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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节

      秦锦然生病了?若是生病了又怎会好好地出现在街道上?
    孟若婷有些好奇自家丈夫说了什么,不过秦锦然那个土包子不回来就好。
    赵梓晏黑黝黝的眸子看向了母亲,那双眼眸漆黑如点墨,是最像自己的夫婿的,若是以往看到这眸子,赵夫人定然是嫌恶地瞪回去,曾经有多喜欢赵谦到了后来就有多厌恶,所以才一直不喜欢小儿子,此时见到了这眸子,她的心中一颤,不自觉别开了眼,她要做的是让人解决掉秦氏。
    赵梓晏看着母亲的神情,心中一沉,他不知道哥哥在内里说了什么,让母亲原本要说接回秦锦然,然后改了口。赵梓晏垂下了眼眸,说道:“儿子知道了。”
    赵夫人见着儿子没有追问,就挥挥手让儿子退去。秦氏的这件事,再缓缓吧,赵夫人颤抖的闭上了眼。
    赵梓学整理好了自己,从内厅里出来就见到了母亲的样子,收敛了自己得意的神情,对母亲说道:“娘,我仔细想了想,要不然秦氏的事情就算了吧。”苦笑着说道,“就这样过一辈子也好。”
    赵夫人拉住了赵梓学的手,“娘就是累了,想歇歇。”既然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她何必这样拖拖拉拉,“明天一早,我就去让人找钱老汉。”
    母子两人腻歪在一块儿,好一副母慈子孝的样子,孟若婷不知道在内说了什么,就只是在一边干巴巴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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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梓晏回房换好了衣服,询问起了秦锦然是怎么一回事。最后推出了一个瘦小的丫鬟,结结巴巴说了事情的经过。
    赵梓晏听着那丫鬟的话,心里头是有暗火在燃烧,他知道秦锦然在府中过的并不好,却没有想到竟然是狼狈到如此的地步。成亲只不过是两年的时间,若是旁的人家也不曾有过休妻之事,尤其还是母亲代子休妻!更何况,他与秦锦然只是在临行前那一次才圆房,这样如何有孕?
    眼眸里的怒火烧得旺盛,让那丫鬟噤若寒蝉。赵梓晏的声音冷的仿佛带了沉沉寒气,“所以到了庄子,就是一个她原本带过来的丫鬟听雪,还有一个扫地的丫鬟跟过去了?我记得你们才是她的贴身丫鬟,都在院子里享清福是不是?”
    见着赵梓晏要发作,丫鬟婆子们跪了异地,便有机灵地跪了下来,“二少爷饶命,夫人吩咐了只让带两个丫鬟,那听夏在府里头也过不下去了,所以跟着二少夫人出了府。”
    “听夏怎么过不下去了?”
    听夏被大少爷的丫鬟叫了出去,等到回来的时候,脸上血淋淋的被划了一刀,这件事情虽然被禁了口,但是这个偏院里的人谁人不知?就说了听夏的事情。最后说道,“是二少奶奶心善,见着听夏脸划成这样,就带她到庄子上去了。”
    丫鬟的嘴皮子着实厉害,原本是没人愿意跟着去,说成了秦锦然心善。赵梓晏扯了扯嘴角,想要笑,心情沉重地却笑不出来。
    赵梓晏看着跪了一地的丫鬟,这些丫鬟和婆子踩低捧高不是一天两天,不愿意跟秦锦然出府,怪得了谁?赵梓晏低声笑了,还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不喜欢这秦锦然,一直抱着的念头是等到秦锦然想通了,就各自婚嫁互不相干,但是出征前那一夜因为药的作用又圆了房。
    圆了房,就是他的妻,他的责任。
    赵梓晏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大跨步离开了院子,既然是他的责任,他犯下的错误就需要去弥补。
    “弟弟,这是要去哪里?”赵梓晏刚刚走到了门口,就见到了大哥赵梓学。
    作者有话要说:所以男主是一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么么哒,知道把秦锦然一个人丢在深门大宅里头不对,以后这样的错误坚决不会再犯。
    ☆、第33章 1.6
    赵梓晏的脚步微顿,沉着脸继续往前走,就见着而大哥拦在了他的面前,“弟弟可是要找秦氏?”
