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二进宫
我又被带进了审讯室,锁在了铁椅子上。
审讯我的,还是魏大肚和那个年轻警察。
这回,年轻警察对我好多了。
他没有把枪拍桌子上吓唬我,而是直接顶在了我脑袋上!
“说!你把东西藏哪儿了?”年轻警察冲我吼了起来。
东西?什么东西?
我根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有病!”我骂了一句。
“找死?是吧?”年轻警察反手拿枪,举起,就要砸我的脑袋。
好在这个时候,魏大肚招招手,让年轻警察回到他边上,坐下。
他圆滚滚的脸上,依旧一脸笑容。
“小官人的火气还是这么大啊。”
魏大肚刚开口,就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一脸的假亲热。
“哼——”
我低着头,没理他,心里说还是上次那一套,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魏大肚好像根本没察觉到他已经被我看穿了,依旧很亲热的样子。
“这年头,玄门的年轻人可不多了,像你这样,年纪轻轻,法术高强的就更少了。”
我抬头瞥了魏大肚一眼,没想到这魏大肚竟然对玄门也有所了解。
怪不得上次,我说我是玄门人,他反应那么淡定。
不过,我依旧没说话。
“可是,懂点法术,就想和国家,和政府对抗,那就是胆大妄为了!”
魏大肚突然话风一转,胖乎乎的脸上多了几分凌厉。
我更糊涂了,完全不知道魏大肚和年轻警察在说什么。
我做什么了?
对抗国家?
对抗政府?
我可没不想找死!
玄门人可不是变异人,核弹都炸不死。
“还死不认账?”
见我还没说话,年轻警察耐不住了,一拍桌子,说:“今天早上,何进抢劫省博物馆,已经被我们抓了!”
何进不是失踪了吗?
他怎么又抢劫省博物馆了?
我一时有点没反应过来。
“你们怀疑是我教唆何进去抢劫省博物馆的?”
过了十几秒,我才回过味来,盯着魏大肚和年轻警察,不可置信地问道。
“不是,当然不是。小官人,你玄门高士,怎么会教唆别人就抢劫博物馆呢?”魏大肚又变回笑嘻嘻的模样了,摇摇头,喝了一口茶,又说道,“一个月前,小官人,你去过何进的住处,还拿走了他的几根头发,没错吧?”
我愣了一下,没想他竟然还知道这件事。
不过,我马上就释然了,这种事只要警察想,查到也不难。
我很坦荡的点点头,算是承认了。
但是我还是不明白,就这么点事,怎么到了魏大肚口中,就变成了对抗国家,对抗政府呢?
等等,难道……
“你的意思是我用法术控制何进去抢劫省博物馆的?”我试探性地问魏大肚。
魏大肚看着我,笑眯眯的,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我要见何进,我要见他!”我说。
我心里有些急了,我想立刻证明自己清白,也想看看何进是不是真的被法术控制了。
“见他?见他做什么?嫌他被你害的还不够惨吗?”
一听我要见何进,年轻警察立刻情绪失控,冲我吼了起来。
“疯了!他都被你害的疯了!你还好意思见他?”
何进疯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但是我心里想见何进的愿望却更加强烈了。
我报了一个电话号码,对魏大肚说:“打这个电话,他能证明我的清白。”
魏大肚将信将疑,领着年轻警察,出去了。
没一会儿,他俩回来了。
魏大肚使了个眼色,年轻警察很不情愿地给我开了锁。
魏大肚走过来,这回是真的很热情地和我握了握手,说:“小官人,救何进就靠你了!”
打了个电话回来,魏大肚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知道那个电话的主人,很厉害,但我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厉害。
不过,我还是谦虚了几句。
套完 ,魏大肚就领着我和年轻警察,上了一辆警车。
年轻警察开车,魏大肚坐副驾驶座上,我则坐在后座。
路上,年轻警察在反光镜里打量了我几眼,一脸嘲讽的说:
“你行不行啊?人家电话里可是把你夸成了花,说什么你是玄门百年天才第一?”
我说:“行不行,你可以试试。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死,一千种办法让你生不如死,一万种办法让你死后不得安身。”
我当了一把陈良辰,年轻警察明显很不爽,刚想说什么,却被魏大肚拍拍肩。
魏大肚说:“小梁啊,好好开车,你队长我这两百来斤老骨头可全在你手里了。”
年轻警察瞬间就焉了,不过还不忘瞪我一眼。
——
车差不多开了半个小时,终于停下了。
下车后,我一看,这是一家医院——h市第七人民医院。
我虽然对h市不熟,但还是知道这是家精神病医院。
魏大肚和医院的值班护士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
护士领着我们来到了一条走廊前。
那是一条很长的走廊,走廊的两边都是病房。
我们刚走到走廊口,就听到一阵怪异的嘶吼,好像在这家医院里关了一头受伤的野兽。
一路上,魏大肚和护士笑眯眯的聊着闲天,在前面走,我和年轻警察在后面跟着。
这是我第一次来精神病医院,说真的,我对它还是很好奇的。
我不时会看看两边的病房。
渐渐的,我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在我的印象中,精神病人应该都像《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本书里介绍的一样,各有各的特色
但是在这家医院里,走廊两边的病房里,我看到的病人的表现,却出奇的统一,缩在病房的角落里,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
难道这家医院在虐待病人?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们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也正是那回荡在走廊里的怪异嘶吼的声音源头。
魏大肚笑着从护士手里拿过钥匙,让护士先回去,自己打开了门。
我走进了病房,发现这是一个不大的单间,四周的墙壁上都贴满了蓝色的海绵,估计是为了防止病人撞墙受伤。
何进则被绑在病房中间的约束床上,手脚不得动弹。他皮肤苍白,毫无血色,就像个死人一样。
见有人来了,他伸长了脖子,怒视着我们,睚眦欲裂,龇牙咧嘴,就像一头真正的野兽,好像要吃了我们一样。
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冲到他的床前,一摸他的皮肤,刺骨的冰寒,看看他的眼睛,双目浑浊。
见我来到他的床前,何进几次三番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咬我的脖子。
我呆住了,完美没有理会近在咫尺的危险。
“不可能!不可能!……”我嘴里不停的嘀咕着。
我不敢相信。
何进死了!
我明明用招魂术,招过他的魂魄,没有招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