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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夏枫心中着实暗惊了一把,竟想不到是甘波亲自上阵来当她的奸夫。一点也不像甘波的风格,为了除掉她,甘愿把自己也套进去?
    若不是她早有察觉,可能还会感激帕丝塔和维卡两人。事情已经显出端倪,如果夏枫还看不出这一家人是一起抱团对付她,那她就是真蠢了。
    曼尔来一次,就拿走了够买十亩田的钱财。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长此以往曼尔有可能把巴利家搬空都说不定。要说了解巴利,没有人比他的家人更清楚他的嗜好。
    其中的厉害关系,夏枫终于有所领悟。
    ☆、第19章 帕丝塔,有空教教我
    还没到地里,甘波就忍不住在她身后冷哼。
    小杂碎,表演功夫不到位嘛。
    “甘波,你好像还是对我不满啊,为什么要帮我干活?”
    明显感觉到甘波停了脚步,他随即提高声音:“谁说我对你不满,现在你都嫁进来了,一家人帮帮忙有什么。”
    听得出来他恨不得捏着喉咙说话,肯定是一脸便秘相,却是不敢再瞎哼哼了。
    等到了地里,夏枫时刻关注着他,他手上一停,夏枫就劝其回去。声音可不小,保证整块地里的人都能听见。
    这一大片地不止巴利一家,还有别人的,镇上收货的驴车就停在大路上,一片热热闹闹兴兴向荣之相,不下二三十人。就连巴利也在驴车旁帮忙点货。
    甘波烦躁得摩皮擦痒,手上割了好几道口子,什么时候他如此“辛苦”过。
    就算没人偷懒,分给夏枫这一排甘蔗林的进度也比不了娜玛他们。想不到维卡真是一个庄稼好手,割刀在她手中飞舞,她单独一排,速度也没被长子夫妻俩落下。一看就是平常没少锻炼。
    后面根本不用夏枫“监督”,自有帕丝塔和维卡帮着她提醒甘波——“要忍耐”。
    当然,肯定不会说得这么直白,而是换成一口一个赞赏来表达。
    这里面的深意,只有巴利不知道。甘波等人却以为夏枫也不清楚,见她傻呵呵的割着甘蔗,他们心里指不定乐成什么样。
    拉走了一车合格的甘蔗,巴利叫人把剔除的次品拿回家,余下的人还要继续割第二车。
    夏枫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提出让她搬回去。
    帕丝塔现在见了夏枫也是笑嘻嘻的,私底下却一丝也不想让她好过,怂恿娜玛回家,理由是她要喂奶。
    夏枫故意揉了揉手,作出凄苦的表情:老家伙,想想我的姐姐。
    有效果,巴利大手一挥,指定夏枫上前扛甘蔗。
    “搬完就回来,自己的要割完,没人帮你。”巴利的口气还是那么凶狠。
    “会的,我只是想回去喝口水,我在长身体,跟他们不一样。”夏枫忍不住提醒他。
    维卡三两步迈到甘波身边,想让甘波再加一把火,也跟着去。可是甘波看了看那一大捆焉儿八唧的甘蔗,装着不懂其意。
    夏枫用尽全身的力气半拖半扛,把甘蔗弄到他们看不见的地方,赶紧扔下,一溜烟往回跑。还要避着被人看见,好在她个子小,东躲西藏地很快就到了家。也懒得用钥匙开门,直接从窗户钻了进去。
    目地的:甘波房间;目标:脚琏。
    她刚才已经悄悄“检查”过甘波,他身上应该没有,那就多半在房间里。
    拢共就这么点的地儿,可是夏枫愣是没找到,呆得越久越要出事。刚擦干的汗水又渗出来了,急得跳脚。
    扩大搜索面积,把所有人的房间和鸡窝都找遍了,依然一无所获。
    无法,夏枫只得强按下急躁,回去继续把甘蔗拖回来。
    耽搁的时间有些长,巴利耳边受了维卡几句嘟嚷,提着割刀跑来查看,发现夏枫才刚刚拖到半路。骂了两句,又转头回去。
    好险!
