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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

      第65章 解决
    云家上下,忙做一团,云傅氏低声抽泣,看着浑身是伤的女儿,不知如何是好,大夫正在认真的替云娉婷上药。
    “岂有此理!”云建业一拳捶在柱子上,“我云建业发誓,哪怕散尽家财也要揪出幕后凶手!”云玉昭更是气的抓狂:“爹,我要去一趟路州,彻查郑夫人被杀真相。”
    “大姐,我同你一起去。”云娉婷轻声说道,根本不顾身上的伤。
    “你好生在家养着,哪里都不要去!”
    高楚阳闻讯赶来,被倪润之和云娉婷彼此间的情意深深感动了,决定为云娉婷做些什么。
    当务之急是替倪润之翻案。
    第二日一早,高楚阳装作菜农往魏家送菜,趁机寻找魏廷宏嫁祸的证据。莫问悄悄在里面做好接应,成功将高楚阳带进了魏廷宏的书房,只是翻遍了所有的角落,并没有查到魏廷宏杀害郑夫人的证据,却查到了邵长海和他勾搭来往,为非作歹的舒心。邵长海的亲笔信非常多,其中有一封信里让他给云玉昭下五石散和十香散,方便他奸污云玉昭以后纳云玉昭为妾霸占云家家财。
    高楚阳顿时明白,这邵魏两家从头至尾都在设计云家。
    且魏廷宏为人奸诈,他担心有朝一日被邵长海利用完后踢开,将这些信收藏在暗格里,且上了锁。他自以为万无一失,可高楚阳以前常在市井中混,偏偏会开锁。
    高楚阳收起这些信,小心翼翼的离开了书房,往魏家大门走去。只是刚走不远,被一人拦下。
    “你一个送菜的怎能进主人的院子?”
    高楚阳一听,撒腿就跑,魏家家奴们奋力追赶,高楚阳情急之下将信塞进了魏家的花丛中,然后抱着木匣跳进了荷花池。
    魏廷宏匆忙赶了回来,他自是认识高楚阳,命人将他捞了上来。又命人打捞木匣,然而木匣空空如也。
    “信呢?”魏廷宏恶狠狠的问。
    “我不知道,我以为是宝物才偷走的,还未来得及看,就被水泡烂了。”高楚阳无辜的说道,心里一万个紧张。
    魏廷宏当然不信,怕他离开后告知邵长海自己留下那些信,有了杀人灭口之心,可若是杀了他,信就拿不回来,就失去了抓住邵长海的把柄,一番思量,下了狠心。
    “快说信到底藏在哪里了?”魏廷宏拿过一侧的铁锤,“否则你的一条腿就残了。”
    高楚阳抱着必死的心来的,此时根本无所畏惧,“我真的没拿,肯定在池水里泡烂了。”
    话音刚落,铁锤雨点般落在了高楚阳的腿上,高楚阳高声惨叫了起来。
    “娘,儿子不孝,先走一步了,你跟菊花说,不要踢我守节,让她改嫁吧!啊——”惨叫划破长空。
    莫问躲在房内瑟瑟发抖,此时要赶紧离开搬救兵,否则高楚阳必死无疑。趁乱,莫问小心翼翼逃了出去,云娉婷得莫问报讯,只有一个方法,就是找练子超。他是官家子弟,又武功高强,即便闯进魏家被发现,也能全身而退,忙差莫问将练子超请来。
    云娉婷出事时,练子超恰逢去北城公务,听得莫问通传,急的足下生风,立刻来了云家。看到云娉婷浑身是伤,练子超恨不得撕了魏廷宏。
    “小姐,高公子提到了菊花,那些信件定在院子东南角的菊花中。”
    “练子超,你偷偷潜进魏家,先找到高楚阳,再去寻菊花……”云娉婷吩咐道,心中有些忐忑。
    练子超关键的时候还是比较聪明,夜深时进入了魏家,先去菊花从中寻到了那些信件,又从柴房中将昏迷的高楚阳救了出来。
    差人请了大夫早已等在云家,云娉婷焦急的在房内来回踱步,莫问为了打探消息,偷偷回了魏家。
    “娉婷!”练子超扛着高楚阳进了门,“快!”将高楚阳领进了后院的客房。
    “二小姐,高公子的这条腿已经断了……”大夫仔细检查,沉重的说。他是京内有名的名医,和云家交好,是云建业差人将他请进府中的。
    “这里交给大夫,娉婷,我们去凌宵阁。”云玉昭说道。
    云娉婷将练子超带回来的信全部看了一遍,神色凝重。
    “妹妹,如何?”
