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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刘妈妈一听才松了口气,“没办成很正常,谁一次就能办成事儿的?要我说,跑个七八回能成就算不错了。想当年我家那口子给你外祖父办差,那天天回来都吊着个脸子。我一问才知道他是没能办成事儿所以心里不痛快,这事儿呀,他一办就办了半个多月才成,我也半个多月才得了他一个好脸子看。”
    黄姣笑嘻嘻地听刘妈妈讲从前的事情,心想,刘妈妈的男人在外面给外祖父办差能和她这种情况相比较吗?要说她做的糕点不好吃,或是别人家也有的,别说跑七八天,就是跑一个月能跑成功也算不错了。
    可她的手艺她有自信,况且在原主的记忆里从来就没有见过蛋糕这种糕点,可见在这不知名的朝代蛋糕仍然是个新鲜物,只要她宣传得好,相信还是有很大的销售潜力的。她倒不是怕蛋糕不好吃卖不出去,而是她想着能省一点儿钱就省一点儿钱,若是和别家铺子合作,只怕人家首先就要她付租金,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按她估计,一个月下来怎么也够她多做几回红烧肉了。况且别人家铺子里的掌柜的她不熟,人家能不能尽心尽力地替她宣传都不知道,后续的销售就更成问题了。若是直接在四海杂货代卖的话,一个是广福她熟悉,租金估计可以赖掉,二来广福一看就是个和气人,做事也稳重,若是能答应客人来的时候多替她做宣传的话,那后期销售的市场就不会太小。
    可惜后头陆池来了,他要是不来,凭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今天一定能和广福谈好代售的细节问题,说不定此时连合同都已经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陆池:好久没有一亲芳泽了!好想啊有木有?
    酥皮: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想吃豆腐就要守得住!
    娇娇:。。。。。。鄙视你们两个!
    ☆、避不避
    晚饭黄姣做了六菜一汤,因为天还热着,她多数都做的素菜,用到的菜是从地里摘现成的。每到这个时候黄姣就觉得好幸福,只有吃过大棚蔬菜的人才知道天然绿色蔬菜的真正价值,那真的是不要太诱人啊!唯二的两道萦菜一个凉拌成蒜泥白肉,另一个做成梅菜扣肉,氽了个丸子汤,放上两根小油菜,这顿晚饭就算齐活了。
    虽然都是家常菜,但胜在味道鲜香,不等菜端上桌,香味已经从厨房传到了客房。陆池时不时地向外看,黄立诚将他的这番神态看在眼中,又把陆池上下来回看了好几遍,心里越发地对他满意。若是陆公子能做他的女婿,他就是死也瞑目了,到了地下见了俞氏也就能给她一个交代了。
    俞氏。。。。。。已经多少年了?他怎么觉得已经过了有两辈子那么长?黄立诚沉默了下来。
    陆池看黄立诚不说话,神情也有些失落,还以为
    黄姣把菜端上去后就在厨房里忙着做蛋糕,好在蛋糕的前期工作只需要徐伯不停地搅,不停地搅,看着徐伯一脑门子汗,黄姣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决定,如果以后销路好的话,她一天最多只接三个蛋糕单子。
    三个单子,一个单子收二两银,三个单子就是六两银,除去成本,怎么也能净挣五两多,照这样下去,除去家里的一应开销和给徐伯和阿紫的月银,每个月少说也能赚个一百多两银子,这个数即使放在县城里的中等人家也得算是不错的收入吧?这样算下来一年就能赚一千多两银子了。有了这些存款,她妥妥的就是古代的小富婆呀。而且这个生意还不用花多少时间,既不费多少力气,又不用朝九晚五,更不会耽误她在家里干别的活计,真是十全十美啊。等爹的腿脚好了,有单子的时候就让爹在去书院的时候顺路把蛋糕给带过去,她既不用出家门,又不用多添人手,这日子想想就有盼头啊,轻轻松松挣大钱的日子真的是想想就让开心啊!黄姣越想越美,顿时满脸都笑开了花。
    “想什么这么开心?”陆池一进厨房就看见黄姣坐在灶前的凳子上满有堆着笑。看着黄姨娘的笑,陆池竟也不自觉得轻松了起来,仿佛这一笑令他身上承担的所有重担都不值一提,加诸在他身上所有的不幸都不过是口中喷出的气。原来只需要笑一次,长久以来曾经压在他胸口的无名的黑暗就能被驱逐干净,那是不是他只要永远得到她的笑,他的一生都再不会沉堕到黑暗之中?