    夏枫又饿又渴,再加上一个急。偏偏厨房里干净得犹如遭过难民洗劫,一丁点食物也没有,她不得不启用“存粮”。
    吃了个半饱,夏枫耷拉着脑袋回到地里,继续埋头干活。满腹心思不敢表露,随时提防着甘波一伙出招。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一个诸葛亮,这帮人计划周密,就算她再多两个二十年的阅力也是束手无策。
    日头越来越毒辣,汗水顺着脖子往肚脐眼流,割刀受热后烫得烙手,夏枫都快抓不住了。
    甘波有气无力,动作越来越慢,夏枫习惯性地时不时看他几眼。每看一次就作势要说点什么,惹得维卡和帕丝塔频频“光顾”他们这边。
    “大哥!”甘波终于受不了了。汗水迷了眼睛,脸上全是泥,拿着割刀向长子求助。
    娜玛见丈夫埋头不作声,犹豫一下就跑过来让甘波一边歇着去。
    “维卡回去拿水。”巴利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宣布大家可以休息会了。
    维卡还没离开,除了娜玛,所有人都去阴凉地儿歇息。巴利不得不单独喊了她一声,又瞅见帕丝塔跟猴子似的第一个开溜,虽然不满也没表露出来。
    夏枫特意走到他们的后面去蹲着,扯着脚边的青草无所事事的样子,典型的无知儿童。
    后来干脆背过身,半趴在山包上假寐......耳朵却恨不得支到他们嘴边去。
    没多久,夏枫真的快架不住眯过去了,前面传来“悉悉嗦嗦”的声音,很小声,时断时续,好像在掩饰着什么。
    夏枫正在侧耳捕捉,响声突然消失,次子昆陀站起来,朝大路的方向而去。
    她心道:戏做够了,马上就要开始了?
    扭过头悄悄打望,哪知昆陀是绕过巴利走到对面的空地里尿尿。
    夏枫虚惊之余又奇怪刚才发出的响动,她太熟悉这种声音了。那是布料的摩擦声,是前世练习巷站时,特别需要注意的事项。出拳不能击到陪练的肉,却要碰着衣料和皮肤,轻微中带着劲爽的音调陪伴她度过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孩子们,快来喝水。”维卡顶着一个大陶罐走过来。
    甘波首先围上去,帕丝塔一边取笑他,一边又对娜玛表示谦让,还要抽空逗逗大嫂怀里吃奶的小侄子。左右逢缘,一脸灿烂。
    按照刚才的位置,帕丝塔是跟昆陀在一起的,夏枫想不通他们做了什么,便把目光若有若无地停在她的身上。
    “你不需要喝水吗?”帕丝塔感觉到夏枫的目光,开口问道。
    “喝。”夏枫走上去。帕丝塔便马上离开,与她保持着距离。
    “帕丝塔,你系的这个花样真好看。”夏枫喝着水,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向她的腰间。
    “什么?”帕丝塔下意识摸过去,随即放开,讪笑道:“我母亲教我的,有些复杂。”
    “有空教教我。”
    “这个......”帕丝塔顿时后悔刚才给了夏枫好脸色,心说我又跟你不熟。
    ☆、第20章 转折
    夏枫才不给她思考的余地,趁势,两步跨到她面前:“你比划一下我就懂,我学得很快。”
    帕丝塔没料到夏枫脸皮这么厚,赶紧拉开距离往后退,夏枫又“欺”上去。
    眼看昆陀就要过来了,夏枫准备聚力一搏。
    “夏尔小妈,你要做什么。”昆陀开始奔跑,脸上寒得能滴出水。
    夏枫没功夫欣赏,眼睛只盯着帕丝塔用莎丽缠起来的临时荷包。这印度的服饰,跟中国古代一样,前面可没有开钗,男人要想要小便,必须解下裤子。他们又没有袖包,所以这裤子一解开,腰上装的东西就得拿出来。
    没想到那么重要的“罪证”会保管在次子昆陀身上,现在又转移到帕丝塔的身上,怪不得她到处都找不到。
    就在昆陀把夏枫“拎”开前一秒钟,她终于拽住了帕丝塔莎丽上的活结......
    “叮!”什么东西从莎丽里掉出来。
    “干什么!”巴利发现了这边的状况,大声喝道。
    与此同时,夏枫高呼:“我的琏子!”