    赵梓晏停下了脚步,此时才和赵梓学说了第一句话,“是与不是,与你有什么干系?”
    果然是要找秦氏啊,“果然圆了房感情就是不一样。”赵梓学嘴角勾起弧度,凑到弟弟的耳边轻飘飘地说,带着丝丝的恶意,“虽然她生得寻常,不过吹灭了烛,都是一样的。说起来,弟弟你还要感谢我,啧啧,连荤都没有开过,我这个做哥哥的只好帮你一把了。”
    赵梓晏听到了这里,怎么忍得住,手背上的青筋崩现,长腿一伸,就踹在他的大腿上,让赵梓学膝盖一软,就跪在了他的面前。
    赵梓学没有料到弟弟当真敢打他,一时没有躲避开,跪在地上,膝盖生疼,就连眼里也因为疼痛沁出了泪水,旁边赵梓学的小厮引泉身子一抖,反应过来就抱住了赵梓晏的大腿,口中嚷嚷着,“二少爷要踢死大少爷了。”声音大的惊起了园中的飞鸟。
    见着弟弟踹开了引泉之后,只是站在原处并不曾动,赵梓学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对着赶过来的丫鬟婆子们说道:“我这小厮顺口胡说,我和弟弟有话要说,我们可是亲生的兄弟,弟弟怎会打死我?”说完之后长臂一伸,搂住了弟弟的肩膀,做出了哥两好的模样。同时对引泉说道,“引泉,你咋咋呼呼什么。”
    引泉陪着笑,一个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是小的眼拙。”
    赵梓晏见着大哥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只觉得是黏腻的蟾蜍,神情是说不出的厌恶,身上更是僵硬着,等到大哥打发走了其他的丫鬟婆子,才开口,“你想要说什么?”
    此时引泉站了起来,刚刚赵梓晏那一脚踹得不轻,他用袖子擦了擦口角流下的血。站在大少爷的身后,若是二少爷再次发难,他一定要护住大少爷,心里想着二少爷果然是莽夫,这一脚踹得他胸口发疼。
    “二弟,你若是要去见那秦氏,也好。”赵梓学眼底浮现了阴森的笑意,“之前啊,为了不想离开府里头,啧啧,你不知道都撞得那叫做一个厉害,一度都闭了气,这弟妹也是命大,虽然没有请大夫,也好好活了下来。”
    赵梓晏的双手捏成了拳,“你就要说这些?”他只听说了秦氏差点被休一事,却不知道她还撞了柱子,奄奄一息几近死亡。
    “不止。”赵梓学的声音轻柔,如果不是话语里的恶意,仿佛就是关心弟弟的好兄长一般,“我知道你不喜欢她,甚至想过等到她想通了,和离放她出府。不过,我的好弟弟,我怎会让那秦氏轻轻松松就带着我赵家的钱财,过上好日子。不如你们两人绑在一起。”赵梓学的手指捏成了拳,擂在了弟弟身上,“你瞧,你们两人圆了房,做了真正的夫妻,岂不是很好?我这些日子,在京里听多了你同她伉俪情深的故事。”
    赵梓学自视甚高,一想到秦锦然一度是自己的未婚妻,而且爹爹当时是下定了决心让自己娶她,如果不是最后弟弟站出来,他当真是要娶那位无知妇人。就算是孟若婷再差,也比秦氏要好得多,单就身份上,两人便是云泥之别。所以赵梓学觉得秦氏是自己的污点,厌恶她,就如同深深厌恶自己的亲弟弟赵梓晏。赵梓学在弟弟临行前暗算两人圆房,一来是为了整治秦锦然,二来则是为了恶心弟弟。
    如果继续待下去,赵梓晏恐怕忍受不住把自己的拳头重重揍在哥哥的脸上,从牙缝里蹦出,“好得很!你既然如此厌恶于我,厌恶与秦氏,不如我自请出府。”
    这是要分家?赵梓学在心中迅速分析了利弊,若是这位真尚了公主再分府,反而不妥当,还有秦氏,倒不如过两日解决了秦氏,再提出分府之事。
    “弟弟何必急于一时。”赵梓学想通了之后,就笑道,“分府的事情总是要从长计议,我虽然有心亲近弟弟,奈何弟弟你不领我的情。”说完之后摇摇头,“还是弟弟觉得我沾了你的荣耀?”
