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心情有些复杂，还没想好回什么，就看见屏幕上出现一条“我也想能像你那样唱歌！”
    顿时所有的复杂都被击碎了，她没好声气地回答，“你够了，她声线怎么样？”
    “还不错，没我好。”对方马上答复道，“你问这个干嘛？”
    慕君也不假思索回答，“看有没有收徒弟的可能。”
    云少直接发了两个字，“师父！”
    “让她随便唱首歌发给我，”慕君直接无视了他的两个字。
    云少发了一个委屈的图片，就没了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才发来一个音频，附上一句话，“其实我刚才在骗你，小音对唱歌的确很有天赋。”
    点开音频，伴着海浪，一个女声清唱不知名的歌谣，像大海一样清澈湛蓝，坚定自由，咬文嚼字有自己的方式，不愧是长在海边的姑娘，她的声音特质与众不同。
    “的确很不错，”慕君回复说，“海都有自己的音乐学院吧？如果她真的喜欢，你可以让她去那学一些基本功，等我巡演到那边，再看吧。”
    没错，当她听到小音的歌声，不由对海都好奇起来，什么样的地方才能孕育出这样特别的歌声呢？不妨亲自去看看好了。
    “我知道了，”云少立马回复，“考虑一下我嘛～我也很聪明啊！声音你听过应该满意啊，有我这样的徒弟你也脸上有光啊！…”
    好笑地看云少刷屏似的列出一个有一个理由，她耸了耸肩，云少好像习惯自己伸手就能拿到想要的东西，但这次，可不会那么简单。
    伸了个懒腰，慕君决定去吃点东西，按照王导给的路线图找到食堂，她惊讶地发现剧组成员都在吃饭，王导见她还打了个招呼，“慕君啊，过来坐啊。”他旁边，李弈正局促地低头不敢看她。
    她回了个微笑，坐到王导旁边，听他说道，“我们的预告片剪出来了，两个版本，你的歌和，”他指了指李弈，“他的。”
    “不用觉得对他不公平，”似乎看出了她的歉意，王导说，“我对你们一样满意。”
    慕君只好笑笑不说话。
    第58章 《流光飞舞》粤语歌带来的震动
    帝都音乐学院门前，学生装束的女孩子们在门口排成一条条长龙，她们是今年音乐学院的新生，正逢开学日，大家都异常兴奋，吴美玲就是其中一个，她个性爽快，阳光开朗，排队这十来分钟就认识了排在前面的郑雪，排在后面的段筱萱，三个人叽叽喳喳分享着自己的感受，“我是帝都本地人，你们呢？”
    “我是山城的。”段筱萱有些紧张，但说起自己的家乡，却把背挺得直直的，果然，听到她的家乡，两人都惊呼起来，“山城？
    “山城啊！”
    两声惊呼后，吴美玲迫不及待地追问，“是慕君出身的那个山城吗？”
    段筱萱矜持地点了点下巴。
    “好棒！”
    “真好！和慕君是老乡，嗷，老乡！一听就好亲切。”
    本来在开歌仪式后，慕君这个名字已经慢慢淡出了众人视线，但前几天王导的预告片一发出，#慕君流光飞舞##慕君小狐#便重新爬上了话题榜，一直延续到今天，热度不降反升，现在提起《狐》，大家的第一反应就是《流光飞舞》这首歌，直接把剧组、男女主角、以及另一支预告片的光芒遮掩下去。
    这也怪不得慕君，毕竟她可有着六千多万人气，更何况，“她在这首歌里成功突破了自己，突破了音乐学院院长陈乐对粤语歌的垄断，突破了近百年来粤语歌大多为男性所唱的局面，她唱着温婉、柔美、决绝的粤语歌，不仅提升了女性在粤语歌领域的地位，更从如今的剑走偏锋的粤语歌流派扳回正道——以前人人都以为粤语歌独立于杨家摇滚、慕家抒情、宁家叙事而各成一派，但慕君告诉我们，不是！原来粤语歌是可以抒情的，她告诉我们，语言不过是歌曲的载体，语言不分高下，我们是否可以期待，今后的粤语歌，也会出现摇滚，叙事的风格？”
