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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行了,忙你的去吧,对了,土豆泥多弄些送到医院点儿。”
    她说完靠在了贵妃椅上闭目养神 。
    陈阿姨抿唇,只好往外面走。
    ……
    陆虎在那冰天雪地里站了会儿才上车,他总想不明白一些女人,明明过的不舒服,还非得吊着那鸡肋婚姻 。
    女人心海底针,他实在猜不透,只能开车回去,路上接到韩幽幽的电话,那小姑奶奶偷偷去山区送大提琴了。
    陆虎呵道:“你有本事,都溜了给我打电话干嘛。”
    韩幽幽在那边呵呵的笑,又说:“哥,我送完了就回去,非常快的。”
    陆虎哼了一声,挂了电话,他慢慢的开车走在路上,又拨了几通给宋书询问他矿上如何,宋书说还可以,也跟县政府联系上了,可以搞一下村镇周边的旅游。至于养殖那边暂时没音儿,不过地方已经买下了 。陆虎寻思着,自己过完年又得往l省跑一趟,到了那边少说得呆上个把月,说不定还得常往那边跑。
    关于葡萄酒,今日谈的这些,他觉得有些玄,就是饭桌上的话也是想搭上景萏而已,金钱与美人,孰轻孰重,他还没糊涂到瞎捞的境地,一头扎进来最后只有被人耍的份儿。可是他又喜欢景萏喜欢的不得了,陆虎想着,总得找个别的办法跟她有交集,忽而又想起上次相遇,她似乎背着个大提琴,陆虎心想要不自己也学学接受一下艺术熏陶?
    这么一想,也确实,说不定还能找点儿共同语言。
    他心里是想的舒坦,等他的车辆缓缓进入小道,直到景萏家门口,远远看到了雪地里赤红的玫瑰杂乱无章的摆着 。
    陆虎一眼认出了那是自己送的花儿,火气一下上来,他浓眉倒竖,铁青了脸直接从车上下来,二话不说摁了门铃。
    景萏没一会儿就出来了,她穿着淡粉的睡袍,扶着胳膊肘子没事儿人似的笑眯眯的问:“陆先生,什么事儿啊?”
    陆虎指着地上的花儿气急败坏:“你他妈什么意思?”
    景萏垂了下眼皮道:“看这,我家阿姨年纪大了,可能是倒垃圾的时候掉的吧,挡着您道了吧,我一会儿让她清清。”
    陆虎点着头,使劲儿把那股气憋了回去,撑着门回道:“不用了,摆着挺好看的,下回我给你撒花瓣,走哪儿撒哪儿,怎么样啊,仙女儿。”
    景萏笑笑,把一绺头发别在耳后直接道:“你没必要缠着我,漂亮单身的女人多的是。”
    “我眼神儿不好,光能看见你。”
    “那最好别骚扰到我的私生活。”
    “就今天这样?”陆虎换了脚支撑着瞧她,“哎,你嫁给我多好啊,我有钱让你捣腾,你想干嘛干嘛,受什么窝囊气。”
    “陆先生别太异想天开 。”
    “你还嘴疼吗?”
    景萏想起刚才,她伸手碰了下唇角回道:“不疼,就是浪费牙膏,太臭。”
    陆虎哼道:“话何必说的那么绝,指不定哪天你喜欢上我了 。”
    景萏冷笑了声道:“论相貌、论才华、论家世,不管哪一方面,陆先生都不知道排哪儿去了,要我喜欢你……概率很小。”
    陆虎抬头,恍然的哦了一声,回道:“你这感情是论斤卖的啊,怪不得对那谁死心塌地的。”
    何嘉懿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他转着手里的钥匙目光在陆虎身上扫,斜眼招呼了句:“呦,陆先生在啊,怎么站在门口 ,萏萏怎么不请人进去坐坐。”
    景萏却道:“你怎么回来了? ”
    何嘉懿没好气:“我怎么不能回来,给我开门。”
    景萏没搭理他,却问陆虎:“陆先生要进来坐坐吗?”
