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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节

      楚溆一挑帘子踏进了屋子里。他在门下站了站,逼散了寒气,这才转进了里间。
    婴儿放在石初樱的手边,她正盯着儿子紧闭的眼睛看个不住。
    “怎么样?还疼么?”楚溆凑近她们娘俩坐了,握起石初樱的手,轻声问道。
    石初樱原本看儿子看得挺欢喜,听他这一问,顿时鼻子一酸,眼泪打起转儿来,“嗯,还疼……”
    楚溆顿时心疼得够呛,他把大手轻轻放在盖着肚子被上,把内力输送一些给她,缓解她的疼痛。
    石初樱疼也是疼的,不过她到底不是一般人,她此时不过是有些娇气和委屈而以,真的想止痛她可比楚溆有办法多了。不过嘛,人家就要这个调调!
    这时玉露端来一盏温水,轻声道:“夫人,温水来了。”
    石初樱还记得要给婴儿先喂些水清理清理喉咙的,当下招来奶娘抱起儿子,亲自拿了小银匙给儿子喂水喝。
    看着小儿红润润的小嘴儿一张一翕,楚溆的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儿子称重了么?”石初樱还没忘关注儿子的分量。
    “称了,有七斤六两三钱呢!”楚溆悄悄掀开儿子的小被角,瞧一眼小jj,不由又是一阵傻笑。
    “真是!”石初樱见他偷看儿子小jj白了他一眼,又看看傻傻喝水的儿子,心话,还好儿子不知道,不然可不要生气了?
    楚溆又忍不住捉住儿子的小脚,放在大掌里轻轻抚摸着,怎么摸都觉得不够似的。
    小婴儿被骚扰得有些烦了,踹了几下。
    楚溆扑哧一声,悄悄凑近石初樱道:“你瞧,他还不乐意了,真有趣!”
    石初樱心话,还有趣呢,等下烦了该哭了。果然,小婴儿被他爹烦坏了,终于“呜哇~呜哇~”大哭了起来。
    被看光的小婴儿尚且没有视力,看不到什么,不然指不定多羞愧呢。但他被人摸了他还是知道的,怎奈他身娇体软,实在是反抗无力。
    只能嚎了!
    “你弄哭的,你哄!”
    石初樱放下小匙,躺了回去,这个一个傻爹,一个傻儿子,她还是先不管了,休息休息要紧!生个孩子还是挺累的,何况她还挖了个宝洞呢。
    石初樱生孩子最遭罪的是谁?
    当然是楚溆啦!
    楚溆是在睡梦疼醒的。
    他只觉得胳膊上一痛,像是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似的,在他清醒的一瞬间这种疼痛没有消失反而更强烈了几分。楚溆‘嘶’的倒吸了一口冷气,抬手往身边摸去,“樱樱!”
    他手下摸到的是一片冷汗!
    “樱樱!樱樱!”楚溆‘忽’地坐起身来,一把扯开‘皓月之光’的遮布,只见石初樱双目紧闭,一头的冷汗,一手紧紧抠着床板,另一手紧紧地抓着他的一个胳膊。
    “樱樱!”楚溆随手抓了一条巾子替石初樱抹了抹汗,又见她神情有些痛苦,像是梦魇了一般,赶紧推了推她,再叫:“樱樱!樱樱,醒醒,醒醒!”
    石初樱此时正陷入一种似梦非梦中挣扎。原本正在酣眠中的她突然感到一阵抽离般的疼痛,然后突然一股无法抗拒的漩涡似的力道席卷而来,身不由己,她便被吸到了一个雾蒙蒙的场景中。
    这是哪里?刚才把她摄来的是什么力道?发生了什么事?
    石初樱揣着各种迅速冒出头的疑问环视了一下周围,除了迷雾似乎还是迷雾……
    第二百零二章新爹的经验
    嫡长子的降生对于任何一户人家来说都是头等大事,对楚溆来说更加如此。
    他因练了师门的功法,二十五岁之前不能破身,而二十五岁之后又挑挑拣拣。等终于遇上樱樱,成了亲,再有了孩子,直到今日孩子降生,他都已经是奔三十的人了。
    而他这个年龄的男子,多数都已经是两三个孩子的爹了!