    “这些信不足以致邵长海死地,”云玉昭大失所望,练子超更是气的一拳捶向窗棱。
    “但是,倒可以解决眼前的危机。”
    心中主意已定,晚上照顾了高楚阳一夜,看着他伤成了那个样子,心中愧疚不已。
    ******
    “邵长海,这些信,你都认识吧?”云氏酒楼,云娉婷将信缓缓推到对面的邵长海面前,目光如炬。邵长海怎么也没想到,云家的小女儿比大女儿还要厉害,若不是练子超在门外守着,早就把她办了。
    “二小姐有话请讲。”
    云娉婷将信收好,不紧不慢的说:“只要邵公子帮我指证魏廷宏就行,这样的话我定不会公布这些信件,恩科在即……”
    的确,恩科在及,那些书信公布出去邵长海将会被革去秀才功名取消参考资格,他绝不会冒险,心中将魏廷宏咒了一万遍,他居然为了要挟自己将这些信件全部留了下来。
    “我答应你,”邵长海沉思道,“魏廷宏曾经告诉我,郑夫人被杀前曾经服食过五石散,路州不大,五石散是禁药,二小姐一查便知。”
    “那为何路州知府当日查案,只查出了郑夫人是自杀的?”云娉婷不解。
    “郑夫人服过五石散后,精神恍惚,随机被魏廷宏拉到椅子上,脖子套进早已备好的白绫上,的确是活活吊死的,跟自杀的表象自然一样,且没有其他受伤的痕迹。”
    云娉婷当即和练子超连夜赶往路州,请求重审郑夫人被杀一案。路州知府一看来人是练子超,学士之子,连忙准备重审,开棺验尸。
    仵作细心的重验尸体,果然在胃中发现了五石散的成分。随即练子超装作要买五石散的人,查到了那间药房。万事俱备,急速赶往京城翻案。
    药店掌柜在大堂中指证魏廷宏当日到药店买五石散,再加上邵长海的证词,魏廷宏下大牢,倪润之无罪释放。
    云娉婷静静等在门外看着倪润之缓缓走了出来。
    两人之间半步的距离,倪润之看到云娉婷颈脖处露出的伤口,心如刀绞,将她一把拽入怀里,四周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云娉婷放下了犹豫伸出手亦搂紧了倪润之。
    倪润之再也不压抑自己的感情,将自己的心思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二人抱在一起,喜极而泣。
    只是经此事,云娉婷声名已损。
    “娉婷,我不想等了,明日就去云府提亲,我要娶你。”倪润之心中下定决心,将怀中的人搂的更紧。
    提亲?云娉婷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这是她愿意嫁的人,可是嫁不得,退无可退。
    “不可!”云娉婷婉拒,又怕倪润之伤心,“润之,现在恩科在及,这是大事,一切等恩科之后再说。”
    她怎会嫁给倪润之。现在高楚阳为了他们的事落下残疾,心中又内疚又感激,唯一的办法就是恩科之前绝了倪润之对已痴念,嫁给高楚阳。
    倪润之将云娉婷送回云府,见高楚阳重伤,心中满是愧疚。
    简秀见云娉婷满身的伤,伤愈后遍身伤疤甚是恐怖。遂又给她配了白玉膏,因伤痕面积甚大,简秀以为她这次一定会涂了。
    这样自己肯定是第一个得云娉婷身体的人,于是派阿安潜入云府随时留意,一挨云娉婷情动难抑,即把云娉婷劫了出去送到他身边。
    第66章 大结局
    倪润之从大牢出来后,不忿母亲自私自利,只为一已虚无的面子而不惜陷云娉婷于死地,在外另赁了一处房屋居住不再回家,倪夫人很伤心,因怕倪若枫知道内情不敢遣倪若枫找云娉婷劝说倪润之,自己到云府找云娉婷,云娉婷伤势刚愈,云傅氏不想女儿劳顿,把她请到宜亭阁。
    宜亭阁内,莫问和谨言正苦求云娉婷抹白玉膏去疤痕,倪夫人看到白玉膏,想起倪若枫抹了白玉膏后不仅脸上的伤疤不见了,而且肌肤润如白玉,视线在白玉膏上挪不开,云娉婷察知其意,答应有机会劝说倪润之,并把简秀送的三瓶白玉膏都给了她。
    倪夫人回家后将白玉膏涂抹全身皮肤,希翼能周身肌肤嫩滑,她本来带着羯罗香就已中催情药物,再用了如此之多,登时如中了烈性春药,神智不清衣不蔽体跑出门就拉住男人便欲求欢,倪若枫大惊把她拉回家困绑起来,又急急去找倪润之,倪润之请大夫诊视,大夫检视出倪夫人所用羯罗香和白玉膏里面有催情香料。
    倪润之到云府找云娉婷问话,云娉婷明白过来,简秀送自己的羯罗香和白玉膏均有问题。
    不想嫁给高楚阳,又要和倪润之断情绝义,云娉婷忍着痛苦说送倪夫人的东西里面她请人渗了催情药香料,为的是倪夫人轻视鄙夷,她暗中怀恨要使倪夫人出丑。
