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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节

      女子五官秀美,皮肤白皙,一双眼眸灵动而单纯,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浑身上下充满着朝气,在百花丛中,一人一花,好像整个人都融入到花海里,将所有人都带进了快乐的领地,深深的吸引着人心。
    第二幅画的场景,夏日炎炎,竹林的凉亭里,一袭淡紫色衣衫的女子先靠着围栏,坐在亭中,一手执一卷书,一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她容貌清丽,唇角勾起一抹恬静淡雅的笑容。
    她的身姿是那么的清丽脱俗,仿佛整个人融于天地之间,更加的为这幅唯美的画面增添了几许色彩。
    第三幅画的场景,秋日凉爽,一片菊花的海洋,身穿白衣的女子,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躺在菊花铺满的草地上,身影那样的唯美,仿佛误入凡尘的仙子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眸。
    最后一幅画,冬日飘雪,白雪皑皑,红梅深处,一袭青衣潇潇的女子,立于天地之间,她稳稳的坐在琴案边,素手轻轻拨动着琴弦,神情是那般的专注,谱写出一曲快乐的乐章。
    众人都深深的震撼着,这四副画功底深厚,尤其是神韵,抓捕的十分到位,没有多年的功底,和深刻的感情,是绝对无法完成的。
    昭阳长公主此刻早已经泪流满面,她一眼就认出了,画中的女子,是她早逝的女儿,宁若雪。
    她心中欣慰,喜极而泣,若雪走的早,当初的自己,伤心欲绝,并没有留下若雪的画像,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可随着时间的流逝,那种刻骨铭心的痛渐渐转化成了对于若雪离去的思念。
    心中无时无刻的不惦记着这孩子,想要看一眼她的画像,却没了机会了,她请了无数画师,按着自己的描述画出若雪的样子,可总是在神韵上差了许多,毕竟不是血浓于水的亲人,怎么也画不出她要的感觉。
    可是今日,她似乎就看到了活生生的女儿就在眼前,是那样的逼真,那样的真是,似乎让她触手可得,所以,她感动的哭了,也为能够达到自己多年来的心愿,高兴的哭了。
    安国公宁中海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的一颗心,似乎要从胸腔里跳跃出来一般,他最疼爱的小女儿就这样出现在自己面前,心情澎湃到了极点,他看着倾城,从心底里感谢外孙女,圆了自己的一个梦,又可以重新看到女儿。
    凤吟谦整个人呆住了,看到眼前的若雪,他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汉,几乎红了眼眶,他微微闭了眼眸,回忆中,全是和若雪的点点滴滴,两个人从最初的相遇,相知,相爱,到结合,孕育了两个孩儿,那种深入骨髓的爱,到后来的阴阳相隔,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能够代替若雪在他心中的位置,所以,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娶妻,因为他的妻子,始终只有宁若雪一个人。
    凤訾宸的眼眶微微湿润了,自从母亲离世后,他再也没有哭过,而这次一次,他的泪水,不知道是为母亲而流,还是为倾城而流,这些日子以来,倾城总是侧面向他打听母亲的事情,母亲离世的时候,倾城只有七岁,对母亲的印象很是模糊。
    不可否认,倾城和母亲几乎是完全相似的,唯一不同的就是眼神,母亲的眼神永远都是清澈到底,让人一眼就能看透,而倾城的眼神永远都是幽深的深不见底,让人猜不透她的心思。
    只是他没有想到,倾城这短短数天的光景,竟然将母亲最美的一面画了出来,画的这般传神,让人难以置信,他知道,这四副画,几乎倾尽了倾城所有的心血,付出了她全部对母亲的思念和情感,他们是嫡亲兄妹,他可以感同身受。
    还有一个人,也震撼到不行,当属太子殿下了,宁若雪本来就是他心中的一个执念,如此堂而皇之的呈现他面前,他几乎要掩饰不住自己的贪恋的神色。
    画中的宁若雪看上去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是那般的年轻貌美,活泼可爱,充满着朝气,太子的眼珠子几乎要飞出来了。
    太子妃蹙着眉宇,拉了拉太子的衣袖,想让他冷静一点,别太出格了。
    她自然是知道太子当初那龌龊的心思,若不是她想凤吟谦告密,估计宁若雪就真的嫁入太子府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对宁若雪还是这般的念念不忘。