    陆池放松了心情,眉眼也跟着弯了起来,黄姣还从未见过这样的陆池,仿佛从前见过的他和此时见到的他并非同一个人,就这样发自真心的笑竟令他如春天的风一样温暖,象春日的暖阳一般浸人心脾。本就突出的眉眼此时更显得熠熠生辉,翘起的唇角更象是一把勾人的蜜糖,从前那样冷冰冰的一个人就像昨日梦一般被此时的一笑吹了个干净,再找不到痕迹。
    黄姣的心扑通一声狠跳了一下。她用手轻抚向胸口,那里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丝丝、一缕缕的似绒线一般的东西流进心里,渐渐缠绕,紧紧包裹,黄姣知道从这一刻开始有些东西不同了。
    正是因为感觉到心境不同了,所以此时的她心里很难过。
    家势——不可逾越的鸿沟,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一道不可逾越的沟堑!即便她能赚再多的钱,即便她使尽心力哪怕成为京城首富,终究也逃不过一句“门不当,户不对”。
    她心里的酸涩瞬间化成一碗泪从眼里涌出,她就那样睁着一双泪眼看着陆池,眼里汩汩地滚着泪,前一刻还是笑妍如花,转眼就泪流一地,把个陆池都看傻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看着他她就心里难受?还是她想到前世受的苦所以这会儿看着他心里更觉得苦涩?
    陆池倒是想上前抱住黄姨娘安慰一番,但奈何旁边就有老徐正背对着他们在使劲地搅拌着什么。此时他非常非常地认为老徐十分得碍眼。他怎么就能这么没有眼色呢?早知道他就该叫广福和老徐换一下位置,好歹广福看眼色的本事他若排第二就没人敢争第一。
    黄姣虽心里泛苦,但也没想哭一鼻子啊,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暗暗嘀咕,虽然原身好久没有出来搅和她了,但是就在刚才,她觉得原身绝逼是出来晃悠了,难道她也感觉到陆池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他所以感同身受想要出来晃悠一下吗?
    那她到底是怎么个意思?觉得让她和这男人再续前缘能了却她的心愿所以就可以放心地投胎去了?
    她倒是想啊,可惜两人的差距好大有木有?虽然陆池很吸引人,可是还没有吸引她到可以放弃自尊和自由的地步啊!
    “谢谢——”耳边响起一道女人的声音,像一阵风一样渐渐飘散在空气中,若有若无,黄姣只觉身上一个激凌,心头顿时轻松了不少。
    黄小姐,不管我有没有和陆池再续前缘,你都可以放心地走了。愿你来生投个好胎,嫁个能一心一意待你的男人!黄姣这次确确实实地知道她走了。原来她一直在执念的就是陆池的心,那颗始终包裹着一层外壳从来不让人进去的心。
    此时此刻,陆池终于把他的最私密的地方剖开,将他的外壳除去,所以她放心了吗?黄姣只能说一句:黄小姐你真痴情!
    陆池看到黄姨娘的变脸功夫不是不佩服的。忽风忽雨真是说来就来,连提前预告一声都没有,说打雷就打雷,说收雨就收雨,她以为自己是雷婆投胎转世的吗?
    陆池瞥了一眼老徐的背影,这老东西刚才僵直的身体早已经泄了他的密,这个一心二用的家伙。“老徐,我和黄姑娘有话要说,你到外面守着去,我叫你再进来。”
    这是要干嘛?这明显是要耍流氓的前奏啊!否则叫人出去干嘛?黄姣不乐意了,喜欢归喜欢,节操她还是要的,“那不行,徐伯还要帮我搅面呢。”
    老徐背对着二人无语泪先流,他站在这里也很为难好不好?一个是主子,一个是现任的二主子,他暗里要听主子的,可是明里要听二主子的,那这会儿主子明里吩咐他的话他是听还是不听呢?二主子和主子明显在唱反调,他是听主子的还是二主子的呢?这样的选择题他能不选吗?