    倪润之大笑,说要让他母亲丢尽脸,公堂上由得春屏说出来便可,何必自污,甚至更早,在得知他母亲和郑爽有染时,说出来了他母亲便丢尽脸面了,云娉婷无言以对。倪润之苦求云娉婷,心头藏着什么说出来,他和她一起背负,云娉婷咬牙不说。
    云玉昭回家,在堂外听到云娉婷和倪润之的对话,骤然之间明白过来,自己一直苦苦追寻的男人原来是倪润之,也明白过来云娉婷的痛苦纠结乃是因为不想和自己争夺同一个男人云玉昭又悲又愤又怒。
    不进家门,只约练子超喝酒。
    “小子,我妹妹喜欢别人,你怎么一点不生气?”云玉昭问道,心中满是忿恨。
    “我知道娉婷喜欢倪润之,可我觉得只要她过得开心幸福就好,自己能不能娶到她无所谓……”练子超看着杯中的酒,痴痴说道。
    “小子,你那不是爱!!爱一个人肯定就是要得到她,一想起那个人要跟别的人在一起会很难受……”云玉昭戏谑的说道,一脸的讥诮。
    练子超不解,挠着头响了半天,傻傻的说道:“我也不想看到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那样我也会不开心,”说到这里,双眼迷蒙的看着云玉昭,“云玉昭,我和你在一起的时间好像更多,我好像对娉婷只是最初的心动,对你,我我我喜欢你……”
    云玉昭一听,手中杯落。
    高兴的拉过练子超的手:“真的吗?哈哈?你不要哄我哦!”云玉昭醉了,双颊绯红,一双大眼更是迷离醉人,毫无平日里的专横,而是慢慢的柔情,似水一样荡漾着练子超的心。
    练子超看呆了。
    他们要的是雅间,里面有休息的软榻。
    不知不觉二人坐到榻前喝了起来……
    练子超一把掰过云玉昭的肩,凝视片刻,吻了下去,由唇到下颚,才脖颈,慢慢往下,一把扯开了云玉昭的薄衫,云玉昭搂着练子超,二人一夜缠绵。
    酒醒后,练子超大惊!慌忙扯过一侧的锦被裹住自己上身,身侧躺着刚刚睁眼的云玉昭。
    “玉昭,我会负责的!”练子超忙安抚道,满脸的紧张。
    云玉昭心中有数,只是当下心中还挂念着倪润之,“此事不得和任何人提起!”练子超失落又愤怒,厚道的人也有脾气的。
    只一把抱住云玉昭,上下其手,云玉昭也乐在其中没有拒绝,两人又忘情的享受鱼水之欢,在一起呆着一直没回家。
    这边云娉婷以为云玉昭失踪,觉得与简秀有关,再加上白玉膏羯罗香的事,准备去找简秀问责。
    简秀已听阿安说倪润之到云家寻问一事,只在医馆静静等着。
    “你为何要在药里加催情药?”云娉婷直直问道,“是不是将我姐姐藏起来了?”
    简秀摇了摇手中的扇子,“云玉昭不在我这,至于催情药……”简秀起身,“那就要问问你的父亲了。”
    见云娉婷不解,也不再隐瞒:“云建业曾污辱了我的母亲,后来还强夺襁褓中的婴儿,就是现在的云玉昭,逼我母亲长期委身于他,这次来京城就是要为母报仇的,我已和云玉昭见过面,告诉云玉昭我们是同母同父兄妹,只是云玉昭只认云建业和云傅氏为爹娘,不肯跟我相认。”讲到这里,简秀轻轻挑起云娉婷的下巴,“不知二小姐是否明白了?”
    云娉婷怎会相信!云建业一生正直,怎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简秀一把拉过云娉婷,将她狠狠压在身下,“我要报仇,我要得到你!”简秀疯狂的扒去云娉婷的衣衫,云娉婷哪是她的对手,晕了过去。
    看着云娉婷,眼角净是泪珠,简秀有些心软下不了手,可是又不肯放下报复云建业,便喂云娉婷吃了假死药,“尸体”亲自送回云家。
    且将事情完完整整讲述给云家上下听,眼里满是怒火。
    云建业悲痛欲绝,怒斥简秀。
    “荒谬!你母亲说的根本不是真相!那一年我在邙州简家医馆里做伙计,你的的母亲喜欢我,我也喜欢你的母亲,只是两人一直清清白白,我一直严守操守没有对你母亲有任何越轨行为,云玉昭和云娉婷都是我和云傅氏所生,跟简家没有一点关系。”
    说道此处,云建业叹了口气:“这些年,我心中还爱着你的母亲,因而从没有纳妾之心,跟傅氏相敬如宾却并不相亲,所以,傅氏一直以为我有外室,可也仅此而已,更何况你的母亲是有夫之妇,我定不会与她有什么不清不白。”
    云傅氏伏在云娉婷的身上恸哭不已,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没了。云玉昭正好进门,看到这一幕,看到简秀,心里自是明白了。
    冲上来就是一巴掌!
    “简秀!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你根本不是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