    这些年来,纳入太子府的姬妾,容貌气韵上,多多少少与宁若雪都有几分的相似,原本她以为只是个巧合,为了试探太子,便自己给太子寻了一个和宁若雪有几分相似的侍妾送了过去。
    后来她询问那名侍妾,才知道,太子和她行房之时,竟然让她唤太子表哥,太子妃当场暴怒了,将那一票女人都弄死了。
    她自己也恶心的不轻,后来再也不肯和太子行夫妻之礼,当然,太子对她也早就厌烦了,每月例行来她这里,也只是和衣而睡,早就同床异梦。
    太子妃清楚,她将来能够依靠的只有儿子,所以,她用尽一切心力来培养儿子,终于将他养育成才,不知道比太子强了多少倍,在皇上面前也得脸。
    所以,当她今日看到太子这么大反应的时候,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出言提醒,也只是为了不让太子在众人面前丢人现眼罢了。
    太子烦躁的摆摆手,不满的瞥了太子妃一眼,这个女人,总是碍手碍脚的,真是讨厌至极。
    皇甫逸轩很明显注意到了太子和太子妃的动静,他微微挑眉,望着太子的目光有着一瞬的不耐和轻蔑,只是一闪而逝,而后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神色。
    东绪帝显然也很惊讶,毕竟宁若需也是他疼爱的外甥女,这四副画,将宁若雪的气质,神韵,所有的一切表现的淋漓尽致。
    他上下打量着站在大厅中央的凤倾城,依旧是那副淡然的神色,宠辱不惊,这四个字,在这个女孩子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这真的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娃吗?为什么自己在她眼中,看到了那与之年龄不相符的成熟,他多年在政坛上叱咤风云,却独独看不透这小女娃的心思,仿佛她用了一层华丽的外衣紧紧包裹着自己,掩藏着自己的心,让每一个人都看不透,猜不着。
    这样的一个女孩子,到底经历过什么,才能像九天的凤凰一般,闪耀夺目!
    叶清灵看到众人的反应,心中焦急的不行,她是想要凤倾城难堪的,可不是要她一举成名的,今日所在的几乎是天奥城所有的勋贵世家,若是在这样下去,恐怕凤倾城恶女,草包的名号,可就要一去不复返了。
    不行,她不能如此放任自流下去,于是她缓缓的开口:“静仪县主,你还真是有心啊,不过,这画你是在哪里求来的啊,还真是惟妙惟肖呢?难得看的长公主都掉了泪呢?”说完,叶清灵一脸幸灾乐祸的望着凤倾城。她真的有些不相信,这幅画是出自凤倾城的手笔。所以忍不住冷嘲热讽。
    只是他们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前世凤倾城为了讨得皇甫逸轩的欢心,六年的时间里,将自己改变的翻天覆地,从原本目不识丁的她,变成才华横溢,琴棋书画,每一样都出类拔萃,从原本单纯的她,变成了心机深沉,心狠手辣的毒女,这其中经历的血和泪,没有人能理解。
    叶清灵这话,还真是难听,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人家好好一家子人,都还沉浸在喜悦中,你一盆子冷水浇了下来,这不是没事找抽是什么?
    从根上来讲,叶清灵也很有叶少卿和叶水灵的风格,若是哪天挨了打,还真是不亏的慌。
    昭阳长公主被叶清灵突兀的声音打断了思绪,让她心中很是堵塞,她觉得就不该给这个女人好脸,叶清灵就是那种给脸不要脸的人,和冯太君那个老虔婆是一路货色,就是那种一句话能把人恶心吐了的角色。但是有仗着自己有点小聪明就老是想着去算计别人,比冯太君更招人烦!
    于是,昭阳长公主怒了,她冷冷的望着叶清灵,漠然道:“清妃,你今天是来给本宫贺寿的吗?如果你再继续这么胡搅蛮缠下去,本宫就让人将你打出去!”
    昭阳长公主的话可谓是半分脸面也没有给叶清灵留了,甚至连东绪帝的脸面也不顾了,说实话,她对东绪帝也有气,不就是一个怀了孕的宫嫔吗?至于将她宠的这般无法无天吗?
    说完,昭阳长公主还狠狠的剜了东绪帝一眼,要是他不来这搀和,哪里有这么多是事端啊!
    东绪帝十分无辜的苦笑了一下,他这是被人嫌弃的节奏啊!
    ☆、102 染世子拒绝渣女,渣女迁怒倾城。
    昭阳长公主很堵心,她是绝对相信这幅画是倾城亲手所作,而里面的每一笔,都倾注了深厚的情谊,这不是外人能够作得出来的,她们是至亲的人,她感同身受。
    所以,一听到叶清灵在找茬,她就再也无法忍耐了,事实上,她也不想忍下去了,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身为皇帝的亲妹妹,尊贵的长公主,为什么还要受气,以前处处忍耐冯太君,现在又要忍耐一个小小的妃子,所以昭阳长公主狠狠的盯着叶清灵,若是她再多说一句,立马让人把她叉出去!
