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节
晦暗的房间里只有从浴室门透过的灯光和贺骁手机屏灯还亮着。
贺骁坐在床脚,等齐厦走到身边的时候,他伸手托住齐厦的手。
齐厦就着他胳膊的力道在旁边坐下,屁股刚落稳,后脑就被贺骁按住,嘴唇也被贺骁灼热的呼吸封住了。
贺骁这个吻从一开始就来势汹汹,齐厦伸手勾着他的脖子,在他粗重的呼吸声中,齐厦整个口腔都被他有力的舌头舔舐翻搅。
这是一个占有欲十足的吻,贺骁的一手按住齐厦的头强迫似的让他承受自己的火热,另一只手扯开齐厦浴袍带子,粗粝的手掌迫不及待地伸进他衣服里头,顺着他劲瘦的腰杆往下去也往后去,一直托住齐厦的臀,重重的揉捏。
唇舌交缠的热烈很快弥漫到齐厦的全身,齐厦呼吸也逐渐急促,但他的嘴被贺骁封住,喘息时忍不住漫出一丝鼻音,“嗯……”
房间里泛着情色的水志,贺骁身体更烫,手和唇舌间的动作也越发用力,舌头在齐厦嘴里推送,而下面那只大掌,手指用力掐时齐厦坚实而有弹性的臀肉。
缠绵之中,齐厦两腿都摆上床,最后成了他跪在柔软的床褥,而贺骁侧身坐着,狠狠地吻他。
最终齐厦先绷不住,手顺着贺骁的腹肌往下,伸进他裤腰,探到粗硬体毛间已经滚烫坚硬的那一处。
贺骁一声闷哼,转身想要把他压到床上,但嘴唇分开时,齐厦按住他的肩,气喘吁吁地说:“你站床下。”
贺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呼吸声愈发浊重,就依着齐厦的话火速脱掉身上碍事的衣裤,在床边面对齐厦站着,胯间硕大的阳物直挺挺地指着齐厦的方向。
而齐厦两手撩着自己的浴衣的衣襟,除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丝遮蔽。
膝行过去,一手抚着贺骁肌理分明的腹肌,一手环握住贺骁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棍,套弄两下,脸凑过去,舌尖在青筋暴起的茎身时轻时重地舔。
贺骁喘息不止,强健的胸肌随着胸膛上下起伏,他手摸着齐厦的头,被情欲熏染得通红的眼睛看着正舔着自己肉根的爱人,声音沙哑地问:“喜欢?”
关起门来在床上,齐厦其实一直是坦诚的,他喘息着说:“喜欢。”
晦暗中,眼睛望着贺骁,然后手把那肉棒握住往上,自己头低下去,嘴唇含住下头沉甸甸的囊袋。
齐厦嘴把肉蛋挨个含进去,在嘴里用力地裹吸。
贺骁被心理生理双重刺激弄得倒嘶一口气,两手捧住齐厦的头,克制着自己不敢太用力。
而过了一会儿,齐厦就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嘴顺着茎身往上,一直舔到已经溢出清液的肉眼,又把肉棒含进嘴里吞吐,正式给贺骁口交。
齐厦的口腔湿润柔软,贺骁扬着头,喉结急促地上下窜动,身上肌肉块块跳动,极力隐忍,又像是有生命似的,齐厦让他浑身每一个细胞每一个毛孔都紧张起来。
贺骁是何等体格,齐厦光靠嘴给他吸出来几乎不可能,就这样口交一会儿,齐厦嘴都酸了,贺骁欲望爆发到极致,下边涨得快要爆了。
于是他把自己抽出来,猛地抱起齐厦扔到在床中间,而后一刻也等不得地把自己的身体压上去,从齐厦的嘴开始,一直往下又亲又啃,这时候贺骁的心思,他是真想把这个人嚼啐吞进肚子里,而后一辈子不分开。
齐厦也已是欲火高炽,身体在他唇舌的力道下难耐地起伏扭动。
贺骁的嘴一直到齐厦胯下,含住他竖起晃动的性器用力吞吐几次,而后又整根吐出来,接着架起齐厦的腿,另一只手托起齐厦的臀,嘴唇就朝着最让自己欲望勃发的那一处去了。
贺骁做了一件他原本没想过的事,不知是单纯因为爱恋,还是有那么一丝半点因为他让空上人曾经的遭受的伤痛。贺骁嘴在齐厦身后入口处用力的吻吮。
齐厦也全然没想到,反应过来贺骁要做什么,身子一顿,而后用力往上缩,“贺骁……”
但贺骁按住他的腰腿让他无可退避,重重喘着气,“我也喜欢。”
接着低下头,有力的舌头抵开齐厦紧致的肉穴,起初还有阻碍感,但又润进去些唾液后,贺骁的舌头这次取代他的性器冲破重重隔阂,就这样一直闯进齐厦身体里头,翻搅,抽插。
齐厦略微抬起身子,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但从贺骁嘴里强加给他的快感如此强烈,他脖子往后扬起一道优美的弧线,“啊……”
