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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召为驸马

      用过饭后,杨婧有些倦怠,想回屋里小眯一会儿。
    谁知身子才刚躺下,前铺就传来喊声。
    “小姐,江家来人!”春浓拍开门,急吼吼道。
    杨婧一听,平躺的姿势动也没动,“你去看看,他们来做什么。”
    “哦,好。”春浓走了。
    没多久却又回来了。
    “小姐,江家送来了好多箱子。”春浓小脸红红的,激动道:“说是谢礼。”
    “恩,收下吧。”她懒洋洋应道,实则已经来了些睡意。
    正愁没银子花,转眼就有人送上门来了。
    想着,她合上眼。
    想来是近日小事不断,心绪有些不宁,杨婧这一闭上眼,便做了个没完没了的噩梦。
    梦中,她带着春浓来到了柳州大牢。
    司马克打开牢锁,还对她说刘家明日就要问斩了,有什么话就趁早说吧。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牢狱里受尽腌臜的刘家人,忽的露出一个笑。
    “杨婧,你不要高兴得太早!”
    “你会遭报应的!”
    “阿婧,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牢狱里争先恐后的响起刘家人的咒骂声。
    刘氏怨恨的瞪着她,“贱人!你竟敢算计陷害于刘家!”
    杨婧笑容加深,“祖母,这又如何能怪得了我呢?若不是刘家确实参与了炒粮,今日又怎会落得如此地步?”
    “呸!这一切都是你的栽赃嫁祸!我要揭发你!”刘氏吐来一口浓痰。
    她险险避开,脸上的笑意尽数退下,“祖母放心,区区一件倒卖灾粮的小事,还扳不倒刘家这么多年的根基。”
    “白眼狼,我们刘家真是瞎了眼,白养了你这些年!你比你那下贱的母亲还要肮脏,下作!”
    “白眼狼?哼哼。”她低着头笑,“我懒得与你废话,把临安的地契还给我。”
    刘氏厉声道:“你休想!”
    “那是我爹留给我的!”她声嘶力竭地哭喊道。
    忽然一个冷颤,杨婧猛地坐起身来,平白吓了沈耀一大跳。
    茫然无措的喘了两口气,抬起头才看到,床边竟然站了个人。
    “你没事吧?”沈耀轻声问。
    屋子里没有点灯,黑漆漆一片,只隐约看得见个人影。
    她回道:“我没事,只是做了个梦。”一出声,就连她自己也差点被这沙哑的嗓音吓到。
    “方才你一直在哭喊,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而,而且我敲了门的。”沈耀像是撞破了她的秘密一般,语气中有些惴惴不安。
    “怎么没有点灯?”坐起身来,她抖了抖衣衫,想让满身的冷汗消退些。
    沈耀掏出火折子点了灯,将手中的信件递给她。
    “当铺来信了,给。”
    她接过将信放在一旁,目光有些涣散的盯着桌上的油灯。
    沈耀觉得今夜的杨婧很是奇怪,一脸写满了沧桑与沮丧,她这是怎么了?白天不还好好的吗?
    “你究竟怎么了?”他问。
    杨婧望向他,“我没事,就是这几日都没有睡好。”
    “那我让春浓去给你抓点安眠的药?”他站在油灯旁,眼中尽是担心。
    “好。”她点点头,晃了晃脑袋,只觉得后脑勺像是被人用大棒敲了一下似的,疼得厉害。
    沈耀见状,提步走了过来,他曲着腿在床边坐下,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捧住她的后脑勺,来回揉了揉。
    “不用......”沈耀搪开她的手。
    屋子里的气氛诡异得有些静谧。
    沈耀咳了咳,试图找些话题来掩饰两人独处的尴尬。
    “江家送来的东西你都看了吗?”他突然问道:“那江秋白难不成已经认出了你?”
    他的手不中不轻地揉着,杨婧半眯着眼向后靠去。
    半响才“恩。”了一声。
    不知过了多久。
    杨婧慢慢直起身来,准备下床。
    “好了,我的头已经不痛了。”她拉下他的手,“你也快去休息吧。”
    沈耀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知道了。”
    那委屈中带着几分不甘心的眼神,仿佛是在埋怨她好心没好报。
    杨婧起身下了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目光落在床边的信件上。
    此时来信,应当是药材的事搞定了。
    她从善如流地拆开信。
    果不其然,信中洋洋洒洒写了几百字,交代了买下药山的种种过程,期间杨家叔伯也来闹过,被蓝启明打发走了,现下正打包了一些药农手里现成的药送来柳州。
    蓝启明果然是个奇才。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竟把临安的药山给盘下来了。
    她本是想着能够租用山间的药农即可,没想到此人想的比她还要长远。
    临安的喜讯稍稍冲淡了一些杨婧脑中的忧思,她提笔给蓝启明回了一封信。
    信写到一半,只见春浓偷偷摸摸地从后门溜了进来。
    一看到她没睡,春浓吓得“嘶”了一声,“小姐,你醒啦。”
    她将笔放下,没有询问春浓去哪儿了,而是担心道:“这么晚了,你独自一人出去要小心些。”
    春浓依偎过来,“嘿嘿”一笑:“小姐,我方才听到一件事。”
    “什么事?”她继续写信,头也不回问道。
    “有人说江秋白要被召为驸马了!”
    “啪嗒”信纸上落下一大团墨迹。
    见她没有回头,春浓继续道:“是真的!我还听说,京都里的小姐们为了这事都快打成一团了,尤其是丞相家的小女儿纪如月,听说这位纪小姐,从小和江秋白一路长大,两人是指腹为婚的青梅竹马。”
    “纪如月?”杨婧默念着这三个字。
    是了,原来她就是纪如月,难怪当时看起来有些熟悉。
    “诶,小姐,你笑什么啊?”春浓见自家小姐听完一笑,心下不解,她好像没说什么好笑的事呀。
    杨婧将桌上的纸张揉成一团,取了新纸来写。
    “没什么,只是没有想到,这天底下竟然有女子为了得到一个男人,不远千里赶来向他下药。”
    春浓一听,立刻竖起耳朵来,“小姐你说这女子该不会就是纪如月吧?”
    前前后后这么一联想,就连春浓都迅速猜到了妓院里药倒江秋白的人是谁。
    杨婧没有否认。
    前世的她好像也顺嘴听谁说过这事的,江秋白与她退婚后,恰好被京都里的公主看上了,请求皇上将其召为驸马。
    那会儿的她,早已经被刘家送往乡下。
    也就无心关怀此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