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节
第二个天赋异能!
不管是观战的宁知微,还是阿比盖尔都惊呆了,怔怔地看着头顶那个遮天蔽日的巨大身影,他居然有两个天赋异能,难道这就是纯血的优势吗?
变成了蝙蝠的博朗斯特气息陡然强盛起来,只见它仰天长叫,音波攻击紧随而至,相当于元婴修士的神识一击!
尽管此时阿比盖尔实力达到元婴期,精神力甚至还比不上筑基期的宁知微,他瞬间就喷出一口血,连忙驱动佐罗之剑的银光在身体表面形成一个护罩,才终于阻挡了音波的攻击。
这次声波之强,连距离战场一千米外距离的宁知微都能感受到它强大的余波,好在她早有防备,连忙丢下一个反弹法阵,隔绝了音波的传入,才避免了城鱼之灾。
因为防御护罩的消耗,佐罗之剑的银光开始暗淡,大蝙蝠叫声一厉,攻击愈发密集。于此同时,它还伸出锋利的爪子,朝气息不稳的阿比盖尔抓去,很快就让他遍体鳞伤,鲜血横流。
不过大蝙蝠也没好到哪里去,近身战的过程中,它也被佐罗之剑刺到好几处,黑色的羽毛飘落了一地,身躯也破了好几个洞。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眼看佐罗之剑的光芒即将散去,阿比盖尔的眼中闪过一抹决绝,他仰天长啸一声,“博朗斯特,就算是死,我也要拉上你。”
他大笑几声,猛然拍向自己的胸口,吐出了一口精血。得到精血的滋养,佐罗之剑再次恢复了银芒,甚至比之前还要旺盛,这是极限之前的燃烧。
阿比盖尔冷笑一声,双手握住剑柄,对准空中的蝙蝠,“佐罗之怒!邪恶的血族,消亡吧。”
璀璨的银光突然大盛,方圆几里的空间顿时亮如白昼,清晰地照亮了那柄脱手而出的佐罗之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大蝙蝠的身躯刺去。
目标,它的心脏。
大蝙蝠受惊地大叫一声,不停地拍打着翅膀,企图逃离,然而,残损的翅膀限制了它的速度,佐罗之剑已经触碰到它被羽毛覆盖的躯体。
宁知微睁大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佐罗之剑。
博朗斯特能逃过这一劫吗?
噗哧!
长剑穿过*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突兀地响起,腥臭的鲜血从天空喷洒而下,一滴滴地溅落在阿比盖尔的额头上、鼻端和唇瓣,他的眸光陡然璀璨起来,大笑几声之后,气息全无,萎然倒地。
他已经力竭而亡了。
紧随而来的,是大蝙蝠沉重的身体从空中坠落的声音,嘭的一声大响,宛若高楼倾塌。
方才还激烈的战场顿时安静下来,圣域来的异能者全死了,就连化身为大蝙蝠的博朗斯特也被长剑贯穿,气息全无,就像死了一般。
宁知微在原地等了半个钟,地上的大蝙蝠依旧毫无动静,它似乎真的死了,连呼吸也没有,只是,吸血鬼需要呼吸吗?
而且,她的神识看得一清二楚,在佐罗之剑即将刺入心脏之时,它及时地往旁边偏移了十五厘米,所以,那柄剑根本就没有刺中它的心脏。
那它如今为何毫无声息?
宁知微终究还是没有抵抗住诱惑,这是千年难得的机会,她很难再等到博朗斯特下一次的重伤。
她要趁机杀了他!
小心翼翼地走进大蝙蝠庞大的身躯,佐罗之剑就插在它的胸前,整根没入,暗红的血源源不断地从剑柄流出,浸湿了下方一片土地。
就算是她的靠近,博朗斯特依旧没有醒来。
她手中一挥,下一刻,大蝙蝠变成了一个巨型的冰雕。她在桃木剑和佐罗之剑之间几番权衡,终于还是决定拔出佐罗之剑,重新插入大蝙蝠的心脏。
她无法保证纯血贵族是否能像劳埃德一样,受到桃木剑的克制。
然而,在她拔出佐罗之剑时,变故陡然发生,大蝙蝠的巨大冰雕突然碎裂,化作了千千万万细碎的冰粒,坠落在沙地上、草丛中、树林里,不消一会儿,就无影无踪。
宁知微懵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第49章 身份之问
此时的别墅,里里外外已经被身负重型武器的特警包围得水泄不通,宁知微还差点被拦在外边,直到出示了证件,才被一群兵哥哥以崇敬的眼神目送了进去。
大厅已经恢复通电,狼藉的地面和尸体都被收拾过,装饰华丽的空间只留下沙发和椅子,之前参与晚宴的宾客正被特警安排离开,里面只剩下稀稀落落的一些人。
宋志国沉着脸坐在沙发上,有十几个留京的异能者带着面具,一言不发地守在他身后,过于凝固的气氛让撤离的众人都不敢说什么抱怨的话,国安局的人并非什么人都能惹得起,哪怕他们都身世显赫,但宋志国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出身。
更何况,他们似乎卷入了什么麻烦,保持沉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在宾客几乎走光的时候,宁知微才姗姗来迟。
之前堪比雕像的一群人立马向她蜂拥而去,就连一向沉稳的宋局长也出现了急切,“知微,外边究竟什么情况。”
宁知微显得心事重重,“他们都死了,宋局,您派几个服务组的队员去收拾一下,具体情况,我回去再与您报告。”
宋局长郑重地点头,“好,你辛苦了。”转身点了几人去后山清理战场。
“知微妹妹,你没受伤吧?”
一个带着面具的大个子凑到她面前,如此熟悉的声音,就算不用神识也能认得出来,她微微一笑,“我没事儿,张哥。”
也无怪张强担心,因为此时的宁知微看起来确实十分狼狈。
红色的小礼服被阿比盖尔和博朗斯特的战斗余波割得破破烂烂,□□的皮肤也沾上漆黑的泥土与灰尘,她甚至连脚都是光着——那双不方便的高跟鞋依旧被她丢掉。
她如今的形象,更像一个落难的小姑娘,而不是拯救了一个客厅人的女英雄。
下一刻,一件白色的西装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宁知微身体一僵,迟疑地转过身,低低地叫了一声,“爸。”
宁雅阳轻轻地嗯了一声,便仔细地替她擦掉脸上的灰尘和泥印,甚至还替她向没离场的女士要了一双鞋子。
一如既往的贴心和宠爱,却让宁知微心神不宁,因为他一句话也没说,沉默得反常。
她也沉默下来,任由他摆布着身体。