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锦辰集团
“给,阿潘,你要的东西。”警局中,一个年轻男子将一页单薄的纸张,递于潘路尔,随后追问道:“萧队的事,有起色了吗?”
“暂时还没有,快了。”看着手中的纸张,潘路尔薄唇微抿,神色有些凝重。
“你查这位做什么?”年轻男子好奇问道。
潘路尔摇摇头,将纸张还给男子,拍拍他的肩道:“和之前商业街蛋糕店的那个案件有些关系。我先走了,再联络。”
整个上官家族的产业遍布全国各地,加起来,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不为过。上官伽越,正是现在上官家族成立了近百年的公司:锦辰集团的唯一继承人。这样的人物,身边有了舒乐帮助,怕是事事顺风顺水。念及此处,潘路尔心中竟然生出了嫉妒的滋味。曾几何时,陪在舒乐身边人的,一直都是他啊。
他棕色的眼眸中生出些惆怅之色,盯着眼前需要打卡进入的办公大楼愣了会儿神,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呆着。
潘路尔看着一个人正边走边掏出门禁卡,便掏出隐身符,找准机会跟在那人身后想随着一起进入。
“哎!你,说你呢!你干什么?”从旁突然伸出一节防暴棍,硬生生的横在潘路尔胸前,将他拦了下来。
潘路尔诧异的抬头看向拦住自己的保安,有些疑惑的指指自己:“你看得见我?”
看着眼前衣着干净整齐,一切正常的潘路尔这么问他,保安有些迷糊:“我应该看不见你吗?”
“应该。”潘路尔认真的点头到。
“这都什么跟什么!你不是这里的员工,没有门禁卡是不能进去的。”一旁另一个保安看着自己的同伴隐约有被带跑偏的样子赶紧过来道。
“我找人。”潘路尔说道。
“你找谁?有预约吗?”保安尽职的询问他。
我能说我是找上官迦越吗?怕是会直接被赶走吧。想了想,潘路尔才开口道:“我找舒乐。”
“你是潘路尔?”两个保安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转头看向他。
“呃...我能说不是吗?”他挠挠头。
“不能,你走吧,总裁吩咐过不能让你进去。”说完,两个保安竟然是直接站到门口,将潘路尔挡了个彻底。
抬头看了看这栋办公楼,潘路尔知道今天想进去是不可能的,他也不多说,转身就走。舒乐,你是有多恨我?竟不给我丝毫赎罪的机会吗?
在最顶层,看着逐渐走远的潘路尔那落寞的身影,舒乐端起手中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绪。
“你怎么猜到他会来这里?”上官伽越站在舒乐身旁,见她手中的茶杯上面没有留下唇印,他心里有些可惜的想着要不要给舒乐买些口红,他好像从没见过她装扮。
“很显然,目前只有通过你才能找到我不是吗。”舒乐将手中茶杯塞进上官伽越手里,走到屋内唯一的柔软沙发前,懒懒的坐了上去。
“我在门口设了阵法,他是没有办法通过隐身咒进入的,自然之前的命案,他也就查不到你头上了。”闭目养神的舒乐倦倦的开口道。
注意到她的语气,上官伽越眉头微蹙,问道:“你不舒服?”
“不碍事。一会儿我要离开些时候。我不在,你自己小心,不要和潘路尔正面起冲突。最好是不要见他,这样他才会认为我跟你呆在一起,我可不想他出现坏了我的事,你明白吗。”
“我知道了。你放心。”上官伽越收回落在舒乐身上的目光,将注意力放回桌上的文件堆。
看着埋头工作的上官伽越,那专注的模样让她又忆起记忆深处的人,没由来的,舒乐的心情突然差了起来,自顾自的起身,招呼也不打的离开了房间。
在她带门出去后,上官伽越才抬头,叹了口气,握笔的手紧了紧又松开来。
在舒乐面前他从来都没有话语权,跟平日在公司的冷面无情说一不二的样子截然不同,似乎他所有的柔情都给了舒乐,不管她怎么对他,他都甘之如饴。
在楼梯转角处,舒乐被一个一头干练短发的高挑女子拦住。她身着一套灰色小西服套装,纤细的手指上,指甲都贴上了大颗的水钻,连脚上的鞋子都是镶满了钻,发着有些辣目的光。
她逼近了矮她半个头的舒乐,眼神很是鄙夷的讥讽道:“哟,这不是舒小姐吗?怎么,又来打秋风了?啧,我看你脸色不大好,莫不是伽越终于厌弃你了?”
她叫文纤,是锦辰集团股东之一的文家千金。文家跟上官家族算得上是百年世交。在当初集团刚刚成立时,文家几乎是整个身家都压了进去鼎力相助,也使现在的文家成为整个集团除上官家族直系外最大的一个股东,所占股份竟然有30%。
文纤从小便跟随着父亲在上官家走动,可以说跟上官伽越幼时就已认识。她仗着家里与上官家的世交关系,从懂男女之情开始就一直在上官伽越身边纠缠。上官伽越碍于文家在集团的地位并未当众扫她颜面,但也从不对她有任何亲近之意。
文纤自视甚高,上官伽越一向性子冷漠,对她从不亲近,但在她看来,这些年她如此献殷勤,他虽然没有接受,但也从没赶她走过,想来自己是特别的,竟有些飘飘然得将自己默认成为了上官伽越的女人。凡是哪个女人稍微对上官伽越流露出一点心思,便被她狠狠的打压,连带着身后的势力也一并的修理,这番作为,倒是让很多想给上官伽越攀关系塞女人的人都望而却步了。
只要知道上官伽越在锦辰集团,文纤来公司就会直接去到他的办公室,呆上许久才离开。其实每次,上官伽越都不怎么搭理她,只将她晾在一旁,批阅自己的文件,连话都不会搭上一句。但她能厚着脸皮在一旁坐着许久,就这么自顾自的跟他搭话,说够了,就在一旁看着他,呆上个三四个小时才离开。
看在集团众人眼里,只觉得她次次来找董事长都在办公室呆那么久才出来,这孤男寡女的,怕是有些什么猫腻。时间久了,便是几乎周遭的人都当她是上官伽越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