    老徐觉得他是护卫队里面最悲摧的一个人了。他虽然有一身好功夫,但脑子却没别人转得快。但凡是有什么骗人或是作戏的任务都不敢用上他。为什么?就因为他长着一张诚实的嘴。他的嘴总是比他的脑子快,明明脑子里想让他说些骗人的话,可这张嘴却总能在最快的时间把他实话说出来,他为这个也感到很郁闷,他其实脑子里是有主意的,但每次嘴巴都会先把他自己给出卖了。
    就像现在,老徐觉得他现在最该做的就是保持沉默或是端着面盆子到外面去,但他的嘴巴却在说着:“爷,黄姑娘是怕孤男寡女的不太好!”
    陆池看着自己的属下在给他搅局,真心的是无语了。他很想问他:你他妈到底是谁家的仆人?尽说的是废话,他还能不知道孤男寡女的不好?可这不是在黄姨娘家里吗?若是不趁着刘妈妈正在主屋里伺候黄先生洗漱的空当和黄姨娘说说话,只怕过会儿就再没机会了。
    再说他看起来很像抢男霸女的那种人吗?什么眼神儿啊这是?一个两个的都把他当成京城有名的李怀才了不成?就李怀才那眼光,见着头母驴都想上去亲一口的人能和他相提并论吗?
    看着属下和黄姨娘看向他的眼神,陆池感觉他被鄙视了。这让他真是哭笑不得,他真的只是想和黄姨娘说几句话的好吗?
    “黄姑娘,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杂货店上新货的事儿,你看,有些东西还是不要有第三个人在场的好。”
    “没关系,徐伯是自家人,不用避讳。”黄姣反正是打定主意不松口,尤其这还是在大白天,万一刘妈妈突然进来怎么办?这男人虽然最近老实了些,但她可不敢保证他就不会突然色起又扑上来。若是叫刘妈妈看见,那她可真就不用要这张老脸了。
    陆池的嘴角闪过一抹笑,他突然凑到黄姣的耳边说道:“黄姨娘,你真的不打算听听我到底想说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陆池:娇娇,我可给过你机会了
    娇娇:求改过
    陆池:真不是我逼你,其实是你逼我
    娇娇泪:求改过
    陆池:你说你早点儿这么听话该多好?
    娇娇怒:别得寸进尺!床下跪算盘去!
    陆池:求改过!
    ☆、第 43 章
    “徐伯,麻烦您先到外面呆一会儿,我和你们爷有几句话说。”黄姣心惊肉跳,刚才陆池的一句“黄姨娘”差点儿把她的魂儿都惊飞了,这简直就是天外飞弹,一不小心就能炸死个人!
    老徐很想给黄姑娘跪下磕头,姑奶奶,您可真是救我于水深火热之中啊!我正不知道该听你们二位谁的话,结果你就先妥协了,这就对了,女人嘛,还是软和些的好,这样爷才会更喜欢你啊!
