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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自封而终,万事伊始

      曾有这个传说,老子骑青牛出函谷关,留《道德经》于伊喜,伊喜入老子门下,后传经有功,千日后登上仙道!
    一路上,苏曼荷和余洁,借着个传说,追问了很多问题,红二娘作为那个时代的“亲历者”,也是尽可能的“通俗易懂”的解答她们的疑惑。
    在红二娘的口中,原来的事情原委却是,太上老君的化身老子李聃,入人世传道数十载,一直功绩平平,后来欲出函谷关,教化四方之民,以求新的发展。他在函谷关前,偶遇大夫伊喜后,以登仙为诱,请伊喜助他传道,由于伊喜存有登仙的渴求,便欣然答应,并立下千日之约。后来,伊喜传经有功,也最终得偿所愿,顺利登仙,此事便传为千古佳话。只是后来的道门子弟,为了彰显圣人和先贤之德,就对事情的原貌稍微“美化”了一点点。
    至于余方为何选定此处作为“自封”的地点,原因倒也简单,因为当年的老子李聃传经伊喜后,推算出结果,得知最终必将如愿,于是便不再留世,当即设阵羽化登仙,回归仙道。老子李聃虽已仙去,但是他当年所设之阵,至今尚存,若是有效利用此阵,必能事半功倍。
    故而,余方的自封之地,才打算选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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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曼荷,余洁,红二娘下了飞机后,马不停蹄的前往当世重建的函谷关。到了那里后,还没喘口气,又星夜兼程去了百里之外的红雾镇。
    天亮时分,三人才堪堪到达目的地。然而余方,白少奶奶,莫红云却早已等待许久了!
    看到余方等人后,苏曼荷和余洁大喜,强自打起精神热络一番,余方也简单的介绍下江陵那边的情况,随后便直奔此行的目的。他们借着清晨的薄雾,六人悄无声息的来到镇外的一处平坦的高坡上。
    此时的余方,受到人界的排斥,已经十分严重了,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趋于透明,周身上下黑雷不断,他就如风中的残烛,随时都将消失。
    苏曼荷和余洁,看的心惊肉跳,即便她们已经疲惫至极,两腿都在打颤了,但仍旧极尽可能的加快她们的速度,以求不要因为她们而造成“遗憾”。
    到了镇外一座平坦的高坡上,红二娘快速的布置了一个奇异的阵法,顺利启动后,随着那里的物境变换,逐渐显露出一座全由晶莹红玉修建而成的高大祭坛。
    红玉祭坛,占地近千平米,高近十米,自下而上分三阶九层八十一梯。雕龙画凤,仙兽林立,个个栩栩如生,精妙至极。此外,除了阶梯上,其余的地方大都凝聚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朝阳的映射下,彩光盈空,直达天际,恍如周天星斗,正在降下的无数神辉。
    余方一步登上红玉祭坛的顶端,转身示意众人跟上。
    苏曼荷和余方,相互搀扶,以腿当拐,一步三颤的往上攀去,红二娘和白少奶奶从旁照应,生怕二人一不小心滚下台阶。而莫红云,在登到二十几个台阶后,便已感到毗邻极限,她自觉若是再走往上走,她很可能会因为疲惫至极而窒息至死。故而就停在了那里,羡慕的遥望着上面的几人。
    走过五十多个台阶后,苏曼荷尚还能支撑,余力犹在。但余洁缺已寸步难行,她俯身扶着前面的阶梯,剧烈的穿着粗气,脸色惨白的骇人。
    苏曼荷拖拽不动,只好出言求助,然而无论是红二娘亦或者白少奶奶,都没有援手的打算,只允诺照顾她们的安全,但若继续攀登,还要依靠自身。
    可不是红二娘和白少奶奶刻薄和绝情,实则是这座祭坛有着特别的禁制,若想安然登顶,就要一步一阶的走上去,否则就会受到天地至极之力的反噬,连她们两位大妖,也不能例外。至于,余方为什么能一步登顶,那是他的自身使然,他早已不受天地制约了。
    余洁瘫软无力的趴在台阶上,一脸悲戚的催促道:“曼荷,别管我了!正事要紧......就拜托了!”勉强说出这几句话后,她便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了,换换闭合双眸的同时,眼泪又不争气的涌了出来。
    苏曼荷见此大急,大声呼喊道:“姐姐,你若停在这,可就输给我了啊!难道,你就甘心吗?”她不知道余洁就此放弃,对余方的自封会不会造成影响,故而就用言语激励着。
    “这次......我真不行了!就全......靠你了!”余洁不是不想往上走,是实在走不了了,能上这么多台阶,基本全靠苏曼荷的拖拽,现在苏曼荷拉不动了,她就心如死灰的倒在了台阶上。她以为又一次拖了后腿,故而难受至极!
    苏曼荷紧咬牙关,想再去搀扶余洁,打算就是背也要把她背上去,但这时红二娘却急忙劝阻了!
    “曼荷,万不可勉强!再让她走下去,很可能就此殒命!你若还有力气,就赶紧往上行吧!当家的,还在等着呢!”红二娘劝慰着。
    苏曼荷闻此,心存惊骇,也不敢再拖余洁了,之后道了句“放吧!都交给我吧!”的安慰后,她再次前行。但不知为何,心中忽的一塞,也委屈的落了泪!压力太大了,她感觉有些承受不起了!