    叶清灵哪里受过这样的待遇,顿时就要发作,她自从封妃之后,就一直被人捧在云端里,还真没有人如此下她的脸面,她怎么能受得了?
    只是还不等她开口,东绪帝警告的眼神就已经丢了过来,顿时吓得叶清灵不敢作声了。她所有的荣宠都系在东绪帝身上,如何敢悖逆东绪帝的意思呢?
    众人还都沉浸在这幅画所带来的震撼中,久久不能自拔,凤倾颜和凤倾姚都跟着赵氏,坐的不远,也不是很近,但也足够看清楚凤倾城出够了风头。
    凤倾颜恨的发狂,几乎按耐不住的想要冲上前去,将画卷撕成粉碎,因为她知道,今天之后,凤倾城再也不是无德无才的草包小姐,而是才华横溢,艳绝天下的,静仪县主!
    以后恐怕有人提起靖远侯府,再也没有人会记得她这个二房的大小姐,恐怕她所有的光环,自今日过后,就再也没有了,从前她还可以说,凤倾城只是空有一个好的出身,空有一副好皮囊,自己还可以对她不屑一顾,可如今呢,自己恐怕哪里都不如她了吧。
    凤倾颜的眸光看似不经意的略过众人,最后落到皇甫逸轩的身上,果然,皇甫逸轩原本深沉冷冽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着凤倾城,炙热而又缠绵,这一幕,深深的刺痛了凤倾颜的心,因为皇甫逸轩从来没用这样的目光看过自己,在自己面前总是那么的冷酷,顿时让她觉得像是被万把冰刀刺进心里,又拔出来,来回的如此凌虐,从里到外冰冷刺骨的凉。
    她暗自发誓,一定要毁了凤倾城,一定要让万劫不复,永远翻不了身!
    而凤倾姚整个人都呆住了,她才是难以克制,忍得牙根都发酸了,才没有冲出去闹场,今天她已经够丢脸的了,而且她的名声也已经够坏了,若是在做出什么不好的举动,恐怕,她这一辈子就真的完蛋了!
    凤倾城觉得有一道怨毒的目光盯着自己,下意识的回望过去,而凤倾颜立马掩饰了眼中的恨意,还上了一片柔和的神色,倾城微微扬唇,随意的看了一眼皇甫逸轩所在的方向,果然,皇甫逸轩正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倾城淡淡的笑着,她不用看,猜也猜的出凤倾颜此刻的想法,一定是嫉妒的发狂。
    倾城心中一阵暗爽,贱人,这样你就受不了了,以后还有你受的呢!
    回想起前世的痛,她一定要千倍百倍的奉还给这一对贱人!
    “倾城丫头,过来!”昭阳长公主微微颤抖的嗓音换回了倾城的神志。
    倾城应了一声,缓缓的走向前,来到了昭阳长公主跟前儿,俏生生的唤了一声,:“外祖母。”
    昭阳长公主心下一软,将倾城搂进怀中,欣慰道:“丫头,你的礼物,我很喜欢,真的很喜欢。”昭阳长公主的手臂渐渐收紧,似乎这样才能表达出她内心的情感。
    倾城喉咙一阵发紧,心中的堵塞之感无法言语,外祖母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她自小失去了母亲,父亲和哥哥是男子,难免粗心一些,所以,活了两世,她从来没有享受到女性长辈的呵护,外祖母是她最亲近的女性长辈了。
    如果可以,她会拼尽全力,护持安国公府的周全,再也不会重蹈前世的覆辙。
    “好了,皇妹,今日是你的好日子,你莫要伤心了!”东绪帝开口劝慰道。
    昭阳长公主立刻反驳道:“我哪里伤心了,我这是开心的,我一把老骨头了,总算还有这丫头惦记着,知道心疼人。”说着慈爱的用手抚摸着倾城的发丝。
    东绪帝被噎了一句,也不生气,实在是习惯了,仍旧呵呵的笑着。
    昭阳长公主不肯让倾城再回到原位,只是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到是把安国公挤到一边去了。
    齐氏见到这一幕,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看了一眼身边笑得傻呵呵的女儿,眉间的褶皱更深了,这个傻丫头,一点心机也无,凤倾歌都骑到她头上去了,还在替人家高兴呢,齐氏不悦的摇了摇头,心中对凤倾城的芥蒂更深了。
    “皇祖父,今日是姑祖母的寿辰,不如让娉婷献上一舞,给姑祖母祝寿如何?”柔媚的嗓音缓缓响起,众人纷纷侧目。
    只见开口说话的是一个俏丽女子。
    她身穿紫红俏对襟银线绣蔷薇花锦缎罗裙,袖口上滚着印花,裙身系着金粉绘花腰带,发髻穿着紫宝石主子的蕾丝金簪,带着同款镶嵌紫宝石的步摇,她肌肤如白瓷一般肉嫩,柳叶弯眉,双眸闪烁着迷人的光泽,红唇轻轻扬起,带着笑意。
    这女子正是晋王的爱女,皇甫娉婷。
    她漫步走来,摇曳生姿,裙摆随着飘动,步步动人。
    最后她在厅中站定,盈盈下拜,身姿优雅可人,:“皇祖父,您说好不好啊?”皇甫娉婷带了几许撒娇的意味。
    皇甫娉婷是晋王最宠爱的女儿,但却不是晋王妃所生,是晋王侧妃,张侧妃的女儿,晋王妃只有两个儿子,并无女儿。
    因为晋王对张侧妃宠爱有加,所以更是将皇甫娉婷当做掌上明珠,自小就记在晋王妃名下,成了嫡出。
    皇甫娉婷生的如花似玉,性格也乖巧可爱,与晋王妃和皇甫锦轩的关系都还不错。就连东绪帝,也十分喜欢她。
    而且皇甫娉婷和凤倾颜一样,早早的名动天奥城,是有名的才女。
    东绪帝自然不会拒绝,含笑点头,:“难为你一片孝心,朕自然允你!”