    见此情形,维卡跟甘波当即气绿了脸,怎么会想到昆陀把琏子交给了帕丝塔,早知拖也要把夏枫拖开。他们四只眼睛盯着昆陀仿佛要喷出火来。
    “帕丝塔,我的琏子怎么会在你的包里?”夏枫捡起地上的琏子扬了扬,却是朝着巴利的方向。
    “我!”帕丝塔百口莫辩,一边系裙子,一边张口结舌地解释:“我...我也不知道。”
    她用眼神向丈夫求助,可昆陀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弄。情况急转而变,根本没按他的计划走,他现在只想一脚踹死夏枫这个碍眼的“小妈”。
    “你不知道?那琏子怎么掉到你腰包里去了?”夏枫紧追不舍,一心想寻找答案。
    最气的是甘波,偷琏子是昆陀指使的,把自己牵扯进去也是被昆陀说服的,连他编出来的说词都让自己背了十几遍,警告他一定要咬死是夏尔引诱,这样才会免于处罚,重视儿子和家族荣耀的父亲定会休掉夏尔。
    现在所有的付出都白废。甘波想到早上昆陀的话:“哪怕各种神灵跟你作对,辛勤劳动总会取得回报。”回报个屁!
    听得夏枫在问,一时气急的甘波竭斯底里地怒吼:“是呀,怎么在你身上!”
    夏枫一愣:内讧了?
    昆陀差点咬碎一口黄牙,气结不已。
    可是很快,他直起脊梁迎上走过来的巴利,解释道:“帕丝塔怎么会稀罕夏尔小妈的琏子,会不会是从小妈自己的手上掉下去的。刚才我看见她在那边玩脚......”
    刚刚开心还没两秒钟的夏枫顿时火冒三丈,欲走过去开骂,却已经被帕丝塔扯住了胳膊。
    “夏尔小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好心叫你喝水,你却要栽赃我,难道我嫁妆丰厚,使得你妒忌?”帕丝塔已经泣不成声。
    这臭婆娘,字字诛心,句句诬控,还不忘搬出自己的娘家。那利爪子掐得夏枫的手臂生疼,怎么都甩不开。
    夏枫刚想反击,维卡又尖声道:
    “夏尔,你姐姐来作客,我们每个人都以礼相待。你的心思这么恶毒,不怕神灵惩罚?我们巴利家可容不下你这样的坏心女人。”
    “母亲!”昆陀赶紧制止维卡,对她轻轻摇了摇头。
    维卡不明白昆陀怎么不趁势把小贱人赶出门去,反而要劝自己。不过一向唯次子是从的她还是压下了心里迫切。
    夏枫原本预备说的话,现在不打算说了,倒想看看阴险的昆陀夫妻要怎么做。
    “父亲。”昆陀一脸纠结,“父亲,可能是误会。夏尔小妈只是贪玩,她如果喜欢帕丝塔的莎丽和首饰,我们可以送她。希望她以后别再贪玩了,达尔尼管家若是也误会帕丝塔拿了小妈的东西,不知怎么震怒。”
    “......”夏枫死死握紧了双手。
    巴利不关心夏枫“贪不贪玩”,也不关心帕丝塔的首饰,他只关心今天干不干得完地里的活。喝点水都要弄出事情来,昆陀又扯到帕丝塔的舅舅达尔尼,使他大为光火。看了看日头,巴利使劲捋了把一字胡,厉声骂道:“废物们,今天中午都别给我吃饭,什么时候收完,什么时候回去。”
    说罢,狠瞪一眼夏枫,磨了磨牙啐掉一口浓痰,作势要走。
    “您就这样走了?认定我栽赃?我是你的侧妻,我如果喜欢什么,不会找你要吗?即使您不给,难道不会找我曼尔姐姐要?我为什么要去肖想儿媳妇的东西,况且,我不觉得她的那些东西有多好,您说对不对?”
    巴利一肚子火,一听她开口就想冲过来教训她,但夏枫说到后面,他就停住了脚。
    夏枫几步跑到一个略高的坡地上,取掉剩下的那只脚琏。
    帕丝塔思道不好,不等她阻止,夏枫已经连带手上的那串一起用力扯断了,把各种珠子抛向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