    苏曼荷一步一个台阶,缓缓上行,虽疲惫无比,但却不失力量,每到极限之时,身体上总是换发出新的力量,尽管很小,但仍能勉强支撑柱她。如此,她虽不明为何如此,但却心下稍安,振奋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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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七十二个台阶后,红二娘也停在那里,不悲且喜的挥了挥手道:“这里已是奴家的极限了,再往上,奴家尚有不足!你们若有余力,就继续前行吧!”
    又行了三个台阶,白少奶奶也满头是汗的停了下来,冲着苏曼荷点了点头后,停在原处,稍作休息。看样子,她也不准备再走了!
    苏曼荷满腹的不解,为何她能坚持最久,但又不是询问的时机,只得带着疑惑继续前行。
    等她到了最后两个阶梯时,刚想抬步,但她浑身的力量却在一瞬间被莫名的抽空了,旋即她就趴在了台阶上,再也无法动弹。
    苏曼荷大急,使尽全力的伸手,使尽全力的呼喊道:“余方,快拉我一把啊!还差一点点......”
    余方淡淡一笑,解释道:“此为天道,自身有多大潜能,方能上行多少阶梯。即便仅差一线,也不可相帮!不过,你到不必担心无法登顶,留在中途也不受影响,并无差别,故也不必过于勉强。”说罢,余方后退几步,来到祭坛的中心处。
    余方神色庄重,分出他的两个灵身后,一同凝聚出一颗环绕着蒸腾青火的“青丹”。丹成起,天象突变,祭坛微震不止,恍如末世之象。
    那颗青丹在余方的操控下,先是激射而出,没入苏曼荷的那枚由“万象牵引”所化的戒子,等它再次溢出时,却小了几圈。而后,飞舞旋转着,又沉入余洁颈上的项链内,融入宝石内的那团青火中。片刻之后,青火大盛,透过那道刻痕,又溢出了几团青火。最终,那几团青火飘飘荡荡的飞向莫红云,钻入她小腹上的紫色莲花里,至此不见踪迹。
    异象随着青丹的消失,而戛然而止。余方轻忽一口气,倍感欣慰,淡笑着道:“呵呵,进行的很顺利。辛苦众位了。”他的两个灵身归身后,继续道:“此后,我要暂且沉睡一段时间.......有些事情还要交代,日后若儒门四令前来询问‘黄河九曲湾’一事时,请务必告之‘因利是导,见机而行,不可强为’这几句!其余之事,等我归来后,再议!”交代完后,他转头看向苏曼荷,流露出一抹浓重的留恋。
    苏曼荷看着余方的身体,越来越淡,大急的问道:“封印不是成功了吗?为何,你的状况却始终不见好转呢!”
    “自我封印,等同于新生,亦要重构新的身躯!至于详情,等我归来后再说吧!”
    “你何时归来啊?”苏曼荷急忙追问道。
    “千秋一梦似是非,有来无往道不归。尽览人间芳菲事,碧游天水寻梦回......呵呵”语落,余方已经消失在原地。
    苏曼荷听的云里雾里,顿时大为不满,锤着台阶怒道:“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啊,非要弄得花里胡哨的,我能猜得到嘛!”忽的,她惊觉恢复了一些力气,正要借势往上趴上最后的台阶时,却又发现不知何时她已经趴在了松软的泥土堆里,而那座红云祭坛,也消失得无踪无影了!
    刚才的一幕幕,似真似幻,苏曼荷感觉她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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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红雾镇休息了半日后,三人两妖一同返回了江陵。
    一路上,围观的,搭讪的,想要劝她们出道的......络绎不绝,让她们不胜其烦。
    红二娘影响人心的术法,远不如余方那般精妙,对特定的一小部分人尚可,人员一旦多了,施展起来难免就有偏差,稍有不慎,就会弄伤那些普通人,故而非到万不得已,她也不在费力的去做这些事。
    到了江陵后,苏曼荷还未到家,就已听到了外公的死讯,尽管她早有了心理准备,但真听到苏母悲戚的说出这个消息时,她仍悲不自胜,嚎啕大哭。
    另外的二人二妖陪她一起吊祭了她的外公后,也因各有各事而先后离开。
    红二娘和白少奶奶,既要着手整顿部属,也要尽快联络先前的故人们,需要她们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所以等她们招来门内的几位大妖,暗中保证苏曼荷和余洁的安危无忧后,便匆忙离开了。
    余洁临近研究生毕业,要忙的事情也不少,她又是一个善始善终的人,故而就打算先顺利的毕业了,然后再去考虑今后的打算。不过,她言谈中对已经消失的余方,颇为挂怀,对以后的打算,却没有太多考虑!
    莫红云身兼公职,吊祭完后,别被匆忙召回了。毕竟江陵一事,有很多细节,还要她再为详叙述......
    此外,随着儒门四令的出世,也让儒门再起波澜,被打压良久的“沧海横流”一方,立即就有了很大的号召力,很多隐世不出的儒门修士,纷纷出世,加入到“沧海横流”一方。而连番受制的“浩气长存”一方,也在积极的联络力量,并以“儒门四源”的名义,打算在天境湖的“学海无涯”召开儒门盛会,意图在这个暗流急涌的时刻,选出儒门共尊。
    儒门四令受邀后,也欣然前往!但再次之前,他们也按照余方的嘱托,对黄河九曲湾的状况,做出了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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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日后,被苏母强自赶上飞机的苏曼荷和叶小钗,才再次回到上京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