    “装模作样。”赵梓晏冷声说道,他与大哥总是一母同胞之人,赵梓晏先前一再退让未尝不是为了那少的可怜的兄弟情,而临行前的暗算已经破了他的底线,既然如此,不如分开得好,“娘也不喜我,就劳烦大哥和娘说清楚,过两日就可分家。”
    说完之后,赵梓晏是甩袖离去。
    而身后的赵梓学嘴角微微翘起,他是故意说这些话的,要知道娘可是答应了明天一早就解决掉秦锦然,他这个时候怎么会让自己的好弟弟赵梓晏去找秦锦然。他就要让他的好弟弟后悔,毕竟只是晚了一天的时间,他们两人就会天人永隔!和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妻子,在自己回来之后准备去接回来之前就香消玉损,恐怕秦氏一辈子都会记挂在弟弟的心头罢。
    “弟弟,你可还是要去找弟妹?”
    “与你何干?!”赵梓晏不曾回头,冷冷而道。
    不去找就好,赵梓学吩咐引泉,“你自个儿出去抓药,这两日你不用当差。”
    “是。”
    赵梓学原本是想和娘亲说分家之事,转而想到娘年纪大了,心里反而生了慈悲心肠,心里不屑的冷哼出声,分家之事解决了秦氏再说,现在既无事,不如喝杯薄酒,前两日偶见的一容颜姣好的酒家娘子,丈夫已经去了,那二两胸脯颇丰,一直在他的眼前晃个不停。
    于是,赵梓学就带着另一个小厮叫做引溪的,去喝酒去了。若是今个能够一亲芳泽,那才真是事事如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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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梓晏的心中也是烦闷,原本是准备赶去庄子,此时心里烦躁的只想要发泄出来,便去了白虎大街,在演武场上,同人肉搏,挥拳而出,踢腿而飞,心中的抑郁也仿佛通过流出的汗水消却了不少。
    沈鹤琛是御林军的首领,当年也是和赵梓晏同考了武院,此时笑着说道,“赵将军,不如我们打一盘?”
    一个是御林军的首领,一个是常年征战的将军,你来我往好不热闹,汗水滴落在地上,溅出了深色的水痕,周遭是一片喝彩声,到了最后赵梓晏以一招之差险胜了沈鹤琛。
    “走,喝酒去。”沈鹤琛笑着说道,“这次回来了,可以在京中多待上一段时间吧。”
    “打仗的事情说不准。”赵梓晏想到了当今身上,野心勃勃似圣祖,今日里觐见私下里更是交谈,显然想要让大齐朝的版块再往外扩一扩,这些事情就不好告诉沈鹤琛,赵梓晏问道,“你今天不用当值?”
    “没事,有我老大哥在。”沈鹤琛笑着说道,“按道理今个儿谁也风光不过你,不过我可瞧出了你心底抑郁。”他和赵梓晏是同一届,当初赵梓晏瘦瘦小小可不是什么学武的料,沈鹤琛可是知道赵梓晏当年的学问不差,甚至比他那位哥哥还好好一点,为什么最后入了武院,赵梓晏不曾说过,沈鹤琛心里是隐隐有答案。
    想到了家里的烦心事,赵梓晏的笑容淡了淡,“说这些作甚,喝酒就是。”
    “是。”沈鹤琛笑容爽朗,“一醉解千愁,走,我带你去一家好店。”
    上好的花雕酒,辛辣的酒液伴着劲道的牛肉入了肚中,赵梓晏忍不住道一句,“好!”尤其是这酒,和以往他喝得酒都不同,酒下肚,便觉得像是有一团火在腹中燃烧一样。
    “这一家店铺是新开的。”沈鹤琛笑着说道,“这店家的主人是我老乡,开了没有多久,这往来吃着牛肉和花雕酒的人可不少。不过,这酒不能够喝多了,你也唱尝过了,这酒烈的很!”