    “她动摇了杨乐院长在粤语歌领域的统治地位，她用《流光飞舞》将杨乐掀翻在地，踩着他的王冠，分享他的王座，从此慕君将以粤语歌开拓者的身份，与杨乐开创者同时记入音乐歌曲史册。”
    “为什么慕君的《流光飞舞》能引起歌唱界如此大的震动？吉吉脱口秀请来了帝都音乐学院杨乐，他将为我们带来《流光飞舞》身后所代表的意义，欢迎杨乐教授！”
    “我会不会生气？当然不会，我杨乐活了那么多年，还有太多不懂的东西，慕君的演绎掀开了一小角面纱，虽然看不到里面的样子，但也给我们带来了希望，或许在所有歌手的共同努力下，我们能把那层厚厚的面纱慢慢掀开。老实说，我现在有些担心自己寿命不够，研究不了那么多新奇的事物了。对慕君有什么看法？我希望，她能带来更多的惊喜！自从有了慕君，歌坛的面目就焕然一新了！”
    “流光飞舞流光飞舞，大家都在说流光飞舞，没几个人还注意到《狐》，”为预告片里人妖这一场旷世绝恋掉下不少眼泪的邓娜不满地抱怨着，“虽然流光飞舞是很好听，但它毕竟是小狐的角色曲啊，大家都在说粤语歌粤语歌，还有多少人了解它的内涵。”
    她是真的被王导的预告片给吸引住了，两只短短的预告片，她已经来回看了几十遍，看一遍哭一次，看一遍哭一次，连她男友都受不了了，但她就像着了魔一样来来回回地看着、听着，到最后，她竟觉得这两个版本不相上下，不管是剧情、画面还是配乐，这实在是一个惊悚的答案，开玩笑呢？慕君的歌居然会和一个小新人的歌不相上下？因为这个答案太过惊悚，她也只能死死藏在心底，免得透露出去被别人取笑，但除却这一点，两只预告片都无可挑剔。
    小狐的天真率性，她的敢爱敢恨，为了爱情能燃尽生命的光彩，如飞蛾扑火般将自己全身心投入到那海市蜃楼般的美丽爱情之中，令人不得不为之动容。男主版本阿正的善良正直，甚至正直得有些迂了，但这不仅没给他减半分色彩，反而给这个角色增添了几笔真实感，完美的人永远活在人的心里，有些缺点才更显真实，当他半生走过，弥留之际，突然发现小狐一直在他的心里，原来他一直放不下爱情，即使他成亲生子，心里总有一小块地方留给小狐，最重要的那一小块地方。
    “大家都看低这部片子了，所以他们才会被流光飞舞吸引注意，”邓娜斩钉截铁地断定，“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明明预告片这么好！不去关心正片什么时候上，都去关心慕君什么时候学会的粤语。”
    “本来就是这样的啊，”她的男友一边玩游戏一边抽空回答她，“预告片就短短几分钟，歌曲可是一整首，等片子上映，大家就知道《狐》有多棒了！”
    “《狐》真的好棒！”音乐学院门前，吴美玲兴奋地张牙舞爪，“慕君的演绎也超棒！oh，当小狐伴着那句‘莫问是劫是缘’回头最后望一眼男主，风吹动她的衣角，黑发拂过她的脸时，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太棒了！”
    郑雪也不由点头称是，“对啊对啊，表演和歌曲的加成应该不止11=2，而且小狐和这首歌又那么配，啊，要是有生之年我能唱出这样的歌就好了。”
    段筱萱则是勉强压抑住自己心中的喜意，因为和慕君来自同一个地方，即使没什么实质关系，可她也觉得有荣焉，听到慕君被夸奖，她也不由得傻乐。
    “看，就是她们三个，”一个男学生站在门口的屋檐下，偷偷摸摸地堆帝都学院校刊记者说，“怎么样？颜值和身材都可以上金花榜吧？”
    这位校刊记者好像还没回过神的样子，被男学生捅了几下才如梦初醒般，“啊？哦，哦！”
    男学生也不管这记者受到了什么刺激，“可不可以啊？可以的话记得给我打侦查费！”
    校刊记者忙用音影石偷偷把三人拍下来，结钱给男学生，呆呆地看着他远去后，才愣愣地喃喃自语，“我没看错吧，应该没看错吧，那模样真的好像慕……”
