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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权谋开端

      他的牙齿“咯咯”作响,额头青筋爆裂,眼中燃烧着怒火,鼻翼扩大,露出两颗锋利的獠牙。
    风如幽魂一样在呜咽,它穿过破烂的窗户,将周围被腐蚀烂掉的麻布吹翻,乌鸦在枯树上哀嚎,午夜的指针停止了转动,似乎在睁着赫人的双眼,在窥视着那些不听话的人又来此捣乱。房间的水汽在镜子上流下来,模糊的镜子上出现一张脸,他死死地盯着后面跪着的男人。
    “没用的东西,这点事都要我来给你擦屁股?”
    “贺先生,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我就是去人界抓了几个漂亮女人玩玩……”他额头出着冷汗。
    贺逸宸听完这话突然位移至公羊祁身前,他捏住公羊祁的下巴,厉声质问,“你还抓了几个?”
    “贺先生饶命啊,虽然这个事上面规定不能做,但是现在哪个贵族不弄几个,这可是我们身份的象征啊……”
    “别人有你这么贪得无厌?”
    “您可得救救我,我可不能死啊!”说着,公羊祁大哭起来。
    贺逸宸起身,“不成器的东西,真是不如你的父亲。”
    “贺先生,现在可怎么办呐?”
    “还不赶紧把人送走,等着方爵去你那搜?”
    “是……是……”公羊祁擦擦额前的汗,总是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注意点!”
    “小的明白。”
    “到底是谁想整我?”
    “不会是亓官璇那老头吧?”
    “要你说,还不快滚?”
    “是……小的这就滚……”吓得公羊祁的尾巴都漏了出来。
    “没用的东西!”
    贺逸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随着镜子的裂纹扭曲变形,“亓官璇,真打算动手了,老子也不怕你!”
    “将她们统统带走……”公羊祁心疼地看了一眼,“小美女,等风波一过,爷马上就去找你们啊!”
    十几位女子吓得齐齐后退,细看去,脖子上尽是咬痕。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们!”
    一位仆人过来,手上端着药盒,“吃了这个,就将你们送走。”
    ……
    “不会要了你们的命,只是会让你们忘记一些事情。”
    公羊祁生气地一挥手,药便全进了她们的嘴里。
    “快点送走,路上小心点!”
    “是。”
    亓官璇安详的端看近期异界的各大报纸。
    “近日,据知情人事爆料,公羊世家掌权人公羊祁大批量圈养人类,人数多达十几人……”报纸上的人物夸张的拿着一张稿件在念着,像是要突破报纸的束缚,从里面挤出来……
    “方爵。”
    “璇主,属下在。”
    “这个公羊祁的事你觉得是谁捅出来的?”亓官璇拿下眼镜。
    “前面金家才出事,后脚就出来公羊祁,这事怕是不简单。”
    “嗯,”亓官璇点头表示认可,“这件事我们插不插手都会让外界以及贺逸宸以为是我们做的。”
    “我们该怎么做?”
    “既然这烫手的芋头都丢我们手里了,我们就接过来吃了,”亓官璇风风雨雨都过来了,这点小伎俩,怎会难住他,“他们没得选择,今夜就会将她们送走,去,报给报社的人,让他们去跟。”
    “这不是正中设计者下怀?”
    “呵呵,你不接招,他怎么现身呢?”
    “属下明白了!”
    “去吧。”
    “是。”
    ……
    净一坐在摇椅上,交叉着两条腿,手里拿着一本书在念,“‘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象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真是形象极了,”净一想了一会儿,对亓官说道,“亓官,你以前有喜欢的人吗?”
    亓官眼神凌乱,“没有!”
    “有就说嘛,我又不会介意……”
    亓官粗暴地抢过净一手里的书,“别看了,脑子本来就不好。”
    “恼羞成怒的家伙。”
    净一想着他刚刚的神情,心里竟有些难受。
    亓官摸摸净一的头,然后往门外走去。
    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人,除了网上看到的,他对此知之甚少。
    “没心的妖精,看我生气就走……”
    细细想来,亓官比自己大出几岁,他应该是有心上人的,只是……被拒绝了?劈腿了?
    不久,异界新报又出来了,上面刊登了公羊祁家的实捶。
    “你们这些废物,几个人都处理不好,要你们何用?”
    “主子,我们也不想啊,谁知道这些报社的人这么神通广大,本来通过黑暗森林就是人界了,谁想到……几个倒是早送走了,人太多了不好行动啊……”
    “狗屁东西,你这是怪到你主子我头上了?”他瞪着两只大眼珠子,气得全身发抖,唾沫星子飞奴才一脸,“来人呐,把他这身皮给我扒了,扔地窖里面去喂蛇,看我那几条饿的发慌的灵蛇不喝了你的血。”
    “主子饶命啊……饶命啊……”
    奴才尿了一身,满身骚气。
    “还站着,还不去打扫去去味啊?”
    “是……”
    一群奴才吓得抱头鼠窜,飞奔而去。
    “真是气死我了……”
    疾风驰过,进来一人。
    “贺先生,您……怎么来了……”
    公羊祁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贺逸宸一掌打在公羊祁的胸前,令他飞出两丈开外。公羊祁擦掉嘴角的血迹,匍匐在墙角,不敢抬头。
    “废物,这点事都处理不好,我警告你,看好自己的屁股,别再给我乱拉屎!”
    “明白,明白。”
    不肖半日,公羊祁的新闻便被压了下去,一时,酒肆传的也不过是些捕风捉影的事情。
    昏暗的书房,成了亓官的办公地,他喜欢这里,除了要防着某人无意间的搅扰,这里倒还可以算得上散乱而不失安静的好地方。
    “主子,如您所料,公羊祁的事情已经被贺逸宸挡下了。”
    “如此不是甚好。”
    “为何。”那名属下满眼疑惑。
    “你会为了一个不值钱的棋子,花这么大的代价吗?”
    “这倒是,我们接下来是要放第二个消息了吧?”
    “嗯,一点点来,不要着急,竟然盯准了他,难道还让他跑了不成。”
    “您这是要挑起亓官璇与贺逸宸的内斗吗?”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你眼里的亓官璇有这么傻?”
    “那您为何还如此做?”
    “因为,贺逸宸傻,他若有脑子,这么大的势力握在自己手里,还有必要弄得天下皆知?”
    “可是亓官璇不好对付。”
    “呵呵,他现在尽想着怎么对付贺逸宸呢,有个人在暗中帮他,他开心还来不及吧!”
    与虎谋皮,必先取其爪牙,去其耳目,至于另外一只虎,唇亡则齿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