    所以说,楚溆心中的激荡可想而知。
    他先是胡乱忙了一通,忽而想到要向侍卫营里请假,赶紧喊了侍风去一趟,连请三天,好歹得办完了三日洗儿才行;忽而又想到要向宗人府上报,也不管现在才什么时辰,就让人去招来府中的文笔书办前来。先吩咐写了份样表,他自己细细看过后亲自另铺了纸,照着样式提笔写了正式的文书。
    这文书不但包括孩子的生辰、辈分、嫡庶、生母,还有大名:楚舒。等墨迹干了,用了辅国将军府的大印,装进匣子里,这才让岳扬亲自送往宗人府。
    楚溆目送了岳扬离开,自己却依然端坐在桌案后,凝神苦思,不因别的,而是他还得跟师傅写信说一声。他师傅曾讲过,他将来生了儿子,师傅是要看根骨的,如果满意便收为徒孙。
    当日他虽没明确答应可也没拒绝,毕竟在他看来,师门的武功确实已经很高超了,儿子能入了师门也是很不错的。只如今儿子成了抢手货,无名道长那里势在必得,据说山上连婴儿床都准备好了……
    唉,还是先给师傅说一声的好。
    此外还有祖父那边,大舅子那边,都得去信。不过有些信他亲自写,有的让书办写就是了。
    楚溆忙了一早上,从书房一出来,两眼就被金光灿灿的太阳照得有些睁不开了,他眯了眯眼,又迎着太阳看了看,心头一转,转身往后院走去。
    尽管府里有了这般大的喜事,不过下人们除了一脸的喜气外,行动却是忙而不乱,正院里来往伺候的人更是格外轻手轻脚,就怕动静大了惊吓到刚出生的婴儿。
    楚溆在院子里的花廊下坐了,丫头们赶紧上了茶,陈姑姑也得了信儿连忙赶过来。
    “将军饿了吧?这一早上都没顾上,这个时候也该给您开饭了,您看放到哪儿?”原本将军一直是和夫人一起用饭的,这冷不丁的还真给忘了,真是该打!
    听她这么一问,楚溆也才想起来自己早饭还没吃,不过跟有了儿子相比,一两顿不吃也算不得什么。
    “摆到西次间去吧!”
    “夫人的饭可准备了?”楚溆可记得樱樱生了孩子还没吃东西呢。生孩子那么累,樱樱指定饿坏了。
    “将军放心,夫人的饭随时都备着呢,等夫人醒了再吃正好。这会子很该先睡足了。”
    陈姑姑笑着答了话,又欲言又止地看着楚溆,不知道该不该说。
    “有话就说吧!”楚溆对陈姑姑还算客气。
    “是这样的,二肥小虎爷一大早上的就想去看夫人和少爷……”陈姑姑一想二肥那副闹腾劲儿就头疼,这小虎爷谁的账也不买,作起来也真是……
    楚溆一笑,道:“二肥吃过了?等夫人醒了再带它过去。不过,少爷比它小,告诉它不能白看……”二肥的库里可有不少好东西,这会也得让它出点血了。
    楚溆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也感觉不出饥饱,匆匆填了肚子,便去看那娘俩。
    东间的卧室里,石初樱和婴儿都呼呼睡得正香,小儿的裹着薄被就放在石初樱的臂弯里。
    楚溆轻轻走近床边,弯腰细细打量着这娘俩,只见大的嘴角含笑,手臂轻弯,护着婴儿的身子,小不点儿则双目闭成一条缝,小鼻子随着呼吸轻轻翕动,小嘴儿时不时的动一动,虽然红彤彤的不怎么好看,但在楚溆眼里也是可爱极了。
    “真能睡!”楚溆忍不住点了点儿子的小嘴,结果小东西嘴巴蠕动了几下,竟然睡着就吸了起来。
    楚溆尽管一惊却没敢大动,只提着气,轻轻抽出手指,心里却被方才那痒痒麻麻麻的感觉触动了。
    楚溆傻傻地咧着嘴,怎么都看不够,又见儿子的小脚在被子里踹了踹,不由轻轻掀起盖被来查看。只见盖被下的小包被已经被踹开了缝隙,儿子的小腿儿正忽而一下,忽而一下的蹬着。
    “……淘气!”楚溆大手笨拙地打开包被,想试着重新裹一下,谁曾想刚一掀开小被子,就见水光一闪,一股热流正窜到了脸上。
    “你、”毫无防备之下,楚溆被浇了个正着。他抬手抹了一把,再看时儿子的小jj正翘得高高的,还在继续呢。
    “扑哧!”石初樱忍不住笑了出来。
    “樱樱醒了?看你儿子干的好事!”楚溆一边告状,一边随手拿了块巾布擦了把脸,丢到一边。
    石初樱轻笑了起来,她指了指楚溆,笑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你儿子的尿布!呵呵呵……”
