你了。”
    “哦,好。”殊晚回道。
    潘雅出房间时,顺手把门给锁死。
    殊晚出来就发现门被锁了,防盗门,锁扣牢实,不能轻易拧开。她也怕把锁扣拧坏,会所装潢精致,一个不起眼的小东西,往往价值不菲,殊晚赔不起。她拍打着门:“喂,有没有人啊……帮我开一下门。”
    喊了许久,无人应答她。她的手机放在拎包中,而拎包在存包处,更无法联系赵长鸿。
    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可等待也不是个办法,半个小时以后,仍旧无人过来开门。殊晚急了,赵长鸿不会认为她旷工吧?
    何况,她还没有尽情享受她的工作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