    沈鹤琛还等着赵梓晏的回答,就见着赵梓晏端着酒杯一动也不动,目光死死盯着门口,沈鹤琛也望了过去,就见着一行女子四人走进了这酒家。
    一个挽着少女发髻的开口说道,“上次我听人说,这里的牛肉很好吃。还有酒也很好。”
    “恩。”一位妇人打扮的女子说道,“那就买些尝尝。”
    而跟着这两人的,则是两个丫鬟打扮的姑娘。
    沈鹤琛见着两人,眼睛不由得瞪大了,难怪赵梓晏愣住不动,那位妇人打扮的,可不就是自家兄弟的夫人秦氏?
    秦锦然嗅着空气中的酒香和牛肉,眼睛一亮,尤其是这酒,似乎并不是粗酿的黄酒,而是蒸馏酒。心里盘算着蒸馏酒的用途,就听到了听雪的声音颤抖,带着压抑的激动,“二少爷。”
    秦锦然抬头,目光就和赵梓晏双目相对。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开始就是正式对手戏了。
    ☆、第34章 1.7
    秦锦然的鼻尖嗅到的是浓烈的男子的气息,他此时穿的是一身短打,发梢被汗水浸润,黑亮而微微卷曲。
    “你怎么在这里。”赵梓晏开口,“还没有吃饭?”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而又磁性,名义上两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亲密的人,因为意识到这个,秦锦然的耳根有些发红,小声应了一句,“恩。孙姑娘说这里的牛肉很好,还要给孙夫子打些烈酒。”
    赵梓晏看了过去,孙茹竹本来偷偷看向赵梓晏,见过赵将军穿着盔甲游街的样子,虽然此时只是粗布短打,却难掩其自身卓然的气质,他站在秦锦然的身侧,而秦姨抬手捏了捏耳朵,孙茹竹瞧见了秦锦然耳廓的一抹红。抿唇一笑,小声喊了一声赵将军,又对着秦锦然说道,“秦姨,我买完牛肉还有酒,我就自己回村里了。还有花语陪着我。”说完不等着秦锦然回答,就带着花语往掌柜的方向走了过去。
    沈鹤琛见着孙茹竹要离开,也对着赵梓晏拱手说道:“今个儿这酒不如晚些时候再吃。下次我们不醉不休。”见着赵梓晏颔首,便大跨步离开了。
    两人站在店铺里,心中一时都是莫名的尴尬,这店铺里人来人往,秦锦然却眼中只有一个赵梓晏,越发不自在,店中本就人来人往,忽的秦锦然被人撞了一下,秦锦然一个踉跄就要倒地。
    却在倒地的一瞬,被赵梓晏扶住了。男人的一只手扶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握住了她的手,“小心些。”男子温热的鼻息就喷在她小巧的耳廓上。
    原本只是耳根通红,此时算不上是白皙的面颊上满是红霞,一双温柔的杏眸里也是泛着水汽潋滟如波,赵梓晏并不喜欢秦锦然,此时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几乎是相拥的状态,让他打量了她的容颜,忽然发现其实秦锦然生得并不是那般的不堪,五官清秀,柳叶眉无需修剪,杏眸带着清冷的温柔。如果再丰腴些肌肤再白皙些,要比孟若婷生得还要好些。
    “将军。”秦锦然小声地提醒赵梓晏松开自己,声音更是尴尬。
    赵梓晏松开了秦锦然,不知道为何,瞧见她的羞态,心底有些微动,就像是平静的湖边之中飘落了一枚绿色,在心湖之中荡起层层涟漪,赵梓晏缓声开口,“这里只切牛肉,是不做饭的,”继而接着说道,“你也说了没有吃饭,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吃饭,我还有些话,想要同你说。”
    是什么话要说?秦锦然的心中也是一颤,最终是应了下来。
    “你且等一等。”秦锦然还想买一点牛肉和酒,牛肉等会自己和听雪可以尝一下,剩下的待回给听夏,至于说酒,她也想尝一尝看看是否是自己猜测的那般,是蒸馏酒。