    何嘉懿自己转着钥匙已经开门进去 ,他胳膊一抬揽了景萏道:“陆先生不说话可能是忙吧。”他摆摆手说了声再见,扭着景萏就往里走。
    陆虎呵了声,上车嘭的一声摔了车门,那双大手扶在方向盘上他出了两口怒气,稍微扭头便看到何嘉懿凑过去吻了景萏脸颊一下。
    他咬着牙齿,脸上肌肉紧绷绷的,把所有的愤怒都铺在了脸上。
    “陆虎追你?”何嘉懿松了胳膊笑:“爷爷还想把他介绍给嘉欣呢,瞧不出他喜欢你这种的。”
    景萏没搭理,径直上楼,何嘉懿嗤了声,他在客厅无聊的呆了会儿也回自己房间了。
    ☆、第八章
    接下来几日,景萏依旧忙忙碌碌,却没想到每次回去何嘉懿都在家,这样持续了四五天的模样。倒是夫妻俩谁也没跟对方说话,晚上各自回房睡觉。
    每每何嘉懿准备开口,景萏已经出门了。
    这一日何老爷打来电话,询问陈阿姨的事情。
    景萏直接表明了辞掉她换新人的意思,理由是对方年纪大了。
    何老爷有意留人,便说:“这是家里的老人了,照顾你们我也放心,现在的人心思杂,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靠谱的人。”
    景萏道:“这个爷爷就不用担心了,陈阿姨年纪也大了,一直拖着人家不好。”
    何老爷子含混的嗯了一声,事情并未说妥。何嘉懿在一旁听着,见她挂了电话,合上杂志搭腔:“你要换了陈阿姨?”
    景萏嗯了一声。
    何嘉懿问:“怎么换人?”
    “年纪大了,换一个利索的。”
    何嘉懿笑了下,找机会说:“我这两天打算去看看诺诺,你要是有空,我们……”
    “我没空。”
    “你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嘛,现在不是闲着?”
    “我明天出差,下一周都不在,你想什么时候看什么时候去就是,不用跟我说。”
    何嘉懿蹙眉,抬了腿道:“好好跟你说话,怎么这么大火气,又抽什么风,叫你看孩子也不对,不看也不对,得狂犬病了是吧!”
    景萏冷冰冰道:“我又不像你一样,一天到晚闲着没事儿干。”
    何嘉懿忍无可忍,摔了书起身离开。
    第二天国内大雪,飞机停飞,景萏的差没出成,何嘉懿早上起来看到她在餐桌上,气不打一处,走路的时候把声音弄的巨大故意宣泄情绪。餐后,肖湳打来电话,用家长的态度呵斥两人,叫他们去医院看看孩子。
    何嘉懿答应的痛快,却未询问景萏的意思,吃过饭后便去车库取车,等他开车出来还未见到景萏,他停着等了会儿还未见到人,憋不住了才去喊那姑奶奶。
    景萏今天看起来一直不太高兴,何嘉懿没空哄她,俩人别扭的去了医院,进了病房又看到肖湳也在景萏心情更差。
    肖湳见人进来就数落:“你俩怎么现在才过来 ,刚刚打针,诺诺一直哭。”
    床上的小人儿泪汪汪的坐在那儿,瞧见景萏小声的喊了句妈妈。
    景萏应了声,又道:“男孩子哭什么,把泪擦擦。”
    何嘉懿过去拍拍小人儿,哄了他一会儿,小孩儿心里不装事儿,很快就乐呵呵的。几人在里面假模假样的坐了一会儿,回去路上,肖湳才说:“诺诺这样不是个办法,骨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
    何嘉懿坐在副驾驶上没应,景萏端坐在后面更没开口。
    见俩人不说话,肖湳叹气道:“我怎么说你们都不听,还是该再生一个,不为别人想也为诺诺想想啊。”
    肖湳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扫到了景萏,她根本没搭腔的意思。肖湳戳不痛这头,只能同儿子道:“是不是你不愿意啊?”
    何嘉懿烦道:“妈,你一天到晚说这个干嘛啊。”
    肖湳揪着他的耳朵教训:“要不是你一天在外拈花惹草,能成这样吗?”
