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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估计还有一到两篇~
    ☆、番外三【霖澈的自白下】
    安喜试图用一把刀杀了我。
    并且她真的这样做了。
    首先感觉到的不是肉体上的疼痛,而是心灵上的。
    这不是对自己所爱的人该做出的事情。
    如果她是恨我的,那我感谢她,因为比起她的恨,我更宁愿死去。
    我呆呆的看着她,嘴里不断问为什么,身体却忍不住开始痉挛。
    血从刀口大片大片的渗出来。
    我用手捂住伤口,疼痛渐渐让我大脑不清醒。
    她好像也被自己的行为吓到了,道了声歉就夺门而逃。
    我想叫住她,但是一阵困意渐渐席卷全身。
    我大概是活不成了。
    失去意识前,我绝望的想:如果我真的死了,希望安喜能跑的远远的。
    ——————
    医院。
    睁开眼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霖震。
    我没死,这当然再好不过。
    但是一睁眼就看见这个老家伙实在有点倒胃口。
    我跟他长了一张极其相似的眉眼,这让我有时候在照镜子的时候看到自己也会忍不住恶心。
    霖震以为我卷入了什么重大事件,也不敢报警,就坐在我床边守着我直到我醒来。
    我甚至看到这个薄情的老东西流出了几滴鳄鱼泪。
    “霖家总算保住一根苗子。”他说。
    我冷哼一声:“没事的爸,万一我真的吹灯拔蜡了,您再找个年轻的媳妇生一个更好看的,家里那个没用的只会生姑娘,一并换了得了。”
    “你!你!”霖震扬手想要给我一巴掌,最终念我重伤在身,只是拳头戳了戳我的脑门:“别总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似得。你妈……你妈刚还从家里打电话问了你的情况。你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是她把你当亲儿子来看的。”
    把我当亲儿子?
    我冷笑一声。
    但现在想起家里那个疯婆子,我确实提不起兴致来恨了。
    自从我姐走后,她就消停了许多,改信佛了。
    她一定认为自己作孽太多,只有佛祖能宽恕其罪孽了罢。
    我死了算一码事,我活着就另是一码事了。
    我开始找人四处打探安喜的下落。
    结果我等到的消息却是,安喜即将出国了。
    两个小时后的航班。
    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前一秒还在发愣,下一秒就激动的坐起身子,用力拔掉了输液管。
    “哎!兔崽子!伤的那么重现在要去哪?”霖震被我从睡梦中惊醒,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老东西的力气挺大,我不得不说软话。
    “爸,我现在有重要的事,我回来会好好听您话的,让我现在先去把事办了行么?”
    “你现在就给我好好听话!”
    我眉眼不由沉了下来:“我去找安喜!”
    “你还嫌自己不够丢人的么?不行!”霖震气的只剩下眼白了。
    “不行我现在就把伤口弄烂!”我决绝道。
    我本来就是个做事不留余地的人,也不管老东西有多生气。
    我痛快的把手伸进病服,开始用力扯伤口上的包扎。
    连带着刚缝的线都快被我弄开。
    我疼的直冒冷汗。
    但是比起安喜,这些根本无关紧要。
    万一,万一安喜走了……
    我这一番矫情的向死而生还有什么意义。
    霖震颓然松手,脸上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去吧,反正你从小到大都不愿意听我的。”
    我话不多说,直接往楼下跑。
    ——————
    还有一个小时,应该能赶的上,我把车开的很快,在路上险些撞到人。
    ……
    还有半小时
    ……
    十五分钟
    ……
    该死的机场为什么这么远!
    他妈的!
    我一直不停的猛加油门,最终撞到了马路边上的护栏。
    用力过猛,车架应该撞坏了。我也差点从车里飞出去。
    所幸人没事。
    看到有执勤的警车开过来,我立刻发动车子。
    万一被这些讨厌的警察缠上,问东问西肯定会耽误事。
    我把钱包丢在护栏边上,朝着车窗外的喊道:“损坏的护栏用这个赔偿!”
    也许是这句话起了效应,他们果然不再追我。
    当我开着前盖已经完全变形的车子赶到机场时,飞机刚好从我头顶飞过。
    我的心瞬间痛的揪成一团。
    ——————
    我多希望安喜没有跟得上航班,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真的走了。
    我强忍着泪,追着飞机跑了好久,腿都快要断了,直到天空中那个黑点慢慢消失在我的视野。
    最终,我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
    意志消沉了一周左右,出院后我第一件事就是去安喜的家里。
    她家的钥匙我还留着。
    到了地方却发现门锁已经换成新的。
    我内心瞬间闪过千万种可能。
    她是不是回来了?
    我甚至能想象出我当时那种从窃喜到狂喜的表情,我一边拍门一边大叫。
    开门的却是个我不认识的陌生女人。
    我失望的看着对方,整个人从云端跌入谷底。
    再三询问,女人告诉我她叫蕾拉,是安喜的朋友。
    “我们从十□□就天天窝在一起了。”蕾拉说。
    “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你。”是的,我不仅没有见过蕾拉,安喜的任何一个朋友我都没有见过。
    蕾拉摇摇头:“那丫头,越长大越捉摸不透,年轻时候还是个挺开朗的人。我认识她这么久,她有你这么个帅哥朋友我不也没见过嘛!”
    “是……是么?”我挑挑眉。
    “对啊!你们什么关系!”蕾拉一脸好奇。
    “我是她男朋友,我们吵架了,她跑了。”
    “那矛盾得有多严重啊!jenny连房子都不要就跑了!她平时最在乎安家置业这方面的!”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么?具体到一个州也行……”
    “也许是加州?”蕾拉睁大眼睛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这家伙大概只知道加州吧。
    临走的时候,她告诉我安喜的大部分衣物还在房间里。
    我说我全部都要。
    她帮我收拾成一个大包袱,让我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