    皇甫娉婷笑的更加灿烂,忙转身下去换衣服做准备了。
    不多时,皇甫娉婷翩然而来,她已经换上了一件大红色舞衣,衬得她婀娜多姿,当真是艳冠群芳。
    音乐起,皇甫娉婷的水袖随着音乐缓缓的开始动作,舞姿轻灵,身轻似燕,灵活小巧,腰肢柔若无骨,步步生莲花般地舞姿,如花间飞舞的蝴蝶,如潺潺的流水,美丽的让人移不开眼眸。
    她一身火红衣衫,神态优雅,一双水润的大眼睛珠光流转,身姿轻盈,犹如精灵一般,舞姿更是千变万化。
    忽的,音乐一转,原本柔和的乐声,突然荡气回肠,且有气吞山河之势。
    而皇甫娉婷也很快转变了风格,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势疾如风。
    这几乎就是转瞬之间完成的,更加的让人叹为观止。
    不可否认,皇甫娉婷的舞技的确高超,仅少有人可以与之相较。
    终于,随着音乐的停止,皇甫娉婷的身姿稳稳的站定,笑盈盈的对着众人一拜。
    东绪帝率先鼓起了掌,:“不错,娉婷的确当得起才女之称!”
    皇甫娉婷闻言,羞怯的低着头,跑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今日晋王妃并没有出席,只说是身体不适,而陪在晋王身边的,正是侧妃张氏。
    也正因为如此,方才只有晋王和晋王世子皇甫锦轩到了正房去给昭阳长公主请安,因为昭阳长公主并不喜欢嫡庶不明,若是让她看到晋王带着张侧妃过来,恐怕登时就会发作晋王,让他难堪,所以,一直想要拉拢讨好安国公府的晋王,自然不会一头碰过去,所以,就让张侧妃和皇甫娉婷等在外头。
    看到皇甫娉婷娇羞的模样,东绪帝随意的开口问道:“娉婷今年也有十六了吧。”
    晋王殿下忙点头道:“父皇好记性,今年刚好十六岁。”
    东绪帝点点头,问道:“可定下人家了?”
    晋王摇头,:“还未曾定亲。”
    昭阳长公主微微蹙眉,心中揣度着皇兄的意思,他莫不是打算在自己寿宴上给皇甫娉婷指婚?这算个什么情况啊?昭阳长公主一直都知道自己这个皇兄心思深沉,做每一件事情,说每一句话,都定有自己的道理。
    “可有中意的人家了,说出来,趁着今天大好的日子,朕亲自赐婚!”东绪帝笑意融融的问道。
    晋王一惊,有些吃不准东绪帝的意图,赐婚?说实话,他今日让皇甫娉婷出来表演一舞,的确是有推销这个女儿的意图,当然,也是心疼女儿,希望她可以有个好归宿。
    当然,他也有人选,但是却没法说出口,因为人家不乐意呗,晋王的目光似有若无的飘向染世子这边,莫离染显然根本没有将皇甫娉婷放在眼中。
    晋王世子皇甫锦轩有些焦急,他真的担心自己父王一个头脑发热,就将离染推了出去,他自然是清楚父王的心思,一心想要拉拢离染,即便他的弟弟皇甫涵轩已经娶了楚郡王府的小姐,他还是不能安心,非得想把皇甫娉婷嫁给离染才算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