    老徐退出去时还不忘给两人把门给掩上。
    随着门的关闭,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陆池仍然在笑着,可是黄姣心里却惴惴起来。原主确实是重生的,她以为这将是她这一生中最重要的秘密,她将会独自一人守着这个秘密直到死直到她将它带进棺材里。可是如今,陆池竟然叫她“黄姨娘”?这是前世陆池对原主的称呼,从被纳的那一天起直到她死的那一刻从来也没有改变过。这使得带着原主记忆的她一听到这个称呼就会不自觉得条件反射。
    这一句“黄姨娘”代表的意义是什么?答案不言而喻,陆池重生了,而且他已经发现了原主重生的事实,甚至他把她也当做了重生后的原主。
    难怪。。。。。。难怪。。。。。。难怪陆池对她总是会越超正常古代男女应该保持的距离,难怪他看着她的眼神总是那样□□裸、火辣辣,难怪他会不遗余力地帮助她,他这是在补偿原主前世受过的苦吗?他还想继续前世的缘分仍然要纳她为妾吗?如果不是如此,那他见到她的第一面就不是亲近,而是疏离。
    想到这里,黄姣露出一抹苦笑,这一切,陆池对她所做的一切,连同那一抹温暖的笑,都是赋予原主的。刚才她还觉得两人只是因为有那一条家世的鸿沟,所以她才不得不拒绝他传递过来的温暖,可是现在她才知道方才她的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又可悲。
    他笑得那样好看,那样肆意,将他所有的情绪都表露了出来,他几乎将自己的心都剖露出来放在了她的面前,她以为那是属于她的,可是转眼就被那一句“黄姨娘”给毁得彻彻底底。
    即使她用了原主的身体,可不是她的就不是她的,她永远也欺骗不了自己,这个男人想要的是真正的黄姨娘。
    陆池将手覆在了黄姣颤抖的手上,黄姣迟疑了片刻并没有将手抽出来。
    “你在怕什么?”为什么她的手这么冰凉?
    “我不该怕吗?”黄姣认真地看着陆池的眼睛,那里没有迷雾,只有清澈的深潭,他蹲在她的面前抬头看着她,眼睛里倒映着她的身影,亦是她的身影,他看的是谁?他想要看到的是谁?
    陆池将她的手紧紧握住,“我知道你在怨我,从我重活这一回,你从没有真心地想要和我在一起过,但是我要你知道,上一世的错误这一世我不会再犯,你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上一世你受过的所有的苦。”
    多么深情的告白?多么感人肺腑的承诺?黄姣却只觉一片冰凉。
    “你的妻子姚氏,据说出身大家,乃是今朝兵部尚书嫡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长得更是花容月貌,是京城有名的“绝代双姝”之一。这样的女人你舍得不要?”
    黄姣看陆池在沉吟,心下更是冰冷一片,她接着说道:“即便是你能舍得这样的娇妻,可你我家势如此悬殊,若要成就姻缘所要面对的阻力你可设想过?你有自信全部都能解决,让我不受一丝委屈?你真的觉得即使这样你也能履行你的承诺?”
    陆池将她的手握得更紧,黄姨娘说的句句都刺在他的心上,这正是他上一世犯错的根源。为了对付他那个所谓的亲爹和在外贤名远播的太太和取代他继承了爵位的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一心筹划,娶了兵部尚书家的女儿,只因娶了她能为他赢得筹码,让他在从龙的路上走得更顺畅,让他能够快速地将那一家三口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他既舍不得权又舍不得利,最终虽然从龙有功,可是一朝醒来,他的所有一切都回归了原点,但上天仍然待他不薄,它给了他再从头来过一次的机会。他曾经超越了那些负过他的人,打过他们的脸,□□过他们的尊严,可是最终他得到了什么?除了地位、财富、权力,他还有什么?黄姨娘的死带给他的冲击比什么都厉害,他人生中头一次品尝到了空虚和寂寞。
    他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他不想再品尝一次,所以这一次,他想要肆意地活。
    “若是你信得过我,你就等我三年,我们两家家势虽不对等,但这件事并不像你讲得那样艰难,只是需要时间。虽然不好解决,但并不是毫无办法。”
    “其实我对上一世的事情已经记不得多少了。我只当前世是我做的一场黄梁梦,梦醒了就该回到现实中来。方才陆公子倒是给我画了好大的一张饼,只可惜,我是个胆小的,惊弓之鸟说的就是我这样的。而且我从不做不切实际的梦,因为梦醒后最大的可能就是所有美好的结局都是假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空的。
    “我对你也说不上有多怨恨,但我是真的对陆公子家的后院丝毫不再感兴趣。陆公子的心意我只能心领,恕我不能接受你的好意。”
    黄姣不敢看陆池的眼睛,她极力稳住自己的语调,要拒绝这样一个男人她需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行?因为她没看,所以她不知道陆池转瞬发白的脸色和他极力隐忍的表情。
    陆池没再说话,他用力地拉开门走了出去,老徐远远站着并不曾靠近过,但他看到爷的表情很奇怪,明明关门前情绪很好,怎么就这一眨么眼的功夫他就气成这样儿了?莫非是爷想干什么结果黄姑娘没同意,所以爷这是什么什么不满了?老徐自我感觉真相了。
    黄姣无力地坐在凳子上,脑袋耷拉着,双手在裙子上左右拨拉着,似乎那就是她目前最专注的事业。
    徐伯站在一边唤了一声道:“姑娘。”
    没反应!