而又岂止是身体的快感,齐厦眼睛忍不住再次朝下望去,角度问题,他看不见贺骁的脸,但贺骁伏着的双肩就在他身下,仿佛是个顶礼膜拜的姿势。
齐厦说不出是个什么感觉,只觉得身体里头空虚更甚,他想要一次更加彻底的交合,让身下这个男人的身体更深的进入自己,完全,毫无间隔,他想要这个强壮的男人把浑身力气都使在自己身上,用最原始最狂野的方式操干他。
贺骁舌头抽出后再次闯进齐厦的身体,齐厦忍着臊意,喘息不止地说:“干我。”
齐厦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粗鄙的话,贺骁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看不清齐厦的神色,于是只能抬起头。
而齐厦的手够到他的肩膀, 精实的胸口急促地起伏,眼周红云如桃花般艳丽,“干我……”
贺骁再也难以忍耐,结实的身体敏捷地窜上去,把齐厦压在身下狠狠地吻他的脖子,随后从床头摸出润滑剂挤在手里,在自己肉根上草草搓了几把。
接着抬起齐厦的腿,挺动腰身把自己送进他的身体,一插到底,“到你……满意为止。”
贺骁最敏感的部位被齐厦温热的柔软的内壁包裹住,齐厦身体被极限地拓开,两个人同时舒服地叹息出声。
而贺骁身体里头强势的兽性已经压抑不住,从一开始就是完全爆发似的抽插,有力的臀一次一次用力后退,接着肌肉紧缩猛地往前在齐厦身体里头冲撞。
交合处湿淋淋的,屋子里头只听见他们粗重的呼吸,床嘎摇动、和肉体互相击打的清脆淫靡的声响。
可好像怎么做都不能尽兴似的,贺骁想要的是齐厦对他全部无可割舍也不能分离的依赖,于是做了一会儿,他就着相连的姿势把齐厦整个人抱起来。
齐厦惊惶中只能攀紧贺骁的肩,贺骁最初抱着他跪坐在床上由下而上地顶。
这样抽插一会儿,接着,贺骁腿往旁边挪下地,就这样抱着齐厦站了起来。
齐厦惊骇中双腿死死环住贺骁的腰,即使贺骁宽大的手掌托着他的臀,这种体重完全靠另一个人支撑的做爱方式,齐厦身体凌空,心里头忍不住发毛。
但贺骁气喘如牛,这时候动作真是疯了似的,任齐厦想根藤似的缠在自己腰上,抱住他狠狠地操,胯下疯狂地往上挺动。
齐厦身体重心都压在交合处,这时候身体被贺骁冲撞颠动,最后力道都会回到抽插的地方,一直从贺骁坚挺的性器捅到他的身体里。
就这样被贺骁抱着抛送猛烈抽插,身体被反复强烈地刺激,已经水淋淋地前段越来越涨,下边囊袋更是要涨瀑似的。
一下接着一下毫不停歇,贺骁打桩似的把自己撞进他的身体,粗棱的茎身反复摩擦他敏感的那一点。
齐厦:“啊……”性器前段终于跳突着喷射出来。
而贺骁的野兽似的动作依然没有停下,就维持着抽插地动作,一直往前走,最后,让他屁股落在冰凉的窗台上。
有了着力点,齐厦刚才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楹,贺骁冲撞的频率更快力度也更大,每次都是一入到底的贯穿,飞快地抽出接着又是下一次。
齐厦正是不应期,被他刺激得浑身痉挛。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骁极速在他身体里头摩擦的肉头突突跳动几下,与此同时,贺骁喉头极力压抑也克制不住地低吼出声。
第一波热液射在他肉壁的时候,齐厦的嘴被贺骁狠狠吻住,贺骁一边亲他,一边把自己更深也更坚定地操进他身体。
又捣送了好些次,贺骁硕大的肉头才停止喷射,而此时,齐厦已经被他吻得连气都喘不上了。
第55章
如此一来,这天两个人都没出门。
等齐厦稍稍填了下肚子,一整晚的狂欢拉开序幕。
可能是异国小岛别样风情的感染,这天晚上两个人都格外放得开。
齐厦后来对这晚的记忆,他们做完或躺着说话、或抱在一起眯一会儿,而后等身体苏醒又接着做,似乎无休无止。
床,沙发,浴室,窗台,躺着坐着站着各种体位用了个遍,最后一次释放过后,齐厦连手指尖都不想动,这回他是切身体会了一把一夜n次郎是什么感受,他感觉自己射到再也射不出来,身体似乎是被掏空了。
而贺骁精力旺盛依然令人咋舌,做了一夜,没事儿人似的,清早给齐厦洗完澡把人抱回床,脚下还走路生风。
齐厦被他放在床上,他顺着齐厦躺到一边,齐厦下意识地靠过去贴他怀里。
他顺手搂住齐厦,大掌覆出齐厦的臀,“还要?”
