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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节

      年轻女人淡淡一笑,“池小姐,您好。我是顾总办公室的秘书,您对我有点不深的印象,很正常。”
    “噢噢,是杨小姐啊,您好!”妈呀,不妙,顾黎清的秘书一大早上门找她干什么?
    “是这样的,顾总有两份文件十分重要,一份送去公司,还有一份马上赶去机场给客户,我分.身乏术,顾总说,让您送一份去公司。”
    “没问题。”池向向立即爽快的接过杨秘书递来的牛皮袋子,原来是跑个腿儿,她还没去过顾黎清的律所呢。
    “麻烦您了。”
    杨秘书很客气,说话时脸上一直保持微笑,但浑身都是干练与简洁,连妆化的都让人产生信服感。
    池向向心想,职场女性就是不一样,至少,高跟鞋穿的就比她稳当有木有!
    头一回去婆婆律师所,又有杨秘书端庄大方在前,池向向当然不能马虎。
    她在楼上一阵乒乒乓乓干战似的收拾好自己,最后出门时,穿着一件料子质感极好的长袖修身连衣裙,浓淡相宜的妆,长发一把低低的扎在脑后,那张漂亮的脸蛋显得干干净净的。
    第一次上门心情总归紧张的,那么多人围观,池向向努力不怯场,然而,司机把她送到顾氏大楼,从门口花纹简洁大气的地垫开始,她整个人都发虚了。
    顾黎清的律所在全国排前十,旗下律师总人数达到四千人之巨,每年国内国外闹的沸沸扬扬的大案子基本都从这里经过手。律师虽然算是背后团队,但顾氏声望在此,大客户们打官司前先把顾氏亮出来,一亮风向就开始倒,似乎只要顾氏的人出马,此案必赢。
    一进入大触们所呆的工作空间,谁还管你打扮如何,头顶没光环的纷纷如蝼蚁般渺小。但池向向终究身份不一样,她被秘书引上来时,所过之处,无一不受人余光悄悄打量。
    此刻,她似乎也只剩下外貌了。
    前台姑娘踩着平稳的步调把池向向引进了顾黎清的办公室。
    门一关上,她的心咯噔一下掉胸腔里了,绣花枕头不堪被大众围观,倒了知她根底的婆婆面前,她竟然有破罐破摔的坦然心理。
    “妈,文件。”
    把纸袋子放桌上,说是急,顾黎清却是一眼没看。
    顾黎清的目的不在文件,就是让对方感受下职场氛围,显然,目的达到了,她的眸光从镜片底下扫了一眼看上去端庄得体的儿媳妇,然后,把她鬓角隐隐的汗意收在了眼底。
    池向向性格犹疑不定,顾黎清却不允许她扶不上墙。
    “考司考的事情决定好了吗?”
    “没有。”
    “原因?”
    “我对考试的事情一向不在行。”
    “有志者事竟成,这不是理由。”
    池向向慢慢抬眸,经过外面那一路的围观,她此时已经半虚脱了,这趟文件送的太累人了。
    “顾氏那么强大,就算我学了法律,也不一定能和其中一个相比肩,不是更给您丢人么?”
    “不。”顾黎清直直看她,“虽然,有自知之明是好事。但这也不是理由。”
    池向向的确有自知之明,刚才那么多有意无意的探视,她似乎只剩下还过的去的花瓶外貌,自从和狄耀走在一起,旁人也是这般看他的吧,不过是一个庸俗的男人看上一个美艳的女人罢了。
    狄耀怎么会庸俗?
    可她一无是处的存在的确让旁人对他有了这种揣测,池向向难受极了,不得不说,顾黎清好厉害,一趟文件送的她生无可恋。
    “这就绷不住要哭了?”
    顾黎清砰的声放下茶杯,那声响在诺大的办公室里回荡着,连顾氏的茶杯都发着威风凛凛。
    “我们家没有低于研究生学历的人,就连狄羽,一路病着都带上研究生,至于你,不强求多好,但最起码,上进心必须得有。自己可想好了,光享受怕吃苦可不行。”
    “我不怕吃苦。”池向向咬牙似的强调这句。
    顾黎清扫了她一眼,不屑地,“那你再三推脱为什么?”
    “妈,我学了法律,将来,你有打算让我参与律所的运营吗?”
    “口气倒是不小,是不是过了?”敢在大权善握的婆婆面前,明目张胆贪恋顾氏掌控权,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顾黎清对她刮目相看,还没学习,就想一口气吃掉大象。
    池向向垂了眸子,有泪落下来,知道对方误会了她的意思,只好义无反顾的解释。
    “妈,让我学法律,如果只是带出去有面子,那我还是一个花瓶。人家都说父母的家业将来都给孩子,您有想着,将来老了,累了,让我给你分担下吗?您把我当您孩子吗?”
    其实,只是为了最后一句。
    顾黎清把她当家人了吗?
    若只是为了培养一个更高端的花瓶,能带的出手,她为什么要为了别人的面子而活呢?
    当体育老师,当家庭主妇,只要自己开心,踏实就好。
    可顾黎清如果把她当孩子看,对她有倚重,有期盼,这就不一样了,她会为了在乎自己的人而拼一把。
    “这很重要?”顾黎清也怔了。
    “当然重要!如果当我是您孩子,我就有干劲奋斗。像当年,为了让妈妈心安,我带伤参加高考,即使血流不止也坚持跑完全程。我不会让妈妈失望。”池向向说着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一地,她拿手擦,结果擦了一手的粉,她哭的更厉害,“早知道不化妆了,有什么用。”
    化再好,在婆婆心中,她都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花瓶。
    顾黎清真没想到她会哭,还哭的那么惨,只不过一个考试而已,这么多年,自己养育的两个孩子,从没因考试哭过,也不擅长应付一考试就哭的人,她眼睛里硬是被池向向逼出一点恐慌来,对其连连摆手。
    “行了!别矫情了,考个试还要鼓励加油,蠢人就是有蠢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