    “姑娘!”徐伯声音放大。
    没反应!
    “红烧肉!”
    黄姣本还有些伤春悲秋的情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红烧肉”给搅和了。
    她勉强笑了笑道:“徐伯,您也跟着他们学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酥皮:这一章有点少,但是只能到这儿了,我瞌睡得不行了,我强烈地需要睡觉去!明天若是能早一点写的话,估计能多写一些。呵呵,时间在我这儿是死活都挤不出来的!
    ☆、传话
    陆池阴沉着脸看着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
    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向陆池回禀事情:“陆爷,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那李正漏了个口风说是要将妹子嫁个读书人。他走的时候还没吐口,看着还犹豫不决的样子,可是昨日却主动找上门来说想要娶娇杏。”
    那叫娇杏的女子跪行着上前,在离陆池一步远的地方才停下,她微挑柳叶眉,将鼓囊囊的胸部向上挺了挺,细腰扭向一边,娇声道:“陆爷,奴家没敢直接应他,我男人只说还要再考察考察,若是果然如他所说的家里没有妻室,又有秀才之名,那我们就考虑考虑。”说着,一双细眼向陆池抛了个媚眼,接着道:“我也不知道这样行不行,昨日李公子一走,我们两人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到陆爷这里来讨个主意,不知陆爷打算让我们什么时候应了他?”
    “回去等我消息。”陆池看着娇杏时刻都想勾搭人的做态就倒足了胃口,尤其是她说话的时候,他只觉喉咙里像有一口肥腻腻的肉片子堵在那里一样,叫他吐不出来咽不下去。若不是还要用到这个女人,他真想一脚把她踢出屋子去。
    他恼怒地给广禄使了个眼色,广禄看得心惊胆颤,这脸色,明显是被气得不轻啊,广禄瞬间就觉得他今天要走霉运了。
    广禄朝那二人做了个出去的手势,待三人一同退出屋子后他递给那男人一个钱袋后才对两人说道:“两位先请回去,若是有事我自会派人去通知你们。这一百两银子算是前期的酬劳,你们先拿着用,待事成后我们另有重酬。不过。。。。。。相信你们都懂这里面的规矩,回去后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把嘴巴给我闭牢了。若是坏了我的事,。。。。。。小心你们有钱拿,没命花!”
    娇杏的男人忙点头哈腰地说着:“禄爷您说的哪里话来?小的就是被打死一万次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呀,您放心,那李正再上门我就只管拖着他,啥时候能点头了您尽管派人来说一声,这件事儿保证能给您办好喽。”
    娇杏扭搭扭搭地靠上前,娇着嗓子道:“禄爷——”
    广禄忙摆手制止她再说话,“你别说话,我一听你说话就浑身不得劲儿。你说说你,刚才你离我们爷那么近干什么?你什么身份的人啊就敢这么大胆地往前靠?啊?也就是我们爷没心情搭理你,否则今天可有你好受的。爷这会儿发了火,一会儿我也得跟着你们吃挂落。我可提醒你们,以后可别再过来了,有事情我自会找人通知你们,没事儿别上这儿来,我们爷的脾气不好,下次你们可不一定就有今天这运气了。”
    撵了两人出门,广禄还要回去准备着被爷收拾,也不知今天要挨几板子,最好是十板子,多了皮肉受伤,两三天都坐卧不宁,少了,唉,好像从来就没有少过十板子的。究竟要打多少板子全看爷现在的心情,广禄皱着眉绞尽脑汁地想辙子。
    广禄低着脑袋磨磨叽叽地走到陆池跟前儿,“爷,那两人已经走了。”
    陆池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