    那母子俩在一旁演戏,景萏全然没放在眼里,第二天就出差走了,她回来已经是一个星期左右,助理跟她说何家给那个怀孕的小姑娘安排了处住所,顺道把地址发给她了。
    夜色蒙蒙,手机的光线有些刺眼,景萏缓缓吐了口疲惫,先去医院看了看儿子,何承诺又在哭,景萏训他:“怎么又哭啊,一点儿男子汉气概没有。 ”
    他抱着景萏撒娇:“别人的妈妈都很温柔,你为什么这么凶。”又使劲儿往景萏身上蹭了蹭,他问:“妈妈,我是不是要死了。”
    景萏还想教育他,又见他瘦骨伶仃的模样心软,便摸着他的小脑袋道:“你听谁胡说的。”
    “奶奶这么说,很多人都这么说,妈妈。”他眨巴着眼睛看她,“我不想死。”
    景萏捧着他的小脸儿道:“奶奶在开玩笑,你不会死的。”
    “真的吗?那你以后要常来看我。”
    “妈妈一停下来就来看你好不好?”
    “还是妈妈好呀。”他咧着嘴笑了笑,忽而又沉下嘴角问:“妈妈要给我生小弟弟了吗?奶奶问我想不想要小弟弟。”
    景萏心被刮了一下,钝疼钝疼的,她笑道:“诺诺没有小弟弟,以后除了妈妈的话谁也别信,听见了吗?”
    “爸爸呢?”
    “别搭理他。”
    何承诺点点头:“妈妈,我只听你话啊,你要爱我。”
    景萏点了点头,轻轻的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她看着儿子的面颊,越细看越陌生,好像不是她生的似的。
    也许是眼缘的问题,景萏不喜欢何承诺,怎么都喜欢不起来,她就是见到自己的小侄女儿都比见到亲儿子心情好,再加上他一直呆在医院里,景萏对他的用心不及工作十分之一 。不过女人心再狠,比起男人还是差的很远,何嘉懿可以更久的不来看何承诺,久到他能忘记这个儿子,就是上次过来也醉翁之意不在酒。
    倒是何承诺,比起何嘉懿来,他更黏妈妈。
    景萏哄睡了何承诺才离开,张助直接往她家里开车,她靠着椅背在后面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又忽然睁开了眼睛,摆了摆手道:“别往我家走了,你找个好打车的路口回家吧。”
    张助点头应了,掉头到了路口处,景萏上了驾驶位,她扶着方向盘坐了会儿,总觉得心里很憋了口似的怎么都不舒服,车窗打开,外面呼呼的冷风吹的脑门又疼,胸腔内的郁闷一点儿没散去。
    她仰头吐了口雾气。
    今天天晴,墨色的天空还有点点星光,清清冷冷,跟商场柜台里的钻石似的。车流涌动,灯光汇成了线条,从雾气里看起来朦朦胧胧的,一切真实又虚幻。
    景萏把头放在方向盘上,摸出了手机翻着通讯录拨通号码,那边不一会就接起,她放软声音道:“你好啊,晟哥,我是景萏,最近忙不忙啊。”
    那边乱糟糟的,男人声音粗犷,调侃道:“我说是谁呢,大美女啊,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
    “我常有空,是怕您忙,电话都不敢。”
    “看你这话说的,只要你有空的时候我就有空 。”
    景萏笑笑回应:“晟哥赏脸吃个饭,好久不见了。”
    那边答应的爽快:“好啊,时间你定,我随叫随到。”
    挂了电话,景萏升起窗户又坐了会儿,她现在很不想回那个家,正琢磨着往哪儿去,就有人咚咚咚的敲车窗。
    她微微扭头,瞧见车窗上那张熟悉的脸,景萏不自觉笑了下,她摇下窗户问:“怎么哪儿都有你啊?”
    陆虎皱着脸,额头上褶子一条一条的,他问道:“你把车停这儿干嘛?”
    这几日陆虎回了老家一趟,母亲生病了他便带着她去医院查了一趟,倒是没查出什么大碍来,他再返回来,没想到瞧见了景萏的车停在路上,还以为是司机乱停的,没想到过来了还真是她,他心里有些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