    听雪自从见到了二少爷就是欢喜,此时更是飞快付了钱,拎着用荷叶包裹好的牛肉还有一小壶的酒跟在两人的身后。
    二少爷身躯矫健,脊背宽广,二夫人的身子虽然干瘦,却挺直了脊梁,两人站在一块儿,在听雪的严重是再般配不过的,就像是口里含了一块方糖,甜滋滋从嗓子眼里润到了心底。
    秦锦然和赵梓晏一块儿吃饭,两人相顾无言,赵梓晏忍不住又看了一眼秦锦然,他以往在府里头的时候,也曾和秦氏吃过饭,秦氏总是给他夹许多的肉食,甚至自己顾不上吃,面上还带着那种讨好的傻笑。此时秦锦然夹一块儿牛肉,似乎因为牛肉很是美味,眼眸微微眯起,又扒了两口饭。
    秦锦然注意到赵梓晏在看自己,动作顿了顿,等到咀嚼完了口中的食物后,说道:“牛肉味道很好,你尝尝。”
    赵梓晏在店铺的时候是吃过了,此时依言夹了一块儿牛肉,垂下眼吃饭,两人是静默不语。
    吃过了饭之后,秦锦然端了一杯茶水,呷了茶水之后,掩唇打了一个哈欠,眼眸微眯,看上去就像是慵懒的猫儿。初见的时候,果然不是错觉,她和以前不一样了。赵梓晏发现相比于畏畏缩缩的秦锦然,还是更欣赏眼前的她。
    赵梓晏对听雪说道,“我有话同你主子说,你先出去。”
    等到听雪出去之后,包间里空空荡荡只剩下了自己和赵梓晏,秦锦然又有些紧张起来,于是站起身子推开窗,此时风就从外灌了进来,吹鼓了秦锦然的衣袖。
    赵梓晏看着秦锦然的衣袖被鼓起,此时临窗而立,竟带着一些翩然欲仙的味道。抬手撩起耳畔的碎发,恬静而美好。赵梓晏盯着秦锦然的眼说道:“我走之后,你过得很不好吧。”声音虽然轻却带着笃定。
    赵梓晏的话让秦锦然想到了近来的遭遇。是啊,发生了许多的事情,原本的秦锦然撞了柱子,她托身到了这身子上,身上怀着孕,带着两个丫鬟,其中一个还被大少爷欺辱到自个儿破了自己脸,去钱老汉的庄子上,钱老汉还瞧她不上。“确实说不上好。”秦锦然低着头,淡淡地说道。
    她的神情有一种近乎冷漠的淡然,赵梓晏的心中有些发疼,喝得酒要比以往烈得多,见着秦锦然的样子,便觉得自己负她负得太过,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赵梓晏顺心而为,就上前把秦锦然抱在了怀里。
    秦锦然的身子一僵,从未和一个男子有这般亲密的接触,她能够感觉得到对方也是如此,身上的肌肉紧梆梆的,继而听到赵梓晏喃喃道,“对不起。”
    猛然被人一抱,秦锦然受到了惊吓的同时,心中也升腾而起了一股羞意,男子的气息环绕着她,她可以嗅到属于男子身上淡淡的酒气,那般的近那般的具有侵略性,又羞又恼地说道:“你放开我。”到底她和赵梓晏两人还算的上是陌生人,正要推开赵梓晏的时候,对方已经松开了她。
    秦锦然松了一口气,说道:“有什么话好好说。”她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离赵梓晏更远一些,背后抵住了冰凉的墙壁,秦锦然便用冰凉的墙壁来冷却自己身上的温度。
    她的面上满是红霞,潋滟如波的眼眸带着些羞涩的妩媚之意,赵梓晏从边城返回来的时候,就告诉自己,秦锦然是自己一辈子的妻子,不同于以往甚至不曾正眼看秦锦然,此时他努力去发掘秦锦然的美好,见着秦锦然如此,心中一动,或许他可以从今天开始让两人更加贴近些。大手就抚上了她的脸颊,手指在她的面颊上摩挲,虽然肤色有些发黄,手下的肌肤却温热而细腻。这触感是意外的好。
    秦锦然感受到粗糙的手指在自己的脸上来回逡巡,她能够肯定以往的秦锦然绝对是没有被赵梓晏这样对待过,但是为什么现在?脚下有些发软,声音更是不知所措,秦锦然的脸红得一塌糊涂,觉得自己呼吸都带着灼人的炎热,这是不对的,他们还是陌生人,秦锦然想要推开赵梓晏,“你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