齐厦后边已经被贺骁弄得有些疼,立刻掀开贺骁的手,但话说得慢吞吞:“……下次吧。”
望着身边男人刚毅深刻的脸庞,齐厦到现在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昨天晚上他们又冲破一道禁锢,贺骁……居然用嘴弄了他后边。
齐厦是个有情调的人,因此在床上对有些事的接受度比平常高得多,比如他们第一次做他就给贺骁含了,心里头其实没什么障碍,这是情趣。
可是贺骁用舌头进入自己那个部位,齐厦还是觉得很意外,该说和贺骁比他还没禁忌,还是该说贺骁实在太在乎他呢?
齐厦说下次,下次就在几个小时后,齐厦下午起床,外边热得发燥,想好晚上出去逛。
但下午也不是没节目,他们住的套房是单独一栋,内院伸出山壁的平台有个泳池。
齐厦自己别墅泳池不是恒温,因为天气凉下后就没再下水,现在赶上反季节度假,周围环境又足够安全,因此没忍住,吃了点东西换上泳裤就下了水。
齐厦穿上衣服瘦,但光着的时候身体是那种健康的修长,两条笔直的长腿,一层薄薄的肌肉覆着匀称的骨骼。
他肩不窄,因此腰身往下紧紧收进腰窝的身体曲线看起来十分诱人。
臀还特别挺翘,这一入水,白皙的身子像是一条矫健优美的鱼。
贺骁没忍住跟着他下去了,齐厦余光瞥见他下来,立刻加快速度。
但贺骁这次没让着他,坚实的身体在池中翻起水花,没几下,贺骁一头扎进水底下,在水下抱住齐厦的腰,而后从他身边猛地冒出来。
于是两个人就在泳池里亲上了,两副身体一个白皙颀长,另外一个强壮肌肉的古铜色罩着一层水光性感得野性十足。
肤色黑白对比强烈,而贺骁体力对齐厦也有压倒性的优势,最后齐厦在泳池边被贺骁按住扒掉裤子时,从旁边落地玻璃里头看见他们的影子立刻被刺激到不行。
连他自己都觉得像是看了场现实版的那什么片。
晚上外出,燥热已经散去,他们走出酒店大门时,齐厦走路步子都有些虚浮。
贺骁看他一眼,“背你?”
齐厦连忙摇头,“还要人背就不出来了,走哪是哪吧。”
而后转头就看见昨天给他们送行李的那个蓝眼睛大个。
齐厦本来不是个自来熟的人,但目光跟人相触时还是礼貌地笑了笑。
照说应该这样一个点头就过去,但蓝眼睛目光跟他对上,很快走过来,对他说:“晚上……淤快吗?”
齐厦想纠正一下他的发音,但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嗖凉的气息,转头一看,贺骁眼神犀利地盯着蓝眼睛,神色很有些震慑人的威严。
蓝眼睛似乎就这样被他眼神击败了,随后对齐厦说:“您真……迷人。”而后擦身而过地走了。
齐厦不明所以地看一眼已经走到身边的贺骁,问:“他们这儿能看到我演的电视剧?”
贺骁怕他连度假都拘束,说:“大概不能。”
齐厦说:“那就怪了。”
贺骁眉一拧:“怎么?”
齐厦说:“我从房间出来就觉得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
贺骁眉皱得更紧,刚想干脆告诉他,齐厦看到路边有个卖图腾木雕的小店,立刻被吸引,“咱们去看看那个。”
贺骁只好由他:“好。”
晚上在外边逛了两个小时,因为这两天频繁发生地不可描述事件,齐厦体力透支,回来路上又有些昏昏欲睡。
但回酒店经过大厅的时候那种被人从暗处窥伺的感觉又出现了,齐厦下意识地朝他察觉的方向望过去。
进入他视线的是大厅的角落,灰白的爱奥尼石柱旁边除了一盆一人高的枝叶茂盛的植物什么都没有。
齐厦只当自己犯困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