    楚溆:……
    “好了,快去洗洗。”石初樱催了楚溆到里头净房去换洗,自己则拉了铃让人进来照看孩子。她自己还得学学。
    “宝贝尿了。”石初樱对着奶娘说道。
    “嗳,换尿布喽!咱们少爷换洗喽。”奶娘姓李,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刚生育完第二个孩子,身子还有些丰满,自己的孩子刚吃了三四个月的奶,就出来做奶娘了。
    玉树带着小丫头打来温水,捧过一摞的尿布和小垫子,小被子什么的候着,奶娘则抱起婴儿放到一边的小床上,展开薄被,就露出小儿光溜溜屁股和腿儿了。
    奶娘是个熟练工,只见她轻轻捉住婴儿的小脚稍微往上一提,再看一眼身下,果然一片水渍。
    她沾着温水把婴儿屁股和小腿都洗干净,上一层薄薄的膏脂,另一只手把湿掉的被子卷了放到一边,重新铺小襁褓,换了垫布和尿布,重新把婴儿包好。
    “哎哟!少爷醒啦?”奶娘忽然轻轻叫了一声,大家顺着声音看去,只见婴儿正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转啊转地似乎在看什么。
    “呀,这可真乖,竟然一点都没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的呢。”玉树几个也稀奇地看过来。
    “夫人醒了,还是先吃点东西吧?吃了东西好让少爷开奶!”曾姥姥和产婆都曾经交待过,所以奶娘还记得提醒石初樱。
    “抱过来罢,我还不饿,让孩子先试试。”石初樱自己坐了起来,玉露赶紧塞了个大靠枕在她背后,有把被子给她重新盖好。
    楚溆已经换洗了出来,见到儿子醒了也高兴地凑过来看着。
    奶娘有些尴尬地指导了下就退下了。
    石初樱的衣裳已经换成了便于哺乳的样式,此时在奶娘的指导下把儿子抱在臂弯,解了衣襟给儿子吃奶。
    小家伙刚刚被娘亲抱在怀里就自动自发地凑了过去,小嘴在怀里拱了拱,很快就寻到了自己的‘粮仓’,用力地吸了起来。
    “唔!混蛋!”石初樱从来不知道这孩子吃奶会这么疼,突然的疼痛让她心头一震,不由轻轻在儿子的小屁股上掴了一下。
    小婴儿只是哼了哼,继续用力吸,终于打通了自己的粮道,他欢喜地吸允起来。
    楚溆见樱樱刚才脸色都是一变,不由忧心地劝道:“弄疼了吧?!要不,还是让儿子吃奶娘的吧?”
    石初樱闭了闭眼,摇头道:“顶多疼两下,算了,还是吃我的吧。”她的奶岂是奶娘的可比的?
    自己儿子当然要吃最好的了。
    小家伙吃得很用力,时不时地哼一哼,小手还自发地摸了上去。
    楚溆微微皱了下眉头,这小子也太过分了些。他轻轻拿下儿子的小手,坚决地给塞回被子里去。
    小婴儿叼着奶头不乐意地哼了哼,又费力地把小手抻了出来,干脆扒在了他的‘粮仓’上,让楚溆干瞪眼。
    父子两个你扒我下地两三回,终于小婴儿不干了,张着小嘴嚎了起来。
    “呜哇!呜哇~”还让不让人家吃奶了,捣什么乱啊!当爹了不起啊!
    奶娘和丫头听见孩子哭都连忙进来瞧个究竟,石初樱摆了摆手,并不立刻去哄。楚溆也皱了皱眉,别的可以妥协,但儿子的坏习惯必须得改,于是他若无其事地瞧着儿子哭。
    石初樱一直没管他们爷俩的事,随他们闹去,见儿子被他爹欺负哭了,不由瞪了楚溆一眼:“干嘛又把他弄哭?”扒就扒了呗。
    “咳,吃一个占一个,习惯不好。得改!”楚溆有些不大自然地说道。
    石初樱白了他一眼,“以后再改,他刚出来还没半天呢。”还习惯不好,当她不知道他小心眼儿不成!
    不过她也没太惯儿子,等他哭了几声后,自己又凑上去吃了起来。到底还是口粮更重要。
    吃完了一边又换了另一边,小家伙总算是吃饱了,石初樱按照奶娘的指点把儿子竖起来,靠在自己肩头,轻轻拍着后背,直到他打出奶嗝来才重新包好放在小摇篮里。
    不过,还没等她把东西收拾好,小家伙吭哧吭哧地出声了。
    “少爷是不是又尿了……”奶娘赶紧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