    “慕君！”经过宿舍中心的大院子时，王导和颜悦色地叫住了她，“因为我们的行程暂时还在保密中，所以这几天新生入学老生登记鱼龙混杂的时候，要出去最好做点遮掩，等学生们都被安排好关闭学院后，你们想去哪去哪，好不好啊？”
    慕君点头称是，“我知道的，导演，你放心吧，我会让其他人好好呆在自己屋子里的。”
    她转眼看到李弈立在王导身后，向他投了一个抱歉的眼神，李弈没反应过来，呆了一下，才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李弈啊，”王导目送慕君回房，视线一直没收回来，就这么背对着语重心长地说，“老实说，你会不会怪我故意把你推出来和慕君打擂台啊？”
    李弈忙摆手摇头，反应过来王导没有看到自己的动作，才慌忙地说，“没有没有，能受到王导的赏识我就很高兴了！”
    “你能这么想就好，”王导转过来，犀利的目光仿佛能看透他的外表直达他的内心，“我这么做是有深意的。你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音乐苗子，哪怕是我这样业余的歌曲爱好者也敢断定，《狐》这部片子，我花了无数心血，就是要把它做成我的代表作。”
    “我看好你，所以我剪成了两个版本的预告片，还拒绝了慕君的主题歌，把她改成角色歌，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我在想，许多年以后，当人们谈论我的《狐》，他们会谈到我的小狐，我的阿正，我的构图，我的剧情，他们也会谈到这部片子的宣传曲，他们会谈到慕君，谈到这个百年来无人超越的天才歌修，他们也会谈到你，当你成为歌唱界像慕君一样的存在，即使你不是修士，但你的名字会和慕君一样熠熠生辉，照亮我的《狐》，哪怕在几十年，几百年之后。”
    “而且，慕君是个心地善良的人，她看到你的光彩被自己完全掩盖，一定会心生歉疚，有机会一定会补偿你的，有她的看顾，加上你自己的天资和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我看好你，所以我投资你，希望你能证明，至少现在，我还没老。”
    李弈躺在床上，翻来翻去烙饼似的想着这段话，他内心一时激动，一时沮丧，一时兴奋得直颤抖，一时怀疑地唉声叹气，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天才，别人唱几遍就会的歌，他要唱十几遍，二十几遍，但王导这一番话，好像在他自卑的心里种下了一颗希望的种子，竟让他觉得，自己或许也是有天赋的？
    会吗？
    李弈不是在怀疑王导的判断，但从来没有人这么肯定过自己，他不由得想，万一王导看错了呢？他毕竟只是导演，不是专业的歌手，真的能看出自己的潜力吗？自己真的值得他那么看好吗？
    “笃笃笃。”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房门响了三声，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李弈在吗？我是慕君。”
    李弈猛地坐起，差点扭到自己的腰，但他毫不在意这些细节，他颤抖着手，坚定地握向房门手，当他打开房门，他感觉自己迎来一片光明。
    第59章 “存疑”的金花头名
    “金花榜马上就要更新了，真期待，不知道有多大变动。”
    帝都学院总院的宽阔广场上，一个广告牌似的投影显示着上榜的五十金花，金花榜每天中午十二点更新，平常都不会动，但这几天新生入学，记者们的访问调查总能从已有的金花外再挖掘出一些美女来，上榜下榜变动很大，很多男生提前来广场上守着等十二点更新，为的就是第一时间向朋友们吹嘘自己的小道消息，八卦小报的记者们也会过来守点，把每一个变动和背后的故事记在小报里，搏眼球博销量，可还别说，这些东西真的有人——而且很多人——爱看。
    “你是新生，不懂里面的道道吧，”一个老生打扮的汉子向旁边的新生吹嘘着自己“渊博”的知识，“头名金花被沈妍丽占据了整整两年，无论有多少新生入学，都动摇不了她的位子，她凭着这个名次去当模特、拍片子、当天网红人，这是一个良性循环啊，因为这些活动，她的第一越来越牢固，但我收到内线消息，今天的头名不是沈妍丽了！你说稀奇不稀奇？占据两年的金花头名就这样被掀下来了，我一定要来看看到底是谁！”
    旁边的人们听着直点头，一个笑起来小酒窝的小伙凑近来说，“没错，你看今天那么多人，都是收到这个消息才来的，我室友的妹妹的追求者的同学的姐姐在校报打杂，她说新任第一就连他们报社的人都不敢相信，但哪怕不敢相信，哪怕是存疑呢，他们也得让沈妍丽给这个新任第一让路，你们想想，这里头，水深啊。”
    周围竖着耳朵的人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他们对视一眼，还有些半信半疑，实在想不出有谁“存疑”都能力压沈妍丽。
    真的会有这个人吗？
    “出来了出来了！”投影前的人群大声嚷嚷，只见金花榜从最下面也就是第五十名开始变动，一名一名地变上去，做好准备的人早早取出音影石记下这些变化，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们总觉得今天那一名一名翻上去的变化有些太慢，几十秒过去，才翻到十五名。
    在几十双眼睛中，金花榜翻到了众人翘首以待的前十、前九、前八，第六名揭晓后，大家都不由自主地发出抽气声：金花前十名一般都很稳固，几个月都没有变化，大家心里都有数，而且就算有变化那肯定是前十名的内部竞争，但现在，前十齐齐地往下降了一个名次，这还用想吗？谣言是真的！小道消息也是真的！沈妍丽真的被一个新生赶下来了！
    当榜单慢慢来到第二名，翻出“沈妍丽”的名字，饶是有心理准备的众人都长大了嘴巴，牢牢盯着第一名的位置，一眨也不眨。
    “出来了出来了！”酒窝小伙一边盯着一边紧张得不住嘟囔，当第一名翻出来的那一刹，广场上响起了巨大的叹息声。
    “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啊！”眼见第一变成了“xx（存疑）”，众人都有些哭笑不得，倒是听了酒窝小伙话后的那一群人肯定了他的话，连“存疑”都能力压沈妍丽，这个新任第一了不得啊。
    消息传到戏修学院，女生宿舍里，眼角一滴泪痣、一颦一笑惹人心醉的女孩不可置信地叫道，“我居然被一个‘存疑‘赶下来了？”
    天网对面，她的经纪人严肃地说，“没错，依我看，校刊的人既然敢把她放在你头上，估计已经不是‘存疑’，而是肯定了，之所以打上‘存疑’，可能是还没征求到对方的同意，不敢把名字显露出来。”
    “可是，可是我……”沈妍丽有些语无伦次，“我坐了两年的位子。”
    经纪人摇头，“别这么想，不过一个金花榜单，在你事业初期是很关键，但现在已经没那么重要了，你被赶下来，肯定有人问你什么感想，又是一笔曝光率，等下我把对记者的答复传给你，马上背下来，不管你心里怎么想的，外表都不能露出半点不高兴，否则就是给你自己添麻烦，你也是老人了，该懂的。”
    沈妍丽委屈地嘟起了嘴，见经纪人警告地注视着自己，只好深深吸了一口气，露出她清新妩媚的招牌笑容。等关了天网，她躲在被子里哭了整整一小时。想她容貌美丽，一路都是顺风顺水，猛不丁摔了个跟头，还真有些恢复不过来。
    “沈妍丽被赶下金花榜首了”这耸人听闻的消息不一会儿就传遍了整个学院，新生倒是没什么反应，倒是目睹了沈妍丽两年头名、地位异常稳固的老生们纷纷表示无法相信，当他们知道沈妍丽是被一个“xx存疑”赶下来之后，这种不可置信更加深了。
    是不是校刊想出的提高销量新点子？大家不由得往那边想去，可校刊要是凭空搞这么一回，几十年树立起来的口碑就全毁了，他们不像是会被销量冲昏头脑的样子啊。
    “我觉得，他们就是在博人眼球！”下午上声乐课前，吴美玲在教室对新交的朋友们说，“沈妍丽那么好看，那么有名气，已经成为帝都学院的一个象征了，她下去，肯定会有很多人想知道，校刊就能发财了！”
    气质如高岭之花、长发飘飘的郑雪摇摇头，反驳道，“就是因为她已经是帝都学院的一个象征，所以如果没有帝都学院的默认允许，她怎么可能降到第二名？”
    “别争了，”段筱萱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出身良好，长得娇小，以“小家碧玉”上了金花榜四十多名，对这个校刊印象还挺好，不过此时也不好偏帮，见老师进来忙说，“快坐好，老师进来了。”
    悠扬的上课风铃响起后，短发齐耳，一看就严肃不好惹的老师走向教室一角黑色大钢琴，按响一连串音符，“欢迎你们，新生们，在正式上课之前，有些事我需要交待一下。”
    “听说她是音乐学院刚招聘的老师，”吴美玲趁老师说话的时候，捅了捅坐在旁边的段筱萱，“我妈妈说，这种新老师上任三把火，会给我们下马威看。”
    “嘘！——”段筱萱忙示意她噤声，只见新老师面无表情地坐在钢琴后，直直地望向这边，“那位穿黄衣服的同学，你有什么异议吗？”
    吴美玲穿的正是黄衣服，被老师正好揪住，她忙摆手，“没有没有。”
    新老师转过头去，“我再重复一遍，我的课，不允许任何同学打断，否则……”
    就在此刻，教室门被敲响了两下，刚说不允许打断的新老师沉着脸，带上些许怒意，“进来。”
    教室门默无声息地滑开，黑长直、穿着白衬衫、格子裙，清汤挂面的女孩出现在门外，她微笑着鞠躬道，“真是抱歉，我刚收到消息要来上这门课，请问是杨欣老师吗？”
    “等等！”
    “她看起来好眼熟，”迟疑地同学们不安地猜测道，“真的挺眼熟的。”
    安安静静的教室掀起了细细的私语声，同学们都疑惑地、不敢相信地交换着自己的感觉，慕君在舞台上一贯顶着大浓妆，穿着夸张的大礼服，在强光下难以看清五官长相，因此就算她真的站在门口，也没多少人敢相信清汤挂面的少女就是舞台上光芒四射的偶像，更何况，这可是音乐学院，拥有家族顶级教育资源的慕君会来音乐学院上课？梦里都不敢想过。
    “不仅眼熟，也挺耳熟的。”
    “你觉不觉得，她，长得，唔，挺好看？”
    “话说，我们想的不会是同一个人吧？但是这不可能啊，怎么可能呢。”
    “你是说她长得，像……唉我一定是出现幻觉了！”
    “的确挺像那谁，你懂的，我也说不清啦！”
    几十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门外的女孩，杨欣老师皱起眉头，怀疑而困惑地打量了她几眼，“我是杨欣，你是？”
    就在女孩要答话的时候，就在众人急迫地、想要确认内心答案的目光中，就在教室里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得清楚的鸦雀无声中，期待的女声没有响起，反而，清脆的男声从她身后未至先闻，“姐，你站在这里干嘛？不进去？”
    当他熟悉的脸孔出现在同学老师们的视线里，所有人都爆发出他们最热烈的叫声，“是慕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